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我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直接沖到了傻子的身邊,一把兒拉上他的手,像哄孩子似的,對著他說道:“云曦,乖,這里不是你該來的地方,你先回家,回家等我好嗎?”
一邊兒說著這話,我一邊兒拽著傻子,猛地就往外面推,卻沒想到這傻子不但不領(lǐng)情,還一把拽緊了我的手,傻氣中又帶著霸道的說了一句:“我不,要走媳婦要跟著我一起走,不然我才不走!”
“你!”
我被傻子這話氣的渾身發(fā)抖,猛地就想說些什么,暗示傻子這里危險,快離開這里,卻沒想到傻子就是傻子,根本看不懂我這些暗示,竟直接拽著我,就朝著外面沖去,試圖想直接沖出紙人的圍堵。
卻沒想到他這個舉動,徹底激怒了尊上,只見尊上不耐煩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一個冷眼,猛地掃到了綠袍子阿婆的身上,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又吐出一聲:“你當(dāng)我的話是放屁嗎?還不動手!”
這句話響起的剎那,綠袍子阿婆自然不敢再做怠慢,竟直接沖到了我與傻子的面前,試圖想直接拉開傻子拽著我的手,卻根本無法拽開,最后只得下了狠勁兒,直接對著傻子出手。
她出手的剎那,我本以為傻子會招架不住,正想沖上前去幫忙,卻沒想到傻子特別男子漢的將我拉到了身后,只用單手,便抵擋住了綠袍子阿婆的攻擊。
他小露的這手,不僅驚得我愣了,就是綠袍子阿婆,尊上都愣了,似乎誰都沒有想到,這樣一個腦子都不清醒的傻子,竟然能有這番能耐。
尊上更是再也忍不住,問出他之前便問過的那一句話:“你是誰!”
這話,問雖這么問,可尊上又何嘗不知,這傻子是之前與我結(jié)了陰親的傻子,他想問的,是這傻子究竟是誰,似乎早就看出,他絕不像表面那么簡單。
是啊。
傻子怎么可能像表面上那么簡單?
他要真那么簡單,早在那日我與他成親之時,死士出手的時候,就已經(jīng)身死,怎么可能會活到今日,還在如此關(guān)鍵的時刻,出現(xiàn)在這里?
可在場的所有人,卻無人看破傻子這份傻氣背后的真實(shí)面容,若不是他那股傻氣正常人根本裝不出來,我真會以為,這傻子的傻,完全是他自己裝出來的。
就在此刻,傻子更不給任何人半點(diǎn)猶豫的機(jī)會,只在瞬間,手中飛快的掐出一道法印,狠狠的打在了綠袍子阿婆的胸口,只此一掌,便將綠袍子阿婆打飛數(shù)米,落地剎那,更狠狠的噴出一口鮮血,疼的整張臉都抽搐在了一起,根本沒有爬起之力。
“都給我上啊,還愣著干嘛!”
綠袍子阿婆似乎也沒想到,這傻子竟然這么厲害,一邊兒臥地捂著自己的胸口,一邊兒對著那些紙人厲聲吼道。
這些紙人,也不知道是被附了靈還是如何,像是有了神志般,在聽到綠袍子阿婆這句話的剎那,全都被嚇得瑟瑟發(fā)抖,相互對視了一眼后,這才躡手躡腳的沖到了傻子的面前,想將傻子擋下。
哪知,傻子在見到這些個紙人攔路的剎那,竟用那結(jié)結(jié)巴巴,支支吾吾的聲音,說出一句:“我……我知道……你……你們?nèi)际菬o辜游魂,被禁錮在紙人之中,稍有不慎,便會灰飛煙滅,師……師父教導(dǎo)過我,若非大惡之鬼,必當(dāng)留有善心,切勿殺之,我不……不想殺你們,可……可……你們要在擋我,我……我……我就不客氣了!”
