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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羽小說 > 其他類型 > 欲之歡(古言np) > 蛇后作妖 第115節(jié)
  一旁的花拾歡卻暗自冷笑,難怪這佛光會對她造成傷害,這老和尚果然是沖著她來的。

  明空又閉上眼睛念了一句“阿彌陀佛”,“宮中黑氣環(huán)繞,乃是妖氣來襲,陛下和太子殿下難道竟不知么?尤其是殿下,眉眼間已被妖氣侵染,想必是殿下與那妖孽走得太近的緣故。阿彌陀佛,陛下和太子殿下應(yīng)該盡快將這妖孽驅(qū)除,才能保宮中平安,保赤云皇朝社稷平安啊!”

  云堯面沉如水,怒道:“什么妖孽?本殿看你這老和尚才是妖言惑眾,什么得道高僧,不見也罷!”說完便拂袖而去。

  花拾歡見他出去便也要跟著出去,卻見云煥一臉?biāo)嫉目粗骺眨骸爸勺幽暧酌ё,沖撞了大師,望大師莫怪。只是堯兒若是被妖孽纏上,那會怎樣?”

  明空長嘆一聲:“前日赤云朝出現(xiàn)的各種天災(zāi)不正說明了一切么?若不盡快把妖孽趕出皇宮,恐怕赤云朝接下來遭遇的災(zāi)禍還會更多!

  剛說完,明空突然“哎喲”一聲,方才還一副仙風(fēng)道骨的得道高僧馬上如烏龜一般非常形象不雅的趴在了地上。

  云煥忙喚人將他扶起,視線卻掃過門口的方向,他倒忘了,一向都是堯兒去哪,那人就會跟到哪,而以她的本事,就算站在他們邊上誰又能發(fā)現(xiàn)得了她?

  花拾歡偷襲了明空讓他摔了個狗吃屎心里才暢快了許多,她連忙重新回到那個亭子中。云堯也剛好走過來,臉色還是不好看。

  花拾歡故意問道:“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我還以為這太廟里的老和尚要纏著你講好久的佛經(jīng)呢!

  云堯哼道:“什么得道高僧,不過就是些欺世盜名妖言惑眾之流,跟那鏡禾有什么兩樣。”

  提到鏡禾,花拾歡想到自從在南疆把他偷襲成功扔進(jìn)彼岸花的花叢中以后,這么多日子以來在皇宮中都沒見過他。但花拾歡是不相信這鏡禾會老老實實的呆在南疆不回來,說不定正悄悄潛伏在某個暗處又在醞釀著做什么回事。

  想畢她問道:“今日皇宮夜宴,鏡禾也會來參加么?”

  云堯道:“父皇已經(jīng)廢了鏡禾的國師之位,如今他是赤云朝通緝的罪臣,自然不會出現(xiàn)!

  這點(diǎn)花拾歡竟毫不知情,她訝道:“你父皇不是對他言聽計從么?怎么好端端的會廢了他?”

  云堯握住她的手,有些動容道:“父皇雖然信任他,但我怎么能容忍他一直在我們眼皮下興風(fēng)作浪,只一條他勾結(jié)犬戎發(fā)動戰(zhàn)亂的罪名就足以讓消除父皇對他的信任了,再說父皇并不是如此糊涂之人!

  花拾歡有些不以為然,那云煥從在那十八層地獄里見過她真身之后似乎就一直介意她的身份,再加上他今日在太廟中的態(tài)度,只怕她花拾歡以后的日子也不會那么順暢了。

  第一百三十六章 太子選妃

  花拾歡沒有細(xì)問那明空對他說了什么,云堯也沒主動跟她說,只是正常的帶著她一起去參加皇宮的除夕夜宴。也幸好云堯唇上的紅腫在被花拾歡用藥膏一涂,到了夜晚就消除了,否則她還真沒這么厚顏跟著這樣的云堯去參加這么盛大的宴會,要不然人家可不是罵她妖孽,而是該喊她狐媚禍水了。

  既是除夕夜宴,除了皇帝皇子嬪妃,赤云朝的王公貴胄自然全部來了,主位上皇帝邊上竟然放了兩個位置,一個是牧宸的,另一個竟是被幽禁了半年的皇后。

  花拾歡真的懷疑自己呆在了一個假皇宮,竟連鏡禾何時被廢了國師之位,皇后又何時被放出來毫不知情。

  云堯低聲對她道:“皇后雖然被幽禁起來,但畢竟沒有被廢。除夕國宴,作為一國之母,她也應(yīng)當(dāng)要出席!

