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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羽小說 > 其他類型 > 鏡花 (百合) > 仙鄉(xiāng)養(yǎng)魚日常 第12節(jié)
  “我不管!”蕭如鼻翼翕動,狀若瘋狂,五官都扭曲起來,“你們在這里,我的牛出了問題,你們就是不能走!”

  說話間,那一小群牛沖得更近了。

  阿漓急了,再不走,不要說牛出事,她和孟君可能也得出事。她自忖在牛群踩踏中是絕對活不下來的。怎么辦?

  必須自救!

  第16章 風(fēng)波

  阿漓一直將自己做的那個短笛帶在身上。它伴著她,從大伯將她嫁人的危機(jī)中得救,從洛國山村逃到儀國,又從儀國來到青瓏界。

  原本她只是將它收起來舍不得丟,但來到青瓏界后又開始養(yǎng)牛,阿漓就將短笛帶在身邊了。天璇宗的靈器她不懂,總沒自己學(xué)會的曲兒讓她放心。

  今天可不就用上了。

  她將短笛湊到口邊,吹起了那支安撫曲。

  首先安靜下來的就是她和孟君的牛,騷動平息。接著就是狂奔過來的二十多頭牛,它們速度慢慢降低,到楚如面前時,已經(jīng)平靜了下來。

  蕭如驚魂甫定,下意識就要吹笛指揮,被孟君阻止。孟君這時也顧不上別的,氣急罵道:“你還敢吹,沒覺得有問題?”

  蕭如一怔,將短笛攥得死緊,臉上越發(fā)猙獰起來。

  孟君只想帶著方漓趕緊走,蕭如卻攔住了她們,擠出一絲笑,卻暗含威脅之意:“阿漓馴牛有一手,師兄還要拜托你,將那邊的牛群都引回來才行!

  孟君身子一僵,知道今天這事是脫不開身了。

  阿漓卻沒想太多,她看那些牛有些已經(jīng)被撞得倒地受傷,她看得也心疼,當(dāng)即答應(yīng),讓蕭如帶著她接近牛群,盡力吹出那支安撫曲。

  放牛大哥一人一笛,那無邊無際的牛群似乎都能聽見。但她不行,蕭如眉頭一皺,拿出一張符來激活。阿漓發(fā)現(xiàn)身邊似乎多了什么,將她的笛音送得遠(yuǎn)遠(yuǎn)的。

  牛群漸漸安靜下來,在原地徘徊。蕭如不敢再用靈器指揮,而是吆喝著將牛趕到一處。緊張加上后怕,等牛都趕回來時,他已是滿頭大汗。

  “傷了數(shù)十頭牛,好在沒有重傷致死的,事情不算大!泵暇妩c了一遍,跟阿漓說。

  阿漓可憐那些牛,身子微動,就想去救治它們。孟君卻拉住了她。

  “剛才是不得已,現(xiàn)在別再去幫他了。”

  “可是那些牛真的很可憐!卑⒗爝~不動步子離開,“反正我都幫了他這么大的忙了,現(xiàn)在不幫也沒用了吧?”

  說得也是。孟君嘆氣,讓她去了。

  蕭如卻不是記恩的人,阿漓的幫忙在他看來是天經(jīng)地義的,此時他面色猙獰,想的是如何將害他的人揪出來弄死,如何報復(fù)回去。

  因此,直到把牛都帶回去,又找來獸醫(yī)醫(yī)治時,他才知道阿漓做了什么。

  “傷勢處理得很好,我再上些藥,沒有大礙。這幾天就讓受傷的牛靜養(yǎng),不要再牽出去了!睂iT給大牲畜看病的獸醫(yī)老胡上完藥還忍不住夸贊了一句,“這是誰做的處理?我看可以給我當(dāng)徒弟了!

  老胡跟蕭如認(rèn)識挺久的,知道他不會醫(yī)牛。真有牛受了傷,這些老資歷的牛倌更習(xí)慣一個春霖咒扔過去。這樣好也不好,有時候骨頭折了沒對上,他還得再折斷一次先正骨。

  而這次,顯然每頭受傷的牛都細(xì)心地處理好了傷處,有骨折的地方也正了骨,用木頭臨時夾上。老胡真心想收個能幫忙的學(xué)徒了。

  蕭如沉著臉,三言兩語打發(fā)了老胡,坐在牛棚里琢磨開了。

  孟言擔(dān)心的事暫時沒有發(fā)生,三個明里暗里競爭的人并沒有因此事公開撕破臉,蕭如只是找了人,把笛子換了新的,從此再也不離身。

  風(fēng)平浪靜地過了四日,阿漓已經(jīng)把這事忘在了腦后,每天練氣、練拳、紡織、放牛,小日子過得很充實。

  秦浩還專門找她了解過情況,得知她吹了一曲將牛安撫下來之后嘖嘖稱奇,當(dāng)場讓她演示了一遍,不過他也沒聽出什么特殊的來,只當(dāng)是小姑娘在民間養(yǎng)牛摸索出的絕活。

