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這么想的,這叫英雄所見略同!毕酿ü首鬏p松道。
“哼!你算哪門子的英雄?”毛毛不屑道,不過還是仔細交代了交換人質(zhì)時要注意的事,這才退出夏皎的夢境。
夏皎這一夜睡得極不安穩(wěn),夢中似乎聽到夏江的慘叫聲,看到他滿身鮮血倒在她面前。
清晨醒來時,身體狀況雖然好了些,但也只是勉強能夠行動,夏皎讓芯片檢查一下身體狀況,發(fā)現(xiàn)經(jīng)脈、臟腑和筋骨,都有不同程度的暗傷,至少要調(diào)養(yǎng)一兩個月,才會全部恢復(fù)。
這段時間,她大概只能用一些對身體沒有多大沖擊的防護類靈符了,攻擊性靈符或其他一些對身體負荷較大的靈符,她用上之后,大概敵人還未打著,自己先倒下了。
想到還在林子里的付辟,還有被神秘人抓住的夏江,夏皎不敢拖延,伸手摸了摸毛毛,將自己身上的大部分丹藥和靈符都留下,對它道:“我去救江爺爺,不知道能不能回來,這些丹藥留給你吃,不過不要一次吃太多了。我如果三天都沒有回來……你就不用等我了。你喜歡留在這里,我讓阿福照顧你,不過吃完丹藥之后,大概你要自己出門找吃的了。你如果要走,那也沒關(guān)系,找阿福給你帶路就是了!
毛毛圓睜冰藍色的貓眼睛,很不高興地瞪著她,它不喜歡她交代遺言似的語氣。
它想跟她去,但是也知道自己現(xiàn)在這個樣子,一點兒忙幫不上,可能還會成為負累。
夏皎抱起它,在它腦袋上用力吧唧親了一口,然后便離開了。
毛毛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洞頂?shù)耐ǖ揽,忽然想到她昨夜說的話。
它也希望她可以好好活著,陪在它身邊,將來看看它的真身是何等威武無敵,甚至很無聊地很不可思議地,想聽她在它耳邊嘮叨,想感覺她的手溫柔地撫摸它,想知道她牽掛它……而它,也想有她這個可以讓它牽掛的人。
該死的!這種無能為力的感覺,真是討厭!毛毛憤怒地在池邊的地上磨爪子。
夏皎根據(jù)阿福的提示,在黑森林里找到付辟過夜的樹洞,將他帶到安全通道附近,簡單交代要他幫忙的事情,然后便留他在那里,等鴻堂的人前來接應(yīng)。
昨天他們動手之前,付辟用特別手法,給鴻堂的人留了信,只要到玳瑁城送貨的人回來,自然會知道如何與他聯(lián)絡(luò)。
付辟陪她到夏家大鬧一場,后來又在眾目睽睽之下將她救走,如果貿(mào)然獨自回城,很可能會遭遇夏家人的報復(fù),又或者被其他圖謀寶物的人害了。
解決了這些事,夏皎準備一番,獨自前往夏家祖墳所在的山谷。
這個時候,山外已經(jīng)春意盎然,山中卻不過剛剛冰雪消融,偌大的山谷中空無一人,只有數(shù)不清的墳塋,那景象說不出的凄清荒涼。
夏皎走到老祖宗的新墳前行了一禮,道:“老祖宗,還有這里的夏家列祖列宗,請你們保佑我江爺爺平安無事,他為夏家、為我已經(jīng)付出太多,他吃了那么多苦,不應(yīng)該為了一塊破令牌而無辜枉死!
“不想他枉死,就把令牌交出來吧。”趙慶宗冷冷的聲音傳來。
夏皎扭頭望去,只見昨日那個白衣神秘人,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谷口的大石碑上。
那塊石碑刻著夏家埋葬在此的所有人的名字,趙慶宗公然站在上頭,絕對是存心侮辱。
不過夏皎對于夏家,早就不剩多少感情了,對于這種行為也沒去多想,只是故意露出一副膽怯驚懼的模樣,連連倒退了幾步,緊緊靠在老祖宗的墓碑上。
她這樣的反應(yīng),非常符合她的身份年紀特征,趙慶宗雖然是個很小心的人,但也無法想象,一個下界鄉(xiāng)下地方長大,身體虛弱修煉不成,還未成年,更沒見過世面的小女孩,能夠?qū)λ斐啥啻笸{。
如果他昨日在夏家,看到夏皎那彪悍的表現(xiàn),也許不會這么掉以輕心。
趙慶宗之所以選擇扣押夏江,也是看準了夏皎年幼,好擺布。
她現(xiàn)在的表現(xiàn),更讓他放心,同時也有些擔(dān)心——這小丫頭一副沒用的樣子,不會沒弄到酬字令牌吧?