這話若是尋常人說了,絕對是霸氣外露,可即便是傻子把這句話說的毫無分量,卻依舊令這些紙人不可小覷,不僅齊齊打起了退堂鼓,更有人佯裝上前攻擊,卻還沒打到傻子的邊兒上,便裝出被打到的樣子,直接倒在了地上。
就是打死我,我都沒想到,傻子的出現(xiàn),竟然會有這么戲劇化的轉(zhuǎn)變,整個人直接就愣在了原地,可傻子卻飛快的拽著我,朝著外面奔去,一邊奔,還不忘一邊提醒我一句:“媳……媳婦兒,你……你別發(fā)呆啊,再不走,咱……咱們今天就真的走不了了。”
語落剎那,只聽一道“砰”的一聲巨響,忽然從我身后響起,竟是尊上被氣的一掌拍碎了他先前坐的那張椅子,只在瞬間,便將埋伏在四周的死士,直接召喚了出來。
不過一個呼吸間的功夫,院子四面的圍墻上,站滿了渾身上下裹在黑袍之中的黑影,若說之前我被曾經(jīng)出現(xiàn)過兩次的黑影給嚇了一跳,那么現(xiàn)在的我,可以說被這些黑影嚇得整個人都僵了。
要知道煉就一個死士,已經(jīng)是難中難事,所以清一真人在見到有死士跟蹤我的時候,會那么震驚,可這尊上到底是什么背景。
竟然能將這種逆天的玩意兒,煉成了一支足以碾殺眾生的利器……
第五十五章 拜堂
就在這群死尸,將我與傻子包圍的瞬間,傻子竟從兜里掏出了一沓黃符,無比寶貝的塞進(jìn)了我的手中,告訴我說,一會兒打起來,要是他一不小心把我弄丟了,就讓我拿著這黃符,貼在這些死士的身上,雖然不能將這些死士殺死,但至少能限制他們的動作,令我能有逃跑的時間。
一聽這話,我整個人都愣了,不可思議的問傻子:“那你怎么辦?”
哪知傻子卻對我憨憨一笑,那丑陋的面上更染上了一抹樸素,回我說,他死不了的,頂多受點(diǎn)罪。
語落剎那,這些死士已經(jīng)從院子的墻上直線沖下,火光之間,已經(jīng)與傻子交了好幾次手。
由于這些死士本就厲害,再加上人數(shù)眾多,傻子本就不敵,此時又騰出一只手來拽我,更是被打的連連敗退,吃力的臉上青筋都崩了出來。
見此我更是于心不忍傻子受著罪,一邊兒勸傻子放開我,讓他自己逃就好了,一邊兒拼了命的想甩開他拽著我的手,卻發(fā)現(xiàn)他拽的越來越緊,仿佛只要這一刻,將握著我的手松了,就會永遠(yuǎn)失去我似的,即便是有死士的劍,已經(jīng)砍在了他的肩上,他卻除了悶哼一聲之外,再無反應(yīng)。
“云曦,放開我!”
這一幕落入我的眼中,我是再也忍不住,猛地出聲吼道,可就在我吼出這句話的下一秒,幾名死士竟乘著傻子受傷的空隙,直接夾擊了他。
這次,傻子在不松開我的手,不僅他會死,我也會。
可明明只是暫且放手,我卻感受到了傻子身上散發(fā)出的那股悲壯、凄涼、與不舍,甚至感覺他那一直渾渾噩噩,混沌無比的目光里,都染上了一股我從未見過的神色。
就在傻子松開我的下一秒,這群死士已經(jīng)將他一人夾擊在了其中,我根本無法透過這些死士的身影,看清被夾在其中的傻子到底怎么樣了,尊上卻在見到這一幕的剎那,得意的大笑出了聲,對著剛從地上爬起的綠袍子阿婆,冷聲道出一句。
“此緣天定,時辰已到,還愣著做什么?快讓這對苦命鴛鴦把堂拜了!”
