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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 陸昀澤回到電腦前,繼續(xù)打他的排位。
剛才時誼房間里發(fā)生的事情,還讓他心潮有些起伏。
他本就是血氣方剛的年紀(jì), 基地里又常年都是男人,她一來就穿條到大腿根的短褲亂晃,剛才又突然撲到他懷里,他沒有反應(yīng)才怪!
陸昀澤甩甩頭,只覺得嗓子有些發(fā)干。他起身到冰箱里拿了罐牛奶,想了想,又把牛奶塞了回去,拎了瓶礦泉水出來,擰開,咕咚咕咚灌進(jìn)喉嚨。
……
上午十一點,隊員們陸續(xù)起床了。
輔助阿紫靠在打野小草身上,抓了個抱枕擋住窗外投來的陽光,“澤哥你怎么起這么早啊!
“睡不著!
“?天氣這么好,很好睡啊!
小草推了推他,“豬頭輔助,起開一點,重死了你。這你都看不出來,還有兩天春季賽就開始了,澤哥是不想第一把就輸,士氣很重要。懂不懂?”
adc阿龍淡淡道:“燕雀安知鴻鵠之志!
阿紫:“……我龍哥還是個文化人!
幾個人正說著,時誼從樓上下來了。她瞄了眼電腦前背對他的陸昀澤,然后走向沙發(fā),遞給阿紫個本子,“阿紫,能幫我簽個名嗎?有個朋友拜托我找你要個簽名!
昨晚羅楠楠給她發(fā)了條微信,說是她們隊里有人粉km的隊員,讓她幫忙找隊員們要下簽名。
作為時誼的頭號迷弟,阿紫立馬從沙發(fā)上彈起來,“能能能。教練,我有新的照片,你等我去拿,我簽在照片上給你啊!
阿紫皮膚很白,生了張圓臉,稚氣而可愛,在他的粉絲心目中是小奶狗一只,賤萌賤萌的。有很多人粉他。
一旁的小草鄙視道:“怎么我以前讓你簽的時候沒見你這么殷勤?說你一個微博一百多萬粉絲的著名職業(yè)選手名是不能亂簽的?”
“你根雜草,跟我教練能一樣?”邊說著,他已竄到電腦桌前拿了幾張照片過來,刷刷刷地簽上名字,又問,“教練,要不要寫點祝福的話?”
時誼想了想,“嗯,那你幫我寫兩句吧!
“好。你朋友叫什么名字?”
時誼說了名字,又轉(zhuǎn)向小草和阿龍,有點不好意思道:“……我朋友說也想要你們兩個的!
小草立刻放下抱枕,“我的照片比阿紫的好一百倍,他照的就是一坨屎。龍哥,我?guī)湍阋黄鹉茫俊?br />
“嗯。”
阿紫:“你放屁,你那些都是找人p過的,p完了你媽都不認(rèn)識。我這是天生自然帥!
阿龍簽完名,瞄了看似正在認(rèn)真打游戲的陸昀澤一眼,故意問:“教練,你不找澤哥的簽名嗎?”
“呃,朋友只說要你們?nèi)齻的……”
陸昀澤雖然戴著耳機,但他們的話他都聽見了,可此時此刻只能假裝什么也沒聽見,臉上卻是慢慢冰封。
行。她這波操作可以,有點意思。
……
午飯后,時誼到小會議室看比賽視頻去了。隊員們也各自排位。
陸昀澤開了會兒直播。去年的直播時間他還沒補完,得趁春季賽開始前抓緊補補,否則阿全不好跟人交代。
陽光透過大落地窗,把訓(xùn)練大廳照得明亮而柔和,攝像頭里,陸昀澤只是穿了件普通的白色t恤,看起來卻分外帥氣。
直播開啟的那一刻,女粉們瞬間遭受了顏值暴擊,一堆澤哥好帥的彈幕嘩啦啦快速飛過。
陸昀澤話不多說,直接點進(jìn)游戲單排,似乎考慮了兩秒,他終于不再玩維克托這個英雄。
彈幕反應(yīng):【誒?不玩維克托了?】【從昨天下午ob澤哥到現(xiàn)在,澤哥打了二十九把維克托,謝天謝地,今晚終于不打了!俊竟戳讼聺筛缇S克托的戰(zhàn)績,有點辣眼睛!俊締稳伺盼宦,肯定要浪一點,成績不好也正常,比賽就不一樣了。況且人家就叫wave?】
【這是練出來了?頓悟了?不容易!俊敬杭举愐_始了,維克托真是強的恐怖啊,希望比賽上澤哥能有好的發(fā)揮!俊静挥每淳S克托了,嘻嘻嘻!
