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余光一掃卻看到那化道真人還在小心低頭整理著沒用的符紙,不由多看了兩眼。
許是她的動作一點也沒有避諱的意思,那化道真人低頭撫了一會兒符紙,忽地開口了:“你看著我能補好書冊?莫再看了。這些符紙于你來說是無用的,但是對有些人卻未必不能變廢為寶!
葭葭撇了撇嘴。低頭開始修補書冊,修了一會兒。腦中卻忽地靈光一閃:“化道真人真人,你說沒用的符箓能變廢為寶,那么禁制呢?毀了能修復(fù)么?”
“當(dāng)然!被勒嫒诉B頭也不抬,“修真六藝,不管是符箓還是陣法還是其他,這些都逃不過金木水火土五行,五行本源便自成天地,我記得陣法旁支天地道的論斷不是你提出來的么?想當(dāng)年倒是還有幾分靈氣,如今你倒是越活越回去了。閉關(guān)閉傻了么?這些話居然還用我教你?”
葭葭被他說的尷尬不已,卻也對這位化道真人的毒舌不再排斥了,有些話他委實說的極有道理的。
“到底太過年輕!被勒嫒丝匆膊豢摧巛,只小心翼翼的撫平著手里的符箓,“你占了空間靈根的光,又得人點撥,也有幾分小聰明,如此年紀(jì)輕輕便已是出竅后期的大修士。你實力雖不凡,可閱歷這等東西。唯有真正經(jīng)歷過的才能明白。你這個年歲若是放到以前大抵也就是個金丹,撐死了元嬰,不過是僥幸得了獵天環(huán)等物的光,如今修士進步飛速。自也耐不住的浮躁不堪,誒!”
“你雖自成天地一道,說出去怎的也有個響當(dāng)當(dāng)?shù)拿^。天地道創(chuàng)始人,但你如今這幅模樣。做個獨創(chuàng)一派的創(chuàng)始人還是太嫩了點。”化道真人說著輕哼了一聲。
葭葭沉默不語,一時間手里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察覺到葭葭那一邊分外安靜的化道真人抬眼看向葭葭。見她不動聲色,一副發(fā)呆的模樣,一時氣不打一處而來,指著葭葭的鼻子怒道:“你發(fā)什么呆?接了任務(wù)就好好做事行不?”
話音剛落,便見葭葭向著他這邊看了過來,只是雙目之中仍有幾分茫然,口中卻突然道:“化道真人,你會修補禁制么?”
化道真人冷不防她這么一問,雖說心中覺得她問的甚是奇怪,卻還是老老實實的回道:“看情況,簡單的禁制修補應(yīng)當(dāng)沒問題。”
“古禁制呢?”葭葭反問。
化道真人狐疑的看了幾句一眼,卻還是答道:“看情況吧,一般古禁制是極難破解的。”
葭葭似是回過了神來,盯著這位出塵期的化道真人看了半晌,又問:“化道真人,晚輩有個不情之請……”
可惜她話還未說完便被化道真人訓(xùn)了一頓:“知道是不情之請,你還問?”
葭葭被他這么一嗆,卻見那位化道真人雖一副吹胡子瞪眼的生氣模樣,只是雙眼卻不住的往她這里瞧,隱約間葭葭也摸清楚了幾分那化道真人的脾氣,干咳了一聲,無視他的發(fā)怒:“化道真人,普通的禁制,陣法師、符箓師都會修復(fù),而像你手里那些法器法寶用古禁制封印法封起來的要修復(fù)起來應(yīng)當(dāng)很難吧,晚輩斗膽,猜測前輩大抵會修復(fù)一二!
