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實情
胡秀秀在聽到我這話的剎那,整個人都愣了,抽搐著嘴角,有些心虛的回出一句:“師……師妹,你該不會是昨晚受了什么刺激吧?這兒哪有什么胡秀秀,我是你師兄小七啊。”
聞聲的剎那,我也不回答,只是輕輕挑了挑眉毛,看了她身后一眼,給了她一個讓她自己體會的眼神,她這才順著我的目光,朝著自己的身后看了過去。
當她見著了,自己那兩只被嚇得幾乎都快沖上天的尾巴,整個臉都白了,不可思議的望著我問道:“你……你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的?”
“你答應我陪我回家的時候猜到你不是我?guī)熜郑笠姷轿舶,再對比一下說話的語氣,自然能夠想道是你。”
我不緊不慢的回道,胡秀秀聽后,整個人都氣炸了,猛地就想沖上前撓我,問我既然早就識破了她的偽裝,為何不直接點破,還要把她帶來這個鬼地方,卻被我輕松躲過,不緊不慢的回出一句:“拜托,是你傻還是我傻?你都偽裝了想要害我了,之所以沒害,全是忌憚我手里祖師爺?shù)哪呛泄腔遥俏抑苯狱c破,指不定你在暗處使什么幺蛾子呢,既然這樣,還不如讓你在我眼皮子底下。”
“你!”
胡秀秀氣的整張臉都紅了,頓時也顧不上暗處的白蘇,猛地就想再次出手,直接把我弄死。
可惜的是,被激怒的胡秀秀,行動遲緩又笨拙,不僅被我再次輕松躲過,還被我抓住了手指,譏笑道:“你?你什么你?你之前殺不了我,現(xiàn)在自然也殺不死我,現(xiàn)在被困在這里,咋倆都是綁在一條繩上的螞蚱,你要是想活著出去,最好還是聽我的!
胡秀秀的氣焰本就被我壓了半截,此時一聽我這話,就是再氣,頓時也沒了聲音,直愣愣的瞪了我好一會兒后,這才咬牙妥協(xié)道:“難怪胡三太爺他們老說,讓我們小心你們這些個凡人,果真是詭計多端,一不小心,就把我?guī)нM了坑里。我勸你最好別騙我,否則我就是死,也會在死之前把你殺了!”
聽完她這話,我一個沒忍住,直接笑出了聲,心想這胡秀秀還真是惜命,這么容易就被我哄過,真不知道是怎么在胡家混起來的。
不過她好哄自然也是好事兒,我一邊兒小心翼翼的環(huán)顧四周,謹防我與她說話期間,會有啥玩意兒搞偷襲,一邊對她又道:“既然你答應了暫且聯(lián)盟,那我們最好還是先坦白一下,你現(xiàn)在變成我?guī)熜诌@樣子,到底是上了他身,還是怎么做到的?”
胡秀秀本是不想回答的,奈何我的語氣太沖,她又是個欺軟怕硬的玩意兒,狠狠的撇了撇嘴后,竟也告訴了我實情:“每個家仙都有自己的看家本事,而我們胡家,本就擅長狐媚蠱惑之術(shù),我竟沒上你師兄的身,也沒怎么的,就是你太弱了,隨便對你施點法,迷惑了你的眼,讓你以為,站在你面前的,是你師兄罷了,而剛才在門外那威壓,實在太過恐怖,若不是我身上有胡三太爺?shù)纳裼,我不僅支撐不住,還會直接爆體而亡,所以才會破了功,讓你見著尾巴!
“好,那你再告訴我,我昨晚走前,你明明勢頭壓過了我?guī)煾福瑸樯兜任一貋碇,我(guī)煾负蛶熜侄疾灰娏耍瑓s留你在原地,還假扮起了我的師兄?”聽完胡秀秀的話,我接著又問。
胡秀秀聽后,卻有些不耐煩的皺了皺眉頭,問我道:“你還有完沒完,到底是想對策帶我一塊兒出去,還是想套我話呢?”
