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模樣看的伏青牛冷哼一聲:“看她眼珠子轉個不停,就知道沒在安好心思!
不過在場群修還是誰也未動,自甄亦柔那一聲輕呵過后,全場再次陷入了冷寂。
相持了約有三個時辰了,早就哈欠連天的諸星元已經(jīng)靠著莫問耷拉著眼皮了,方才仕魔劍出現(xiàn),他原本也是要與梅七鶴一道離開的,被伏青牛瞪了一眼,這才不情不愿的留了下來。
這般相持了良久終于有人一道石子破空而去,直擊誅仙臺之上的仕魔劍。
這一道石子雖說小且速度極快,但是要逃過在場群修的法眼,那幾乎是不可能的,說時遲那時快,離得誅仙臺最近的一位惶惶不安的魔修當下出手躍了出去,一把跳上誅仙臺,截住了那顆石子。
也是他委實太過緊張,因著他這個位子離誅仙臺是最近的,方才那一物過來,他來不及細看便出手了,待到發(fā)現(xiàn)只是顆石子時這才松了一口氣,只不過松完這口氣才恍然覺得有些不對勁,一道強勢的壓勢近在手側,而那令天下群修相向的仕魔劍離自己不過一只手的距離,對上了數(shù)道向他而來的危險的威勢,修至出竅、藏神的修為,斗法經(jīng)驗自然不可謂不足,那修士干脆一咬牙,當機立斷,一把拔起了仕魔劍,而隨著他這一拔,那張重的尸體便掉落在了誅仙臺之上,一腳將張重踢飛了,那修士指下一用力,指尖劃破一道口子,眼看就要滴血認主,終于再也按捺不住,有數(shù)位修士齊齊地沖上了誅仙臺,爭斗開始。
原本只有元嬰修士所立的誅仙臺之上,幾位出竅修士斗成了一團,但饒是他們?nèi)绱讼喽分拢、蜀山這兩派依舊沒什么動靜,各派藏神期的修士也未動手。
倒是看了片刻那數(shù)人的斗法,身后的魏探突地輕“咦”了一聲。
“怎么了?”莫問側身。
“那把仕魔劍的材質(zhì)好生奇怪,滴血不沾?”魏探似是覺得甚是奇怪,“當然我相信若是一個人的劍法快至極致自然能夠滴血不沾,但是如此亂斗之下,明明瞧著那血跡已然沾到了仕魔劍上,竟是直到如今,那柄劍之上還是毫無血跡,當真好生奇怪!
“不是滴血不沾!笔肓铣聊两竦念櫪释蝗唤剡^了話頭,而后開口道:“那柄劍在吸血!”
他這一聲開口委實突然,卻有一道聲音幾乎與他同時開的口,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蜀山的路澤,坐擁神通通析眼。
不管瞳術還是通析眼,看的自是比一般人更要明白:血跡一沾,便立時滲透入劍中,一柄會吸血的劍委實叫人看的有幾分心驚。
“會吸血的劍?”魏探皺眉,盯著那劍身看了許久,這才緩緩道,“我記得有一本上古的野史雜記上記載,有一種精礦石叫做太古魔石,聽聞那種材料便會吸血的。但因著那材料剛硬極致,而且聽聞是一種活石,自帶靈性,是故太古很多修士都對這等魔石很是向往。但即便在物產(chǎn)豐饒的太古,這等魔石也極其少見,到祖師爺創(chuàng)我昆侖的時代,太古魔石便一物難求了。而后中間十幾萬年便未曾再聽過關于太古魔石的記載。雖說筆墨不多,但我瞧著這仕魔劍不管是吸血還是黑紅的色澤都與書中所記極為相似。”
“只是到底關于太古魔石的記載太少,著實無法百分百確定。”魏探搖頭輕嘆。
他的聲音并不響,可并未瞞著眾人,以這些出竅藏神修士的耳力自是聽的極為清楚的。
那頭的路澤已經(jīng)朝著魏探看了過來,而后感慨道:“昆侖這個魏探委實叫人眼紅。”
感慨過后,誅仙臺之上那一方天地雷電交加,伏青牛冷哼一聲:“仔細些,恐怕戰(zhàn)局要有所變幻了!
