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很想用一種嫵媚誘人的方式月兌下來,可惜裙子的腰部位置收的很緊,而且,最近,她的某個地方,也豐滿了不少。
唐使勁拉了拉。
裙子原封不動留在她胸下的位置。
她的臉迅速紅,甚至有點絕望,兩只手揮在半空中,腦袋被裙子蒙著,啥也看不見,只覺得周圍空氣都冷颼颼的。
很好,卡住了。
第126章 群魔的狂歡【六】
這特喵的就尷尬了。
唐揮著兩只手,被罩住的臉一陣紅一陣白,耳邊只聽得刺啦一聲。
外衣和裙子飄然被一股暗風揚起,華麗麗落到地上。
一瞬間呆滯在原地,唐仿佛聽見內心嘩啦一聲破碎的聲音。
阿撒茲勒慢條斯理收回剛剛作案的手,撐在桌子上,臉上的笑容優(yōu)雅極了,“吶,這個獎勵,真是有意思。”
“那個……那個……”
臥槽丟人丟大了完蛋了腫么辦好慫啊他會不會笑死啊混蛋阿西吧!
只可惜這只狡詐的惡魔并沒有給對方任何后悔的余地,立刻出聲道,“接下來的表演是什么?尊敬的唐小姐,你的忠實騎士,還在等哦。”
哼,讓她臨陣退縮,沒門!
舷窗外波光粼粼,陽光閃爍。
他已經(jīng)辨認不出來,究竟是大海更迷人,還是少女臉上的紅暈更引人沉醉。
第一次在如此奇特的地方,海水溫柔的蕩漾著。
“接下來,你得認真看了哦,不準休息!”唐氣鼓鼓的說,半跪著直著身子,用勾人的速度,一點點,拉開最后一層細帶。
美好的事物需要一點點的呈現(xiàn)。
極致軟柔之所在,白玉般的色澤,不知是因為她的羞怯,還是暮色漸染。此刻,她的一切都變成了淺淡的緋色。
“怎么會休息呢?我還在等待你的精彩演出。”呢喃似得聲音如羽毛般輕盈,恍惚墜地。
白色的柔軟薄紗短衣一寸寸滑落,直到離開腳尖,唐一只手按在腰上,擺出一個自認為相當迷人的姿勢,另一只手輕輕搭在他的肩頭,“那現(xiàn)在呢?”
肌膚米分嫩,的確秀色可餐。
阿撒茲勒抬起頭,淡淡看向她,目光專注。
那眼神雖極淡,卻似乎壓抑著某種瘋狂翻涌的情緒,幽綠的瞳仁宛如深不可測的湖泊。
他輕輕鼓了鼓掌,不答反問,“我的小公主,接下來,你又要做什么呢?”
唐臉上掛出一幅狡黠的表情,立刻俯身,柔軟的銀灰色長發(fā)落在他肩上,唐兩只手抓著他的衣領,“當然是用你曾經(jīng)的方式,來好好教訓你!
“為什么是教訓?”阿撒茲勒似笑非笑問道。
唐不由分說,把他的兩只手綁在椅子兩邊,嚴肅道,“過會你就知道了,說好了,手不可以動哦!”
“就這么簡單?”
背后唰的冒出兩條漆黑的長觸手。
唐臉一黑,“這個也不行!無論是手,還是……咳咳,都不準動!
阿撒茲勒微微一愣,眸光轉暗,滿是興味道,“那就,如你所愿!彼梢纯矗有什么花樣。
他一向喜歡穿裝飾著骷髏玫瑰四分之一徽章的刺繡寬袖襯衫,這種襯衫,無論是穿,還是月兌下來,都相當方便。
可如果換成是用嘴,就不那么容易了。
兩只手撐在他兩側,唐整個人趴在他胸膛之上,只覺得自己嘴唇酸的要死,鬼曉得這家伙的襯衫扣子竟然如此難解。
回想起之前的場景,為何他總能輕而易舉把她繁瑣的綁帶和扣子舔開。
果然舌頭有倒刺就是好啊,掀桌!
