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去而復(fù)返,秦雅有些奇怪,不過,還是放下了手中的書冊,走了出來。
“尋為師何事?”
“師尊,方才我遇到了蕭真人。”葭葭說到這里,頓了一頓,抬頭向秦雅看去。
昆侖姓蕭的真人不少,可是會出現(xiàn)在他二人對話中的蕭真人卻只有一個。
秦雅蹙眉了片刻:“你接著說!”
“蕭真人讓弟子帶句話給師尊!陛巛缬行剀X,往日爽快的一句話,今日竟是三緘其口。
“直說無妨!”見葭葭再三收口,秦雅哪還能不明白葭葭的意思,當(dāng)下拍案便道,“為師心中有數(shù)!
“他說‘既然收手了,便要學(xué)會裝聾作啞。否則,師尊似塊頑石,難啃的厲害,兩個徒弟,他還奈何不了么?’!陛巛缯f罷,看向秦雅。
秦雅沉默了片刻,驀地起身,察覺到一旁葭葭睜大眼睛,看著自己,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莫擔(dān)心,有為師在,他還奈何不了你等。你且先回去,好好修煉,準(zhǔn)備沖擊出竅中期。”
“是!陛巛绻笆中辛艘欢Y,待得目送著葭葭離開之后,秦雅卻并未向藏劍峰行去,而是向太阿峰深處走去。
卻說葭葭見天色尚早,還是去了太阿峰北角尋那位羅真人去了。
百煉固本丹的材料雖然她已備齊,熟料那位羅真人卻面露難色。
半晌之后,斟酌再三還是答道:“論理,連真人身為云開書院的傳道真人,又自備材料,老朽著實(shí)不應(yīng)該拒絕,可是現(xiàn)下老朽有事,正是忙不開的時節(jié),您看是否要等上一等?”
“等上一等?”若是先前,她可能會答應(yīng),只是現(xiàn)下,想起陰晴不定的蕭白夜,葭葭還是忍不住開口問他,“不知羅真人的事連某能否幫忙,若是……”
剩余的話不消她說,那羅真人已然明了,聽得葭葭這般一說,明顯愣了一愣,細(xì)細(xì)思索了半晌,便開始與葭葭打起了商量:“是這樣的。本座先前為了一份靈植,接了個任務(wù),這任務(wù)有時效限制,是故在下急急要趕。若是連真人愿意出手替老朽完成這個任務(wù)的話,百煉固本丹的材料老朽有,老朽替你來兩只丹藥,你替老朽來完成這個任務(wù),如何?”
本就有求于人,這位羅真人還分文不取,葭葭著實(shí)掛不住臉,是以便道:“本就是連某有求于人,連某替羅真人完成這個任務(wù)便當(dāng)是報(bào)酬了。羅真人本就為在下煉制丹藥,這材料自出卻是令得連某說不過去了!
她再三堅(jiān)持,二人退卻了一番之后,羅真人也只好作罷。
既這般定下了主意,話題才轉(zhuǎn)到了任務(wù)之上:“羅真人,不知你的任務(wù)是什么?”
“就在昆侖之內(nèi),無需出山!被蛟S是前段時日她一人出山在昆侖腳下明定城遇襲的時間眾所皆知,是以羅真人說任務(wù)之前特意強(qiáng)調(diào)了一句,而后又道,“說來也巧,便在明昭峰之上,九道崖之內(nèi)尋得一只雙頭靈蛟的兩只尖牙!笨磥硭倪^望經(jīng)歷,知曉的人倒是不少。
“原來如此。”葭葭愣了一愣,點(diǎn)頭應(yīng)下,“此事莫用擔(dān)心,便交由我去辦便好!