一聽她這蹬鼻子上臉的語氣,我的臉色瞬間一冷,接著答道:“你少廢話,想活著出去,就把我問的全都實話實說告訴我。”
“你!”
胡秀秀似乎有些氣急,奈何我此時的表情冷的嚇人,她倒也被我唬住,這才狠狠的嘆了口氣,回我道:“這還不簡單嗎,你那師兄自我出現(xiàn)之時,就躲在白霧后面看戲,直至等你走了,你師父重傷,這才出現(xiàn)將我打傷,救走了你師父!
“我被他打傷的時候,化為本體在那片廢墟底下昏了一整晚,醒來的時候,所有跟來的狐貍逃的逃,死的死,你又恰好在這時候,跑回了廢墟,我這才猜測,你與你師父,師兄之間的關系,不是那么密切,馬上就心生一計,化作你師兄的模樣想接近你,誰料你手里那盒子一直發(fā)出道光,我根本就不好下手,只想著先取得你的信任,后來的事,你就知道了!
“等等……你說,是我?guī)熜殖霈F(xiàn),救得我?guī)煾?他還在白霧出現(xiàn)的時候,故意躲在邊上看戲?”
聽到胡秀秀的話,我整個人都愣了,不可思議的倒吸一口涼氣,反問道。
她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我不信的又道:“這怎么可能!我?guī)熜忠心悄苣,何必讓師父受這苦,差點把命都丟了!”
“誰知道呢,你愛信不信,我們保家仙,特別是狐仙,向來直來直去。”
胡秀秀無所謂的答道,我直勾勾的盯著她的眼睛看了好久,發(fā)現(xiàn)她也不像撒謊的樣子,而且都到這時候了,她也根本沒理由騙我。
難不成,真像她說的那樣,我?guī)熜诌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
猛地,我的念頭一閃,接著又問道:“那你在告訴我一件事,你們胡家遠在東北,是誰告訴你們那只白狐,死在了我們道觀里,讓你們來找我們尋仇的?”
我的問題太多,本就有些不耐煩的胡秀秀,語氣更是不善:“你問那么多干嘛,這事兒和我們現(xiàn)在這生死攸關的事有關系嗎?”
“若是沒有,我會問你嗎?”
我接著達到,她聽后,狠狠的翻了個白眼,冷嘲熱諷的笑道:“誰知道你是不是趁火打劫,想從我這兒套出點什么話來!
“你要這么想我也沒辦法,不過我還是提醒你一句,這些事兒,還真有關系,若是理清楚了,不僅可以知道你家小妹,到底是誰害死的,還我一個清白,今晚還能救我倆一命!
面對她的冷嘲熱諷,我也不生氣,而是無比認真的看著她,一字一句的回道。
她一見我這反應,頓時也講自己的冷嘲熱諷輕輕一收,望著我問道:“你說的可是真的?”
第五十章 秀秀妥協(xié)
“千真萬確,如有騙你,天打雷劈。”
我認真的答道,她見我后,輕輕抿了抿唇,似乎還在掙扎,幾秒后,這才無奈的嘆出一口氣,對著我答道:“好,我告訴你。”
“我家小妹死后,是自己的魂魄回來告的狀,指名道姓了,讓我們來青城山下清一觀中,找一個名喚蓮初的女子要債,所以我們才會這么一口認定,人就是你們殺的。”
聽到胡秀秀這回答,我瞬間傻了眼,不可思議的問她:“你家小妹親自回來的?你們就不覺得奇怪嗎,她的魂魄親自回來告狀,昨晚我?guī)煾概c你打斗的時候,卻沒出現(xiàn),而且尸體還被掛在我們道觀的門口?”