陸昀澤選了英雄后,瞅了眼彈幕,漫不經(jīng)心道:“這么不想看我的維克托?那我下把再玩下!
屏幕上一堆【別別別】的抗議彈幕滑過,另外還夾雜著一些類似【澤哥今天怎么這么帥】,【來玩,看看你的維克托有多菜】,【你帥你玩什么都行】,【舉報主播恐嚇觀眾】,【玩什么都一樣,反正也是看你的臉】這樣的。
陸昀澤不知道是瞅到了哪一條,道:“嗯,我就是喜歡把快樂建立在你們的痛苦上!
“取消關(guān)注?別,取消關(guān)注了我去哪里找快樂?”
“我今天心情好?你們又看出來了?你們小名是不是叫二郎神?”
“話多?哦!
這一個“哦”字后,他居然就不再說話了,確切地說,是把麥關(guān)了。
從第一盤比賽開始,一直到第三盤比賽結(jié)束,整整一個半小時的時間,某平臺觀眾的耳機里安靜如雞。
沒有他的說話聲,也沒有游戲聲,他們只看得到畫面,聽不見任何一絲聲音。
粉絲們簡直絕望。
更絕望的是,他們能看見鏡頭里,阿紫,小草等人晃來晃去。陸昀澤不時跟他們說點什么,嘴角似乎還微微勾起。偶爾他也對游戲內(nèi)容自言自語,露出引人探究的小表情?傊绕綍r開麥時說的都要多。
可是,他們就是聽!不!見!
彈幕上一串串的:【求澤哥開聲音啊,我們再也不說了。】【退出再進(jìn),還是沒聲音啊,我耳機壞了?】【一個不高興就懟粉絲,這樣的主播有什么好喜歡的,你們都別喜歡了,放著我來……】【澤哥啊,求你說句話讓我知道我耳機沒壞啊!
【服了,這主播搞什么?】【陸昀澤一大惡趣味:怒懟粉絲】【讓你們說他話多啊,現(xiàn)在不說了,你們高興了?】【哈哈哈,陸昀澤的女粉笑死我了,好不容易看場直播,還聽不到聲音。同情……】【澤哥,我室友快不行了,臨死前想聽你說句話。】
一個小時后,陸昀澤才再次開了麥。
“現(xiàn)在話不多了吧?”
彈幕:【不多不多不多不多不多……】【很少!俊揪瓦@樣了,別再閉麥了!俊緡樀帽緦殞毷裁匆膊桓叶嗾f了,老老實實看好了】。
陸昀澤揉了揉發(fā)酸的后頸,“我發(fā)現(xiàn)逗你們是好玩!
“嗯,我有惡趣味。知道你們還看我,你們的更惡?”
“確實,基地沒什么人可折磨,你們委屈點就讓我折磨下吧。”
接下來,他不知看到了什么彈幕,沉默了一會,說:“你們怎么這么關(guān)心她?”
“我是說過可能性幾乎為零。但我又不是老板。”
“贊助商只負(fù)責(zé)給錢。”
“感覺她怎么樣?你們想知道哪方面?”
“不告訴你們!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時誼正好走到他身后,陸昀澤在電腦屏幕上看到了,忙把彈幕切了出去。
“陸昀澤!
