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載馳察覺他眼中的貪欲,不禁心中一凜,他隱隱覺得,夏皎的出現(xiàn)絕非偶然,說不定真的跟少掌教有關(guān)!
就為了這一點可能,他也決不能讓她落在胡家兄弟手上。
想到這里,他更堅定了自己剛才的想法,故意傲然道:“老夫自然知道,本來不想說,不過怕你們不知死活,惹上不該惹的人,給迷鑿界惹禍,也給宗門添亂,便勉強(qiáng)告訴你們,讓你們長點兒見識吧!
胡迭肅和胡洛波這些天以來,沒少被萬載馳冷嘲熱諷,見他如此作態(tài)也只能憋著一把邪火,擺出個虛心求教的模樣來。
“水家你們沒道理不知道吧?”萬載馳淡淡道。
“水家……子圣界的水家?!”胡氏兄弟駭然變色。
諸天萬界中一共有十二大圣界,其中三個圣界分別為三大圣靈師家族所掌握,如姬家申圣界,水家的子圣界,以及朱家的戍圣界。
并列三大圣靈師家族的姬家、水家和朱家,集合了諸天萬界將近七成的地級以上靈師,就是都亢宗也不愿輕易招惹。
在圣界乃至其下的數(shù)百上界中,這三家的名氣,絕對稱得上如雷貫耳。
胡氏兄弟一聽水家,想到的就是子圣界的水家。
萬載馳幽幽道:“如果我沒看錯,這個叫夏皎的小姑娘,使的這招乃是水家的秘傳絕學(xué)!
“嘶!”胡氏兄弟不約而同倒吸一口冷氣。
他們并非完全相信萬載馳所言,但目光所及,夏皎所在的擂臺附近,許多前來觀戰(zhàn)的武者,都還未從那可怕的精神力攻擊中恢復(fù)過來,不少人還抱著腦袋毫無形象地唉唉叫。
夏皎并非第一次使出此招,附近的觀眾也知道這招附帶的精神力攻擊可怖,早有了防備,真正傷到的人沒幾個,但感到不適的人依舊許多。
一個后天五層的小姑娘,若非靈術(shù)天賦出色到逆天,精神力攻擊又怎么可能威力如此驚人?!明明已經(jīng)有法陣阻隔,卻還是令周圍用心防備的人難以承受。
三大圣靈師家族威名太甚,以至于連出自圣界頂級宗門的胡氏兄弟,在萬載馳的稍加引導(dǎo)之下,對夏皎圣靈師家族真?zhèn)鞯茏拥纳矸荩疾挥勺灾餍帕税顺伞?br />
有了這一重身份認(rèn)知,夏皎干出再逆天的事情,似乎都變得理所當(dāng)然了。
圣靈師家族出來的嘛!一般靈師都這么難纏,何況是圣靈師家族里的天才精英?!
胡迭肅卻還有幾分遲疑:“她的修為也太低了……三大圣靈師家族出了名的護(hù)犢子,怎么舍得將修為這么弱的真?zhèn)鞯茏樱诺较陆鐏砻半U?”
萬載馳沒好氣道:“你問我我問誰?!我這里已經(jīng)警告過你們了,你們?nèi)羧ト撬綍r候出了什么事,迷鑿界連帶我萬氏一族固然要完蛋,你們也別想逃過水家靈師搜天覓地的手段!”
說到這里,萬載馳頓了頓,隨即做出氣急敗壞的樣子,一拳砸了跟前的石桌,煩躁道:“真是亂來!好好的圣界不待,跑到我迷鑿界鬧什么?出了事要這么許多人給你陪葬嗎?!不行,我要去城主府一趟,讓那老東西派人看好這丫頭!”