綠袍子阿婆還沒從重傷中緩過來,此時一聽尊上這話,只得咬緊牙關(guān),忍著身上的疼痛,踉踉蹌蹌的走到了我的面前,一把將我的手拽住,直接拉著我到了依舊神色飄離,雙目空洞的白蘇身旁,把掉落在地上的繡球綢帶,重新拿到了我的手中。
我根本沒想到,明明已經(jīng)死了的傻子,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一時間根本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與白蘇,再成這段陰親。
可我很清楚,若是不成,今晚我與白蘇、傻子,誰都無法活著從這里走出去,可要是成了,即便尊上不會放過我們,可他達(dá)到了自己的目的,也不會那么輕易,就要了我們的命。
想到這兒,我的呼吸一緊,猛地拽緊了紅綢,在心里對著傻子說了一聲,對不起。
對不起,從我認(rèn)識你起,就一直在利用你,甚至從未睜眼瞧過你,根本沒把你放在眼里,這樣的我,何德何能,能讓你在這種時候,不顧性命前來搭救。
對不起,我已經(jīng)利用了你千百次,卻還要在這種關(guān)鍵時刻拖累你。
這樣的我,根本不值得你以性命相惜,若是最后我非要與讓結(jié)成親,我還是希望,那個人,是白蘇。
渾渾噩噩的我,手握著紅綢,兩眼發(fā)愣的望向前方,耳朵發(fā)鳴的厲害,好似四周所有的聲音,全是從上個世紀(jì)傳來似的,只聞其聲,卻未聞其意,只依稀的聽見了,綠袍子阿婆,站在高堂之上,喊出一拜天地,二拜高堂,依稀的感受到有紙人站在我身后,強(qiáng)摁著我與白蘇拜堂。
還依稀的從余光中,見到了,被死士圍繞在其中,打的遍體鱗傷,卻沒給個痛快,受盡屈辱的傻子,整個人臥倒在了地上,用手摳著地面,一步一步,艱難的朝著我爬來,口中連哭帶喊的重復(fù)著一句:“不……不可以,蓮……蓮初是我的媳……媳婦,是云曦的媳婦,你……你們不可以!”
不知為何,我明明對傻子談不上喜歡,也談不上厭惡,卻在余光見到這一幕之時,整個眼眶濕了大半,好想、好想,把傻子從地上扶起來,讓他別這樣,能逃就先逃,可我卻連這兒都無法做到。
就在綠袍子阿婆,喊出夫妻對拜,我即將被紙人壓著和白蘇拜下最后一拜之時,明明被打的鼻青臉腫,毫無還手的傻子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力量,竟直接從地上爬了起來,像瘋了似的,在我們即將拜下的那一剎那,一把推開了我和白蘇,猛地就將我拉到了身后,渾身顫抖的搖頭,重復(fù)著那句話:“不……不可以,蓮……蓮初是我的,是我的!”
見到這一幕,不僅僅是我愣了,就是尊上都愣了,似乎他根本沒有料到,他故意沒讓死士把傻子殺死,而是讓他被踩到腳下,親眼目睹這一幕來侮辱他,他卻能有力氣爬起,來阻止這一切。
剎那間,尊上的怒意已然到了極點(diǎn),竟直接出手,對著傻子襲來,就是誰都以為,傻子將在此刻死在尊上手下之時,一道“砰”的一聲巨響,竟在這時,忽然響徹四周。
救了傻子的,竟然是之前被我落在屋里的那只,裝有祖師爺骨灰的小木盒。
此時此刻,那只小木盒懸浮在了半空,發(fā)出萬丈光芒,神圣而不可侵犯,卻緩緩的落在了傻子的手中,方才還無比狼狽的傻子,在接住祖師爺骨灰盒的剎那,就像擁有了一股強(qiáng)大的力量,整個人渾身上下的氣質(zhì),都發(fā)生了變化。
第五十六章 現(xiàn)實(shí)與夢
下一秒,傻子手中飛快的掐出一道法印,在尊上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剎那,依然出手,將尊上擊飛數(shù)米,隨后拽著我,迅速就想離開這里。
可我卻在他要帶著我離開的剎那,猛呼一聲:“等等!”
傻子聞聲一愣,輕瞇著眼回頭望了我一眼,仿佛是在問我,怎么了,可他此時此刻的那道眼神,卻怪異無比,令我感覺十分熟悉,好像就是我一個與我相處甚久的人,我卻想不起來到底是誰,更無法靜下心來細(xì)想,而是對他回道:“我不能自己走,要走要把白蘇也帶走!”