黏濡的溫熱感覺,從脖頸傳來。她的吻一個個留在他白皙優(yōu)雅的脖頸之上。
隨著一顆顆扣子的解開,濕濡的痕跡已經(jīng)輾轉到了胸部。
阿撒茲勒半躺著,他感覺到了她的手掌、柔軟的舌尖、還有盈盈的鴿乳,正隔著一層半解的衣料,貼在自己的胸膛上。她的動作笨拙而小心翼翼,可愛的令人歡喜。
只要他想,那拴住他雙手的繩子不需要花費任何力氣就能解開,他偏偏沒有那么做。
這是屬于她的款待。
思緒翩躚,仿佛在某個極為遙遠的地方飛翔著。
他真的是愛極了她,愛她曾經(jīng)的歲月,愛她總是凌亂的發(fā)絲,愛她陽光下微笑著的臉,愛她笨拙羞澀的吻,愛她的慌亂,愛她的決心……但凡是關于她的,一切都好。
他想起,當自己還只是一條幼龍的時候,第一次離開深淵,望著大地上那條巨大的裂縫,問界門守護者,【為什么深淵有這么大一條縫隙!
守護者告訴他,【萬物皆有縫隙,所以才會有光照進來。】
盡管沒有心臟,他猜自己的胸口,一定早已有了一道永遠無法愈合的裂縫,而那里,正是她所存在的地方。
唐吻麻了嘴唇,干脆用手代替,向腰部的寬錦帶移動。
可惜還沒來得及觸到,一件柔軟的襯衫披在了自己肩頭。
船身猛地搖晃,似乎是什么東西重重砸落到了船身上,差點被掀了個底朝天!
唐立刻穿好衣服奔到甲板上,船上所有人都已經(jīng)到了。遠處,天色竟然突然變黑,好似醞釀著一場巨大的暴風雨。
這是一艘貨船,左側的船身破了個洞,似乎被閃電劈過,破碎處都是燒焦的痕跡。
“很好,我們遇到了一點麻煩!辩爞暧椎纳碥|,扛著那把和她體型完全不符合的巨大漆黑鐮刀,皺著眉頭道,“有人包圍了我們!”
“能查出他們躲在哪里嗎?”唐快出聲。
貨船行駛的速度很快,這里,已經(jīng)沒有其他的船只。那些襲擊者又能躲在什么地方?
“不知道,他們從剛才就沒有露面。小心!右側!”鐮傷大叫了一聲。
順著右方望去,只見一道刺眼的閃電鏈亮起,迅速朝貨船劈來!這一擊的威力非同小可,若是船身被擊中,船體一定會四分五裂!
唐葉握緊手杖,用杖頂快在頭頂畫了一個圓形。順著這道圓形的波紋,白色的生命元素快匯聚,趕在那道閃電劈下之際,迅速形成了一道半透明的護盾。
閃電狠狠砸在護盾上,電花噼里啪啦作響,銀藍色的脈絡瞬間顯示出來。這道閃電所攜帶的魔法令她驚訝萬分。
可更驚訝的不是唐,而是鐮傷。這個小丫頭除了體內一大坨亂糟糟的奇怪力量,似乎沒有接受過任何魔法師的訓練。高等魔法釋放時間不到十秒,甚至直接跳過了吟唱的部分,這種對魔法元素的控制力和凝聚力,簡直是任性又大膽。
深藍色的海水蕩漾著,猶如巨獸漆黑的大嘴。
風將一陣濃厚的迷霧吹來,很快,周圍的景色越來越模糊,只剩下白茫茫的顏色。
唐將護盾罩在整個船的上方,根據(jù)護盾被劈砍的位置,稍微能判斷對方究竟身居何處。
阿撒茲勒已經(jīng)消失在了甲板上,他的行動一直令人難以捉摸。
繼閃電鏈之后,竟然是瘋狂的冰雹,如漫天大雨般砸下來。那可不是普通的冰雹,唐嚇了一跳,每一個冰雹里都是用水元素裹挾著鐵元素,里面竟然是燃燒的流彈!
