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借口從他的嘴里說出,我是真想甩他一臉呵呵,對他翻個白眼,還好不容易找到云南蓮家的子嗣?
您老早就知道云南有個蓮家,甚至早就見過我爺爺,卻早不找,晚不找,和百里無憂私下會面談了合作之后就想找我了?
直接和我說,想讓我留下來,后面還得算計我,利用我,不是更敞亮么?
我心里雖無語,卻也沒表露出來,而是拿清一真人做了擋箭牌,說是道觀剛建好,出來這么長時間了,回去還有很多事情,得先和師父回去一趟。
想不到的是,蓮祁一聽我這話,竟哈哈大笑:“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還是蓮初有孝心啊,若是因為這事的話,你大可交給我來處理,我們蓮家最不缺的就是人手了,我立馬多派些人,讓他們跟你師父回青城山,要處理啥吩咐下去就好了!
“這兒……是不是有點兒不太好。俊
瞧見他不想放人,我只感覺自己后背發(fā)涼的慌了,頓時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回了一句。
可這蓮祁卻壓根兒不把自己當(dāng)外人似的反問我:“有何不可?你蓮初難道不姓蓮嗎?你爺爺現(xiàn)在已經(jīng)死了,我與你爺爺同輩,也能算是你爺爺了,能幫我的小孫女,自然是我的榮幸,義不容辭。
第一百二十七章 定情信物
嘔。
我聽到蓮祁竟然有臉以我爺爺自稱,只感覺胃里好一陣翻滾,惡心的都快沒吐出來了。
果然我還是太嫩了,和蓮祁這種背地里想搞死你,表面上卻和你熱乎的不行的人,根本不是一路人,若不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我真會忍不住,撕碎他這張偽善的臉。
“祁爺爺,您愿意幫我,是我的榮幸,只是有些事情,還是我自己來比較好,來日方長,等道觀的事一忙完,我們可以再找個時間好好聚聚!”
我對著蓮祁行了一個禮,“畢恭畢敬”的答道一句。
他還是想要留我,可聽我話都這么說了,就是再想留我,也沒了理由,這才佯裝可惜的嘆下一聲:“哎,若是這樣,那你就快去快回吧,有時間一定要第一時間來找你祁爺爺,你可是答應(yīng)過,要陪祁爺爺回桃花村里,去看看那狐貍精封印的!”
都到這時候了,蓮祁竟然還不忘白蘇的封印,簡直是讓我覺著無比的諷刺,卻又不得不勤勤懇懇的應(yīng)了下來:“好的,祁爺爺,等我事情處理完,立馬就去你們蓮家主宅子里找您!
站在一旁的蓮玥,與蓮家三長老,似乎沒有想到一夜間,我和蓮祁的關(guān)系竟然“好”到了這種地步,不免有些生氣,甚至還有些嫉妒,倆人全都惡狠狠的瞪著我,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剝在了這里。
而我,與蓮祁道完別后,更是頭也不回的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將東西收拾好后,卻發(fā)現(xiàn)白蘇這王八蛋竟然又消失了!
心里雖然有些生氣,但我還是愿意相信,白蘇說他不會離開,一定是藏到了什么地方,不方便露面,等能露面的時候,自然會出現(xiàn),這才將自己心上的那口氣咽下,跟著清一真人與小七,迅速離開了這里。
上飛機前,我特地找了個廁所,在里面和百事通打了個電話,約定好第二天晚上,他來青城山附近的客棧見我后,這才放寬了心的,跟著清一真人與小七,回到了青城山中。
等我們?nèi)说搅说烙^之時,已經(jīng)是深夜,連日來的奔波操勞,令我們?nèi)巳祭鄣貌恍,我更是一進道觀就沖進自己的房間打算沾床就睡,卻沒想到,我剛把自己房門打開,清一真人的聲音,竟忽然從我的身后響了起來。
“蓮初啊,你等等。”
“咋的了?”
我不解的回頭,看了他一眼,卻見清一真人后知后覺似的問我:“我之前在蓮家宅子里擔(dān)心你出事,擔(dān)心的差點忘了一件事,你在那墓里的時候,好像被那尊上傷的也挺重啊,現(xiàn)在怎么看你活蹦亂跳的,傷能好這么快?”
