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會這么痛快救人,不是因為良心發(fā)現(xiàn)又或者懼怕受責(zé)罰,完全是因為發(fā)現(xiàn)竇雅才身上地級極品靈劍竟然不止一柄!
早聽聞連鎏師徒的煉器術(shù)高得離譜,今日算是徹底服氣了。
人家一個才剛剛晉升先天境的弟子,身上就藏了一對地級極品靈劍,當(dāng)真人比人得死!
他活到這把年紀(jì),連一柄極品靈器都沒摸過,更別說擁有。
強(qiáng)烈的震撼令他馬上回過味來,與其跟焦梓合作,還不如救下竇雅才。
焦梓會不會真的給他好處,能給他什么好處,誰都說不準(zhǔn),但是跟竇雅才師徒結(jié)個善緣,一件地級極品靈器大概也是可以想一想的,實在不行,地級上品靈器也不錯!
韓寶寶加入武隆宗好些年,就沒見他煉制出多少地級上品靈器,極品更是一件都沒有。
那邊廂阿刁根本無懼他這點兒音波沖擊,趁著兩條萬毒蜈蚣的神魂被震得僵硬的片刻,揮舞煉魂缽將它們兜進(jìn)缽里禁制起來。
竇雅才驚魂稍定,轉(zhuǎn)身對裁判長老躬身行禮道:“多謝長老出手相助!
裁判長老摸摸胡子,溫言道:“本是職責(zé)所在,若非老夫反應(yīng)慢了片刻,也不必如此驚險!
既然決定想辦法交好連鎏師徒,他也不端什么長老架子了,打量竇雅才的神情溫和得跟看自家晚輩似的。
他坦然承認(rèn)自己反應(yīng)慢了,旁人倒不好再盯著這點找他的麻煩。
夏皎擔(dān)心竇雅才,一見阿刁收了那兩條萬毒蜈蚣的妖魂,便想跳下臺去看看情況如何。
計劃徹底失敗,高臺上汨焚峰的長老們既意外又驚喜,化雋峰眾長老包括常御免都面沉如水,再攔阻紹邁已經(jīng)毫無意義,紹邁隨著夏皎一起落到滿透峰的擂臺上,低聲對她道:“待會兒你先莫說話,相信我,定會給你們一個交代!
夏皎雖然怒火中燒,卻也知道這種場合,讓紹邁出面比較好,便點了點頭。
阿刁一見她就得意地拋了拋爪子上的煉魂缽,邀功道:“你看,我一出馬就把它們收拾了!”
夏皎冷著臉接過煉魂缽,看看里頭被禁制住的兩個妖蟲的神魂,傳音對紹邁道:“這兩枚獸魂符攻擊之時只針對三師兄的四肢頭頸,應(yīng)該是因為有人提前對它們動過手腳,F(xiàn)在兩枚獸魂符保存相對完整,可以試試通過它們找出動手的那個靈師。這件靈器名叫煉魂缽,是我大師父的珍藏,據(jù)說來自煉獄界,獸魂符進(jìn)了里頭就呈現(xiàn)凍結(jié)狀態(tài),要從其中找線索不難。對方應(yīng)該沒料到,我手上有這東西!
紹邁心領(lǐng)神會,直視站在擂臺邊的梁辟道:“這兩道獸魂符是何人交到你手上的?你是現(xiàn)在明明白白吐實,還是要試試被搜魂的滋味?”
梁辟渾身一顫,神情驚恐地望向夏皎,哆哆嗦嗦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他之所以沒有逃跑,是因為很清楚知道他一定跑不了,他也沒想到兩枚高等獸魂符齊出,都沒能成功對付竇雅才。
幕后指使他的人當(dāng)然絕不能透露,現(xiàn)在指望常御免常太長老能夠及時出面,否則他被面前這位夏大師搜魂,他固然會死得痛苦無比,但他們的秘密也守不住了。
常御免沒讓他失望,只比紹邁晚半步落到擂臺上。
他臉色黑沉瞪著梁辟道:“違反比試大會規(guī)則,以獸魂符暗算同門,梁辟,你的膽子當(dāng)真不小!來人,將他押往刑堂好生查問!”