哪知,胡秀秀聽完這話后,卻無奈搖了搖頭,回我說:“不僅僅是我,就是我們家族里的大人們,都覺得特別奇怪,她魂魄回來了,尸首卻沒帶回來,我們問了,回答的也含含糊糊的,可她是我們這輩最小的一個姑娘了,大家都寵她,拿她沒辦法,現(xiàn)在受了這么大的事兒,讓我們替她出頭,自然是要幫這個忙的。”
說完這話,我點了點頭,表示知道,胡秀秀卻忽然抬起了頭,接著又道:“對了,我當時多嘴,問了小妹一句,她還未修為人形就被殺死,是打算重新投胎,還是找個宿體,她的回答也特別含糊,讓我們都別管她,她自有辦法還陽!
胡秀秀的話剛一說完,我立即反問道:“你這小妹連人形都沒修成,就說這種大話,你們不覺得奇怪嗎?”
雖然我對于五行八卦,乾坤陰陽之類的東西,還不是很懂,卻也明白人死不能復生,更何況是這種保家仙,所以在聽到胡秀秀這回答的時候,早就聞到了陰謀的氣息。
果不其然,胡秀秀被我這么一點,也察覺到了詭異,沉了沉氣后,這才又道:“我這小妹平常野的很,交的朋友更是五湖四海,四面八方哪兒都有,再加上她天賦異稟,根本不是尋常子弟能夠匹敵的,所以大家也以為她有什么對策,沒去深想。”
“可我仔細一想,卻也覺得有些奇怪,就算我家小妹朋友多,挺厲害的,卻也只是個沒修為人形的小狐貍,人形都還沒修出來,哪來的本事還陽?”
一見胡秀秀似乎越來越信我的話,我這才松了口氣,接著對她又道:“你能想到這點兒,實屬不易,不瞞你說,你家小妹的尸體,自她被我們誤殺之后,就再也沒找著了,在你昨晚來之前,卻被人莫名其妙送到了道觀門口,被我們放在道觀里的時候,我曾親眼見過,她的尸體從地上爬起,那時的道觀,早就布下了陣法,連只蒼蠅都飛不進來,若是我沒猜錯的話,極有可能,是你家小妹自己從道觀里跑出去,在你來之前,把自己的尸體掛在道觀門口的!
我這么一說,好像還是有些牽強,頓了頓后,在胡秀秀說話前,又補充了一句:“我之所以會這么想,也是猜測,你家小妹極有可能是被人騙了,才會自導自演這么一出戲!
“讓人騙了?這不大可能吧?我家小妹在家里的牌位確實碎了,誰能有這種本事,騙的她去送死,還在死后繼續(xù)替那讓辦事?”
胡秀秀將信將疑的反問我道,雖然嘴巴上說的是不太相信,實際上,已經(jīng)信了大半。
而我卻在聽到她這話的剎那,不僅抿唇苦笑道:“還真有人有這本事,就好比,那個一直在背地里害我,又把我騙來這兒的尊上。”
“騙?我剛才進來的時候,確實感受到了一股來自狐仙的超強威壓,說明白蘇在這里不假,既然如此,那個尊上只是告知你這一切的人,談不上騙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一來二去的聊天,胡秀秀對我也沒那么排斥了,用著平常的語氣,反問我道。
可我聽完胡秀秀的話,卻忍不住笑了,一邊兒警惕的揚起頭,看著前方那一片黑暗,一邊兒帶著幾絲自嘲的回道。
“我確實沒想過,都到這兒份上了,那個尊上還會騙我,可你想想,我倆聊天這會兒,聊了得有快半個時辰了吧?若我家這一切真是白蘇所為,他早就等的不耐煩了,哪兒還會裝神弄鬼,遲遲還不出現(xiàn)?”
“更何況,若是我爸與小叔真在他的手中,他大可直接拿他倆當籌碼,與我來談條件,可他卻沒有,說明,是有其他人故意,以他的名號,來狐假虎威!
一聽我這話,胡秀秀頓時被嚇了一跳,臉色發(fā)白的正想說些什么,一道尖銳而雌雄難辨的聲音,卻在這時,忽然從空氣中響起。
“哈哈哈,真不愧是蓮家嫡傳女子,真是比我想象中的要聰明的不少,我還未出手,便被識破!
