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堯輕咳一聲道:“這么說,這位小白姑娘,就是九門提督要捉拿的那位勾魂的女妖精?”
小白一愣,花拾歡忙又道:“她們哪是什么女妖精,不過是兩個再正常不過的小姑娘。只是長得好看了些,性格風流了些罷了!闭f著她長長的唏噓一聲道:“你也知道,這個世道總是對那些稍微有些離經(jīng)叛道的人充滿敵意的!
云堯似笑非笑,又牽起了花拾歡的手:“能做出方才那首豪情滿云的’逍遙歌‘的,即使真是個妖精,也是只值得欣賞的妖精。所以拾歡你勿須解釋那么多,我只是對這位小白姑娘的那聲’師公‘很感興趣!
花拾歡干笑:“童言無忌,童言無忌。”
她覺得再扯下去只會把氣氛搞得越發(fā)尷尬,便轉(zhuǎn)移話題道:“我們今天是來喝酒的,你們這大堂的客人太多,可有安靜雅致些的包間?”
小白道:“自然是有的,我現(xiàn)在就帶師父過去!
花拾歡揮手道:“今日你這酒館剛剛開業(yè),你還是先好生招待客人吧,我們自己會找酒喝!
看著花拾歡匆匆拉著云堯走開,小白嘴角露出一個會心微笑。小青從里間出來,走到小白面前道:“姐姐,我方才看到師父拉著一個男子過去。那男子我看到一眼側(cè)顏,心就忍不住撲通亂跳的,長得可真是好看。”
小白默了一默,臉上的表情也是難得的認真,“這個人可是我們?nèi)f萬碰不得的,他是師父的。”
這下輪到小青驚訝的合不攏嘴,“師父的?”
小白沉吟道:“我若沒猜錯的話,這人應(yīng)該就是師父要一直呆在身邊的凡間太子了。我一直以為師父只是為了降龍玉才勉強呆在他身邊。但我們跟著師父這么久了,何曾見過師父這么緊張過?而且你看她在看著那太子的時候那不經(jīng)意露出的小兒女姿態(tài)。我敢打賭,師父這是動情了。”
小青忍不住嘖嘖嘆道:“不容易啊,師父這顆幾萬年的老鐵樹,終于開花了!
還不知道自己兩個徒弟正在外面激動的流下兩行熱淚的花拾歡正悠閑的在雅間坐著,這個雅間正好靠窗,他們也可以邊喝著小酒邊欣賞長安街的風光。
花拾歡坐下來就想去拿杯子,云堯極是配合的將酒杯倒?jié)M遞給了她,看她一飲而盡極滿足的樣子不由道:“還記得與你初遇之時,你也是坐在酒館中喝酒,還舉著比你的腦袋還要大的酒壇子,當時還真是讓我有點吃驚!
花拾歡一怔,回憶當時,她若不是誤食了雄黃酒,就不會化成一條小蛇被他收為寵物帶進皇宮,也不會從此就停留在凡間呆了這么久。也許這就是冥冥之中注定的緣分吧。
花拾歡一笑,又把酒杯倒?jié)M,朝他舉了舉,“干杯!
兩人的酒杯剛碰在一起,卻聽他們這個包間的門被人輕輕推開,小白手里拖著一個菜盤子婷婷走來,嘴上嬌笑道:“師父,這男女之間喝酒豈能如男子一樣簡單的碰杯呢?”
云堯饒有興趣的問道:“哦?那小白姑娘說要怎樣?”
小白把菜盤中幾疊小菜一一放置他們的桌上,抿嘴笑道:“這男女之間喝酒,當然是要喝那種兩手交握的交杯酒才有情趣啊。”
花拾歡瞪了她一眼,“你還是趕緊下去吧。”
小白吐了吐舌頭,在要關(guān)上門前還是不死心的探出一個頭來笑道:“這位公子,我家?guī)煾鸽m然歲數(shù)不小,但人卻還是純情的緊,對男女之事也非常生澀。你可要更加主動些才是!
