葭葭彎了彎唇,自也知曉玄靈也不過是性格使然而已,它那性子,想當(dāng)年遇上自己之時,可不知有多臭屁,故作高深,還曾妄圖將她控為傀儡,說到底,就是天生眼里放不下任何人而已。
是以,將玄靈掠去,葭葭摸了摸手腕之處那一點仙府的印記,感慨頗深:“一者我非奇才,二者這仙府難道不是祖師爺?shù)酿佡?恩怨自要分明,祖師爺好的很!?br />
玄靈撇了撇嘴,輕哼了兩聲,也知曉葭葭這看似輕聲細(xì)語之中的不容置喙,是以也不再多說了。
得了百煉固本丹,又已備足了沖擊閉關(guān)之物,葭葭發(fā)了一道傳訊符于秦雅,告知她自己將要沖擊出竅中期。
彼時秦雅正扶額低思葭葭方才那一招玄妙至極的狀態(tài)。他自然能夠領(lǐng)悟出入容真那般的以身修劍之術(shù),必然對于劍的感知比常人更要敏銳,對于那一劍的思索,不知不覺間,他便入了定,是以一時也未曾搭理葭葭的傳訊符。
等了大半日,直至太陽快下山了還未等到秦雅的傳訊,便是妙無花那里都已傳訊回來,葭葭思及今日秦雅那奇怪的態(tài)度,心中好奇與不解更甚,便干脆起身,向臨水小筑的方向行去。
還未行至臨水小筑,便見一道紅衣背影在自己面前晃躍。葭葭蹙眉,只覺不僅那道背影熟悉,便連那人身上的氣息也熟悉的很。
腦中不過轉(zhuǎn)了數(shù)圈,葭葭嘗試著喚道:“紅淚!
“噓!”卻見那紅衣女修興奮的一張臉都顯得紅撲撲的,雙目發(fā)亮的朝她招手,“葭葭,快來快來,時不我待!”
“什么時不我待?”葭葭雖然好奇,不過或許是出于一種本能的蹙起了眉頭,直覺讓展紅淚這么興奮的決計不是什么好事。
神識在展紅淚身上輕輕掃過,在天機(jī)殿中被燕錦兒強壓著閉關(guān)了多年,如今的她已是元嬰中期的修為了,然而這把悄無聲息的出關(guān)之后第一件事卻是這般興奮的出現(xiàn)在了臨水小筑這里,葭葭只覺腦海之中似是靈光一閃,似乎有什么一閃而過,卻并未抓住。來不及去想到底是什么,葭葭還是跟著走上前去,順著展紅淚的指向向臨水小筑開著的窗扇向里望去。
卻見夕陽金垂,師尊寬衣而坐,以手抵額,撐在一張床榻之上的小幾上,神情淡漠,目光淡淡,就這般隱在那若隱若現(xiàn)的香爐之后。
不過令得展紅淚這般模樣的明顯不是這個,而是下巴頸項之下,那微微開合的衣衫,精致的鎖骨與隱隱探出的腹肌若隱若現(xiàn)。
展紅淚明顯的好了傷疤忘了娘,自上回那次偷看師尊已然許久了,這次更是看得光明正大、興奮至極。
第六百零二章 頓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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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了拍展紅淚的肩膀,葭葭卻不準(zhǔn)備與她客氣,干咳一聲,便笑瞇瞇的問道:“怎么?我?guī)熥鸷芎每??br />
“好看!他……”話未說完,便噤了聲,展紅淚思及之前的一次經(jīng)歷以及燕錦兒的警告,神色一怔,干笑了兩聲,一時間,似乎里頭師尊的模樣也失去了吸引力,拍了拍葭葭,干笑道:“葭葭,我出關(guān)了,正要去尋你呢,無意間跑到這里來了,哈哈哈!”
笑了兩聲,對上葭葭滿臉無奈的模樣,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打了個哈哈:“我還有事,先走了!”
說罷,竟是不等葭葭反應(yīng)便跑遠(yuǎn)了。
葭葭挑了挑眉,只覺當(dāng)真是又好氣又好笑,不過心中卻更是納悶:以師尊的修為難道會發(fā)現(xiàn)不了展紅淚私下里的小動作?好生奇怪!