就在我這道話音落下的剎那,能明顯的感覺到,傻子的眼里出現(xiàn)了一絲不喜,奈何我意志又十分堅(jiān)定,他這才沒了法子,只好點(diǎn)頭應(yīng)下。
可就在我欣喜若狂的想要沖到白蘇的身旁,拽著白蘇一塊兒走的時候,尊上已經(jīng)從地上爬了起來,一邊對死士下令攔下我們,一邊兒迅速的沖了過來,只在瞬間,便將我們的前路后路全數(shù)包圍,令我根本來不及抓上白蘇的手,便已被傻子一把拽起,迅速的逃離了這里。
離開前,我不死心的死死望著白蘇的方向,心中一百個不愿,不舍與擔(dān)心,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白蘇,站在原地,離我越來越遠(yuǎn),直至變成一個原處的一個黑點(diǎn),我這才察覺,淚水早已像關(guān)不住的洪堤,只在瞬間,留的滿臉都是。
我一把擦干臉上的淚水,正想轉(zhuǎn)過頭看向身旁的傻子,脖間卻在這時猛地一疼,像是被人忽然用力的狠狠打了一掌,兩眼瞬間一黑,等我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處在一座古香古色的院子之中,一股無比好聞的檀香,更在這時,緩緩飄進(jìn)了我的鼻尖,仔細(xì)一聞,這個檀香的味道,就像是天下所有道觀中,最長見的那個。
想到這兒,我更是連忙從床上爬起,可還沒等我來得及轉(zhuǎn)過頭四處看去,卻因自己的動作太大,牽扯到了傷口,疼的坐在床上緩了好久。
等我緩過來的時候,一道腳步聲已然從門外響起,一雙有些熟悉的腳,更在這一刻,出現(xiàn)在了我的面前,我見后愣愣的抬起了頭,卻對上了小七那雙冷到極致的目光,嚇得我的第一反應(yīng)便道:“怎么是你,傻子呢?”
哪知,小七卻輕輕的斜了我一眼,反問我道:“傻子?什么傻子?我和師父找了你一天一夜,你倒好,今兒個一大早,自己暈在了道觀的廢墟邊兒上,你這一天一夜里該不會受了什么刺激,變成了個傻子吧?”
聞聲,我這才猛地一愣,仔仔細(xì)細(xì)上上下下的將小七打量了一眼,確定他的氣場,他的神色,還是我熟悉的那個小七,而不是被胡秀秀假扮的那個,這才連忙回出一聲:“不是!那個傻子就是云曦啊,是云曦救了我,他人呢!”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在我稱呼云曦為傻子的時候,能明顯的從小七的眼神中,看見一抹厭惡,卻被他很快的隱了回去,隨后冷冷的抬起了右手,輕輕放在我的額頭量了量溫度后,這才譏諷出一聲。
“我看你是發(fā)燒燒傻了吧,那云曦不是早死了嗎,一個已經(jīng)死了的人,你還一醒來就找他干嘛?”
我被小七這話氣的不行,猛地就想從床上爬起認(rèn)真解釋,清一真人卻在這時,恰好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見我醒了之后,這才猛地松下一口氣,道出一聲:“蓮初,你真是嚇?biāo)牢伊,倒在那兒的時候渾身是血,可讓這里的女道為你檢查身上的傷口,又沒能大出血的重傷,你這一天一夜里,到底發(fā)生了啥事,能讓你狼狽成那樣?”
我壓根兒聽不見清一真人說的其他話,只愣神的反問他一句:“我渾身是血?”
他理所當(dāng)然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頓時更是一急,大呼一聲“糟了”!要是我渾身是血,唯一接觸過我的讓,只有云曦,那這些血便是從他身上染上的,所以他必然受了極重的重傷,要是沒及時治療,出了事怎么辦?
還沒等我來得及說話,清一真人便一把將我摁回了床上,恨鐵不成鋼的瞪了我一眼,回我道:“蓮初,有事兒你就好好說,這么沖動,莽莽撞撞的像什么樣?”
聞聲我這才坐回了床上,狠狠的喘了幾口氣,冷靜下來之后,這才對著清一真人把昨天發(fā)生的所有事情,都說了出來。
本以為,他和小七在聽到傻子沒死,會欣喜若狂,帶著我去找他,卻沒想到,他倆不僅不信,還用那看神經(jīng)病的目光,上下打量了我好幾眼后,這才回我一句:“蓮初啊,我知道你嫁給傻子之后,他因你而死,你心里十分愧疚,可人死不能復(fù)生,你也沒必要在心里空想他還活著的啊!