  這時他還想起來了,這小姑娘一來就安排做事,可不就是因為她是特招進(jìn)來的養(yǎng)牛高手么。

  于是把她一通夸,允許她用自己的方式指揮牛群,只要不出亂子就行。

  所以這幾天放牧,阿漓又用回了自己的笛子,往往先吹一曲,讓牛兒們安份下來,再按放牛大哥做的那樣,吹起另一支被她稱為放牧曲的調(diào)子,讓牛群自由地吃草消食,卻不會離開她太遠(yuǎn)。

  今天也是一樣,阿漓吹完曲后就放心了地開始練拳。這套拳法雖慢,卻不軟,竹林男子打出的一拳一腳都帶著虎虎風(fēng)聲。阿漓就不行了,雖然現(xiàn)在力氣大得驚人,但她不會用。她的小胳膊小腿打出來的拳沒甚力道,看起來又慢又軟,已經(jīng)被人恥笑過了。

  阿漓這種時候只是笑笑,別人當(dāng)她是在民間學(xué)來的,也不多問,像孟君還會勸她不要練了,多花點時間在練氣訣上。

  阿漓就不在人前練拳了,夜里在宮殿練,放牛時在牛群里練。不管別人怎么說,她自己知道,這拳法對身體確實有好處。

  起勢,抬腿,直拳……正一板一眼地練著,阿漓突然感覺到了不對。

  一抬眼,就見牛群在騷動。

  阿漓愕然,她的牛怎么會這樣?想到蕭如的事,孟君告訴她是有人在蕭如的笛子上做了手腳,定是為了爭奪牛倌總管的事。

  可她小小年紀(jì),無親無靠無資歷,為什么也會遇上這樣的事?

  難道就因為幫了一把蕭如嗎?阿漓不及細(xì)想,短笛抽出,一曲奏出,安撫牛群。

  但今天不知牛兒們被作了什么手腳,騷動稍稍平息之后,再度爆發(fā)。

  它們不像那日楚如的牛群一樣受驚亂跑,而是痛苦地踢打,奔跑,眼見得就要亂了。

  怎么辦?阿漓急出了一身汗,這些雜種牛似乎是被人動手腳受了傷害,現(xiàn)在痛苦的本能占了上風(fēng),安撫曲也不管用了。而她,并沒有能治療傷痛的曲子!

  情急之下,阿漓吹起了她掌握的第三支完整曲子。

  大青在長角之前喜歡聽;白虎喜歡聽,喜歡到跟著她們走到了元山深處;金毛猴子喜歡聽,喜歡到把她們強留下來,夜夜要她吹奏。

  她現(xiàn)在只希望,這些牛也喜歡聽,喜歡到能克服痛苦,聽她的話。

  古怪的曲調(diào)在草原上飄揚,幸好她只負(fù)責(zé)一百頭牛,勉強還能讓它們聽見。阿漓不顧危險,在牛群間穿梭來回,盡量讓牛兒們都能聽見。

  漸漸的,有些牛停住了動作,接著越來越多。

  阿漓心中稍定,這曲子她現(xiàn)在也不過能連著吹奏七八遍,光是這么來回跑了一圈,就已是重復(fù)吹了三回。若是要吹上幾回才起作用,她也無法了。

  那百頭牛實是被人動了手腳,現(xiàn)在個個腹痛如絞,這曲子落在牛耳中,并不能稍減痛楚,卻引得它們潛藏的血脈隱隱有活躍之意。

  進(jìn)化乃靈獸本能,這些牛兒不約而同的忍著肚痛,停腳傾聽這神奇的笛音,感受體內(nèi)從未有過的變化。

  阿漓勉力吹奏了八次,又強自開始了第九次,第二聲便破了音,只得放下短笛,緊張地看著周圍。

  她已經(jīng)跑進(jìn)了牛群,若它們再發(fā)瘋,她可就糟啦。

  牛群卻沒再發(fā)瘋,剛剛吹奏時,遠(yuǎn)處的牛就向她靠攏,一度還為了離她更近爭斗起來。只不過后來可能是發(fā)現(xiàn)爭斗反而誤了自己,這才又罷了手,F(xiàn)在百頭牛姿勢一致,頭朝里,尾朝外,以阿漓為中心,攏成一圈,安安靜靜,全看不出之前的模樣。

  暗中下手之人并不想把事情鬧大,若是上百頭牛都被毒死了,上面定會派人徹查。下的藥不過是引起腹痛,讓牛跑散,負(fù)責(zé)的牛倌自然要吃掛落。而牛找回之后,藥效早就過了,查也查不出名堂。

  這時,牛兒們確實也都好了。

  阿漓舒了口氣,換了天璇宗給的笛子,指揮牛群往回走——還是得回去找人檢查才放心。

  老胡檢查了一通,什么也沒查出來,只根據(jù)阿漓的描述,認(rèn)為可能是在飼料里摻了白藤磨成的粉末。這種草藥連靈植都算不上,微毒,吃了之后除腹痛外沒別的問題。世俗界鬧饑荒的時候,還有不少人靠它度日,腹痛之后再拉一場就沒事了。

  阿漓一聽便覺得大事不妙,果然這一晚上她就沒休息。上百頭牛輪流拉一泡,她收拾到天亮,累得腰都直不起來。

  “今天你們可別鬧了啊,我吹曲子給你們聽,讓我休息休息好不好?”方漓給一頭長得像大青的青色母牛順著毛,輕聲細(xì)語地說話,連秦浩進(jìn)來也沒發(fā)現(xiàn)。

  秦浩沉著臉,自己上手把牛檢查了一遍,然后將牛倌都召到了一處。

  “我知道你們有人盯著我這個位置。我秦某人明年就走,誰來坐這個位置都與我無關(guān)。但是今時今日,秦某還管著這牛棚的事務(wù)一天,就不允許有人在牛棚鬧事!再有下次,我定然上報,絕不輕饒!”