  花拾歡瞧著這個許久不見的曾經(jīng)也是在赤云朝翻云覆雨的女子,豐腴的身子也消瘦了許多,那原本意氣風(fēng)發(fā)的臉上此刻平淡無瀾看不清喜怒。云煥雖然讓她坐在自己身邊,卻半點(diǎn)都沒有去看她,只是和另一邊的牧宸說著話。

  花拾歡雖然對座上的皇后很好奇,但不知自己才是全場最令人好奇的那個。最近她的各種傳聞在卞都傳的沸沸揚(yáng)揚(yáng),如今在除夕國宴上,云堯直接拉著她與自己坐在僅次于帝后主位的重要位置,一下又吸引了不少探究的目光。

  這樣的目光其實以往云堯帶她去參加皇宮宴會的時候都會感受過,只不過此刻人更多些,那目光便熱辣些;ㄊ皻g只管埋頭苦吃,心里越發(fā)覺得這所謂的除夕國宴不過爾爾。只不過就是一群舞姬翩翩起舞,然后大臣們紛紛起身對著皇帝拍馬屁再順便祝福一下赤云朝的來年江山社稷而已。

  等最后一個大臣說完恭賀詞,花拾歡已經(jīng)快把擺在自己眼前的美食吃完了,而其他人沒有皇帝的發(fā)話,誰敢動筷。云煥瞧著花拾歡面前快空了的盤子,眉頭微蹙,但還是保持微笑朗聲開口道:“今日朕與諸位愛卿在此除恭賀新春之外,朕還有兩道重要旨意要宣!

  他的目光淡淡掃向花拾歡,“花御醫(yī)接旨!”

  花拾歡稍感意外,但還是向前跪下道:“臣女接旨!

  云煥緩緩道:“花御醫(yī)多次救駕有功,擢升花御醫(yī)為太醫(yī)院首席宮廷御醫(yī),統(tǒng)管太醫(yī)院所有事務(wù),另賜長安街安芬閣給花御醫(yī)居住!

  花拾歡一怔,這個首席御醫(yī)的職位她前日就已經(jīng)推脫了的,想不到皇帝會在國宴上當(dāng)著所有王公大臣的面再次宣旨,至于賜安芬閣給她,這不是讓她搬出皇宮么,安芬閣,是讓她安分么?果然皇帝是聽進(jìn)了明空那老和尚的話,認(rèn)定了她是禍害云堯和赤云朝的妖孽。

  云煥邊上的大太監(jiān)見花拾歡沒有接旨謝恩,笑道:“花御醫(yī)怎么不謝恩,安芬閣是長安街上最大的宅子之一,比花御醫(yī)目前所居的清荷殿偏殿可好好上很多倍。陛下賞了外宅給你居住,這是赤云朝開國以來第一個享有此殊榮的御醫(yī)啊,可見陛下對你的重視!

  花拾歡冷冷一笑,剛想回話,云堯就已經(jīng)站出來道:“父皇,花御醫(yī)既然是太醫(yī)院首席御醫(yī),如何能住到宮外去?萬一宮中貴人抱恙,花御醫(yī)再從宮外趕過來,豈不是延誤了病情?”

  云煥的臉色已經(jīng)沉了下來,“朕是一國之君,一言九鼎。說出去的話豈有收回的道理?不過這第二道旨意正是與你有關(guān)的。太子已到弱冠之年,朕有意將監(jiān)國大權(quán)重新交予太子。然欲治國平天下,必欲先修身齊家。太子如今也是適婚年齡,朕與你母后母妃已經(jīng)商議,為你選一名太子妃作為你的賢內(nèi)助。正月十五過后,即可開始選妃大典,朝中四品以上官員家中十五歲以上二十歲以下未婚少女皆可參加競選!

