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鏡禾。”
第兩百五十五章 大結(jié)局(1)
找到鏡禾并不難。這廝雖然看上去來無影去無蹤行蹤詭異,卻又像在花拾歡肚子里安了一只蛔蟲,只要花拾歡想去找他,他總能恰如其分的出現(xiàn)。
這次花拾歡找到鏡禾,竟然是在卞都最大的一間青樓,花滿樓。花拾歡走進(jìn)這間滿是脂粉氣的花樓,一眼就見到鏡禾依舊穿著一身紅色的袍子,半臥著在那悠哉悠哉的飲酒。他此刻摘下了面具,露出了一副絕世容顏來。但沒有一個花娘陪著他,都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他在那自斟自飲,臉上又是艷羨又是羞愧。
花拾歡隨意問著一個看鏡禾飲酒已經(jīng)有些看呆的花娘道:“怎么你們花滿樓的規(guī)矩是看著客人喝酒不是陪著么?”
那花娘也沒看花拾歡,只是張著嘴呆呆愣愣道:“他可不是我們的客人,他現(xiàn)在是我們花滿樓的老板。不過我們老板實(shí)在是長得太好看了,平日他飲酒之時,我們姐妹都不敢上前去,生怕自己褻瀆玷污了他。”
花拾歡一怔,許久不見,這廝竟然還當(dāng)了青樓的老板。
鏡禾拿起手中精致的琉璃盞朝花拾歡微微一舉,“我這花滿樓的美酒味道并不遜色于逍遙居,你要不要過來與我共飲一杯?”
花拾歡走過去在他對面坐下,將琉璃盞中的酒一飲而盡,她轉(zhuǎn)動著空空的酒杯道:“杯子倒是不錯,只是這酒的脂粉氣卻略重了些,我很是喝不習(xí)慣!
鏡禾微微一笑,慢悠悠的起身;ㄊ皻g跟在他后面,“你這是要去哪兒?”
鏡禾回眸笑道:“去帶你品真正的美酒!
他帶的地方是樓上的雅間,花拾歡打量了一番道:“這就是你平日住的房間?”
鏡禾頗為意外的眉頭一挑道:“你是如何看出來的?”
花拾歡哼道:“你忘了當(dāng)初你還是皇宮的國師,把我擄到你的房間,對我意圖不軌時,我可是把你那房間打量的清清楚楚,那整體布置與這個房間簡直一模一樣!
鏡禾輕笑道:“意圖不軌?這四個字若是被我們當(dāng)今的皇帝陛下聽到,那醋壇子可是要打翻的!
花拾歡本想與他直接開門見山,卻見鏡禾突然極其痛苦的捂著臉。花拾歡去瞧他,見他那張臉生出一道道紅痕,像一條條紅色的長長的惡心的蟲子藏在他臉上薄薄的肌膚下面。
花拾歡訝道:“你體內(nèi)的紅飛蛾蠱蟲不是沒了么?”
她朝他再走近幾步,鏡禾忽的抬起頭,那原本如妖似魅的臉此刻看上去分外的陰邪可怖,他的眼珠子忽然變成了琥珀一般的綠色,嘴角邪魅一笑,花拾歡被他幽深的綠眸,和嘴角的魅惑笑意晃得神情有些恍惚。
就在這稍稍的恍惚之間,她全身的穴道全部被鏡禾封住,整個人如沒有生命的木偶一般栽到在身后的床上。
鏡禾臉上那些可怖的紅痕還在,他伸出手往臉上摸了摸,又幽幽得看了一眼正憤怒的盯著自己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的花拾歡道:“我本來就想去找你,可是你竟然還主動來自投羅網(wǎng)了;ㄊ皻g,你不會真的已經(jīng)把我當(dāng)成了你的朋友了吧?可惜在我的眼里,一向只有可以為我所用的棋子,沒有朋友!
他說完低下頭,一張被可怖的紅痕蜿蜒交錯的可怕的臉幾乎貼著花拾歡的臉,“還記得曾經(jīng)有一次,你在一個山間的小花屋中醒來,那是我把你放在那的,只是那時候我對你仍有惻隱之心,還是下不了手。如今,我不會再心軟了,你看我現(xiàn)在這個花滿樓,豈非比上次山間那個小花屋要美的多?”
他說完,他的手已經(jīng)緩緩探向她的衣領(lǐng)處,忽聽一個清冷的女聲道:“她早已是不潔之身,還給凡人生下了兩個孩子,你確定你這樣占了她的身子還會有用?”
