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淵一把將她按在自己身邊,“不,其實我很脆弱!
蒼靈斜著眼睛看他,“你哪里脆弱?”
“對你,我哪里都脆弱!
蒼靈的眼神不覺就溜了,慢慢往下移了移,然后又快速轉(zhuǎn)了回來,臨淵的一張臉,不知怎么的,就黑了。
“小乖!
“啊?”
“你質(zhì)疑我?”
“什么!”蒼靈身子往后仰著,盡量離眼前這個似乎越來越不正常的男人遠一些,可他的卻猛然湊近她,掐著她的腰身咬牙道:“你想試試?”
蒼靈聽不明白他說什么,明明他們在討論要不要救端五的事,怎么他老一本正經(jīng)的扯別的話題!真是太讓人惆悵了!
“你放開我!”蒼靈在他懷里使勁扭動,一心想要掙脫開他,眼見臨淵的一張臉越來越黑,扣在她身上的力道也越來越大,她覺的還是不要輕易觸怒眼前這尊大神,畢竟自己有求于他,于是便軟下話來,輕道:“帝君,你就可憐可憐我新婚喪夫,答應(yīng)我這個懇求吧!”
“新婚…喪夫?”臨淵的臉比之前似乎還要黑了些,蒼靈幾乎都能聽到他牙齒似乎在咯咯作響,可是,她說的是實話,她不覺的這有什么不妥。
臨淵沉默著,一直沒有說話,又或者他根本就不想再和她說話,一張臉冷冰冰的,面無表情,最后蒼靈只得又舔著臉問他,“帝君,您老人家到底能不能幫這個忙?”
“可以!彼罱K出聲,蒼靈喜出望外,高興的差點從他懷中跳起來,只是他下一句話,立馬便將蒼靈的一腔熱血澆了個透頂,直接凍成了冰渣。
“陪我睡覺!
“……”
蒼靈其實很難想象,這樣的話臨淵是怎么說出口的,她甚至懷疑,是不是有別的靈魂進去到他的身體里冒充了他,以至于如此不要臉的混帳話他也能說的如此嚴肅認真且大氣凜然。
可他卻看了我一眼,那雙眼清清凌凌的分外清透,“小乖,你想什么?思想怎么如此污穢?”
“…!
蒼靈緩了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是你要睡我!你還說我思想污穢?”
臨淵淡淡道:“我只說陪我睡覺,你想到哪了?”
“難道只純睡覺?”騙誰呢?以為我是三歲小孩子?
“不然,你想干別的?”臨淵道:“我可以勉強配合!
“不必!鄙n靈嚴詞拒絕,“我不想干別的!”
“小乖,難道睡覺還有別的含義?”臨淵挑眉訝異。
“…!
“答應(yīng)嗎?”臨淵又問。
蒼靈的表情萬分糾結(jié),她掙扎著,努力說服自己就當陪塊木頭了,不然怎么救端五,可是心底還是過不去,畢竟眼前這男人是她癡戀愛慕了上千年的帝君,帝君啊,多少女人呼天搶地的想要睡他,可現(xiàn)在她有機會了,她卻已為人婦了,唉,這是多么一件糟心的事!
其實,她是怕,怕自己實在忍不住撲上去,那樣,她就太對不起端五了。
“既然你不答應(yīng),那就算了!迸R淵松開他,起身就要走,邊走便道:“把凝魂盞給我,我要去救朱雀!
蒼靈站起來,狠下心,一咬牙,悲憤道:“我答應(yīng)你!”
“好!迸R淵立馬接道,然后一轉(zhuǎn)身走了,那叫一個快,差點讓蒼靈以為他是怕她反悔趕緊閃人走掉,她捂著自己的臉,感覺自己在做一件傷天害理的大壞事,萬分內(nèi)疚與自責,可是沒法辦法,她要救端五,不管付出什么代價,她都要救他的!
在臨淵的寢居待了一會,無非就是參觀了下他的大床還有翻翻床上有什么奇怪的東西,具體點說就是有什么女人用的東西,只可惜,她胡亂找了一通,最后只找到以前她用過的一方手帕放在他的枕頭地下,就再也沒發(fā)現(xiàn)什么。
又過了會,蒼靈突然想起臨淵說要去救朱雀,可凝魂盞還在她的手上,于是便急匆匆趕去了東臨殿。
東臨殿內(nèi)站了好幾個人,司命,耕伯,修文修武,還有不知道何時回來的闞澤與丹若。
蒼靈走過去,先是問闞澤道,“桃花呢?”
闞澤的神色似乎十分不好,疲倦的道了句,“她在天驍閣。”
天驍閣是闞澤的住處,桃花怎么在他那?
似乎是看出她的不解,一邊的丹若開口道:“我就是為了這事來找你的,桃花是你的人,她現(xiàn)在進了我們天驍閣為妾,我怎么著也得過來和你說一聲!
蒼靈就聽到兩個字,為妾。
她看向闞澤,“怎么回事?”
闞澤緊緊抿著唇,臉色十分蒼白,沒有看她,也沒有說話。
蒼靈正想再問,便聽臨淵叫她,“小乖,過來!
蒼靈只好暫時將這件事放下,想著一會去天驍閣好好問問桃花,怎么短短幾日不見,她倒成了闞澤的妾了!
就算是和闞澤有了什么關(guān)系,也要做他堂堂正正的正妻,怎么能做妾?再說了,孟括要怎么辦?
蒼靈想著,臨淵又叫了她一聲,她只好朝他走過去。
“把凝魂盞給我。”臨淵沖她道,蒼靈自懷中取出凝魂盞交給他,臨淵接過來,先是看了她一眼,“回去等我。”
“。俊鄙n靈不解道:“我在這里怎么了?”
“你在這里我會走神。”
“可是我要在這里看著朱雀啊,我要知道她什么情況,我很擔心她!”蒼靈覺的他這個讓她離開的借口,特別爛,特別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