待得展紅淚的背影徹底消失在了視野之中,葭葭這才前進(jìn)了幾步,試探著出聲:“師尊!師尊!”
喊了兩聲,無人回答,葭葭心中更是錯愕,小心翼翼的放出神識去打探秦雅,卻只覺秦雅身邊周旋著一股奇妙的靈氣,吸收靈力的速度十分驚人,就似是一個難言的漩渦,便是她的神識不小心進(jìn)入那個地界,都能察覺到一股強大的吸力自秦雅身上傳來。
踉蹌的向前跌了數(shù)步,那廂的秦雅卻似是大夢驚醒,突然醒來,抬頭目光炯炯的向她看來,他這一醒來,葭葭這才輕舒了一口氣,那強大的吸力終于散了下去。神識被束縛的感覺這才淡去。
葭葭周天運轉(zhuǎn)了一圈靈力,這才將目光轉(zhuǎn)向秦雅的方向,見他已然伸手接了那張她數(shù)個時辰之前傳來的傳訊符,不禁嘆道:“師尊方才是入定了?”
雖是這般說來?奢巛缬种庇X與一般的入定不一樣。秦雅方才從外表上來看似是入定,而且還是至少天人合一的那等境界,是以展紅淚在外探頭探腦,秦雅渾然不覺。
但是一般的入定身上怎會有這等厲害道近乎可怕的靈力束縛力,方才若非秦雅突然驚醒,便連她的神識都差些被抽取去了不少。
秦雅大致瀏覽了一番葭葭的傳訊,得知她要閉關(guān),對她這個決定,自然做出了前所未有的支持。又交予她數(shù)枚溫養(yǎng)靈脈的丹藥,替她打通了一番經(jīng)脈。提醒了她幾番需注意與小心的地方,這才放她離去。
目送著葭葭的背影離開,秦雅似是陷入了無邊的沉默之中,半晌之后,竟是微微勾起了唇角。眼中多了幾分笑意:方才他竟是難得的陷入了天人合一與頓悟相結(jié)合的特殊狀態(tài),便是醒來那也是因為葭葭的神識早已過了出竅中期接近出竅后期的原因,修士的自我反應(yīng)與抵抗能力使然,縱使葭葭那縷神識沒有惡意,卻也因為太過強大,強大到可能會造成影響的地步,所以才陡然驚醒。
不過無妨。秦雅起身,可惜葭葭不再這里,若是她在這里,便會驚奇的發(fā)現(xiàn)秦雅坐下竟有一只古篆書寫的陣法,這陣法符文畢現(xiàn),竟是一只難得的有防護(hù)封印之能的法陣。即便當(dāng)年沖擊藏神之時。秦雅用的都是葭葭所布的七靈九轉(zhuǎn)防護(hù)法陣,可床榻之下的這法陣,卻并非出自葭葭的手筆。
待到秦雅起身,行出臨水小筑,面對臨水小筑迎風(fēng)而立。四周的靈氣如有實質(zhì)一般盡向他的方向涌來,隱有萬法朝宗之象,周身毛孔舒張,葭葭不在這里,他不再壓抑,任靈氣涌遍他的全身。這動靜著實不小,便連他自己都莫不清楚這一次頓悟會為他帶來什么,葭葭閉關(guān)在即,自是先哄得她閉關(guān)了之后,這才任由全身吸收著靈氣。
整座太阿峰之上原本就是靈氣包裹的可堪為“靈峰”的地界,此時卻似是仍然隱隱不夠,鋪天蓋地的靈氣便是行走在云水長堤之上的修士都已被波及到了。
“這靈氣,怎的回事?有人在突破,還是……”
“不知。不過這般瘋狂的吸收靈氣,想來來頭不小!
修真界中但凡天材地寶出世都會靈氣暴漲,而反之,修士若是有境界的突破或似是頓悟一般修為陡然提升,便會出現(xiàn)這種狀況。
有修士抬頭望天,但見雖夕陽西下,卻并無什么天劫欲來之象,接著應(yīng)和道:“沒有天劫,不是大境界的提升,想來應(yīng)是小境界的突破了吧!”