夏皎故意結(jié)結(jié)巴巴道:“令牌我拿到了,但是他們說、說你會不守信用,讓、讓我將令牌藏起來,你……你讓我見一見江爺爺,我再告訴你令牌在哪里!
“他們?!他們是什么東西?你不想要夏江的性命了?!”趙慶宗重重哼了一聲,右手凌空虛握,夏皎當(dāng)即被一只無形的大手握住,提到半空。
“!”夏皎竭斯底里地放聲尖叫。小女孩突然遇上這樣的事,大概應(yīng)該是這個反應(yīng)。
趙慶宗不耐煩地喝道:“閉嘴!你把令牌藏在什么地方,說出來我就放了你!
夏皎使勁搖頭,哭道:“我不說!我不說!殺了你我也不說!你敢殺我和江爺爺,他們就去告訴夏家人,是夏駢的同門師兄指使我們搶令牌的!”
趙慶宗渾身一顫,懊惱道:“他們到底是什么人?”
他一直以為自己掩藏身份,就算夏江可以猜到端倪,一個小姑娘也不可能知道什么,沒想到還是被人發(fā)現(xiàn)了。
正文 078 一個意外
078 一個意外
心情激蕩之下,趙慶宗也沒留意夏皎話里的小問題。
“他們是江爺爺?shù)呐笥眩瑤臀覔屃钆频娜,他們很厲害的!你讓我見見江爺爺好不好,我會給你令牌的,不騙你!”夏皎哭得稀里嘩啦,努力模仿小女孩的語氣,盡力示弱,同時又擺出一副無知婦孺認死理的姿態(tài)。
趙慶宗被她哭得心煩,尤其想到,自己的身份隨時有泄露危險,更是煩上加煩。
早知如此,他還不如走遠一點,到其他地方去,花點心思哄騙收買一批毫無關(guān)系的亡命之徒,替他闖進夏家奪寶殺人呢!
他想過自己動手,但是他在夏家住過一段日子,夏家能認出他容貌聲音體形的人必然不少。
以秘術(shù)改變形貌,需要耗費大量真氣。下界靈氣稀缺,真氣耗盡又沒有足夠的靈氣吸收補充,他的實力會大打折扣。到時候,幾個后天境界的鼠輩,就能把他收拾了。
這險他當(dāng)然不敢冒。
滿以為夏江和夏皎沒見過他,由他們出面去夏家動手,能夠轉(zhuǎn)移夏駢的注意力,沒想到這臭丫頭找來的幫手,也不是省油的燈。
“好!我?guī)闳ヒ娤慕,你最好不要騙我,否則,你們兩個都要死!”趙慶宗冷森森道,他現(xiàn)在騎虎難下,全是為了那塊武隆宗的酬字令牌,這寶貝弄不到手,他怎能甘心?!
夏皎馬上收了眼淚,用力點頭道:“你帶我見江爺爺,他平安無事,我一定會把令牌給你的。”
趙慶宗冷哼一聲,正要從石碑上跳下來,突然臉色一變,惡狠狠盯著夏皎道:“臭丫頭!你敢找人來?!”
“我沒有!”夏皎也嚇了一跳,她十分在意夏江的性命,連付辟都打發(fā)走了,確實沒有找任何人在附近打埋伏。
趙慶宗看她的樣子不似作偽,而且眼下酬字令牌著落在她身上,殺了她就再也找不著令牌了,所以他只能咬牙切齒,手一伸就想提起夏皎,先離開此地再說。
他的手伸到一半,突然感覺一股奇特的壓力,從四面八方向他洶涌而來。他整個人像突然被塞進一團韌性極強的棉花中,距離夏皎短短一點距離,卻是咫尺天涯,無從跨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