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剛一說完,小叔猛地一個用力,把門拉開后,走到了我和我爸的面前,輕輕的看了一樣孫圣清養(yǎng)子,冷聲道出一句:“我們談?wù)劙!?br />
本想破口大罵的孫圣清養(yǎng)子,在見到我小叔的剎那,猛地一愣,眼里滿是不可思議,張大著嘴,后退了好幾步,指著小叔說了好幾個你字,愣是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仿佛見到我小叔,是一件多么不可思議的事情。
而他這不可思議的表情之下,眼里滿是驚恐與害怕……
可小叔,并沒因為他的這副表情而有什么反應(yīng),反倒向前邁出一步,直接走進(jìn)了他的家里,問出一句:“不歡迎嗎?”
本就害怕的孫圣清養(yǎng)子,在聽到小叔這話的剎那,猛地?fù)u了搖頭,一臉尷尬的回了句:“沒……沒有,進(jìn)……進(jìn)來吧!
說這話的時候,他不僅磕巴,還不斷的咽著口水,想要掩蓋自己心中的恐懼,直至我們?nèi)俗哌M(jìn)他的家里,坐下之后,他還嚇的渾身發(fā)抖。
見到他的這副樣子,我不禁詫異,我爸也是我爺爺?shù)膬鹤樱瑸樯端匆娢液臀野,敢那么理直氣壯的趕我倆走,見到我小叔,卻嚇得跟個孫子似的?
更讓我驚愕的是,待我們?nèi)俗轮,孫圣清養(yǎng)子竟還反常的走到一邊兒,為我們端茶送水,對小叔的態(tài)度,更從一開始的害怕,變得恭恭敬敬。
小叔接過孫圣清養(yǎng)子遞來的杯子,輕輕放在手中玩把,也不著急喝下,渾身上下卻莫名的散發(fā)出一股有些逼人的氣息,嚇得孫圣清養(yǎng)子額頭都溢出了層層冷汗,幾秒后,這才破了功,用那幾近哀求的話語,對著小叔說道:“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一時忘了分寸,趕了貴客,您就告訴我吧,來這兒究竟有何要事?”
小叔聽后,只嘴角含笑的看了他一眼,根本沒有回話,那副泰山般淡然自若的氣場,別說是孫圣清養(yǎng)子了,就是坐在一盤的我,都有些害怕……
僅僅幾秒,孫圣清養(yǎng)子更是繃不住的繼續(xù)開口詢問:“您……您……”
他的話還沒來得及說,便被小叔打斷的問出一句:“你這是求人的態(tài)度嗎?”
聞聲,我直接愣在了原地,沒明白小叔這話到底是什么意思,要知道我們這次來,可是找孫圣清養(yǎng)子幫忙解開爺爺留下的遺書,求人的是我們才對!
可更讓我吃驚的是,孫圣清養(yǎng)子被小叔這氣場嚇得直接跪在了地上,一邊兒磕頭,一邊兒喊道:“是……是小的錯了,求您告訴我,此次前來究竟有何事,用的上小的,需要小的幫忙?”
他的話音剛落,小叔一個冷眼,直接掃了過去,用那毫無溫度的聲音,問出一句。
“這么裝有意思?我為何事前來,你心里沒譜?”
孫圣清養(yǎng)子一聽,那蒼白的臉猛地一愣,渾身一僵,許久后,這才顫抖著全身,心如死灰的說道:“該來的,還是來了啊!
小叔見此,直接冷笑著,嘲諷出一聲:“我要是你們孫家,一定不會這么天真的以為換了靠山,就能蒙混過關(guān)。”
小叔的話,說的那叫一個云里霧里,我和我爸壓根兒就聽不懂,孫圣清養(yǎng)子就不一樣了,在聽到小叔這話的剎那,激動的直接抱頭痛哭,像是自己的期限到了,要死似的,久久都無法從地上爬起。
也不知道他哭了多久,再抬起眼時,眼里已經(jīng)毫無生色,顫抖著唇,對著我小叔回道:“我……我知道了,我這就去把東西拿出來。”
語罷,孫圣清養(yǎng)子猛地就朝著樓上跑去,留下我們?nèi)俗诖髲d大眼瞪著小眼,直至感覺到他走遠(yuǎn),小叔卻還沒有,要告訴我們這一切的意思,我這才忍不住,開門見山的問小叔。
“小叔,您就不想告訴告訴我們,您是怎么認(rèn)識孫圣清兒子的嗎?”