說話之間,東海十七島數(shù)位出竅后期修士突地平地而起,直沖誅仙臺,這數(shù)位修士突然急攻,準備許久之下的同時一擊,令得原本斗法斗得混亂難分的戰(zhàn)局之中立時隕落了其中一人,戰(zhàn)局剎那顛倒。
饒是誅仙臺上相斗正酣的修士個個伸手不凡,但比起東海那數(shù)位奇襲的出竅修士,到底還是少了諸多的準備,就這樣被一擊之下,當時便亂了陣腳,場面一窩蜂的急轉而下。
東海的出手,令得一旁虎視眈眈的生死門、合歡宗兩派修士也同時沖出了數(shù)位修士。
誅仙臺上方風雨欲來。
秦雅、伏青牛帶著昆侖修士向前疾行數(shù)步,離誅仙臺不過十步之遙,這個距離,顯而易見也是有出手的準備了,而與昆侖“同進退”的蜀山修士也如此疾行了數(shù)步,竟是趕上了昆侖修士的步伐,蜀山領頭的一位姓李的修士更是笑瞇瞇的看了一眼伏青牛與秦雅:“我昆侖蜀山理當同氣連枝!”
其實細細說起來,此次出行的昆侖、蜀山修士可謂實力相當。俱是兩位藏神修士與座下數(shù)十位出竅修士。昆侖的是伏青牛與秦雅,蜀山的則是那位姓李的修士與路澤。
秦雅淡淡的回頭瞟了一眼路澤等人:“這話便不用說了,蜀山幾乎**成的劍修,正是因為自己便是劍修,是故這柄仕魔劍對劍修的吸引力有多大,秦某心中清楚的很!
“那你想要如何?”那位李姓修士名為李忘真,也是蜀山一脈赫赫有名的劍修真人,曾任蜀山劍修的傳功長老,實力不容小覷,如今也已是藏神后期的修為,可以說實力與伏青牛就在伯仲之間。
他一聲反問之下令得秦雅一陣皺眉,并未立刻回答他。)
第七百五十章 旁觀
不過一個躊躇,誅仙臺之上就已經(jīng)倒下了三位修士了,那些素日里高高在上的出竅修士轉眼間便死了三人。修士修至出竅已是殊為不易,只是沒有想到隕落也不過轉眼之間。
隨著一陣劇烈的靈力波動,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的是修羅派的寧無缺,雖難掩幾分倦色,雙目之中卻是莫名地興奮。
伏青牛瞥了一眼寧無缺,冷笑:“不惜浪費一張萬里潛行符,這仕魔劍倒是好大的排場!
他對寧無缺那與秦雅長的極為相似的容貌倒是無甚奇怪的,可除卻秦雅與伏青牛,連同曾經(jīng)有幸見過一次寧無缺的葭葭之外,其余昆侖修士便是顧朗也是忍不住的驚訝,目光不斷的在寧無缺與秦雅身上游移。
“這人到底是誰,與秦雅怎得那么像?”諸星元原本有氣無力的模樣立時消失不見了蹤影,轉為訝然。
“修羅派的寧無缺,早聽聞與秦首座有七分相像,原先還當是謠傳,如今看來卻哪只七分,說九分也有人相信。若非他二人身上的氣質(zhì)太過迥異,當真是分辨不出來了!庇幸晃焕龅某龈[同僚忍不住感慨,目光中滿是異色。
而寧無缺的到來,也讓原本有幾分縮手縮腳的修羅派修士立刻加入了戰(zhàn)局,東海的修士雖說因著并非盡數(shù)出于同一門而有所收斂未登上誅仙臺,卻也一點不介意的在一旁放冷箭,扔暗器,而那位來昆侖做客的方真人原本就是極為擅長暗器的,眼下更是個中翹楚,一扔一個準。
“秦雅?”伏青牛微微側身,算是征求秦雅的意見。
秦雅思索了片刻,雙唇動了動,卻是:“伏師叔且慢!