聽到尊上這熟悉無比的聲音,我只感覺自己心里渾身毛孔都豎了起來,沒想到自己這隨意一猜,竟然直接猜中了。
可這一切,若真是尊上故意布局,請君入甕,那真是最差的結(jié)果了。
站在我一旁的胡秀秀,怎么說也是個家仙,在聽到來人聲音之時,自然能通過聲音,辨別實力,卻在聽到尊上聲音的剎那,嚇得渾身發(fā)抖,小聲的在我耳旁說道:“這個人好恐怖,明明之聞其聲,卻讓我有種深不可測的感覺!
“那你剛才感受到的威壓,是他的嗎?”
我警惕的拉著胡秀秀后退了幾步,小聲反問,胡秀秀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有些不確定的回我說:“我……我也不知道,好像是,又好像不是,好像他的力量里,帶著一股狐貍的味道,又好像根本沒有。”
第五十一章 恨意
胡秀秀這話一落進我的耳中,本就后怕的我,整個頭皮都麻了,就是再傻,也能猜到,這尊上的樣子我雖然迷迷糊糊的見過一次,卻根本不知道他到底是人是鬼還是畜生所變。
若是狐貍還好,十尾天狐只有白蘇這么一只,他就算再厲害,也不一定打得過白蘇,可若不是狐貍,力量中卻帶著狐貍的味道……
那真是誰都不知道,這尊上本體會是個什么玩意兒了。
就在我愣神的瞬間,一道凌厲的陰風猛地吹過,只聽空氣里傳來“咻咻咻”幾聲,院內(nèi)掛著的那些個燈籠,竟在剎那間,被這股陰風吹滅,本還喜氣洋洋的家里,只在瞬間,陷入了一片漆黑,令這本就寂靜的夜,更增添了一抹無法言語的詭異。
站在我身旁的胡秀秀被這一幕嚇得只差沒整個人掛在我身上了,我卻不由得苦笑,等了這么久,好戲終于要上場了嗎?
果不其然,下一秒,一道道微弱的光芒,忽然從我的眼角升起,隨后慢慢蔓延至我的眼前,不過兩個呼吸的時間,整個屋子,都籠罩在了一股艷紅色的光芒之下。
粗粗一看,還以為這個屋子里,也被尊上掛滿了紅燈籠,可仔細一看卻發(fā)現(xiàn),這些個燈籠,竟是由一只只被剝了臉的人頭,挖開天靈蓋,灌上蠟燭油插上燈芯制成。
我特么哪見過這種場景,整個屋里都是人頭,就算再膽大的人,也會被嚇出半條命來,猛地就想拉著被嚇癱了的胡秀秀,先跑出這里,逃進院子再說,哪知,就在我轉(zhuǎn)過身的剎那,身后那扇木門,竟自動被關了起來。
隨后整個屋子里的人頭,都發(fā)出了顫抖,那些個明明沒有臉的人頭,竟千奇百怪的擺出了各種表情,有的瞪開了那雙腥紅的眼睛,有的長大了自己裂到耳后的嘴,甚至還有的,發(fā)出了尖銳的笑聲,一股濃厚的血腥味,只在瞬間,彌漫遍了整個屋子。
胡秀秀雖是修煉百年的保家仙,卻也是個被捧著的小公主,本就被嚇得渾身發(fā)抖,此時更是崩潰的直接松開了我的手,猛地就轉(zhuǎn)向身后,不斷拍打著那扇木門,一邊兒使勁渾身解數(shù),想要開門,一邊兒大哭大叫的罵道:“冤有頭債有主,大人您想殺蓮初就殺她一人好了,何必把我也關在里面,您行行好,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們胡家全族,都會記您的恩情,來日報答!”