早有準(zhǔn)備的兩名長紛峰弟子走上前來,就要將梁辟帶走。
紹邁冷冷道:“還是不要勞動常太長老的人了,不然前往刑堂的路上,梁辟逃脫失蹤又或者畏罪自盡、意外身亡,常太長老不免也得背上殺人滅口的嫌疑,這可有損常太長老的威信!
這幾乎是明著說常御免也是幕后主謀之一。
常御免臉色更黑,紹邁把話說得這么白,按計劃路上梁辟是肯定要死的,他不是主謀也成了主謀了。
【宗門女霸王】 560 霸氣側(cè)漏的夏皎
對付竇雅才的事,由始至終是化雋峰謀劃的,梁辟也是化雋峰的人,常御免雖然積極配合,但不代表他愿意替化雋峰背黑鍋。
“本座一片公心,想將事情查個清楚明白,既然少掌教這般信不過本座,也罷!人就交給少掌教,本座樂得少操這份心!”常御免冷哼道。
他其實也隱約有些后悔,他知道連鎏師徒的煉器術(shù)強(qiáng),沒想到這么強(qiáng)!早知如此,他跟化雋峰的人湊什么熱鬧?!
就算連鎏師徒是掌教父子的人,但只要彼此關(guān)系沒到翻臉的程度,還是可以厚著臉皮請對方出手煉器的,頂多付出的代價高一些,為了極品靈器,再大的代價都不是不可以考慮的。
至少常御免確定自己從未聽聞,諸天萬界有靈師能夠接連煉制地級極品靈器的,這是獨一份的本事,再貴都正常。
現(xiàn)在倒是還有機(jī)會挽回一下彼此的關(guān)系,橫豎竇雅才只是虛驚一場,頭發(fā)都沒少半根,他只要撇清關(guān)系,想來連鎏師徒也不至于連他都一并恨上。
常御免打定主意,更不愿沾上半分嫌疑,當(dāng)下示意兩個長紛峰弟子馬上退開,讓紹邁的人接手看押梁辟,擺出一副任由紹邁定奪的姿態(tài)。
只是這樣還不夠!
常御免目光掃過臺上諸人,突然對站在竇雅才身邊的裁判長老沉聲質(zhì)問道:“范長老,方才你明明見機(jī)甚早,為何行動如此遲緩?若非竇師侄命大,此刻已經(jīng)身受重傷,此事你作何解釋?”
裁判長老名叫范摶,是都江峰的人,平日與常御免并無太多來往,他原以為自己反應(yīng)遲緩一事已經(jīng)揭過,沒想到常御免卻突然跳出來咬住不放。
他長紛峰不是也跟汨焚峰不和嗎?這么急公好義給誰看?!
偏偏他先前的行徑,大家都看在眼內(nèi),紹邁對他也同樣心存懷疑。
范摶察覺臺上臺下投射過來的眾多意味深長的目光,不由得頭皮發(fā)麻,他干脆把心一橫,坦然道:“方才我準(zhǔn)備出手之時,焦大師突然傳音叫住我,他說‘長老且慢!事后必有厚報’,我沒聽明白他的意思,卻受他干擾而分心,這才慢了片刻!
臺下無數(shù)弟子嘩然,紛紛望向焦梓的方向。
焦梓原本坐在擂臺邊的觀眾席上,正為梁辟失手而懊惱不已,不料轉(zhuǎn)眼間自己就成了眾人關(guān)注的焦點。
他絕對沒想到,范摶會這般毫不猶豫將他供出來!他是靈師。《沂情L老韓寶寶的首席大弟子,范摶他怎么敢這樣對他?!
前陣子在百晝峰舉行的論道聚會上,焦梓當(dāng)眾被夏皎奚落譏諷得顏面掃地,他確實有足夠的動機(jī)要害竇雅才。只不過他能一次拿出兩枚高等獸魂符?大家表示懷疑。
焦梓雖然在武隆宗地位不低,可始終只是個人級靈師,他師父韓寶寶興許還能擁有這樣級別的寶物,他卻是不太可能的。
就算他有機(jī)緣意外獲得重寶,也不會舍得輕易拿出來使用。
像夏皎這樣小小年紀(jì),就富得堪比真正地級高等靈師的,絕對是極少數(shù)中的極少數(shù)。
焦梓臉色鐵青,對范摶怒目而視:“一派胡言!說我傳音收買你,你可有證據(j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