被清一真人這么一問,我這才覺著無比尷尬,正想找個借口搪塞過去,卻見他一臉肅穆,這次顯然沒那么好糊弄,這才長嘆出一口氣,對著他坦白從寬道:“昨天白蘇來找我了,替我療了傷,所以才好的這么快。”
一聽這話,清一真人還好,也沒啥很大的反應(yīng),只是眼神有些奇怪,可小七看著我的目光,卻像要把我吃了一樣,令我那叫一個一頭霧水,好似每次我在小七面前提起白蘇,他都特別不爽。
可我和白蘇雖然現(xiàn)在沒有婚約在身,但怎么說也算情侶關(guān)系了吧,我和白蘇干啥,關(guān)小七啥事,他看白蘇態(tài)度特別不好也就算了,現(xiàn)在還這么大反應(yīng)?
許是因為我的目光,轉(zhuǎn)向了小七,清一真人這也才察覺到了小七那怪異的目光,頓時瞪了小七一眼,想讓他把這目光收回。
卻沒想到,小七竟然莫名其妙的,斬釘截鐵的,對我說了一句:“蓮初,你一個已經(jīng)嫁了人的女人,還和一只狐妖糾纏不清,不覺得特別可恥嗎?”
我被他這話問的那叫一個莫名其妙,一個沒忍住,直接回嗆道:“嫁了人的女人?我和那傻子有領(lǐng)結(jié)婚證嗎,有夫妻之實嗎?這些都沒有吧,就算這樣我們還是夫妻,但那傻子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死了,難道我還得為他守一輩子的寡,成天立個貞節(jié)牌坊嗎?”
本就臉色難看的小七,一聽我這話,臉色更是難看到仿佛都可以吃人了,猛地便對我罵道一聲:“你心里就是這么想的是嗎?你說那傻子死了,你親眼見到他死了嗎?還是在你心里,就巴不得那傻子死了,你好利用他的這層身份,繼續(xù)待在我們這兒,混吃混喝?”
“你什么意思,你又不是云曦,我利不利用他,管你什么事了?”
我猛地回道,可我的話音才剛落,清一真人卻再也沒忍住,直接出聲,對著我倆吼出一句:“夠了!”
這話一落,我和小七這才齊齊將嘴給閉了起來,清一真人瞧見我倆安靜后,這才緊皺著眉,有些不耐煩的說道:“雖然我們清一觀,也不是啥名門正派,但你們兩個現(xiàn)在站在祖師爺面前,這么吵吵何時嗎?”
說話間,清一真人的手更是猛地一指,直接指向了那尊剛剛雕好,正方在院子里,還未擺進廳子里的那尊祖師爺神像。
“要不是師兄忽然和我扯那些道德倫理,我也沒想和他吵啊!
我頓時小聲的在嘴邊,嘀咕了一句,清一真人倒是沒說什么,可小七在聽到我這話的剎那,頓時將他那雙眼睛瞪的老大,像是早就被我氣的不行,一直都在隱忍,直到今天,實在忍不了,才爆發(fā)了出來。
而現(xiàn)在,念及師父與祖師爺?shù)拿孀樱@才又將自己的情緒忍下,沒在與我計較這些,可不論他將不將自己的情緒忍下,我都覺得莫名其妙。
當(dāng)時和我結(jié)了婚,拜了堂的是那傻子云曦,又不是我?guī)熜中∑,那傻子究竟真死假死我都不知道呢,小七有必要在我面前,表現(xiàn)的這么嫉惡如仇嗎?
爭吵后我倆不歡而散,我直接就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將門鎖好,可我才把門鎖好后,剛一回頭,正打算上床,卻一不小心撞進了一個溫暖的人墻,抬起頭一看,恰好見到了白蘇那笑盈盈的雙目,正想和他吐槽小七忽然變得這么奇怪呢。
白蘇卻在我開口的剎那,率先出聲,對我道出一句:“你那師兄,不簡單!