  不少人都暗暗地去看蕭如,蕭如卻惡狠狠地看向王庭遠(yuǎn)和張肖,方漓看不懂這其中的暗潮洶涌,事后去問孟君。

  孟君笑著捏了捏她的鼻子,也就在她這個年幼的同性別牛倌跟前,她才不是座冰山。

  “你被害,大家都看出來是蕭如做的。至于蕭如,他之前卻是被另兩人之一害了!

  阿漓大驚:“蕭如為什么要害我?”我剛剛幫了他呀,他害我做什么呢?

  第17章 告密

  孟君嘆氣,她也覺得這樣很傻,但是蕭如就是這么一個人,自以為是,橫行霸道,仗著身后有小小的靠山,從不把人放在眼里,做事手段粗暴得讓人看不下去。

  “你顯露了一手放牛的絕招,蕭如將你也看作對手了。”她告訴阿漓這個正常人絕對想不到的思路。

  他們這些牛倌,也是跟蕭如共事久了,才能想得到。

  “再來,他剛剛被坑過,于是想坑你一把,顯得不是他一人犯錯。若秦總管今天不敲打他們,接下來幾天,恐怕我就要睡在牛棚,檢查飼料,看好我的牛了!

  阿漓除了目瞪口呆,也只有目瞪口呆了。

  “嗯,說不定還有,他覺得大家都傻,想不到是他害了你。這樣你便能被他籠絡(luò)過去。等他當(dāng)上總管,你這會養(yǎng)牛的小丫頭,可不是他的好幫手嗎?”孟言帶笑揉了揉阿漓的頭發(fā),心想蕭如說不定還覺得,自己這一石三鳥之計實在是絕妙得很呢。

  可惜在飼料里下毒這種事,除了有個親哥哥在那邊做著管事的蕭如,還有誰能辦到呢。

  就是不知道他兄長得知他辦的這件蠢事后,會不會氣得吐血。

  孟君想著這些事,唇角微微上翹,卻又更添了幾分煩惱。

  這種蠢人,比聰明人更麻煩,誰知道會突然抽什么風(fēng),給你挖出什么坑來。

  “最近小心點總沒錯的!彼嵝阎嚼欤澳愕谋臼麓_實不錯,盡量顯露出來吧。在天璇宗,你的能力越強,待遇自然越好。那些小人的伎倆就越難傷害到你!

  阿漓明白了,她想,她應(yīng)該給她的牛兒們吹曲子聽了。

  雖然年紀(jì)小,見識少,但阿漓一點也不傻。

  她知道放牛大哥的曲子不簡單,能讓洛國的上仙都為大青的變化動容。

  但洛國那個上仙不知道這是她吹曲子給大青聽的緣故,也沒人知道。她原來也不敢說,她在方家村讀書時聽先生講過一個詞,懷璧其罪。

  不過現(xiàn)在她想明白了,那離她太遙遠(yuǎn),F(xiàn)在她卑小得好端端的就會被人陷害,就算有人想搶她的曲子,給他們就是。

  這么大一個天璇宗,拿了她的曲子,也會給她補償?shù)。而且不管有多少人告訴他,儀國這些門派只是出于利益考慮才對百姓好,對女人好,但她就是受了他們的恩。

  就當(dāng)是報恩也不要緊。

  前陣子是她想岔了,太過小氣。

  阿漓獨自一人時,摸著那頭大青的替身笑了,輕聲問:“你會不會也長出新的角來呀?那可跟大青更像了呢。”

  悠悠一曲飄蕩在草原,牛兒駐足靜聽。

  時間就這樣悠悠流逝,小半年時間過去了。

  方漓引靈入體成功,目前仍是一層功力,連個水霧術(shù)也還得孟君幫忙。但她自己已經(jīng)很滿意了,她能修煉,能進(jìn)步,這還能要求更多嗎?

  她養(yǎng)的這些牛,大概畢竟是養(yǎng)在青瓏界天璇宗內(nèi)的,比發(fā)放給百姓養(yǎng)的大青小灰那種牛要高級一點。大青當(dāng)初過了半年,頭上才腫起了個包,大黑和小灰更晚。

  而她現(xiàn)在養(yǎng)的這些牛,這小半年下來,變化已經(jīng)開始出現(xiàn)了。

  有的牛皮上泛起金屬的色澤,有的尾巴長著長著變了顏色,有的小牛直接長出了不同樣的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