“況且,那個死士造出一個,兩個,乃至三個還有可能,可這世上哪有人能一口氣把死士造出一支出來,你該不會是被嚇糊涂了吧?”
在聽到清一真人壓根兒不信我說的話,我是又氣又急,念頭卻在這時一閃,忽然想到了昨晚傻子塞給我的那一沓黃符,想要拿出告訴他們,傻子真的出現(xiàn)過,黃符就能證明,可我摸遍了渾身上下,卻連黃符的碎片都沒摸出來,惹的他倆更是用那怪異的目光,盯在了我的身上。
“好了,蓮初,你現(xiàn)在需要休息,等你休息好了,腦子正常了,不在幻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了,我和小七再陪你回桃花村看看你爸和你小叔有沒出事!
清一真人不緊不慢的對著我回道,語落之后,正打算走,我卻猛地從床上站起,大聲吼出一聲:“等等!”
清一真人回過頭,疑惑的看了我一眼,我這才接著又道:“骨灰盒!祖師爺?shù)墓腔液校∵@個盒子在哪,他在傻子差點(diǎn)被尊上殺的時候,還發(fā)了光救了傻子一命,可以用那盒子作證!”
第五十七章 云家
“祖師爺?shù)墓腔液袝l(fā)光?蓮初,你當(dāng)祖師爺?shù)墓腔沂菬晒獍魡幔腔乙咽撬牢,能顯靈救人已屬不易,怎么可能還會發(fā)光?”
清一真人無語的搖了搖頭,隨后走到一旁,將祖師爺?shù)墓腔液心玫搅宋颐媲,我接過后,焦急的就想拿這盒子來作證,可這盒子不過是個死物,既不會說話,也不會錄像,除非是我讓他再亮一次,否則他怎么為我作證?
我急的渾身發(fā)抖,清一真人卻在這時,忽然將祖師爺?shù)墓腔液写蛄碎_來,伸了兩根手指進(jìn)去,將我之前找到過的那本泛黃了的書從骨灰盒底下拿了出來,對著我說道:“這本書,是祖師爺留下來的,乃我門秘法,剛好趁著這個機(jī)會傳給你,你有時間好生看看,好生修煉,免得以后還得說老子收你入門,不教你東西。”
我聽后,愣愣的將這本書接過后,也深知現(xiàn)在的自己說的再多,也沒人會信傻子救我的事情,這才對著清一真人問出一聲:“師父,我失蹤一天一夜這事兒暫且不提,就說胡家人找上門的那晚,到底還發(fā)生了啥,你是怎么把他們擊退的?”
本以為清一真人會爽快的告訴我答案,卻沒想到,他竟支支吾吾的給了我一個就是用屁股都能猜到,絕不屬實(shí)的一個回復(fù),說什么,在我走后,小七也剛好回來了,雙方激戰(zhàn)過后,發(fā)現(xiàn)那個胡秀秀不過是空有其表,拿了個胡三太爺?shù)募偕裼硌b腔作勢,這才被他們打跑了。
他說的這話,若是我沒見到胡秀秀的時候,興許會信上幾分,可見了胡秀秀之后,特別是見到他在尊上面前,都想拿著那枚神印來保命,我敢肯定,那枚神印肯定是真的,更敢肯定,那晚的胡秀秀,根本沒膽兒撒謊騙我。
可他們兩人之中,必有一人撒謊,若是這點(diǎn)兒事情,清一真人都想瞞我,不告訴我實(shí)情,我真不知道,以后該要怎么面對他了。
剎那間,一股沖動直逼腦門,我險些就脫口而出,揭穿他這謊言,卻在張口的剎那,猛地又咽了回去,心中無奈的嘆出一口氣。
算了。
若是他們真想告訴我,一定不會騙我。
若是不想告訴我,我即便是拆穿了這個謊言,他們也會用其他謊言來繼續(xù)哄著我,既然如此,拆穿與不拆穿確實(shí)沒多大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