第十八章 真相
小叔聞聲,這才看了我一眼,反問我道:“這很重要嗎?”
“重要!
我回道,小叔聽后,沉默了一會兒后,這才回答我道:“在我很小的時候,你爺爺帶我來過孫家一趟,提到過孫家欠你爺爺一個天大的人情,終有一日,孫家會付出很大的代價來還情,也就是在那時候,見過孫圣清,和他養(yǎng)子一面!
小叔這話就輕避重,我要信了那就是傻子了,頓時一急,連忙又問:“可孫圣清欠我們家的人情,他不是用命來還了嗎?”
“你親眼見到了嗎?”
小叔冷笑著反問,我聽后一愣,搖了搖頭后又問:“可就算欠了我們家人情,那孫圣清的養(yǎng)子也不可能見我和我爸就趕,見你就怕成這樣吧?”
我話中的懷疑,小叔不可能聽不出來,可他卻佯裝聽不懂似的,打趣道:“可能是我長得比較嚇人吧!
一聽小叔這話,我就是再傻都能感受得到,小叔是故意不和我說真話了,想到這兒,我更是著急,想要接著逼問,卻見小叔忽然從椅子上站起,對著樓梯說道:“他上去這么久還沒下來,我去看看!
語落,小叔直徑朝著樓梯走去,我和我爸連忙跟上,可我想不到的是,剛靠近樓梯,空氣里猛地彌漫出一股刺鼻的血腥味,聞的我只感覺自己頭皮發(fā)麻,正想踏上樓梯,卻見樓梯上忽然留下一行猩紅無比的血跡,嚇得我渾身一顫,還沒等我反應(yīng)過來,小叔和我爸已經(jīng)快步朝著樓上沖去。
我忍著惡心,隨即跟上,卻在跟上的剎那,被眼前的一幕惡心的渾身上下雞皮疙瘩全都豎了起來,胃里更是一片翻滾,險些就快在這兒吐了。
就是打死我,我都想不到,之前還在下面被小叔嚇得渾身發(fā)抖的孫圣清養(yǎng)子,此時被人開膛破肚,所有器官都丟在地上,挖了眼睛,斬了四肢的死在地上。
猩紅的鮮血,留的一地都是,小叔輕輕蹲下身子,往血上一抹,抽搐著嘴角說出一句:“血還是熱的,死了沒多久。”
聞聲,我只感覺自己腦子“嗡”的厲害,特別是想到,我在和小叔交談的時候,兇手就在樓上殺人,頓時更是嚇得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
就是打死我,我都想不明白,到底是誰能在這么短時間內(nèi),把孫圣清養(yǎng)子分尸成這樣,而且坐在樓下的我們,連一點兒聲音都沒聽到……
“現(xiàn)……現(xiàn)在怎么辦?”
我只感覺自己被嚇得都要沒了方寸,連忙問道,小叔卻沒回答我,而是猛地朝著前方跑去,在孫圣清的尸體上翻找東西,沒找到后,又在這屋里找了起來,最后實在找不到東西了,這才朝著窗外看去,對著我和我爸道:“這里死了人,我們別從正門出去了,從這里跳下去有個臺子能接著我們,先離開這里再說!
語落之后,小叔直接朝著窗外跳下,我爸愣了幾秒后,這才把我?guī)У酱斑叄粔K兒跳到了那臺子上,跟著小叔迅速離開了這里。
直至逃離了孫圣清家里,我這才兩眼呆滯的對著小叔問道:“我……我們剛剛喝茶的杯子還在那里,萬一孫圣清養(yǎng)子的尸體被人找到了,會不會被認(rèn)為是我們殺的人?”
哪知,我的話音才剛落,小叔忽然抬起了手,搖了搖他手里握著的那三只杯子,我這才發(fā)現(xiàn),在我們朝著樓梯跑去的時候,小叔早已把杯子拿起,銷毀了證據(jù)。
可當(dāng)時,誰都不知道孫圣清的養(yǎng)子會死,小叔卻做好了完全的準(zhǔn)備,這也太未雨綢繆了吧?