這等可怖的吸收速度,不定便是元嬰初期突破中期都夠了,一時之間誰也不敢往高階之處去想。
無奈就如金字塔一般,越高越是尖細(xì),越是陡峭。金丹是個分水嶺,金丹之后的修士若無意外,若無意外,頓悟的可能性當(dāng)真可說極低,就如當(dāng)年葭葭飲下的那一杯少辛所贈的玄水九天佳釀,那是有不世的寶物推波助瀾而已,否則,葭葭是決計不可能這般快的突破到元嬰后期的。
元嬰期都已如此難頓悟了,更遑論出竅期、藏神期?是以在座的無論是誰都沒將此事往藏神期想。
藏神期的丹田容納量早已比出竅大了一倍,是以即便是舉峰靈氣盡為秦雅所用,待到夜半時分,秦雅睜眼,內(nèi)視丹田,居然也不過藏神初期巔峰而已。頓悟于他修煉生涯之中并不少見,練氣、金丹期皆有一場。而如今這一場頓悟,若論領(lǐng)悟之力遠(yuǎn)遠(yuǎn)要在那兩場之上,可惜,那一場,練氣期的讓他直接從練氣四層升到了九層,金丹期的頓悟讓他直接從金丹中期進(jìn)入金丹后期。可這一場,即便威力不同尋常,卻也不過堪堪到達(dá)藏神初期巔峰的水準(zhǔn)而已。這還是因為他的資質(zhì)、天賦吸收速度幾乎沒有一絲浪費才得以能夠進(jìn)入這個狀態(tài)。
不過于藏神修士來講,這一場頓悟確實足夠了。秦雅睜眼,轉(zhuǎn)頭向身后望去:“七鶴,我并未突破藏神中期,不過才至藏神初期巔峰而已!
隱隱簌落間行出一位修士,端看他袖口之處唯有掌門才能擁有的金色符文,便能看出此人到底是何人。
第六百零三章 離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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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太阿峰之中靈力變動之時,他便趕來了,不僅如此,還立在這里趕走了數(shù)位好奇前來想要一觀的修士。這等頓悟之力,饒是梅七鶴見多識廣,也被驚的不小,太阿峰之上的靈氣神州大地難有匹及,一峰靈氣匯聚,驚嘆過后,梅七鶴便是狂喜。盡管知道不太可能,他還是隱隱希望又奇跡發(fā)生,最好秦雅能夠一舉突破藏神中期,盡管有過隔閡,盡管秦雅不再理事,梅七鶴心中最為信任的人還是他。
甚至若要試探蕭白夜,若非當(dāng)時秦雅不過方才進(jìn)入藏神,他定是更希望由秦雅來試探蕭白夜的。
只是終究是天不遂人愿,“你……修為境界如此之快,是好事!”梅七鶴嘆了一聲,思及自己修為不過出竅初期巔峰,被秦雅的兩個弟子:顧朗與那丫頭超過幾乎就在眼前,說這話時聲音不禁有些澀然。
秦雅動了動唇,將原本的想說的勸慰之話重新吞入了腹中。此時。他說什么都有火上澆油的嫌疑。便干脆不說了。
“想來進(jìn)入藏神中期也不過數(shù)年多的光景。”梅七鶴說道,只是心中隱隱多了幾分焦急,外憂無法得解,內(nèi)患卻已然在昆侖留了太多年了,遲遲不拔是因為那人藏的太深,便連一點把柄都未留下。他為此事焦慮多年,好不容易有了頭緒,前些時日卻又成了一團(tuán)亂麻。
原本便是毫無希望?蛇@一廂有了希望卻再失望,梅七鶴只覺心中被這失望充斥的滿滿的,更為的失意。秦雅,秦雅若是此番能夠進(jìn)入藏神中期,有他這等實力超群的劍修相助,昆侖亦會更穩(wěn)定上不少,可惜,這亦不過是自己的一廂宏愿罷了。
秦雅是何人,在昆侖中心管理層多年,對此事自然了解的萬分清楚。眼下聽他這般說來,想了想。便又道:“如今我已藏神初期巔峰,距離藏神中期不過一步之遙,想來也是不需要多久了吧!”
修至藏神,每行進(jìn)一步需要多少的修行,這里站著的兩個人沒有誰是傻瓜,自然是一清二楚。這“不需多久”少則數(shù)年,多則數(shù)十年,難道任由那人在昆侖內(nèi)部逍遙自在么?