說罷他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跳起身,命手下馬上去找找,城主現(xiàn)在到底在何處,是還在城主府,還是已經(jīng)啟程到賽場這邊來。
萬載馳一邊催促手下,心里想的卻是要如何避過胡氏兄弟的耳目,跟夏皎單獨接觸。
他愈發(fā)覺得,夏皎必定是沖著他來的,而她的目的,多半跟少掌教有重大關(guān)聯(lián)。在這件事上頭,他絕不能有絲毫閃失。
胡洛波和胡迭肅走到一邊,前者低聲道:“你看這萬老鬼這一出,是真是假?”
最快更新無錯小說閱讀,請訪問 請收藏本站閱讀最新小說!
正文 239 心照不宣的對手戲
239 心照不宣的對手戲
胡迭肅搖頭道:“我也看不出來……這事太巧,我總覺著有些不對……反正我們盯緊了萬老鬼,不信他不露出馬腳!”
胡洛波無奈地點點頭,其實他對于這次家族派下的任務(wù)頗感不以為然。
“那位”傳下的話太模糊了,只是讓他們盡量打聽少掌教的消息,不管大小都不能放過,尤其是少掌教一系最近的所有行動。
萬載馳當(dāng)然算是少掌教一系,可他離開都亢宗多少年了?這些年來,更從沒有跡象線索顯示,他跟少掌教還有互通音信。
現(xiàn)在的萬載馳在胡洛波眼中,完全就是下界一個擁有點兒小勢力的土霸王,在他身上能打聽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不過家族既然派了任務(wù),胡洛波再不情愿,也只能聽命而行。
好好一個先天境武者,待在下界這種靈氣貧乏之地,半年不到的光景,差點兒把他憋出毛病來。
家族給的任務(wù)期限是一年,胡洛波覺得自己每過一天都是折磨。
眼看堂弟追著萬載馳而去,胡洛波也沒了繼續(xù)待下去的心情,一拂袖子走了。
萬載馳表面上恃老賣老,不把胡氏兄弟看在眼內(nèi),姿態(tài)十足傲慢,心里卻對他們?nèi)f分防備。
正所謂做戲做全套,他估計胡氏兄弟的疑心,沒那么容易解除,所以絲毫不表露出要與夏皎私下接觸的意圖,反而大張旗鼓安排人手,四處打招呼放話,完全把夏皎當(dāng)成他口中所謂的“圣靈師家族真?zhèn)鞯茏印睂Υ?br />
擂臺上,夏皎確認(rèn)自己使出的招數(shù),萬載馳已經(jīng)看在眼里,便不再浪費時間,終于對裁判表示,要取回身份名牌,不再繼續(xù)參加后面的擂臺比試。
所有剛剛勝出的選手,連同原本那三個千分以上的種子選手,都長長舒了口氣,接下來的比試,總算不必?fù)?dān)心遇上這個要人老命的丫頭片子,萬幸!
他們也知道,自己這些人里頭,沒有一個敢說有十足把握,定能成為今次月比的冠軍,就算沒有夏皎,也可能敗在其他人手上?刹还茉鯓,大家的實力都在差不多的水平線上,總還有一搏的機(jī)會。
遇上夏皎,那真的就是死不瞑目!
一點兒反抗之力都沒有地當(dāng)眾被個修為遠(yuǎn)不如自己的小丫頭一招放倒,這種滋味跟遭遇旗鼓相當(dāng)?shù)耐墢?qiáng)者,力戰(zhàn)之后惜敗,差太多太多了。
前者是丟人現(xiàn)眼貽笑大方,后者至少可說是雖敗猶榮。
選手們有志一同地用送瘟神的心情,目送夏皎跟她的師兄師姐大搖大擺離開,壓在心頭的大石也隨之移走,重新恢復(fù)了斗志。
師兄妹三人先去賭坊兌現(xiàn)了賭注,然后慢慢走出賽場。
武畫葇奇怪道:“剛才賭坊那些人的表情好奇怪……”
“嗯!一臉吃了蒼蠅的苦逼樣子!毕酿ǹ瘫〉卦u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