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堂與鴛鴦宮打交道,也變得格外小心。
夏皎很清楚,若沒有柳斂這個大靠山,她貿(mào)然離開鴛鴦宮,肯定會出事,所以只能勉強安下心來,繼續(xù)煉制靈兵,默默等待大師父傷愈出關。
武畫葇忽然來說,柳斂要她前去相見,夏皎心里莫名升起一點兒欣喜期盼,飛快將手上的靈兵完成,便興沖沖跑到柳斂的靜室外求見。
柳斂還是那副淡淡的神情,把夏皎上下打量一遍,點頭道:“不錯,后天七層的境界算是徹底穩(wěn)固了。距離年底只剩一個半月,你確定你有實力可以在今年的登天擂臺上奪冠?”
夏皎精神大振,笑著抬頭傲然道:“當然有!”
年底登臺參戰(zhàn)與年初最大的不同,就是那些高積分的種子選手再無法避戰(zhàn),為了年底的前十名,只能被迫上臺與她對戰(zhàn),她不愁得不到足夠的積分,問鼎冠軍。
柳斂難得地展顏一笑,道:“如此,明日你叫上小六、小七,我?guī)銈內(nèi)|陵城一游!
他因傷不得不困守鴛鴦宮秘地,早憋了一肚子氣,平日自持身份,不愿表露罷了。
六承真君和律斗界其他秘地長老,把腦筋動到他的弟子身上,他也只能在秘地里干瞪眼,一年前他為夏皎的魯莽大動肝火,有部分原因是在生自己的氣,他的弟子被扣押欺負,他竟然連出面的機會都沒有,若非師妹出手斬殺了六承真君,說不定他傷愈出關第一件事,就是殺到芒種界去,親自殺了六承真君出氣,再把涯陣宗鬧個天翻地覆。
這回便先帶夏皎他們到東陵城亮個相,打擊一下瑯寰秘境等律斗界秘地的窩囊廢,算是他們鴛鴦宮留給律斗界的告別大禮!
夏皎歡喜道:“大師父,你的傷都好了?!”
“廢話!回去準備,既然要上登天擂臺,決不可墜了我鴛鴦宮的威風。”柳斂嘴里告誡訓斥,眼里卻有微微笑意。
夏皎應下,轉(zhuǎn)身飛快往外跑去,她要告訴師兄師姐這個好消息!
雖然舍不得律斗界,不過想到登天擂臺之后,很快可以在形刃界見到美女師父還有師伯和一眾師兄師姐,她還是萬分期待的。
……
坐了大半天飛機,時差沒調(diào)過來,昏睡大半天才爬起來碼字。
祝大家新春快樂,雞年萬事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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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83 鴛鴦宮的弟子又來了!
283 鴛鴦宮的弟子又來了!
鴛鴦宮的人都是行動派,次日一早,柳斂喚來尉遲留下的先天境雪峰靈雕軟玉,師徒四人啟程前往東陵城而去。
東陵城內(nèi),登天擂臺下,正在觀戰(zhàn)的靈心谷靈師長老忽然心有所感,不由自主打了個冷顫。
靈師從來就有遠勝常人的感知能力,上次六承真君突然駕臨律斗界,靈心谷的這位靈師長老也曾這般心有所感。
不過上次的感覺遠不如這次強烈,更糟糕的是,這次是強烈的不妙之感!
靈心谷的長老前陣子才被席揚才狠狠收拾過,最近都老實了不少,尤其席揚才曾嚴厲警告過他們,決不可再招惹鴛鴦宮的人,他們更加小心翼翼再不敢輕易出頭。
其他秘地向各自的上界靠山打小報告,意圖攛掇上界勢力出面,大舉報復鴛鴦宮之時,靈心谷不為所動閉門謝客,也沒有像其他秘地那樣,不死心地暗中派出探子,四處打聽監(jiān)視鴛鴦宮的行動。
甚至在得到芒種界要聯(lián)合眾多地級強者討伐鴛鴦宮之時,他們都忍住了沒有出來蹦達,更讓采寶閣主動聯(lián)絡鴻堂,試圖表達與鴛鴦宮和好的意愿。
若不是登天擂臺關乎到各個秘地門人的前程,靈心谷很可能連登天擂臺都放棄,暫時不再參與。
今日再生不妙預感,這位靈心谷長老不敢有絲毫僥幸之心,打量一下周圍其他秘地的長老,果斷召集靈心谷所有門人弟子,匆匆交代一聲“靈心谷有急事需要處理,失陪了”,便帶著自家人頭也不回地跑了。
瑯寰秘境的長老紀連棠想叫住他,對方卻聽而不聞,反而帶著門人弟子跑得更快,仿佛后面有惡狗在追。
紀連棠不滿道:“這靈心谷到底怎么回事?太不把我們這些同道看在眼內(nèi)!從前他們可不會這么不像話!”