這句話,已經(jīng)不是白蘇第一次和我說了,可我?guī)熜直臼碌侥膬,我大致還是知道點兒的,雖然比清一真人厲害,但放在真正的高手面前,也就是一個普通人。
再加上,他今晚莫名其妙的和我吵架,我更是覺得他思想死板,是真搞不懂,白蘇為啥會這么覺得我?guī)熜帧?br />
“他要是不簡單,那我就是神仙了!
一個沒忍住,我對著白蘇回道,卻沒想到,白蘇竟然悠悠的笑了,問我道:“那不然,我倆打一個賭?”
“打什么賭?”
我不解的問。
“賭,不久的將來,你會相信,我說的是真的!
他不緊不慢的又道,我這才將眉頭一緊,又問:“你說的,是小七?”
他點頭,隨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接著又嘲諷的道下一聲:“這天下,還真是沒有白吃的午餐,不過沒關(guān)系,我會一直在你身邊保護你!
“怎么聽你這語氣,像是小七要害我似的,他雖然今兒個和我吵架,但平常對我還是很好的,真要害我,我也沒防備,早就被他害死千百回了!
我連忙答道,白蘇卻笑了笑,沒在和我理論,而是忽然抓起我的手,將一枚圓圓的,薄薄的像鏡子一樣的東西,塞進了我的手里。
我被他塞的有些發(fā)懵,下意識的就低下了頭,看向手里的那面鏡子,卻發(fā)現(xiàn),這面鏡子約莫只有成人手掌大小,雖是圓形,卻被兩尾陰陽魚一分為二,半面純黑,半面純白,明明十分樸素簡單,卻透露著一股高貴,令人覺著神圣而不可侵犯。
而我,在見到這面鏡子的剎那,更是猛地一愣,腦海中頓時浮現(xiàn)出了傳說中,倉巴弄倫寺底下封印著的那面八卦鏡……
雖然沒能有幸親眼見到一次,但這面鏡子……
下意識的,我咽了咽口水,連忙抬起了頭,看向白蘇,雖然沒說話,可眼中的問題已經(jīng)十分明顯,是在問他,這面鏡子……
是不是就是之前大家在墓里爭奪的那面八卦鏡?
想不到的是,白蘇竟然理所當(dāng)然的對我眨了眨眼睛,還毫不在意的說了一句:“覺著這面鏡子比那面滿是銅銹的昆侖鏡好看多了,送你當(dāng)個定情信物如何?”
聞聲剎那,我更是不可思議的瞪大了雙眼,倒吸一口涼氣:“這么寶貴的東西,你送我?”
他點頭,嘴角正想綻放一抹淺笑,可笑容還未綻出,臉色卻瞬間一愣,一個橫眉直接掃向窗外,吼出一聲:“誰在偷窺?”
第一百二十八章 會見百事通
這話脫出的瞬間,白蘇手中猛地打出一道氣浪,只在剎那間,直接將窗子打破,可就在窗子被打破的那一剎那,之前窗外還倒影著的人影,只在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下一秒,白蘇更是從床上站起,想要從這兒出去看看,卻不料他才剛一站起,外面便響起了清一真人那震驚中,又有些慌張的聲音。
“什么情況?蓮初,你窗子怎么破了!”
話音響起的剎那,清一真人的腳步聲隨之而來,還沒等我反應(yīng)過來呢,已經(jīng)一把將我的房門給推了開來,在他看到白蘇就站在我邊上之時,臉色微微一僵,連忙就朝后退去一步,一邊將門關(guān)好,一邊小聲的道出一句:“我……我什么都沒看見……”
說完這話,清一真人更是直接跑回了自己的屋子,顯然是對于白蘇還是有些忌憚和害怕的,直至清一真人走后,白蘇這才不緊不慢的對我問出一句:“蓮初,你覺得剛才偷窺的人會是誰?”
我下意識的搖頭,反問他我怎么會知道,卻沒想到白蘇眼睛輕輕一彎,露出一抹饒有深意的笑容,這才又道:“我覺得,會是你認識的人呢!