他閉了麥,回過頭,“有事嗎?”
后悔了?想找他要簽名了?
呵。
“哦,沒什么。全哥讓我跟你們說下,一會有瑜伽課,然后晚上跟bd打訓(xùn)練賽。”
陸昀澤略蹙眉,“就這個?”
“不然呢?”
“哦。”
時誼很快在攝像頭內(nèi)消失,直播平臺的粉絲們卻已然炸鍋。
彈幕一串串滑過:【啊啊啊,新來的教練小姐姐!】【小姐姐好漂亮!】【唉,雖然已經(jīng)知道他們要生活在一起,但是親眼看到還是受不了啊!俊緷筛鐒偛诺降赘f了什么?!!】
陸昀澤懶得看,排位也沒進(jìn)去,干脆關(guān)掉了排位界面,開麥道:“不打了。一會兒有瑜伽課,下了!
心情不太美麗。
說完他就關(guān)了直播,干脆利落。
直播平臺觀眾的屏幕瞬間就黑了,只剩下一行字:主播已離開直播間……
粉絲們依依不舍地留在直播間不肯走,彈幕依然刷得很快。
【澤哥別走啊!俊疚铱课易粤(xí)剛結(jié)束剛進(jìn)來啊!俊景“““,澤哥我恨你!俊5555教練為什么要安排現(xiàn)在打訓(xùn)練賽啊!俊疚业奶欤趺催@么突然啊,澤哥怎么了?】【不是,澤哥你告訴我,我們粉絲到底做錯了什么啊,做錯了什么……】
然后有一個觀眾一句道破真相:【什么錯也沒有,粉陸昀澤是原罪!
☆、第 20 章
下午四點, km戰(zhàn)隊的健身室,隊員們的瑜伽課正式開始。
lpl比賽賽程緊湊, 再加上不時有些商演, 隊員們訓(xùn)練程度又很高, 繁重的比賽和訓(xùn)練對他們的身體素質(zhì)和心里素質(zhì)都是一種考驗。所以現(xiàn)在很多俱樂部都會安排隊員們上瑜伽課, 讓他們的身心得到放松,以便有更好的發(fā)揮。
春季賽要開始了,km的瑜伽課也正式回歸。
負(fù)責(zé)隊員們瑜伽課的是外聘的教練,每周會來一次,放好音樂后就會在前面做動作,隊員們在后面跟著學(xué)。
自去年夏季賽結(jié)束后,隊員們就沒上過瑜伽課,間隔有好幾個月了,F(xiàn)在重新上課,一個個的身體都硬得不得了。課程剛開始不久, 大家才做了兩個簡單的動作, 健身室里就已經(jīng)哀嚎一片。
小草:“我靠, 要了我這條二十歲的老命了!
小源:“每周一虐,虐虐更健康!
“啊啊,媽媽, 疼啊……”阿紫一個半轉(zhuǎn)身的動作沒做到位,且姿勢極丑, 嗷嗷地叫。
阿龍淡淡道:“一百多萬粉絲的著名職業(yè)選手,你真丑。”
陸昀澤穿著一身黑色的運動服,沉默地跟著做動作, 看的出有點吃力。此時他的額頭上已是微微出汗,臉也有點漲紅,不過肌肉的線條倒是還挺賞心悅目的。
時誼不巧,正好瞄到了。
大家做了兩個動作后,下一個動作難度升級。這是個舒緩腰部肌肉的動作,隊員們長期久坐,多多少少有些腰肌勞損,這個動作是專門為他們設(shè)計的。
但是隊員們基本都做不到位。
阿全在幫阿紫,看陸昀澤僵硬地拗著身體,神情看起來很隱忍,然而實際上動作幅度只有教練的一半,于是招呼時誼道:“時誼,你幫他壓下去!
“……”時誼一愣,想起今早在房間里跟他的接觸,還覺得有些羞臊和尷尬。
然而某人威脅的目光已然向她投來,“別動?你敢動我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