“嗯!被勒嫒藨(yīng)了一聲,斜睨著葭葭,等她繼續(xù)說下去。
“晚輩好奇,也不知道前輩從何處學(xué)來的,或者問問前輩,這世間可有人專修此道?”葭葭一臉的好奇,似是一個再正常不過的小輩一般。
化道真人鼻孔呼出了兩口氣,打量了片刻葭葭,他雖脾氣算不得好,可卻著實不笨,葭葭另有所圖這一點怎會瞞得過他的耳目?只是,化道真人心中小心準(zhǔn)備著措辭,想了想,還是說了:“這等本事本就只有極少數(shù)人能夠掌握,而且這世間,無論是神州還是外荒亦或者東海,關(guān)于修補禁制的記載都沒有記錄在冊,可以說比修真六藝要神秘的多!
葭葭見化道真人一副高傲至極的模樣,連忙跟著捧了兩句:“果然只有真人這樣的大能才能掌握!
“哼!”化道真人冷哼了一聲,白了葭葭一眼,“你省省吧,拍老夫馬屁是沒有用的!
不過雖是嗆了葭葭一句,那化道真人眉頭卻是一揚,明顯比方才高興了不少,待得得意夠了這才繼續(xù)說道:“老夫懂這一道也是機緣湊巧了,那還是老夫年輕的時候……”
葭葭心頭焦急,便道:“前輩長話短說就好。”
“哼!”化道真人冷眼看了葭葭一眼,心頭不滿,“愛聽不聽!
“是是是。”葭葭不得已,只能連連應(yīng)聲,要順著這位化道真人還當(dāng)真不容易。)
第七百三十五章 五中取四
眼見葭葭服軟了,化道真人這才冷哼一聲,說了起來:“那大抵還是老夫年輕的時候了,那時候老夫不過六十多歲,金丹中期,一次出島歷練,碰到了幾個昆侖蜀山和修羅派的人!
葭葭眉頭一蹙:瞧著這位化道真人如今的年紀(jì)和修為,那大抵他當(dāng)年碰到的那些修士大概就是妙無花、伏青牛那一輩的了,估摸著也是不知道哪里來的大能。
葭葭思索了片刻,便聽這位化道真人繼續(xù)說下去了:“我東海廣袤無垠,有十大兇獸,有正反旋風(fēng)、無邊渡海這樣的兇兆,亦有可怕的鬼市、海溢這些自然可怕的景象,誒,一言難盡啊!”
葭葭眨了眨眼,并沒有打斷化道真人的話,其實化道真人的話并不夸張,東海物產(chǎn)豐富,只是比神州更為兇險,她金丹時期曾有幸跟隨執(zhí)法堂出任務(wù)去過一趟東海,也對正反旋風(fēng)、無邊渡海這樣可怕的場景親身經(jīng)歷過,自是明白其中的丘壑。
“那是一次海溢,老夫還沒走出東海便遇到了,總之老夫福澤深厚,沒有死在海溢里,爬到了一座無名小島之上。”化道真人說這撇了撇嘴,“東海無名小島不計其數(shù),這之后老夫去尋了無數(shù)次,也不知道是沉了還是怎么了,總之沒有再找到那無名小島!
“在小島上,老夫碰到了幾個蜀山昆侖和修羅派的人,”化道真人兩眼望天,似是在努力回想!皫讉男修吧!大概是。老夫隱約記得有老伏那頭蠻牛,還有一人跟你也算有點淵源,秦雅他爹秦止,唔還有個蜀山的修士,不過瞧著跟秦止還有伏青牛關(guān)系很是不錯的樣子,整天三人一起行動,好像姓田,秦止本來就是個小白臉,這姓田的也混不多讓。那修羅派的是寧無缺,如今在那個缺胳膊少腿的門派混的也是不錯的。”化道真人嘖了嘖嘴!昂孟窬瓦@幾個。那姓田的小子后來也沒有聽過,也不知道是出了事還是坐化了,估摸著運氣不太好!
化道真人又道:“那島上有座古修洞府,這其中的齟齬便不跟你講了?傊覀儙兹水(dāng)真是歷經(jīng)千幸萬苦的才破開了那洞府。里頭那古修留下了四樣秘寶。”
葭葭眨眼。不過立時就明白了其中的關(guān)鍵:“四樣秘寶,五個修士,誰空手無歸了?”