我本還想勸勸胡秀秀,別這么輕易求饒,就算是求了繞,那個尊上想殺你,還是會動手,卻在聽到她這話的剎那,氣的一口血險些從喉嚨里噴了出來,猛地翻了一個白眼,看了一眼胡秀秀后,忍下心中的害怕,望著四周,冷聲怒道。
“尊上,您這樣有意思嗎?我蓮初捫心自問從未得罪過您,您一而再再而三的找我麻煩也就算了,布了一環(huán)又一環(huán)的局,讓我往里跳,現(xiàn)在又繞了這么大一彎子,把我騙來這里,卻不直接出手殺我,也不露面,只讓我對著這一屋子人頭,到底是想告訴我,您英勇殺的人多,還是想嚇我呢?”
想不到的是,我的話音剛落,尊上的呼吸驟然一緊,不可思議的反問我一聲:“你不怕我?”
“怕,但我現(xiàn)在爛命一條,就是再怕又有什么用呢,反正的我命至始至終都不在自己手上。”
我佯裝無謂的答道,尊上卻哈哈大笑出了聲,那詭異的笑聲在空氣里,回蕩了好久,這才意味深長的對我道出一句。
“蓮家小姑娘,你放心好了,你的命一直都是我的,不用著急,該要你命的時候,自然會要,現(xiàn)在時辰還未到,先讓你認識認識你的列祖列宗,免得你下了黃泉,連自己祖宗都不認得,哈哈哈哈哈……”
“列祖列宗?你什么意思?”
尊上的話把我嚇得頭皮一麻,可我問出這句話后,卻久久沒有得到他的回應,整個四周,除了胡秀秀那哭天喊地的聲音之外,再無其他聲音,再次陷入了一片寂靜。
可我的心,卻被尊上這一句話徹底給打亂了,忍著心中的惡心和害怕,無比認真的仰起了頭,看向這一屋子里掛著的人頭,卻是真的無法將這些人頭,與我的祖宗聯(lián)系到一塊兒去。
直至我在這堆人頭的末端里,看見了一顆即便是被剝?nèi)チ四樒ぃ瑓s依舊熟悉無比的輪廓,整顆心這才提了起來,不可思議的沖到了墻角,猛地跪下哭喊出一聲:“爺爺!”
這顆人頭,早已是死物,根本不可能給我任何回答,那被扒了眼珠子的眼眶里,更閃爍著蠟燭的火光,顯得無比詭異。
我猛地就想伸手,把我爺爺?shù)娜祟^,從這上面拿下來,卻在伸手的剎那,發(fā)現(xiàn)這顆人頭被繩子拉到了天花板上面,我就是跳的再高,都無法夠到,反倒是天花板上,掛著的那一顆顆,沒有被剝皮,卻無比陌生的女性人頭上,落下了一滴滴也不知是鮮血,還是尸液的液體,弄的我滿臉都是,想吐,卻又根本吐不出來。
這一刻,我才意識到,尊上為何會把我關在這里,這種明明滿屋子的人頭,都有可能是我的親人,我卻根本無法認識,甚至無能為力的感覺,簡直比殺了我還要難受。
我猛地將牙一咬,擦去臉上的液體,氣的直接對著空氣里吼道:“尊上,你有本事就沖著我來,憑什么把我爺爺?shù)氖w從棺材里挖出來,又侮辱一次?”
我再難受,再憤怒,再瘋狂,都沒得到尊上的任何答復,仿佛他就是想要欣賞,我這只被困在甕中螞蟻死前最后的掙扎。
與他交手這么多次,我又怎么可能猜不出他心中所想,頓時更是憤怒四起,再次對他吼道,質(zhì)問道:“怎么不說話了?藏著捏著躲著你有意思嗎?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假扮孫圣清,讓我嫁給白蘇的那個神秘人,也是給我爺爺那一箱子人民幣,買我爺爺性命之人!”
“是我又如何?想殺了我嗎?就憑你?有那本事嗎?”
這次,尊上終于出聲回答,語氣里,卻滿是羞辱與不屑,仿佛從一開始,他就根本沒把我們?nèi)挤旁谘劾铩?br />
我們蓮家所有人,至始至終,都只是他的棋子。
可是我好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