得了葭葭的保證,羅真人輕舒了一口氣,眼中也多了幾分笑意:“百煉固本丹連真人亦不用擔(dān)心。”
二人決定下來,葭葭匆匆轉(zhuǎn)身,卻并未立刻向明昭峰行去,而是直接回了云開書院自己的住處。
羅真人修為已近出竅中期,算來修為與她相當(dāng)。他接的任務(wù),葭葭自是心中早有準(zhǔn)備必然不會太過簡單。
不過卻不曾想到又是明昭峰九道崖。九道崖,她并非第一次進(jìn)去,早在練氣期時,便成進(jìn)去過一次,不過那次與此次不同。那次九道崖被封了六道,只余木、風(fēng)、獸三道而已。其實(shí)以她目前對于陣法的了解,自己要封去九道崖中的障礙并非難事,只是,羅真人的任務(wù)難就難在并非是攀登九道崖,而是要一只雙頭靈蛟的兩只尖牙。
雙頭靈蛟這等妖獸天下極多,但是九道崖中的雙頭靈蛟卻與其他地方并不相同,那兩顆尖牙之堅(jiān)硬世上難有事物所能匹及。金、木、水、火、土、風(fēng)、雷、獸、人九道屏障盡數(shù)開啟之時,九道崖中可謂鬼哭狼嚎,凄厲叫聲沖天而起,這九道天然惡物互相交雜在一處,才能催生出雙頭靈蛟這等事物,羅真人要的兩顆尖牙便是這雙頭靈蛟的兩顆尖牙。
要催生出雙頭靈蛟,首先便需要一連開啟數(shù)日的九道屏障。
她當(dāng)年亦曾在明昭峰上休息數(shù)年,自然是知曉明昭峰因距陣中太阿太過遙遠(yuǎn),成為外九峰之一,其上元嬰修士都是罕見,更遑論出竅修士、藏神修士這等的修士。是以九道崖中自八萬年前開始便不再九道齊開,通常會被陣法師封去其中兩道,成為名副其實(shí)的七道崖。
這七道崖雖然厲害,但一般金丹后期修士便能順利渡過,而當(dāng)九道齊開之際,將會發(fā)生翻天覆地的變化,個中非出竅以上修士不能進(jìn)入。
第五百九十五章 拜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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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既要開啟九道崖,總要先跑一趟明昭峰了。
眼看天色漸晚,葭葭便未再走明昭峰,而是待得第二日晨起之時,才駕馭飛劍,向明昭峰的方向行去。
她起的極早,飛過云水長堤,飛過內(nèi)五峰之后,入云海穿梭,無鋒劍控制的不急不緩,待得輕巧的落至明昭峰之上后,才收了飛劍。
腳踏實(shí)地的感覺傳來,看著眼前古樸卻不繁華的宗務(wù)大殿,葭葭一時感慨萬千,已有多久沒有來明昭峰了,她似乎已經(jīng)記不清了。
記憶之中,明昭峰之上的記憶已然隔了太久了。
葭葭心念一動,將小丹拉了出來。
冷不防被葭葭這么從混沌遺世里頭拉出來,小丹伸長長長的頸項(xiàng)向四周望去,眼中滿是好奇。
葭葭見它一臉茫然,笑著揉了揉它的小腦袋,問道:“可還記得這個地方?”
“明昭峰?”小丹喃喃出聲,半晌之后,打了個哈欠,耷拉著腦袋蹭了蹭她的掌心,“好累,葭葭,我想休息了!”