化道真人看了葭葭一眼。卻是難得的尷尬了起來:“呃,這老夫也不知道。那時候老夫速度快,也不貪心,選了個最小的,看起來也不是最好的就跑了,找了個沒人的地方躲起來了。那小島畢竟在東海嘛,論斗法經(jīng)驗,這幾個老東西可比不過我!
葭葭只覺化道真人有時候也頗有幾分意思,很快便明白了他的話,不由失笑。
那化道真人摸摸腦袋,“嘿嘿”笑了兩聲:“那四個老東西又想追我,又不舍得剩下的三樣?xùn)|西,糾結(jié)了半日,便放我離去了!
“那修補古禁制的本事就是您得到的?”葭葭以手支著下巴,與化道真人繼續(xù)說了下去。
化道真人點了點頭:“一本書冊而已。當(dāng)時我還當(dāng)真覺得這本事沒什么用,畢竟這本事又不能助修為增長,著實看不到什么益處。也直到老夫入了藏神,閱歷豐富,才明白了其中的關(guān)節(jié),誒,說到底也是年輕不懂事!”
化道真人長吁短嘆了片刻,這才想到要去看葭葭,但見葭葭若有所思的低頭思忖了片刻,轉(zhuǎn)頭問他:“那化道真人還記得另外三樣?xùn)|西長什么樣么?”
化道真人皺了皺眉:“我的是書冊,還有一柄劍,一塊功法秘石,一只瓶子,里頭是什么老夫就不知道了,沒得誰得了好東西還會告訴別人的。也就是如今老夫已經(jīng)是這個修為了,你又沒什么威脅性,這才告訴的你!
化道真人的話其實委實是極有道理的,葭葭有些尷尬的嘆了一聲,當(dāng)時的五個人,化道真人第一個開溜了,剩下的四人,寧無缺是魔道修士,還是修羅派的修士,葭葭還沒有這等直闖修羅派的勇氣,伏青牛最是看不慣她,葭葭思及自己上前大抵還沒說兩句,伏青牛便甩手走人了,秦止也早已隕落了,至于那個姓田的修士更是讓人一頭霧水,蜀山修士,姓田,若是還要加上一點的話,那便是化道真人的描述似乎是個小白臉,這要尋起來等同沒說。
葭葭想了想,又問化道真人:“化道真人還記得那位蜀山修士長什么樣么?”
化道真人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你還登鼻子上臉了?那么久了,我哪里記得?那家伙額頭前遮了厚厚的一層頭發(fā),只半張臉的家伙,又整日低著頭,誰看的清。磕阋獑柕脑捜柷刂购头嗯:昧。哦,不對,秦止人都隕落了,那便罷了,直接去問伏青牛好了!
葭葭尷尬的笑了笑,不敢再多說。若是有什么正當(dāng)?shù)睦碛,不消她去,隨便將此事告知莫問或者諸星元,這事情自不用她出手,伏青牛便能老實說了?裳巯掠譀]什么正當(dāng)?shù)睦碛桑B葭葭跑到伏青牛面前去問伏青牛年輕時歷練所得的東西,葭葭光是想想,便覺得伏青牛會理她才怪。
著實按捺不住心里的好奇,葭葭看向化道真人,正對上了化道真人濃眉緊皺的臉,葭葭見狀,趕緊趁著化道真人還未發(fā)作便問出了口:“化道真人,我最后再問一個問題,就一個。您還記得您當(dāng)時遇到他們時是神州歷什么時候么?”
化道真人冷哼了一聲:“誰還有功夫記那個。∥耶(dāng)時大抵六十多歲吧,如今一千七百歲,你自己去算,莫要煩我了!
化道真人說罷,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口中嘟囔了起來:“問個沒完沒了的,煩死了。”在看到葭葭有些怔忪的模樣時,又指著葭葭的鼻子哼道:“老夫走過的橋可比你走過的路還多,哼!”
