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司命曾經(jīng)和她說過,玄墨在暗河之河打撈她的尸體的時候已經(jīng)被魔氣所侵染,為了防止自己失去本智從而被魔族之人所操控,玄墨便把自己的一顆心臟給挖了出來,所以,如今的玄墨,不管是作為彥予還是墨闌,他都是沒有心的!
如今蒼靈親身感受到了,他真的沒有心。
“你怎么又哭了?”墨闌看到她眼圈紅紅的,一顆淚水自眼底滑落下來,不禁慌亂起來,“你是不是怕疼?我一會小心一笑,我對你溫柔一點還不行嗎?”
蒼靈鼻尖酸澀,眼淚控制不住的往外涌,她抬起身子,將自己的臉貼到他左胸口的位置。
那里,沉寂一片,聽不到任何動靜。
這么多年,他是怎么活下來的?
“你別哭了!”墨闌見她的眼淚似乎流的更兇了一些,心神一時大亂,“好好好!老子不為難你!我不碰你了還不行?小祖宗你快別哭了成嗎?”
蒼靈現(xiàn)在終于明白了,為什么彥予會喜歡她,為什么墨闌也會莫名的對她有好感,因為他們都是同一個人,他們都是她的玄墨啊!
蒼靈感覺到他胸腔間傳來的冰寒氣息,她其實很想知道,在他的身體里,胸腔的位置到底放的是什么?”
到底是什么東西代替了他的心臟被放在了他的身體里。
“老子都說不砰你了,你還哭!”墨闌徹底要瘋了,“你能不能別哭了,看到你哭,老子就難受!”
“你難受什么?”
“老子怎么知道?”墨闌抓了抓頭發(fā),“你一哭老子就六神無主渾身難受!這個這個地方就疼!”
他指了指自己的胸口的位置,“真他娘的奇怪了!”
蒼靈含淚而笑,盡管他現(xiàn)在還沒有恢復(fù)玄墨的記憶,可是他卻已然還會為她而疼,會為她而笑。
“你是不是神經(jīng)了?”墨闌看著她,神情十分煩躁,“怎么一會哭一會笑的!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不要說老子老子的,我不愛聽!鄙n靈離開的他的身體,推了他一把,“好好說話。”
“老子說話你也要管?”墨闌臉色鐵青,下一瞬忽而又是一笑,貼著她的耳朵吹了口氣,“臭丫頭,莫不是你想當(dāng)我婆娘?”
蒼靈瞥他一眼,“你想的真美!”
“那你管我?”墨闌咬牙,“老子就愛這么說話,誰也管不了!”
“你這樣不怕暴露嗎?”蒼靈反問他。
“什么暴露?你什么意思?”
“彥予!鄙n靈也湊進(jìn)他的耳邊,輕聲在他耳邊道:“你一直老子老子的,誰都知道你的身份了!
既然都變了身份偽裝到妖界了,竟然自己的口頭禪還不改一下,這樣不是很容易被別人發(fā)現(xiàn)嗎?
墨闌臉色一沉,卻是笑了笑,“你說的彥予,是誰?”
“哦,怎么你不認(rèn)識嗎?”蒼靈斜眼瞅著他,墨闌無辜搖了搖頭,“他誰啊,我不認(rèn)識。”
蒼靈點了點頭,“嗯,他呢,就是一個滿腦子精蟲的臭男人!”
“精蟲?”墨闌一臉認(rèn)真,“這是什么?”
“。。。”蒼靈默了片刻,一腳踢開他,“說簡單了,就是和你一樣!”
“和我一樣?”墨闌瞇著眼睛,捂著胸口,“天下間竟然還有和我一樣好看的男人嗎?”
“你如此自戀,我有些不太適應(yīng)!鄙n靈往外走,“我出去透透氣!
“喂!”墨闌在她身后大叫,“還讓不讓睡了!”
“睡你妹!”
“我沒有妹妹啊!”
“。。。。!
“看來,你玩的很高興?”
突然間一道清冷的聲音自洞外傳了進(jìn)來,蒼靈一愣,繼而唇角一翹,這老東西怎么來了?
蒼靈沖出洞外,見臨淵便站在洞口,見她出來,他的臉上沒什么表情,卻是一把將她拽到自己懷里。
“找到朱雀了嗎?”
蒼靈的食指在他唇上點了點,“還沒,不過我已經(jīng)大概知道了她的位置!
臨淵抓住她在他唇上搗亂的手,垂眸看著她,“鬧夠了嗎?”
鬧?
蒼靈仔細(xì)看他的臉色,“我哪里有鬧!我是來找朱雀!”
“順便,敘敘舊?”他的聲音聽來怪怪的。
“是。 币宦晳(yīng)和,墨闌懶洋洋的自洞內(nèi)走出來,“我倆剛從床上起來,你來的真是巧。”
蒼靈回身瞪他一眼,這家伙,是唯恐天下不亂!她要不是因為想過來探探他的虛實,哪里會給他這個接觸到她的機會!
臨淵面上始終不變,只是眼底的寒氣卻越來越重,蒼靈知道,這老家伙恐怕是又吃上醋了,她很是無奈,別的男人她可以置之不理,可身后的男人是玄墨,她做不到對他不聞不問。
如何能讓臨淵放心與信任她,又如何不讓玄墨再次受到傷害,蒼靈想不出她應(yīng)該怎么做,只有與玄墨保持一定的距離,這是她目前唯一能夠做的。
還有,幫他尋回自己的心臟,重新做回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