“嗯?”伏青牛不解。
秦雅卻是擺了擺手,他擺手的功夫,眾人的注意力盡數(shù)集中在他的手上,只是不過一瞬間,眾人便只覺周圍一陣疾風掠過,不過眨眼便有一道身影沖入了誅仙臺。
那道身影委實極快,便是出竅修士的眼力要辨認出來也有幾分難度。
而誅仙臺一片混戰(zhàn)之中,早已脫了手的仕魔劍就這般斜插在誅仙臺上一方天地之內(nèi),因著來往修士的混戰(zhàn),頗有幾分寂寞看著群修為爭它而斗得死去活來的意味。
那道殘影已然神不知鬼不覺的接近了那柄仕魔劍,誅仙臺上的修士或許還未曾察覺,可誅仙臺下的修士卻已看了個真切。
李忘真不過看了一眼昆侖的修士,便猜到了那突然出手的修士:“那個女修,叫連葭葭的!边@名字一出,頓時有不少人恍然大悟,連葭葭的空間靈根從來不是秘密,這世間聽聞有空間靈根潛質(zhì)又開啟了空間靈根的人,目前也不過她一個而已。
李忘真右手覆上了身側的佩劍,雙目微微瞇起:就方才那一瞬間的步法,他承認確實不錯,換成他也未必做得到。
但是她將仕魔劍拿下誅仙臺可以,要想輕而易舉的帶走仕魔劍就要問問他手里的劍了。
而葭葭的突然出手也讓兩位蜀山修士躍上了誅仙臺,在場的幾方勢力已每一方都有修士進入誅仙臺了。
雖然各方的藏神修士還不曾動手,但這是一個訊號:對于仕魔劍,無論哪一方勢力都想得到。修士們手中的本命法寶早已出鞘,只是還未曾有所動作而已。
祭出無鋒劍一手擋住了一位魔道修士氣勢洶洶的來勢,另一邊身子忽地一矮,腳下一滑,葭葭以輕巧見長,這在昆侖并非秘密。
可每一回見到她的動作,還是讓眾人忍不住的嘆為觀止:“但真是好生輕巧的身法!
“咚咚”兩聲兵器相擊的撞擊聲,葭葭腳下一踢,已然碰到了仕魔劍——那柄名滿神州,讓天下修士趨之若鶩的名劍就這樣被她一踢之下,騰空而起,飛到半空之中,而還不待人有所動作,已經(jīng)有一道身影憑空躍起,搶在眾人之前一把抓住了仕魔劍。
這一系列身法委實極秒,昆侖修士登時大喜:“我昆侖的連真人拿到了仕魔劍。”
葭葭一把抓到了仕魔劍,一個轉身躲過了飛來的暗器,而后便向誅仙臺下躍去,這般憑空一躍,幾乎全身上下所有弱點都現(xiàn)在了誅仙臺上相斗的修士面前。
幾乎是出自于一種本能的,一瞬間,誅仙臺上幾乎人人都向著葭葭的方向襲出手去。
不過一記眨眼,便見方才還在眾人面前的葭葭就不見了蹤影,原本數(shù)道大招之下襲向的便是她,眼下她突然不見蹤影,于是顯而易見的,數(shù)道大招撞擊到了一起,幾聲潑天的巨響之下,腳下一陣劇顫。
而隨著這一聲劇顫,但見方才不見蹤影的葭葭赫然出現(xiàn)在了誅仙臺的邊緣,雖說空間靈根不受外物的影響,但到底現(xiàn)身之時還是受到了波及,葭葭臉色微白,似乎也受了點傷,而眼下離她最近的便是那兩個才登臺的蜀山修士了。
一瞬間的遲疑之后,兩位蜀山修士便齊齊地出劍襲向葭葭。
而開了通析眼在緊張注意著誅仙臺上一舉一動局勢的路澤當下脫口而出:“不可!”