放出了一頓狠話之后,化道真人總算舒坦了,伸手指指那兩摞整理好的書冊:“發(fā)什么愣,這些都要給老夫補好。”
葭葭正低頭想事情,冷不防被他這么一打斷,也是尷尬不已,只能到:“真人莫急,總會替你補完的。”
化道真人斜睨了她一眼:“我可是花了三顆極品靈石的,催催你又怎么了?”)
第七百三十六章 微妙
化道真人既這么說了,葭葭也不好再多說什么了,畢竟此事本就是她不對在先,是以低頭開始替化道真人修補書冊。
化道真人的任務(wù)雖說獎勵頗豐,但要求卻諸多,每日里白日去為他修補書冊,遇上他心情不好的時候還會被趕回來,如此半個月過去,葭葭也不過修補了一小半。
這日葭葭照舊前往尋化道真人,不巧的是化道真人心情不大好,便揮手讓她走了,明日再來。
葭葭也無可奈何,只得向自己的住處行去,行到半路,正遇上了許久未見的莫問。
葭葭連忙上前行了一禮,莫問回了一禮,倒是有些詫異:“你出關(guān)了?我倒是先前不曉得,以為你們都在閉關(guān),這次來這里便只替首座帶了一盞茶。”他說著似乎也覺得有些好笑,“太阿峰雖是人間修煉勝地,奈何首座卻還惦記著飲劍泉的茶,首座平生不好他物,就好這一口!
到底做了一百多年的師徒,秦雅好飲劍泉的泉水泡出的茶這也不是什么大秘密,當(dāng)年她還在藏劍峰上之時,飲劍泉的茶水她也喝了不少。
想了想,葭葭便道:“何必如此麻煩?干脆灌上幾桶飲劍泉的泉水,待得師尊想喝時,喝上兩口便是了!
莫問聞言卻是搖了搖頭,笑容中頗有幾分無奈:“連師妹如此一說,我便知道你對這飲劍泉水了解不深,不好此道了。這泉水離了飲劍泉幾個時辰味道便不對了。只得這般及時送來!
葭葭有些尷尬,也有幾分不好意思:“我確實對此了解不深,平白鬧了笑話!
“無妨!蹦獑枖[了擺手,也是見怪不怪了,“我先前不知道時也是如此,也唯有首座不過一嘗便品出其中的不同來了!
葭葭笑了兩聲,想了想,便干脆跟著莫問向師尊的住處行去,也有一段時日未曾見師尊了,見見也好。
他二人到時。秦雅正一人端坐在屋內(nèi)?粗掷锏闹窈喅錾瘛
二人上前行禮:“見過師尊(首座)!
秦雅擺了擺手,示意他二人坐下,眉目微揚:“你二人今日怎的一起來了?”
葭葭與莫問對視了一眼,而后還是葭葭開了口:“也是恰巧路上遇到了。先時不知道師尊出關(guān)了。只以為你們都在閉關(guān)。便不敢叨擾!
秦雅輕笑著搖了搖頭:“其實我倒是近日并未閉死關(guān)。最多也不過一兩個月便出關(guān)看看。倒是顧朗,近日閉關(guān)有些勤快。”
對上了秦雅略帶促狹的神色,便是葭葭也有些不好意思:“師尊。我們是修真者,到底修行為重!边@話倒是事實,其實細(xì)細(xì)說來,所為道侶也不過一個形式罷了,葭葭與顧朗所求的也不過是這條孤獨求道的路上有個人一起攜手,有個人足夠信任而已,于其他的并沒有那么多想法。
秦雅本也不過玩笑之語,見此便不再多談,只伸手取過莫問帶來的茶水輕抿了一口,而后輕舒了一口氣,連連頷首:“這才對。飲劍泉的泉水,要品出其中劍意,方為上品,那些天下聞名的靈泉之水,哪能與我昆侖飲劍泉的泉水相比?”