這反應(yīng),便是葭葭再如何的蠢笨也能察覺出其中的不妥來了。
她蹙眉,神識輕輕的落到了小丹的身上來回掃視,半晌之后,這才收回了神識,點(diǎn)了點(diǎn)頭,將小丹拉回了混沌遺世之中,輕嘆了一聲,沒想到,馬老隕落已然多年。卻在坐化前對小丹留了這么一道禁制。有關(guān)明昭峰上的記憶,有關(guān)他的記憶會隨著時間的流逝,漸漸淡去,直到最終。小丹的記憶之中只會有她這么一個主人。而此禁忌的后遺癥便是待得小丹走近明昭峰之上便會打不起精神來,昏昏欲睡,一如它先前的模樣。
這等良苦用心,葭葭如今細(xì)細(xì)思忖而來,說不觸動,那是假的。她著實(shí)沒有想到馬老居然替她思考至斯,此等恩情之重,當(dāng)真讓她承受不住。
踩著碎石小路,向七星莊的方向行去。許是因?yàn)闀r辰尚早,明昭峰之上的修士萬萬沒有如太阿、藏劍兩峰之上的修士那般聞雞起舞的。一路無人。葭葭靜靜感受著明昭峰之上中和圓潤的靈氣,放佛時光倒流,再一次回到了豆蔻年華,晨起起身,獨(dú)自一人一遍一遍的修習(xí)著那少的可憐的功法。再看去時。卻又了一番別樣的滋味。
行至七星莊之前,七星莊還是那個七星莊,只是莊中的主人她卻早已不再識得了。葭葭立在垂柳樹下,依稀可記當(dāng)年第一次來到七星莊之時小丹的神氣飛揚(yáng),馬老善意的微笑,卻是當(dāng)年唯一一只伸向自己的援手。
立了半晌,終是無言。她轉(zhuǎn)身離開,修真界中,但當(dāng)修士有朝一日不能突破,便會有生離死別。她修的亦非無情之道,不絕七情六欲,只是七情六欲可以沾染。人卻不能徹底淪陷進(jìn)這一片七情六欲之中。
沿著他路向明昭峰首座大殿行去,雖然許久不曾踏足明昭峰了,可身體的記憶卻已鐫刻在深處,她記得每一條路的走向,數(shù)十年不曾改變
兩畔繁花退散。正對上了一輪紅日東升,不知不覺,她已行至明昭峰最為有名的觀日亭之上。
昆侖諸峰,自有自己一峰不同的風(fēng)景。譬如落陽峰之上有掩藏在青山云海中的一抹亮色——秀園,魏探那一群為昆侖傳遞過無數(shù)消息的傳訊蜂便生活其中。秀陽峰人來人往,丹火鼎盛,有數(shù)不盡的天材地寶;藏劍峰有藏劍之瀑、接天之河、飲劍之泉、劍魂之海;太阿峰之上有巍峨總殿、獨(dú)一名無、天機(jī)寶殿、云開書院。而這一脈有古佛修息息相關(guān)的外九峰之一的明昭峰之上有的是昆侖一大奇景——觀日亭上觀日出,大氣磅礴,天下無出其右。
葭葭此時,面對的正是這一番磅礴之景。
一輪紅日自云海中升出,周天旋轉(zhuǎn)的北斗星羅打轉(zhuǎn)沐浴在這一片蒼茫云海之中,更險(xiǎn)縹緲出塵,當(dāng)真是端的好一副仙家氣象!
云海生紅日,說的便是這樣的景象吧!陽光灑滿了整座昆侖,更為昆侖踱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色。
葭葭深吸了一口氣,只覺此時心中洶涌澎湃,難以比擬。
再次提步,心中卻多了幾分難以言狀的愉悅與輕快之感。
明昭峰首座堂前空無一人,大門微開。葭葭推開大門,跨入殿中。
幾位正打掃著首座堂的練氣女修只聽“嘎吱”一聲,大門開啟,紛紛停下手里的動作,循著大門的方向望去。
卻見一位青衫女修跨入殿中,一握纖腰,不看臉,便已覺出身形窈窕,泠泠宮滌掛在一側(cè)腰間,更顯秀致。
再抬頭,向面上看去之時,卻見那女修一張精致秀美的臉在陽光之中逆光而立,更顯五官清麗不凡。
不過略略一掃周圍,那女修便走了進(jìn)來,沒有一點(diǎn)威勢,但在座女修并無一人看的出她的修為。
唯有肌膚瑩白如玉,白日看來,放佛蒙著一層莫名的細(xì)光。修真者五官通常難以改變,不過肌膚卻會因?yàn)樾逓樵介L,排出的毒素越多而變得越發(fā)晶瑩如玉。是以排除個別未服定顏丹的或者長相異于常人的修士,一般來講通過外表皮膚,亦能對眼前修士有個大概的猜測。
幾位清掃的女修互相對視了一眼,終有人上前,問道:“這位,額,真人,不知您來我明昭峰有何事?”