幾年的光陰,足矣改變太多事了。
一年三百六十五個日夜,數(shù)次的三百六十五個日夜,在葭葭感覺而來卻不過黃粱一夢而已。
當(dāng)年吞下那枚上品的百煉固本丹,她只覺全身暖洋洋的,重復(fù)著呼吸吐納,神思飛旋“天地玄黃、宇宙洪荒”,不多久便進(jìn)入了天人合一的入定修煉狀態(tài)。
當(dāng)神識再次清明,再睜眼時,葭葭所見的不過是滿是塵埃的屋中,厚厚的一層塵土間也不知塵封了多少年的光景。
這一次的閉關(guān),水到渠成到幾乎察覺不出的地步,便連葭葭自己也不清楚過了多少年的光陰,只是內(nèi)視自己的骨齡,推測出自己已然九十高齡,不禁喟嘆紛紛。
用控物術(shù),輔以凈水咒多次之后清掃了多次之后,整座櫸樹屋才像了點樣子。葭葭收了防護(hù)法陣,推窗向外眺望,映入眼前的正是一汪五彩瑤池,那有神獸玄武血統(tǒng)的精武龜時不時的探出頭來。
那當(dāng)年丸子頭的陶喵等人早已如抽了芽的小樹一般長成窈窕少女的模樣,正嬉笑著在五彩池邊嬉笑打鬧。一位姓王的傳道真人正在五彩池旁講究道法自然之術(shù)。
從金丹、元嬰過后,每回進(jìn)階,她除了口吐濁氣之外,當(dāng)真很少有像練氣進(jìn)階、筑基進(jìn)階那般渾身臟兮兮的似個泥人了。
葭葭自二層閣樓之上走至一樓推門而出,轉(zhuǎn)頭向顧朗修行的方向望去,卻見那一片防護(hù)法罩之光仍在閃爍。
修練此事著實難以琢磨,顧朗雖先她一步閉關(guān),卻似乎要比她后出關(guān)。葭葭嘆了一聲,倒是不少云開書院的修士眼尖的很,見她出關(guān),紛紛向她招手打招呼:“連真人,你出關(guān)啦!修至出竅中期了?好生厲害!”
就連那位出竅初期的王真人也向她行了一揖,說了幾句恭喜的話。
與幾人寒暄過后,倒是有人眼珠一轉(zhuǎn),很快將話題轉(zhuǎn)到了傳到真人傳道的任務(wù)之上:“連真人,你這廂出關(guān),是不是又要擔(dān)起我等的傳道任務(wù)了?快去妙真人那里報備吧!這些時日,好幾個傳道真人都接了任務(wù)外出,王真人他們累得脾氣都暴躁了起來了呢!”
好小子,那王真人還在這里呢,居然就這般光明正大的挪揄起了那位王真人!葭葭挑了挑眉,將目光轉(zhuǎn)向那位王真人,那王真人被這般一說,當(dāng)下老臉便有些掛不住了,干咳了數(shù)聲,強作鎮(zhèn)定:“你們這些臭小子,說什么呢!”
可惜云開書院的學(xué)生從來不是嚇大的,當(dāng)下便嗤笑著與他反駁了起來:“什么說什么呢?難道不是么?就說這道法自然的課程,王真人也與我等說過不止多少回了,當(dāng)真是叫人聽的好不耐煩!”
葭葭還在現(xiàn)場,這些小子便如此的不給面子,王真人輕哼了一聲,甩了一句:“小兔崽子,給我等著!”竟是借故轉(zhuǎn)身走了,正好賴了下來的課程,這些時日的講課他也講的夠累了,脫身剛好。
葭葭搖頭苦笑:“你等也委實太不給面子了!”雖然對她,他們亦沒什么面子可言。
果不其然,那群修士嘻嘻哈哈的笑了兩聲,又連連催促:“連真人快些快些,快去向妙真人報備,這幾張老臉我等早就看的煩了,連真人長的美貌,想來看著也能叫人舒服上不少,再這般下去,我等非借故逃了不可!”
“逃了?”有人輕笑了兩聲,接過了話頭,“也不錯,晴峽谷今日又逢繁殖集結(jié),你等正好可以接任務(wù)練練手!”