葭葭見他一副滿意頗深的樣子,也不由覺得好笑:“師尊倒是好生享受!
秦雅淡淡一笑:“平生所好并無他物,唯此耳!
莫問見秦雅享受的樣子,這才感慨了一聲:“這倒是要感謝那位將靈劍種子帶回來的前輩了!
“靈劍種子是何物?”葭葭好奇。
莫問狐疑的看了葭葭一眼,在確定她面上表情不似作假之后才嘆了一口氣:“連師妹,我知道你不是劍修,便也不強求你有多了解劍了,但你這也委實太……”
葭葭也是尷尬不已,但好在秦雅與莫問都不是外人,對上莫問的無奈以及秦雅那看好戲的神色,葭葭倒也大大方方的承認(rèn)了自己的無知,口中只道:“還請莫師兄解惑!
“飲劍泉是靈泉,自不用我多說,而真正讓飲劍泉于天下靈泉中脫穎而出還是要源于飲劍泉底下的靈劍種子,那是我昆侖一位劍修前輩帶回來的,洪荒的古物,目前就莫某所知,天下唯有藏劍峰飲劍泉有這靈劍種子了!蹦獑栆贿呎f一邊感慨,“我等能品其中三味,細(xì)細(xì)說起來還要感謝那位劍修前輩才是!
秦雅默默的放下了手中的茶盞,看了眼下首的葭葭于莫問二人,但見那二人,莫問一副感慨頗深的樣子,葭葭一副恍然大悟又帶了幾分憧憬與崇拜的模樣,想了想,到底還是忍不住開口了。
“你二人也莫長吁短嘆了!鼻匮乓桓钡哪,不辨喜怒,“那位劍修前輩可沒那么偉大,指不定是本事不到家吸收不了那靈劍種子,又沒藏住它,被人隨手丟入了飲劍泉而已。不必崇拜他!”
這話一出口,葭葭與莫問便互相看了對方一眼,眼中滿是詫異之色,實在是不明白一向雷霆于頂也不改其色的秦雅怎么會突然這么說。
葭葭不敢接莫問的眼色,只低頭眼觀眼,鼻觀鼻的坐在下首扮出一副乖巧狀。
莫問見葭葭不出聲,只得尷尬的笑了兩聲:“首座說的有理,但那位劍修前輩能得靈劍種子也是不錯的。我等也要多學(xué)學(xué)才是。”
熟料他話音方落,秦雅便淡淡的扣了扣桌面,還是那句話:“不必崇拜他!
或許也是差距到自己這話太過突兀,秦雅又解釋道:“不過是個普通劍修而已,元嬰期敗給金丹修士,有什么好的?你們向他學(xué)能學(xué)到什么好的?”
莫問尷尬的笑了兩聲,連連稱是,他與葭葭再傻也察覺出了其中一點意味,首座似乎與那位帶回靈劍種子的劍修相識,而且這關(guān)系還有幾分耐人尋味的感覺。
又寒暄了片刻,莫問與葭葭起身告辭了,待得離了秦雅的住處一段距離,二人這才長舒了一口氣,對視了一眼,苦笑起來:“以后還是莫要在首座面前提起此事了!
“提什么事?”二人正說話間,冷不放過前頭樹干之上倒垂下一人,晃蕩著自己的身子像他二人看來,聲音中滿是不解,“說來聽聽呢?你二人怎的一副這個表情?”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諸星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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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三十七章 說當(dāng)年
不等葭葭與莫問說話,諸星元更是一副費解至極的模樣:“你們怎么了?從秦雅那里走出來怎么一副這樣的表情!
莫問尷尬的摸了摸鼻子:“也沒什么事?大抵是首座同人有過節(jié),我二人可能問到了那人罷了!
諸星元翻身躍下,行至莫問身邊,一手搭上了莫問的肩膀:“說來聽聽呢!就我所知,與秦雅有過節(jié)的可多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