見此我更是詫異的看了小叔好幾眼,這才沒忍住,接著又問小叔:“這……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孫圣清養(yǎng)子不過去拿個東西,怎么會被人殺了?”
小叔聽后,卻冷冷的笑了一聲,說這都是他們自找的,欠了我們蓮家人情,還背信棄義想投靠他人,甩開我們蓮家,現(xiàn)在沒了用處被人殺了怨不得別人。
“那孫圣清不是因為我們家送了一條命,怎么背信棄義了?”
我連忙又問,小叔卻告訴我:“你看見的,知道的,不過是別人想讓你看見,想讓你知道的,要是孫圣清真為我們家送了一條命,還清了人情,他養(yǎng)子又何必趕你們?”
“況且,那孫圣清怎么死的我沒興趣知道,但我沒見到他是為了我們家送的命,只見到了他的臉皮被別人利用,假扮成了他的樣子,來害你。”
“所以你的意思是,從一開始那孫圣清養(yǎng)子就在騙我,那孫圣清根本不是因為還我們家人情而死,對嗎?”
聽到小叔的話后,我連忙反問,小叔點了點頭,略顯欣慰的回了我一句:“也不算太笨!
之后的我才知道,這孫圣清之所以死,是害怕我們家的仇人太過厲害,會危及到他全家的性命,所以投靠了我們家的仇人,用自己的命與臉皮做交換,想保他養(yǎng)子一條命,讓他們家遠(yuǎn)離這場恩怨。
卻沒想到,這一切被我小叔識破,所以他養(yǎng)子才會那么害怕見到小叔,想裝迷糊讓小叔放過他,卻沒騙過小叔,反倒被小叔逼的去拿爺爺留在這里的東西。
只可惜,東西還沒拿來,他就被人殺了滅口,那東西的下落也不得而知了。
“可是,小叔,你之前讓孫圣清養(yǎng)子去拿的東西,是啥東西啊?”
我接著又問,小叔卻把手里爺爺留下的那封無字遺書甩了甩,道出一句:“這個世上唯一能夠讓這封遺書顯字的東西!
“可那白蘇不是說,這是道家噴墨隱字之術(shù),只要道行高深些的道士,都能讓字現(xiàn)行嗎?”
我接著問道,小叔卻笑了,無奈的看了我一眼,反問我道:“蓮初啊,你爺爺留下的這封信,既然用了噴墨隱字之術(shù),就是不想讓人輕易破解,難道會讓這封信那么容易就被人解開嗎?”
話說到這兒,小叔無比嘆息的又道一句:“只可惜,你爺爺錯信他人,將這么重要的東西,托付給了孫圣清這老賊!
第十九章 萬全之策
小叔的話音剛落,我猛地打了一個激靈,瞪大雙眼又問:“小叔,你說,昨天晚上有人夜盜咱們家,今兒個又有人阻撓孫圣清養(yǎng)子把東西給咱們,會不會爺爺信上有能對付他們的東西,他們才會這么害怕我們把信上的東西解開?”
“很有可能,但那想害我們的人一直不出現(xiàn),你爺爺死前又沒告訴我,咱們家惹到的人到底是誰,我們只能自己想辦法,避劫了!
小叔點頭,接著又道,我聽后下意識的問出一句:“爺爺真的沒告訴過你嗎?”
“你不信我?”
小叔認(rèn)真的看著我,反問道,臉上十分嚴(yán)肅,不像是在撒謊,難道小叔知道的,只有這么少了嗎?
我下意識的搖了搖頭,答:“沒有。”
小叔卻在這時問我:“要是現(xiàn)在有個辦法,極有可能讓我們家逃過這一劫,但是特別難為你,你愿意嗎?”
“什么辦法?”