“你是說,清一真人?”
我連忙問道,他卻搖頭,我的腦子這才一嗡,呼吸一緊,有些難以置信的吐出三個字:“小……小七?”
他點了點頭,卻也沒直接確定,而是給自己留了個余地,回說:“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是他。”
被白蘇這么一說,我再一聯(lián)想起小七方才的那態(tài)度,更是覺著十分奇怪,下意識的就問出一句:“沒道理啊,他就算剛才為那傻子打抱不平,也沒必要貓在我房間的窗戶上偷窺我啊!
“這你就要問他到底是何居心了!
白蘇不緊不慢的答道,隨后更是輕輕伸了個懶腰,一屁股坐回了床上,將身上那繁瑣的衣服脫的就剩了個內(nèi)襯,這才一把將我摟入懷中,輕呢的說了倆字:“睡覺!”
也不知道是不是忽然心血來潮,我下意識的就把白蘇往旁邊一踹,直接白了他一眼,道:“你想讓我陪你睡我就得陪你睡。课沂悄闩驳膯?我才不要!
他似乎沒想到我竟然會拒絕他,直接愣了幾秒,而后這才猛地用力,將雙手放在我的腰間一鎖,賤賤的答道:“你覺得你想不想,有用嗎?”
“你!”
我氣的想要罵人,在他的懷里更是猛地掙扎了起來,可偏偏,我掙扎的力氣越大,他抱我的便越緊,臉上笑的更是無比得意,無比燦爛,最后我是實在沒力氣了,只好挺直腰桿,硬著頭皮在他懷里妥協(xié)。
許是瞧見我妥協(xié),白蘇這才將抱著我的手,送下些許,隨后寵溺的摸了摸我的發(fā)后,問我明天什么打算,確定好了要去見那百事通了嗎?
我點了點頭后,有些如釋重負的輕嘆出一口氣:“是啊,希望百事通給我的消息對我有用,這樣不僅能知道蓮家人為什么要背地里與百里無憂聯(lián)系,還能知道,你被封印的一些事情。”
可我想不到的是,我的話音才剛落,白蘇竟對我回說一句:“好,那我明天一早陪你去。”
一聽這話,我不免有些傻了眼,對白蘇問道:“你陪我去干啥?”
“幫你判斷一下,那個百事通帶來的消息,到底是真是假!
他不緊不慢的回道,我點了點頭后,覺得他陪我去也行,卻還是不忘叮囑一句:“那你陪我去,千萬別暴露自己的身份,要多低調(diào)有多低調(diào),可別把那百事通給嚇著了。”
“你放心,這世上認識我的,能有幾人?”
白蘇淺笑道,隨后更是親了親我的額頭,用那低沉又不失磁性的聲音,對我答道:“好了,睡覺吧,明天見,晚安!
不知為何,白蘇每次親我額頭的時候,我心里都暖的快要爆出來了,好似有的時候,這些微小的舉動,更能證明你在一個人心里的位置。
畢竟,因為身體,物質(zhì),身份等各種外來因素,而對假裝愛你,對你好的人有很多,可細節(jié)卻是騙不了人的。
若是白蘇與百里無憂說的那樣,從接近我起,就是為了騙我,有其他目的,那我也忍了,畢竟一個人要是能裝到這種無微不至的地步,其中若沒有三分真情,我才不信。
許是因為白蘇在我身旁,讓我明白,即便是天塌下來了,都有人為我頂著,這一夜,我睡的十分安穩(wěn),好似身上的每一顆毛孔,每一根神經(jīng),都在此時,徹徹底底的放松了下來。
醒來的時候,白蘇已經(jīng)醒了,半撐著身子,面含笑意的也不知道望了我多久,直至我抬起頭,對上了這雙暗含秋波的桃花眼,他這才輕輕的問出一句:“醒啦?”
“嗯!
我?guī)е鴰捉z還未徹底睡醒的慵懶,對他回道,他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發(fā)現(xiàn)太陽還未徹底升起,這才問我:“還睡嗎?”
我搖頭,說不睡了,人家要來找我,還是得早點準(zhǔn)備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