花拾歡雖然現(xiàn)在一動也不能動,但聽到這女聲也是心中一緊,這是羅衣的聲音。這一年來她一直被關(guān)在逍遙居,因?yàn)樗硇逓楸蛔约簭U去,又看管的比較嚴(yán),所以也沒能再到外面去生事,卻想不到她就這么出來了。
她心里前一秒還在埋怨小白小青的看管不力,下一秒一顆心簡直就要跳出來。只因她聽到了小孩的笑聲。這世間她見過的最愛笑的小孩,非她的兒子——云子絡(luò)莫屬。
鏡禾也看到了羅衣懷里抱的孩子,他暫時脫離了花拾歡的身子從床上下來站在地上,“你還是成功的把這孩子給偷出來了?”
羅衣哼道:“你將她給制住,那么她用來保護(hù)自己的孩子設(shè)下的結(jié)界當(dāng)然也就沒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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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咔咔,激動,終于開始碼大結(jié)局了
第兩百五十六章 大結(jié)局(2)
鏡禾伸出手來繼續(xù)去解花拾歡的衣扣,才解一半他回頭對羅衣淡淡道:“怎么?你想在這一直看著?”
羅衣抱緊手中的孩子,清冷的面上露出猶豫之色,“你這樣對她,可否會要了她的性命?”
鏡禾微微一笑:“我只是想要她的一身修為,來更好的幫助圣君完成他的大業(yè),這采陰補(bǔ)陽的雙修之術(shù),雖然見不得光,卻還不至于要了人的性命!
羅衣頓了頓,“那我在外面等你!
紅紗做的床帳緩緩拉下,鏡禾朝花拾歡俯下身,卻是將封住她的穴道全部解開;ㄊ皻g想起身,他卻按住她,低聲道:“別動,你待會就這樣下去可不行!
他手中化出一個木盒,打開來一看里面盡是給女子裝扮膚色時的各色顏料,他用手指沾了有些淡黃色的顏料開始緩緩的往花拾歡的臉上均勻的抹去。他的柔軟的指腹一直在自己的臉頰上摩挲游走,酥酥癢癢的花拾歡有些受不住,她想將他的手打掉。
鏡禾便跟她聊著天轉(zhuǎn)移她的注意力,“我以為這羅衣恨毒了你,誰想到她方才竟還對你動了惻隱之心!
花拾歡嘆道:“所以當(dāng)初我也只是廢去了她的一身修為,但這個徒弟,我是再也不能要了!
鏡禾笑道:“可惜如今沉香信賴她比信賴我要多得多,我們還是得指望著她帶我們?nèi)フ业匠料!?br />
經(jīng)過鏡禾的這么一番倒騰,約莫一個時辰以后,他已扶著看上去軟綿無力的冰美人花拾歡出現(xiàn)在羅衣面前。
羅衣見花拾歡雖然睜著眼,但雙目之中盡是一片迷茫之色,便忍不住道:“你還對她使用了迷魂之術(shù)?”
鏡禾的臉上已經(jīng)沒有那些可怖的紅痕了,反而顯得更加艷麗,他嘴角噙著笑意道:“雖然她的法力全部被我吸走了,但她身后還有青提,白盞,甚至她那個皇帝夫君,個個都是不好惹的,我們還是小心些為妙!
然而當(dāng)鏡禾和羅衣一起在花滿樓消失時,花滿樓出現(xiàn)了鏡禾口中不好惹的青提,白盞還有云堯。
白盞還輕飄飄的看了一眼云堯道:“你如今畢竟是皇帝,跟著我們來,不怕耽誤你的政事么?”
云堯沉聲道:“我的皇后,我赤云朝的太子就在那里,什么政事比得上他們重要?”
青提只是淡淡道:“非常時刻,還是正經(jīng)些好。”
以前花拾歡聽師父說過南疆是魔族的始源地。如今他們又來到了十萬大山,依舊是那棵獨(dú)木成林的萬年古樹。只是此刻在這萬年古樹前還站著一個嬌俏嫵媚的白衣少女,正是先前一直跟在鏡禾身邊的白貓弄影。
弄影捂著嘴嬌笑道:“我在這里等了許久,可算把各位給盼來了!
說著她看到羅衣懷中抱著的子絡(luò),馬上驚喜的“呀”了一聲,“這就是那個孩子么?長得竟這么可愛!”
子絡(luò)這小子完全沒有覺悟到自己處在危險(xiǎn)的境地,見到有漂亮女子看著自己笑,也跟著咯咯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