縱然看不出葭葭的修為,不過見她腰間內(nèi)門弟子的腰牌,清掃的女修便琢磨著喚了一聲“真人”。
卻見眼前的女修微微頷首,勾唇莞爾,唇角的漩渦若隱若現(xiàn),看起來更多了幾分俏皮:“勞煩,不知明昭峰首座沈真人現(xiàn)下可在峰中?”
在葭葭的記憶里,沈離光除卻外出尋找林卿言的那幾年,多閉關(guān)修煉,一時卻是有些拿捏不準(zhǔn)了。
幾位清掃女修對視了一眼,最后還是方才那位出聲喚她的女修答道:“首座半年前沖擊出竅成功,這段時日并未離開昆侖,也未閉關(guān),只是……”
那女修說著又幾分犯難,首座長相俊美如謫仙,放眼整個昆侖,恐怕也找不出第二個來,是以平日里這等尋他的女修不少。她們在明昭峰首座堂做打掃任務(wù)多年,亦曾遇到了好幾個這樣的女修。若是一般風(fēng)流成性的修士也就罷了,偏偏首座性子冷清,待得發(fā)了幾次怒之后,她們便不敢隨意去稟告首座了,便怕又觸了首座的霉頭,到最后倒霉的還不是自己?
是以一行數(shù)位修士這般推推嚷嚷,卻誰也沒有近前一步。
葭葭并不了解個中情況,見那幾位清掃女修面犯難色,蹙眉又問:“怎的,可是有何不妥?”
說話的女修看了葭葭一眼,平心而論,眼前的女修容貌便是放眼整個修真界也算上等,更遑論又是正道修士最為推崇的清雅秀麗的長相,按理說不當(dāng)是那等沒皮沒臉這般貼上來的修士?墒沁@幾年,就如眼前這般長相的女修都有數(shù)個了,是以眼前這位雖說看起來不似那等的修士,她們卻誰也不敢前去煩勞首座。
可眼見面前女修眉頭皺的愈緊,說話的女修心底生出了幾分懼意:一方面怕惹惱首座,這份輕松的任務(wù)被她人搶了那便得不償失了;另一方面也知曉自己修為不過練氣,眼前的女修看起來修為不凡,隨意一記震怒便是取了自己的性命,門派也不能拿她如何。這般想來,更是越發(fā)的躊躇了起來。
正左右為難間,站在最前方的女修雙目一亮,連忙越過葭葭指向她的身后:“苗師叔!這位真人,你問苗師叔吧!苗師叔是首座的高足呢!”