  此話一出,滿堂皆驚,所有的人都以為以花拾歡和云堯的關(guān)系,她必然就是未來的太子妃人選。雖然皇帝沒有指明哪位女子作為太子妃,但看選妃要求,花拾歡無父無母,出生來歷不詳,定是沒有資格參加競選的。

  牧宸也大吃了一驚,她悄悄扯了一下云煥的衣袖,低聲問道:“阿煥,你這又是何故?”

  聲音雖然小,但還是被坐在另一邊的皇后聽到了,皇后聽到她如此親昵的煥皇帝“阿煥”,眸中也有一絲訝色晃過,但很快就消失了,重新變成了平靜無瀾。

  云堯想直接從坐席上站出來,云煥淡淡掃了他一眼,率先開口道:“夜已深,朕也有些乏了,要回寢宮休息。眾愛卿也退下與家人共享除夕團(tuán)圓之夜吧。”

  所有王公大臣一起起身恭送皇帝,云堯哼了一聲,想去追皇帝撤掉選妃旨意;ㄊ皻g忙拉住他,“他走得這么匆忙,明顯就是不想給你反抗拒絕的機(jī)會。你現(xiàn)在若是追上去,他萬一治你的罪怎么辦?”

  那張宰相也走過來摸著胡子笑道:“殿下也莫急,陛下只是說舉辦選妃大典,咱們小拾歡也不是沒有入選的機(jī)會啊!

  云堯皺眉道:“宰相沒聽父皇說么,要從朝中四品以上官員中選取太子妃人選,拾歡的父母都不知道在哪里,如此有入選的機(jī)會?哼,我倒不知道父皇何時也開始講究這些門楣起來,他自己與母妃過著只羨鴛鴦不羨仙不羨仙的快活日子,就完全不管自己的兒子的死活來?”

  張宰相瞪了他一眼道:“哪有兒子這樣說老子的?”他轉(zhuǎn)而嘿嘿一笑,“不過陛下說要從四品以上的官員中挑選太子妃,這對小拾歡又有何難?老夫那幾個兒子不爭氣,生的也都是搗蛋小子,一個疼人的丫頭都沒有。不如小丫鬟作老夫的干孫女,那誰還敢說小拾歡沒有競選太子妃的資格?”

  花拾歡干咳了幾聲,這老不羞的,竟然占她這么大便宜想做她干爺爺,這天上地下還沒有人敢做她干爺爺?shù)摹?br />
  云堯大喜道:“這主意甚好,若拾歡做了宰相大人的干孫女,誰還敢有異議呢?想必父皇都應(yīng)該無話可說吧!

  張宰相笑得一副老奸巨猾樣,“那小拾歡明日大年初一不要忘了來干爺爺府上,干爺爺可有壓歲錢要給干孫女呢!

  國宴一畢,云煥自然還是歇在了牧宸這里。銅鏡前端坐的女子容顏清麗,卻滿頭華發(fā)披散下來一直拖到了地上。

  云煥站在她邊上,用木梳輕輕梳著她的銀發(fā),嘆道:“朕聽說有一種顏料,涂在發(fā)上可使頭發(fā)永遠(yuǎn)漆黑如墨,不會褪色,而且?guī)е逑悴粫岊^發(fā)身體受到損害。不如朕馬上派人去配這顏料親自為你涂上!

  牧宸淡淡一笑:“咱們的孩子都要成親了,若是有福分,過兩年我也是要做祖母的人,這頭發(fā)是黑是白又有什么關(guān)系,倒是你。”她站起來摸著云煥有些發(fā)白的鬢角,“你看你自己長出來的白發(fā)也越來越多了!

  云煥笑道:“朕是凡人,自然有老的時候。所以朕才更要抓緊為堯兒選妃,讓他安定下來。這樣朕才肯放心將皇位交給他,才能安心陪著你!

  牧宸默默的靠在他懷中,“我也盼著堯兒邊上有一個能照顧他的女子,這樣我這個做娘的也就放心了。只是你今日在宴會上為何那樣對花拾歡,你明明知道堯兒對她的心意。而且若不是花拾歡,我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連這一次若不是得她相救,我恐怕再也見不到你和堯兒了。你這樣做,不怕別人說你忘恩負(fù)義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