水和火如此詭異的融合在一起,明明是兩個完全對立的元素,卻被應用的如此和諧——對方的力量,不容小覷。
隨著攻擊加劇,附近的水元素也變得狂躁不安,海浪一波比一波高,層層疊疊沖刷過來,推擠著這艘可憐的航船,搖搖欲墜。
狂風呼嘯,唐定定站在原地,一頭長發(fā)被吹亂。天空越來越暗。盡管唐的護盾相當彪悍,但仍然隱隱有破裂之勢。
鐮傷干脆跳出了結界,揮舞著巨大的鐮刀,將那些冰雹劈散。就在這一剎那,一道洪亮的號角聲傳來,悠揚古老,仿佛穿越了數(shù)千里,極具年代感。
白霧散開,唐竟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船竟然被包圍了!
一大群船只就停在周圍,形狀都極為怪異,用鬼畜的章魚頭或者古怪的海底野獸身軀做裝飾,就連船身的圖案都相當獨特,用深深淺淺的藍綠色畫出古老而繁雜的圖騰。
這些船宛如幽靈,短時間內,風一樣的出現(xiàn)。但周圍的空氣里,卻沒有任何空間法陣波動。難道這些船是瞬移出現(xiàn)的嗎?直接跨越空間的情況,是不可能存在的。
唯一的可能是,他們一直都在海水下面!
這個恐怖的事實令所有人驚愕不已!
鐮傷和夜罰人清理著那些雜亂的元素波動,附近的魔法已經(jīng)亂成了一團。所有人都緊緊盯著古怪的航船,生怕對方再次動攻擊。
密密麻麻的船只一眼望不到邊,這似乎是大型艦隊群,為離他們最近的那只雙層甲板三桅巨船上,林立著一排穿著破爛水手服的骷髏,黑洞洞的眼眶無神而冰涼。
若有所感似得,唐猛地仰起頭,一雙清澈的藍眸冷冷,猛地投向桅桿頂端。
只見一個穿著漆黑長袍、帶著詭異章魚面具的男人正立在桅桿的頂端。風呼呼地掛著,從那被吹起的衣袍下露出來的,不是人腿,而是八根粘稠的漆黑觸手!
那根本……不是一個人類!
男人輕輕一躍,從高高的桿頭直接跳到了他們的船上,八根帶著吸盤的章魚觸手托著他的身軀,使得他在狂風中紋絲不動。
“這里,不允許通過!你們是誰?”
無數(shù)道聲音匯聚著傳來,不像是從一個人嘴里發(fā)出來的,可發(fā)出聲音的地方,的確只有眼前的古怪男子。
唐驚愕了半晌,她很清楚,這個男人恐怕是海族里的高級祭祀,光從他手中詭異木杖上雕刻的人魚花紋就能看出來?善婀值氖,為什么他們會突然襲擊?海族一向和陸族不相往來。
現(xiàn)在硬拼可不是個好主意,對方的數(shù)量太多了。一旦開戰(zhàn),恐怕意味著和整片海域下的怪異海族為敵。
所以鐮傷他們只能勉強抗住對方的攻擊,形成一個相對安全的結界。
在不知道對方來歷的情況下,唐并不打算說出自己的身份,只冷冷道,“我們是送貨的商人,途徑這片海域,不知你們是誰?”
“騙子!”
“她在說謊!”
“人類果然都是不可信的!”
密密麻麻交織重疊的聲音再次從這個男人的衣袍下面?zhèn)髁顺鰜,男人搖了搖頭,臉上的章魚面具搖搖欲墜,“不可能,這片海域是詛咒之海,沒有任何船只能夠到達!你們若是不老實交代,別怪我們無情!”
“殺了她!殺了她們!”
“騙子!”
“我們可沒有說謊,我們只是無辜的人類!”唐淡定的說,隨便從腦海里搜尋了一個附近的地點,“我們要把貨物送到克里斯島!不信你大可以搜查!”
“克里斯島根本不在這個方向!”男子冷冷道,八根觸手扭來扭曲。
唐神色如常,“那是因為風向變了,我們遭到了迷霧,迷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