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她留給夏迢的最后手段,夏紈和她的幫手如果受不住激,多半就會沖進山谷,引動她布下的“地雷陣”。
她離開夏家寨的人也沒多久,情況就惡劣到令夏迢不得不觸發(fā)那張傳聲符了?
夏皎再顧不上觀摩靈符,馬上跑回大廳正中的傳送陣,就想離開寶庫趕去山谷那邊支援夏迢他們。
她剛剛在傳送陣所在的白玉臺正中站定,仰頭卻見頂上的銅鏡里出現(xiàn)兩個陌生的身影,其中一人身穿道袍,正低頭檢視石碑底座上的通行符紋!
另外一人衣領袖邊上繡著眼熟的徽記——前些天紹邁借給她的劍上,就有跟這個一模一樣的圖案!
不用問了,這兩人定是武隆宗的人!
該死的!他們怎么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了?!
隔著銅鏡,夏皎沒辦法分辨這兩人到底是什么修為,不過那個檢視靈紋的人看上去年紀一大把,再加上那一臉傲慢自矜的標準靈師表情,用膝蓋想都知道,他多半是武隆宗派來的先天境靈師。
紹邁放心把他派來,證明他的靈術修為絕對不差,說不好是地級。
這樣的靈師要繪制出通行符是分分鐘的事,夏皎現(xiàn)在只希望寶庫的禁制夠強,可以擋住這兩個顯然不是卯太宗弟子的家伙,不然她跟他們在寶庫里狹路相逢,必定會悲劇的!
不過就算如此,她也被堵在寶庫里了,外面這兩個人不走,她就不能出去。想到她在夏家寨的最后布置不知道是不是能保住里頭的人,夏皎不由得急出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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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44 明明可以靠實力,偏偏卻要拼顏值
344 明明可以靠實力,偏偏卻要拼顏值
地級靈師要繪制出通行符是分分鐘的事,夏皎現(xiàn)在只希望寶庫的禁制夠強,可以擋住這兩個顯然不是卯太宗弟子的家伙,不然她跟他們在寶庫里狹路相逢,必定會悲劇的!
不過就算他們進不來,她也被堵在寶庫里了,外面這兩個人不走,她就不能出去。想到她在夏家寨的最后布置,還不知道是不是能保住里頭的人,夏皎不由得急出一身冷汗。
夏皎盯著頭頂?shù)你~鏡,努力想辦法,可偏偏什么法子都想不出來,短短片刻光景,變得無限漫長難挨。
正當她認真考慮要不要硬沖出去之時,銅鏡里的兩人突然同時站起身,神情略帶焦急地說了幾句話,然后便一同轉身離開了。
夏皎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好運,她壓抑住狂喜,又等了片刻,估計那兩人已經(jīng)走遠,這才啟動傳送陣離開寶庫。
突然出現(xiàn)在寶庫入口處又快速離開的兩人,正是桑慎和郝宥,前者剛剛抵達逸彌界,便受后者之邀,趕來查看寶庫的情況,沒想到還未琢磨出破禁之法,就收到紹淳機的玉符告急,不得不趕去接應。
夏皎的身影重新出現(xiàn)在石碑前,馬上快步?jīng)_出山洞,想趕去夏家寨暫住的山谷,結果才邁出幾步,便突然被一股強大的氣機鎖定,整個人動彈不得,猶如離了水的魚兒,連呼吸都變得艱難無比。
“我道先我們一步潛入寶庫的人是誰,沒想到原來是這么個小丫頭!鄙I髀叩较酿ǜ,笑容森冷。
“夏皎?你是怎么進入寶庫的?”郝宥看著她大感不可思議。
他先前沒見過夏皎,不過這附近年紀修為容貌與紹邁的描述相符的,也就這么一個小姑娘了。
離奇的是,剛才桑慎檢查過寶庫入口的禁制,一時都想不到進入其中的方法,這個小姑娘又是怎么進去的?
如果不是桑慎感覺到寶庫入口殘留的法力痕跡,夏皎大概真要在他們眼皮底下帶走寶庫里的庫藏,讓他們一無所得白跑一趟!
難怪少掌教有意將她收入門下,小小年紀就有這等本事,確實非常罕見。
桑慎聽了郝宥的話,疑惑道:“郝宥,你認得這小丫頭?”
“認得,少掌教曾提過她,桑大師暫時莫要傷了她的性命,將她帶回去讓少掌教發(fā)落吧。我們先去看看淳機師弟那邊到底發(fā)生何事!焙洛度滩蛔≡俅螌ο酿ㄉ桑m然少掌教已經(jīng)確認過她不是圣血傳人,可她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還成功進過寶庫,肯定身上還有其他秘密。
夏皎暗暗叫苦,要真被他們抓住了帶回武隆宗,那就麻煩了!更不要說郝宥口中的“淳機師弟”,剛剛與她結下了大大的梁子,她要落在他們手上,會有什么下場,她真不敢想。
怎么辦?!她現(xiàn)在連開口講話都做不到,反抗更是不用想了。
她還以為自己走了好運,沒想到只是一時疏忽,就落入了武隆宗人的陷阱。她還是太小看對手,也太不小心了。
郝宥和桑慎急著去接應紹淳機,桑慎伸出一掌,就要按向夏皎的頭頂,想先將她的修為封禁住,然后帶走。
夏皎看著那只離她越來越近的大掌,腕上的金鈴忽然無風自響,發(fā)出一陣陣清脆的鈴聲。
然后,她便看到一個熟悉的雪白身影,從高處的樹枝上向她撲了過來……
毛毛?!
夏皎幾乎懷疑自己是因為太過焦急,所以產生了嚴重的幻覺。
她習慣性地伸手去接,直到毛毛雪團似的小身子穩(wěn)穩(wěn)落入她的臂彎,她才發(fā)現(xiàn)桑慎加諸在她身上的禁制,竟在不知不覺間冰消雪融,徹底崩潰了。
“誰?!”桑慎大驚失色,高聲大喝道。
回答他的是足以移山倒海的狂暴一掌!
桑慎和郝宥之后回想起來,只覺得他們此生從未如此接近死亡……
是天級強者!只是隨心而發(fā)的一掌,他們甚至還未看清攻擊他們的是何方神圣,就猛然生出類似突然失足踏空,落入萬丈深淵的強烈絕望和恐懼。
生與死都不再在他們的掌握之中,他們是如此渺小虛弱,只能任由對方如同高高在上的神祗,冷漠地宣判他們的死亡。
“啊……”桑慎臉上的傲慢自矜消失得無影無蹤,五官都在極度驚懼中扭曲起來。
也是他們命不該絕,瀕臨死亡的最后一刻,桑慎身上的防身寶甲在無窮巨力的沖擊下,爆發(fā)出燦爛的金光,然后寸寸崩裂,以粉身碎骨的代價,擋住對方法力。
就這瞬間光景,桑慎總算及時撕裂了保命的牽星挪移符,反手抓住身邊的郝宥,匆忙遁入無窮星空之中,倉惶逃離逸彌界。
至于那個可能仍在等待接應救援的紹淳機,桑慎連想都來不及想起,只能讓他們夫婦二人自求多福了。
這一切發(fā)生得太快,夏皎抱著毛毛,幾乎懷疑自己在做夢,一場驚險卻又讓她驚喜的夢。
“毛毛……”夏皎茫然看著懷里毛毛那雙冰藍色的貓眼,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