這聲音,葭葭睜大了雙目:委實是稀客。
看著來人身長玉立,把玩著腰間墜下的玉骨小扇,那彎唇輕笑的模樣倒是少了幾分高貴的距離感,多了幾分親和。
葭葭雙手作揖,向著來人行了一禮:“見過蕭真人!”
那身后一群修士雖然與蕭白夜沒有多少接觸,但昆侖三位傳說中的師祖,縱然蕭白夜如今修為落了下風(fēng),卻仍然是昆侖太阿、藏劍兩峰都認(rèn)得的人物。
“見過蕭真人!”參差不齊的見禮聲自身后響了起來。
“無妨!”待得一眾人行完這一禮之后,蕭白夜才笑瞇瞇的說道,也不管那幾個云開書院的弟子嘟囔著嘴巴直說他虛偽,“啪”一聲打開那柄精致漂亮的玉骨折扇,學(xué)著段玉那廝的模樣在面前晃了起來。
不得不說,同樣的動作,不同的人做起來,當(dāng)真是完全不同的感覺。就譬如段玉做來,便顯出了幾分輕佻,鐘步歸做來,配著那雙桃花眼,當(dāng)真是好一個“風(fēng)流公子”的模樣。而眼前這位,那輕佻、風(fēng)流于他身上摻雜糅合竟是質(zhì)變成了一幅超脫眾人的優(yōu)雅,這在之前葭葭幾乎是想也不敢想的:若非親眼所見,她實在是不敢相信有人能將這樣的動作做的如此高貴風(fēng)雅。
“莫用去尋妙無花了,你等兔崽子要逃便逃吧!連真人可沒功夫給你等授課!笔挵滓拐f道,雙手合了扇子,神情亦變得嚴(yán)肅了起來,“因為她要與本座外出歷練!”
“。俊
這話一出,不止云開書院的學(xué)生,便是葭葭自己都驚訝至極,她怎的不記得自己答應(yīng)過蕭白夜什么?
對上了一眾人驚訝至極的眼色,蕭白夜自懷中雙指夾出一張留訊符,聽得一道清朗熟悉的男聲自留訊符中響起:“葭葭吾徒:見訊如面、事有從急,吾等有要事在身。你天賦聰慧,行事謹(jǐn)慎。特將你托付于真人,真人之能,高吾數(shù)倍,想來你定然能有所成長,幾年光陰不過滄海一粟,為師盼你大放異彩!”
一張再普通不過的留訊符而已,葭葭翻來覆去的看了看,確認(rèn)無異,又確實是師尊的聲音,便將留訊符收了起來,雙目亮亮的看向蕭白夜:“蕭真人,您要帶弟子出山歷練?不怕那魔頭對我等出手么?”
蕭白夜輕叱了一聲似是早有所料,一點不急,反笑著轉(zhuǎn)了轉(zhuǎn)手中的白玉骨扇點了點葭葭的額頭:“你閉關(guān)修煉數(shù)年,不知道外頭的情況也是正常的。不如就讓那群小子告訴你秦雅等人不在昆侖是為何事?”
葭葭聞言愕然的轉(zhuǎn)頭看向那群云開書院的學(xué)生,那群小子也不是藏得住話的,當(dāng)下七嘴八舌的解釋了起來。
“連真人連真人,魔頭在西南方向出現(xiàn),水木先生等德高望重的大修士發(fā)出了集結(jié)令,詔令各門各派共同出手相助!”
“嗯!大敵當(dāng)前,正魔兩道同氣連枝,門中出竅以上修士大半不在昆侖,八月前掌門帶隊走的!”
還有腦子轉(zhuǎn)的快的學(xué)生,當(dāng)下興奮的雙目發(fā)亮,連連道:“所以連真人莫用擔(dān)心了,魔頭有大伙對付呢!你與蕭真人只要避開大部隊,避開西南方向,就不會有事!”
第六百零四章 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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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葭葭這才了然的點了點頭,她這出關(guān)的時間委實太“妙”了,正巧挑了個兩不靠的時間,是以才未碰上師尊等人。如此一想,倒真像師尊的手筆,這出關(guān)一事說不準(zhǔn),沒準(zhǔn)也正是看中了這一點,才將自己托付給了蕭白夜。葭葭自覺這個答案能夠說得通,她不自覺的連連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