只是這一聲“不可”到底為時已晚,一聲驚雷巨響,自誅仙臺上方那一番詭譎風云的深處劈了下來。
“天劫?”李忘真大驚,而后眉頭緊皺,是劫雷,不過這劫雷既來自于誅仙臺上方,又來自斜刺里突然出現(xiàn)的一道劫雷;蛘呖梢哉f的更確切些,那天劫是來自于那女修的雙手之中。
“這是?”李忘真微微蹙眉,神識毫不掩飾的上下打量著葭葭的手。
路澤見狀,忍不住搖頭輕嘆:“補天劫手!鳖D了一頓,他又道,“我方才便是通過通析眼看到她手中有所乾坤,只是終究還是慢了一步!
長劍皆是由精鐵礦石所制,因此長劍最易引雷,而方才那一次碰撞之下,生生受了兩道劫雷之力的兩位蜀山修士臉色已然轉白,明顯是受了傷。
反觀那頭的葭葭,雖然剛開始用了空間靈根做了一回轉移,有靈力透支的跡象,但這兩道劫雷之下卻似是變了一個人一樣,臉色也好了不少。
李忘真兩百多年前閉關沖擊藏神后期,直到三十年前方才出關,是以對連葭葭這號人并不了解,他所知道的關于連葭葭的消息僅限于知道昆侖有這么一個人,是秦雅的弟子,僅此而已?梢哉f,自秦雅一出現(xiàn),他的注意力便盡數(shù)放在了秦雅的身上,他未曾閉關時便對秦雅此人印象極深。彼時不過金丹修為的秦雅闖入他眼簾之時,他便有“此子有丘壑!”的評語,而事實證明,他的評語一點不虛,確實如此。
對秦雅關注太過的結果便是對秦雅的兩個弟子顧朗與連葭葭一帶而過,只是不成想,一個連葭葭便讓他有幾分刮目相看了。
“難怪越劈越精神了!崩钔鎿u了搖頭,而那頭,亮出補天劫手的葭葭已然借著方才的交鋒跳下了誅仙臺,落入了昆侖修士的包圍圈中。局勢已然明顯,昆侖看樣子是準備吃下這柄仕魔劍了。
兩位臉色發(fā)白的蜀山修士自誅仙臺上躍了下來,走至李忘真身邊,一臉愧疚:“長老,我二人還是辦砸了!
“無妨!崩钔鏀[了擺手,“此事錯不在你,也怨我,閉關太久,對對手并不了解!
兩位辦砸了事的蜀山修士相視一眼,皆輕舒了一口氣,同時對這位曾經(jīng)的傳功長老更為敬重,在蜀山如此修為地位之下,敢于將錯處攬在自己身上,不說旁的,光這一點便足夠令群修敬重了。
盯著昆侖那一群同仇敵愾模樣的修士看了片刻,李忘真微微側身,輕喚了一聲:“步歸?”
“長老!辩姴綒w走上前去,這位曾經(jīng)蜀山之上掌握實權、受蜀山上下敬重的人物對他親睞有加,這也是近些年他行事愈發(fā)方便的緣由之一,是以對這位李忘真長老,他自是不會懈怠的。
“步歸,你對仕魔劍有興趣么?”李忘真說著輕輕彈了彈手里的佩劍,雙目瞇起,那先時還含笑溫厚的臉上帶上了幾分煞氣,“你若有興趣,我蜀山并非沒有一戰(zhàn)之力!
鐘步歸聞言卻是輕笑了起來:“長老,我本人對仕魔劍毫無興趣。于劍修來講,劍固然重要,不過步歸以為更重要的是使劍的人。更何況,步歸有無極劍足矣。”
“嗯?”李忘真微微挑眉,“你對仕魔劍當真沒有興趣?真要在這里放走了昆侖修士,要想從昆侖嘴里再拿回仕魔劍,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了!
“我鐘步歸本人當真是對仕魔劍毫無興趣。”鐘步歸臉上笑容不減,“只是若為我蜀山劍俠的聲名,長老一聲令下,步歸自是敢不從命,大不了拿回來鎮(zhèn)山之用便是!
李忘真對著鐘步歸上下打量了一番后,忽地哈哈大笑了起來:“哈哈哈,不錯,不錯,明玉收了個好弟子!