師天洞的一個長老不以為然地哼道:“前有何業(yè)凡何道兄被柳斂重創(chuàng),后有斗符宗姓席那臭小子硬插一手攪局,靈心谷都快成了黃亞柏那老家伙的天下,他早跟那柳斂眉來眼去勾結(jié)在一起,靈心谷還哪有半分沖勁銳氣?恨不得學縮頭烏龜,龜縮在秘地里混吃等死!我只為何道兄不值,也可憐靈心谷的弟子,眼看著就要被這樣的長老耽誤了前程。”
戰(zhàn)騁島的長老酸溜溜道:“姓席的小子可是斗符宗掌教的得意弟子,將來說不準就是斗符宗的下任掌教,黃亞柏投靠他,將來的前程也差不到哪里去 至少眼光比何業(yè)凡靠譜。據(jù)說姓席那小子還讓采寶閣的人跟鴻堂的人勾勾搭搭,想和鴛鴦宮和解,嘿!鴛鴦宮明擺著至少一個地級靈師加一個地級劍道強者坐鎮(zhèn),人家的修為遠勝我們這些秘地的長老,天知道上頭是什么背景路數(shù)。反正人家連涯陣宗的地級靈師都毫不在乎地隨手殺了,背后的靠山再差也至少比涯陣宗強,巴結(jié)他們沒什么壞處。如今的靈心谷,跟我們可不是一路了!
他這番話。說出了不少秘地長老的心聲,對于靈心谷的靈活轉(zhuǎn)舵,他們嘴上鄙夷不忿,內(nèi)心又羨又妒。
被派到下界來當秘地長老的,都是在上界宗門世家里混得不如意的修煉者,這算是一種變相的流放。
他們哪個不想有機會風風光光回歸上界?這么勞心勞力地招攬培養(yǎng)弟子、搜集寶物貢品,無非就是想做出點成績,好讓宗門世家高看一眼,召他們回歸。
何業(yè)凡原本算是他們之中運氣比較好的,雖然在斗符宗犯下大錯,被罰到律斗界靈心谷當長老,卻意外得到機緣,修為突飛猛進,只差一線就能晉升地級靈師。
若是他運氣再好一些,沒惹上柳斂,沒被砍掉一臂,說不準此刻已經(jīng)被瑯寰秘境的人秘密招攬,改投入武隆宗麾下了。
武隆宗!那可是上界有數(shù)的頂尖宗門!
現(xiàn)在他斷臂難愈,壽元所余無幾,晉升地級也成了鏡花水月,既因為試圖背叛宗門得罪了斗符宗,又因為武隆宗對他興趣大減,失去了投奔的機會,兩頭不到岸,混得頗為凄慘。
幸好他仍是人級高等靈師,就算斷臂后實力修為大跌,斗符宗乃至靈心谷的人也沒拿他怎么樣,就這么不冷不熱地供著他,待遇地位大不如前,性命好歹保住了。
提到何業(yè)凡,瑯寰秘境負責替武隆宗接引他的紀連棠,也覺得有些訕訕然。
武隆宗一見何業(yè)凡受傷難愈,馬上變臉,這事做得著實有些難看,連帶紀連棠也兩邊不是人。本來替宗門挖到一個大有機會晉升地級靈師的強者,是大功一件,結(jié)果就差臨門一腳,他推薦的人竟成了殘廢,功勞沒撈著,反被宗門嚴詞申斥一番,靈心谷的人也幾乎要跟他們徹底翻臉。
此刻再聽戰(zhàn)騁島、師天洞的人說起何業(yè)凡,紀連棠臉上不禁有些掛不住,冷冷掃了一眼周遭其他秘地長老,哼道:“我知道你們替何業(yè)凡不值,可把他害成這樣的,難道是我?!你們真要義憤填膺,怎么不去柳斂那兒為他討還公道?無非是欺我紀某人修為淺薄罷了。我就不信這個邪!鴛鴦宮的背景再厲害,難道還能強過我武隆宗?!”
在場的秘地長老一陣沉默,都閉口不言,武隆宗的威名擺在那兒,他們再怎么不滿也只能憋著。
別看紀連棠跟他們一樣,都是宗門里頗受排擠的失意人,這之中也是分了三六九等的。
紀連棠所在的武隆宗勢力最大,他能往上舉薦何業(yè)凡,也足以證明,他已經(jīng)跟武隆宗內(nèi)的重要人物搭上了關系,把他得罪死了沒好處,他們也沒有鴛鴦宮那么硬的手腕,武隆宗但凡派出幾個厲害的先天境人級高等弟子,也足夠讓他們吃大虧。
話說到這個份上,氣氛驟冷,他們都坐在貴賓席上,除了擂臺上對戰(zhàn)的選手,全場就屬他們最受矚目,師天洞的長老不愿被人看了笑話,只好打圓場道:“罷了,我們就算對付不了鴛鴦宮,也不好窩里斗,否則豈不是讓鴛鴦宮的人得意了?”
又一名秘地長老附和道:“就是!鴛鴦宮那起子人,如今日子難道就好過了?芒種界眼看著就要糾集高手來收拾他們,他們?nèi)缃襁不是成了喪家之犬、縮頭烏龜?!去年他們是風光了,今年……嘿嘿!你們看這登天擂臺可還有鴛鴦宮弟子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