葭葭轉(zhuǎn)身望去,正見一位發(fā)梳傾云髻的宮裝麗人踏入殿中,雖服過定顏丹容顏不老,可細(xì)細(xì)看去之時,眉宇間卻是煩躁不堪,整個人平白多了幾分陰翳,眼角之間細(xì)紋畢現(xiàn)。
“什么亂七八糟的事情都要問我?你等領(lǐng)了任務(wù)是白領(lǐng)的么?這任務(wù)你等不想要有的是人想要!”聲音雖然不乏甜美,卻多了幾分戾氣。
“噗通”一聲,卻見方才欣喜喚出“苗師叔”的清掃女修跪倒在地,哆哆嗦嗦的指向葭葭的方向,“苗,苗師叔,這位真人要見首座,我等,我等拿捏不定主意,是故才……”
“什么都不知曉,要你何用?”苗若瑤飛起一腳揣想那清掃女修,那一腳已然盡了筑基修士的全力,而地上匍匐請罪的女修不過練氣五層的修為,這一腳下去,不死也對重傷。
葭葭本不欲多管閑事,奈何思及這女修的飛來橫禍都是因自己而起,指間微動,苗若瑤只覺自己一腳似是踢在了軟綿綿的棉花之上,收腳之后,卻見那清掃女修滿臉的錯愕,意想中的痛苦并未來臨。
二人同時將目光轉(zhuǎn)向了身旁的女修。那跪倒在地的女修心中忐忑不已,這手段,先前那些前來拜訪的女修也不是沒有用過。她雖感激,卻也怕苗若瑤口不擇言說出什么令得這位真人震怒的話。
自從先時苗若瑤身受重傷,靈根被毀,終身無法寸進(jìn)之后,脾氣便變得愈發(fā)詭異了起來,首座堂接任務(wù)的修士個個心驚膽戰(zhàn),唯恐惹怒了這位師叔。
第五百九十六章 執(zhí)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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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出乎眾人的意料之外,苗若瑤卻并未發(fā)怒,而是盯著眼前這位女修看了半晌之后,眼神愈發(fā)復(fù)雜了起來,片刻之后,才一聲輕嘆,向著那位女修的方向行了一禮:“見過連真人!
葭葭回首致意,又將來意敘說了一遍:“我有事尋沈真人,不知沈真人可在?”
苗若瑤點(diǎn)了點(diǎn)頭:“在的,你且侯上一侯,我這就去喚師尊。”說罷,涼涼的眼神落到了那幾位清掃女修的身上,“愣著做什么?清掃完便下去吧!”
那數(shù)位清掃女修聞言,更是忙不迭的連連點(diǎn)頭,跟在苗若瑤的身后退了下去。
大殿之內(nèi)一時之間便只余她一人。葭葭放眼望向整座明昭峰首座堂,比起太阿峰總殿的金碧輝煌,這座首座堂實(shí)在算得平淡無奇,一切都不過是上了年份的裝飾于雕工,陳舊又普通,灰塵滿滿,想來素日里沈離光也不大來這明昭峰的首座堂的。
卻說與苗若瑤一道離去的一行清掃女修,只見往日里脾氣暴躁的苗若瑤竟是一反常態(tài)一副悵然若失的樣子,不由心頭惴惴,同時好奇也不知這位連真人到底是什么人物,似乎與苗師叔有過過往的相交。
卻見她一路悠悠前行,短短的一路很快便到了頭,首座的住處已然近在眼前,苗若瑤忽地重重嘆了一口氣:“唉!想不到,到最后還是她贏了!”
“誰?誰贏了?”一行眾人面面相覷,若放在往日里是決計(jì)不敢出聲相問的,但現(xiàn)下一來看這位苗真人似乎心情不錯,二來著實(shí)好奇的很。明昭峰上來來回回統(tǒng)共就那么數(shù)十個真人,她們平日里也都見過。首座師徒更是鮮少與他人相交,卻也不知如何會與這位內(nèi)峰的真人有交集的。
“她。你等或許沒見過她的模樣,不過說起她的名字,你等卻應(yīng)當(dāng)都知曉的!泵缛衄幉恢肫鹆耸裁。倒是難得的展了一次顏,笑了開來。
“苗師叔,她是誰?”這般一說,一眾女修面上好奇更甚了。
“整座昆侖,姓連的修士之中最有名的那個!泵缛衄幑戳斯创浇,眼底多了幾分晦澀,“便是她!
“呀!”有人不由自主的捂住了嘴巴,卻已然驚叫了出來:“是那位出竅修為的連真人?”
“那,那不是修為已與首座相當(dāng)?”
看著一眾清掃女修驚呼的表情,苗若瑤輕笑卻作出了肯定:“便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