我接著又問,小叔卻告訴我說,爺爺留下那箱子錢,讓我當(dāng)嫁妝嫁人,卻沒讓我嫁給那只狐貍精,肯定是有什么原因的。
而那個想害我們家的人,明明能夠輕易殺死嬸嬸和孫圣清的養(yǎng)子,卻沒對我下手,反而假扮成了老頭的樣子,騙我誤打誤撞的和狐貍精結(jié)了陰親,絕對是有其他目的的。
所以,只要找到被嬸嬸用掉的那二百快錢,將這箱錢重新湊齊,把它燒了之后,想辦法與狐貍精解開陰親,再找一戶人家嫁了,他們的目的達(dá)成不了,也就沒必要找我們家麻煩了。
小叔的話說的有理,我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我爸,瞧見我爸也沒啥意見,這才點頭應(yīng)了下來。
聊著聊著,此時的我們已經(jīng)回到了村里,小叔沒著急回家,而是帶著我們到了嬸嬸之前買水果的那家小賣部,想找回那兩張人民幣。
也不知道是我們運(yùn)氣好,還是咋的,村里人極少有這種嶄新的新版人民幣,小賣部老板一聽小叔要拿雙倍的錢來還這人民幣,麻溜的就從錢柜里找出了嬸嬸花的那兩張錢,交給了我們。
這兩張錢還是連號的,也不知道到底是誰把這錢給的爺爺,當(dāng)小叔把錢放在我手里的時候,我只感覺自己狠狠的松了口氣,連忙就朝著家里跑去,想把那箱錢翻出塞回去燒了。
可誰都沒有想到的是,回家之后我?guī)缀醢颜麄家里都翻了個遍,別說那箱錢的影子了,就連半點兒灰都沒找著,頓時急的我握著手里這兩張錢,渾身上下都在發(fā)抖。
我爸和小叔自然也十分焦急,我爸更是忍不住的問出一句:“該不會我們出去的時候,就有人來家里偷錢了吧?”
他的話才剛說出口,小叔無奈的閉了閉眼,嘆出一口氣道:“誰知道呢,家里別說外人進(jìn)來的痕跡了,就連被人翻過的痕跡都沒有。”
“難不成是鬼偷的?”我爸接著又問。
但誰都清楚,鬼是沒有實體的,更不可能大白天的來我們家偷東西,唯一有可能的,只有那想害我們家的人了。
想到這兒,我不免有些害怕,蒼白著臉的問道:“現(xiàn)在怎么辦?”
我爸聽后,下意識的看了眼小叔,畢竟現(xiàn)在家里唯一能拿主意的人只有他了,可小叔卻沒著急回答我,而是思考了一會兒后,這才回道:“反正那箱錢也不知道誰送的,既然被偷了,我們就先不管他,當(dāng)務(wù)之急還是想辦法把蓮初和那狐貍精的陰親解開,再尋戶人家把她嫁了吧!
“可這陰親易結(jié),想解,恐怕沒有那么容易吧?”
聽到小叔的話,我下意識的問道,我爸聽后,連忙附和:“是啊,在加上那狐貍精看上去就不是那么好糊弄的,萬一我們把陰親解了,得罪了他,他找上門怎么辦?”
小叔之前似乎沒有想到這點在,頓時有些傻了眼,小聲的回道:“這倒是個麻煩……”
我的腦子卻在這時,靈機(jī)一轉(zhuǎn),想到那晚白蘇對我說的話,連忙開口道:“我記得那晚見到白蘇的時候,他告訴過我,他是被我們家祖上封印在廟里的,爺爺死后他的封印松動,才能離開的那座廟,找上的我。”
說到這兒,我停頓了幾秒,咽了咽口水,這才有些不確定的回道:“所以,封印只是松動,不是被破解,他就算能離開那座廟,應(yīng)該也去不了太遠(yuǎn),要是有辦法解開陰親的束縛,我嫁的遠(yuǎn)點,別回村里,他應(yīng)該也無可奈何了吧?”
我爸聽后,眼前猛地一亮,頓時松下一口氣答到:“確實有這個可能,所以現(xiàn)在的當(dāng)務(wù)之急,就是先把陰親解開,別的就好辦了!
“解開陰親,我倒知道有兩種辦法,一是主動去求那狐貍精放過蓮初,讓他休了小初,這種比較打草驚蛇,容易出事,二會比較保險些,找個厲害的高人幫忙便可!
小叔明顯也松了口氣,語氣輕快的回道。
“可這高人,我們能找誰來?”
我連忙問道,小叔卻告訴我說,爺爺生前有個故友,就在隔壁村里的一處老道觀里當(dāng)?shù)朗,道行?yīng)該不錯,可以去求他試試。
小叔的話音剛落,還沒等我回答呢,我爸卻疑惑的問出一句:“爸有個道士故友?啥時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