聽聞這一聲,明玉真人連同江微雨面上都多了幾分與有榮焉的笑容。
對鐘步歸,李忘真無疑是欣賞的,資質(zhì)不凡、氣運不凡、手段亦是不凡,可以說無極劍的歸屬可謂實至名歸。只是這些欣賞中,李忘真究竟還是有幾分遲疑的,自古有手段的人決計不會是真正的善類,如鐘步歸便是如此,多情也寡情。但即便他并非善類,可于大事之上,鐘步歸清楚的很,如今蜀山上下在他的掌控之下一片欣欣向榮,雖說不及昆侖巔峰鼎盛,但論到后勁卻也不輸。這樣的人,委實太適合蜀山掌門的位子了。至于楊顯文,李忘真搖了搖頭:有些不夠看了。
這一番交鋒之下,鐘步歸也心知自己是得到李忘真的承認了,心中大定。仕魔劍雖是極好的,但他鐘步歸對仕魔劍毫無興趣,他只對蜀山掌門之位有興趣罷了。
“不過我蜀山雖說沒有強取仕魔劍的意思,但便是看一看也是無妨的,就看看這一次昆侖能否在東海魔門的攻擊之下全身而退吧!”李忘真說著當真插手行至一旁,一副篤定看戲的模樣。
鐘步歸卻是轉了轉眼珠,傳音李忘真:“長老,步歸以為我等可以看會兒戲,只是關鍵時刻還是要出手幫上一幫的。”
“哦?為何?”李忘真挑眉反問鐘步歸。
“自古雪中送炭總比錦上添花更容易讓人記住!辩姴綒w說道,“昆侖蜀山聯(lián)盟存在那么久的緣故便是正道修士需要同氣連枝。相比昆侖,東海魔門更需在意。我蜀山后勁不見得比昆侖淺,如今昆侖鼎盛,抱一抱大腿又何妨,如此自是可以相交一番,今后有個萬一也好行事!
“你能如此想便再好不過了!崩钔尜澰S的看了眼鐘步歸,“若是顯文有你這般的審時度勢,欸,當真不提也罷。”
看著蜀山修士齊齊收了本命法寶,東海魔門的人一時有些不敢上前,著實拿捏不準蜀山的意思:難不成是不想要仕魔劍了?要將仕魔劍拱手相讓?但今次蜀山的來人也未必沒有一戰(zhàn)之力。
寧無缺、陸舟虛等人互相看了一眼,一時也有幾分吃不準。
“寧無缺,你說蜀山是怎么個意思?”陸舟虛看了一眼寧無缺,傳音于他,“還當真準備同氣連枝了?”
所謂昆侖、蜀山同氣連枝的話這些高階修士總要端量端量的,他們還當真不相信昆蜀聯(lián)盟是銅墻鐵壁,這兩個當世大派的關系委實有幾分說不得的味道,很難說清楚到底是一種何等的存在?傊苁俏⒚睢
“不知道是準備同氣連枝,還是準備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寧無缺撇了撇嘴角,冷笑了起來。
這冷笑的模樣,即便容貌相似,與秦雅的差別卻更大了。
陸舟虛與甄亦柔對視了一眼,問出了口:“柔妹,你想過沒有,兩個不相干的人要長的相似這等可能性有多?左右我是懷疑的。你說寧無缺為何與秦雅長的如此相像?”)
第七百五十一章 。搶奪
“先時便有人懷疑過了,若非寧無缺的年齡與秦止差不多,有人該說這寧無缺是秦雅兄弟了。不管如何說,明定城秦家一貫暴露于人前,早有好事者查過了,可不管怎么查都說寧無缺與秦雅毫無關系!闭缫嗳崞擦似沧,看著那兩張容貌相似,氣質(zhì)迥異的臉,還是有些適應不過來。
“龍生九子,各有不同。不可否認,這世上總有一些人毫無血緣關系卻長的如許相似的!标懼厶擃┝艘谎勰莾扇,躊躇道。
“那么巧長的如此相似,那么巧是如今天下勢力昆侖、修羅兩派的中流砥柱,這還當真是巧合!闭缫嗳崽裘,還是有些不相信,“查不出來不代表一定沒有什么問題,也有可能是掩藏的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