說完她怕花拾歡偷襲她,連忙關(guān)上了門溜之大吉。只是那清脆歡快的笑聲還是一路回蕩。
云堯笑道:“你這徒弟倒是十分有趣!
花拾歡悶悶的夾了一大塊涼拌豬耳朵放在口中狠命嚼著,咬牙切齒道:“有趣歸有趣,但有時候也太過不正經(jīng)。我得空一定要好好教她讓她領(lǐng)悟一下什么叫做尊師重道!”
云堯卻瞧著她,“我卻盼著,你也能對我不正經(jīng)一些!
花拾歡看著他發(fā)亮的眼睛,老臉又不由自主的紅了。云堯又柔聲道:“別動!闭f著一只手朝她伸過來,花拾歡不知道他好端端的摸自己的臉做什么,卻沒有閃躲,只是僵僵的坐在那兒。
云堯的指腹在她嘴角輕輕一滑,卻是粘上了一粒小小的拌豬耳朵的芝麻。
他還把芝麻放進自己的口中,笑道:“想不到拾歡唇邊這粒芝麻這么好吃,吃了之后我就再也不想吃這桌上的任何東西了!
花拾歡的臉更是燙的要燒著了一般,這廝明顯就是在紅果果的調(diào)情啊,這還是她認識的那個一本正經(jīng)的太子么?
她有些不知所措的到處亂看,看到窗外時不由眼前一亮道:“小白小青這個逍遙居果然開對了,一下就讓我們發(fā)現(xiàn)了重要信息!
云堯問:“什么信息?”
花拾歡往窗外一指,“你看看誰過來了?”
云堯順著她所指的方向一看,那街上朝著逍遙居方向走來的兩個人很是眼熟,一個一襲紅衣頭帶金色面具,赫然是這赤云朝最神秘的國師鏡禾,另一個竟是皇后的親哥哥,當朝戶部尚書杜明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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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老娘就是喜歡他
他們往外看的時候,那原本低頭走路的鏡禾也突然抬起頭與他們四目相對,看著他們的目光還明顯稍稍錯愕了一下。
“真是見鬼了!被ㄊ皻g坐回椅子上,“這鏡禾為何會與那杜尚書在一起?”
云堯哼道:“鏡禾本來就是和皇后一黨同流合污,他與皇后的哥哥混在一起也沒什么奇怪,只是不知道會不會想出什么壞的勾當出來!
才幾杯酒下肚,外面?zhèn)鱽怼昂V篤”的敲門聲;ㄊ皻g訝道:“小白小青什么時候這么懂禮貌了,進來還知道敲門?”
她起身打開門,竟是方才還在樓下的鏡禾。鏡禾看到她,面具下的嘴角依舊如往常一般露出淡淡笑意:“鏡禾聽說長安街開了一家很大的酒館逍遙居,便過來看看,剛在樓下看到兩個人很像太子殿下和拾歡姑娘,忍不住上來一看,果真是二位!
他說完就聽云堯懶洋洋道:“國師既然來了,不妨就過來一起喝兩杯吧!
這下輪到花拾歡奇怪了,印象中他對鏡禾的厭惡是深到骨子里去的,這下居然還大度的邀請他一起喝酒。鏡禾進來之后,花拾歡忍不住還往外探了探,只有他一人,剛剛還跟他在一起的杜尚書此刻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鏡禾回頭笑道:“拾歡在瞧什么?”
聽到他喊“拾歡”,云堯的眉頭蹙了蹙。但待鏡禾坐下之后,他還主動給鏡禾倒?jié)M酒,“國師請!
花拾歡摸著下巴,不對頭。她見云堯還對著鏡禾舉起杯子道:“本殿還未謝過國師搭救本殿母妃之恩。今日既然與國師有緣在此相遇,本殿就以酒相謝,先干為敬了!
鏡禾亦舉起杯子,“請!
待杯子中的酒被他喝完,他突然往桌上一趴像是已經(jīng)睡著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