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諸星元的功法,其實與莫問最先便是同出一族。昆侖功法何止千百,功法之間的聯(lián)系可說千絲萬縷。若說莫問的謀在于劍法,那么他諸星元的功法,更要玄乎其技。斗法之時,算出招式,算出應(yīng)對之法。他屬真修,手中兵刃早已不局限于區(qū)區(qū)一把飛劍,其中更夾雜法術(shù)的應(yīng)用。甚至于斗法臺上布下天羅地網(wǎng),可借萬物而為己用。
思及此,他忽地一哂,其實最開始,他點頭同意給連葭葭一個機(jī)會便是因為她那一番有關(guān)天地道的想法進(jìn)入了他的耳中,他隱隱有所察覺,此道與自己的道倒有幾分相似,卻又各有不同。這便是道有千般,昆侖之道百花齊放的來歷
真頭疼!諸星元揉著眉心嘆道:還真是老毛病了,他好好一個修士,自修了這一道以來,只遇事便忍不住去思考,似乎已經(jīng)成了一種習(xí)慣。所以這頭疼都是他自找,誰讓他選了這條謀劃之道呢?
正胡思亂想間,腰間魂牌隱隱發(fā)燙,他抬手注了一道靈力進(jìn)去,只聽秦雅的聲音自里頭傳來:“諸星元,許峰要見我們!
“他想通了?”諸星元笑道,只是聲音里頭聽不出喜怒。
秦雅是何人,眼清目明,當(dāng)下便問他:“你做了什么?”
“嚇了他一下而已。”諸星元輕笑了一聲,“別看他自私的很,卻也有個軟肋,便是他的嫡孫。最近不知出了什么事?我見他往日不顯,這幾日開始卻愈發(fā)的焦灼起來,便特意嚇了他一下,不成想,他還當(dāng)真來了!
不等秦雅說話,諸星元又道:“估計是發(fā)生了什么變故,我估摸著他的要求大約便是保下他這一血脈吧!”
“修真界有因果循環(huán),他當(dāng)年利欲熏心,便該想到今日的后果!鼻匮耪f道。
聽秦雅說完,諸星元卻突地笑了出來:“得了,首座,別人不曉得你,我還會不知道么?首座,你當(dāng)年并未立刻追究幕后的黑手,便是等今日吧!首座雖然行事算得上光明磊落,可有時心胸卻大不到哪兒去,以德報怨這等事,首座是做不出來的?粗@些年許峰躲躲藏藏,神魂恍惚的,倒不如當(dāng)年一并結(jié)果了他。畢竟長痛不如短痛!省得現(xiàn)下活受罪了!
“我本非善人。況且真要做善人,若無人在前頭開路,善人是活不久的!鼻匮糯鸬溃耙咀缘聢笤,那何以報德?”
第四百八十一章 修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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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頭的風(fēng)云變化,沉浸在自己小世界中的葭葭渾然不覺,她布起防護(hù)法陣,準(zhǔn)備修煉,不過卻沒立刻行動,而是捏著手里兩顆結(jié)嬰果盾身進(jìn)入了空間之中。
葭葭在外頭的一舉一動,混沌遺世里的玄靈自然聽的一清二楚,見她并未立刻閉關(guān)修煉,而是委身進(jìn)入空間,不禁有些疑惑:“你進(jìn)來做什么?”
葭葭笑了笑,揚揚手里的紅果子:“看,這是什么?”
玄靈看了一眼,剛要說話,便見眼前一道白影橫撲了過來,張大一張獸口,涎水已然忍不住流了下來。
葭葭眼明手快,當(dāng)下便收了起來,那廂小白撲了一個空,腦袋撞到她身上,位置不偏不巧,正是手關(guān)節(jié)之處。
葭葭痛的齜牙咧嘴,小白也好不到哪兒去,似乎懵了一懵,四只爪子撲騰了一會兒,軟軟的一團(tuán)掉落在地。
玄靈一臉看笑話的樣子,踱著方步,將手負(fù)在背后,走了過來:“嘖嘖嘖,還記得當(dāng)時,它才跟你時,多乖巧!整日只乖乖睡覺,現(xiàn)在這膽子越來越大。若非老夫看著,你這空間里的東西,非得被拔光了不可!
玄靈說著嘴努向前方,葭葭順著他的指向看去,但見那一方寸土之上,東倒西歪的仰著數(shù)株靈植,那模樣,當(dāng)真是叫人不忍側(cè)目。
“它干的?”這話明顯是白問。玄靈點了點頭,挪揄的看了她一眼,想說的話叫人一眼看穿:你便是那罪魁禍?zhǔn)住?br />
葭葭重新將目光轉(zhuǎn)向了地上那軟趴趴的一團(tuán),嘆了一聲,伸手拉著那裝死的白團(tuán)子的尾巴,將它倒提起來交給玄靈:“你看著它,莫要讓它搗亂!
葭葭說罷,向四周看去,終是選了個不錯的地方,挖了一抔帶息壤的土。捏了個果子準(zhǔn)備將結(jié)嬰果栽種起來。
在外頭。結(jié)嬰果很難存活。不知是什么原因,否則也不會稀少到此果必由每峰首座負(fù)責(zé)分發(fā)的地步。葭葭雖然不曾見過具體的結(jié)嬰果長什么樣子,可卻也知曉,要摘結(jié)嬰果并非易事。往常待到周期過后,主動掉落的還好,但若是向自己主動摘取,那結(jié)嬰果樹生有靈性,有護(hù)物之能。且其生長周期暗合奇門遁甲,絕對不比闖機(jī)關(guān)密室要簡單。
不過就算如此,以諸星元的腦袋,要摘取應(yīng)當(dāng)也不算什么吧!葭葭想著,尋了一把先前如花用過的鐵鍬;煦邕z世里頭的土不比尋常,十分肥沃,葭葭便想嘗試著用一只結(jié)嬰果栽種一番。
她挖的并不算淺,又將果子埋在里頭,澆水。有息壤相助,倒還算順利。葭葭做完這一切,還特地?fù)炝耸樱谥車鷩艘蝗Α?br />
小丹一向都是乖巧的,只原先混沌遺世里只它和玄靈兩只的時候,鬧過一段時日,而后,如花、小白相繼加入其中,這兩只再也鬧過矛盾。
遠(yuǎn)遠(yuǎn)就看見葭葭來了,它立在湖邊,歪著腦袋看著葭葭,見她忙的差不多了,這才拍拍翅膀,飛至她身旁,用腦袋蹭著她的手心。
毛茸茸的腦袋,癢癢的,葭葭被它蹭的笑了兩聲:“小丹,莫忘了每日給它澆水,若是玄靈忘了,你便替我注意著點。”
小丹點點頭,又蹭了她一會兒,眼見她似乎有事尋小白,便重新拍拍翅膀,飛回了湖里頭。
早已變得有些頑劣的小白,尾巴被揪在玄靈手里,一雙黑葡萄滴溜溜的亂轉(zhuǎn),見到葭葭來了,連忙“嗚嗚”的叫了起來,想來這副萌軟可愛的模樣,任何心軟一些的修士看到都會受不了。
葭葭亦然,但是一想起它那光輝事跡,那幾株歪歪扭扭的靈植時刻提醒著葭葭,她便復(fù)又將它拎了過來。朝玄靈打了個招呼:“我即刻開始閉關(guān),便將它一道帶走了。
玄靈點頭,拍了拍手,看向不遠(yuǎn)處沉醉于煉丹大計中的如花:“你要叮囑她一聲么?她心心念念著有個身體好久了!
葭葭看向如花,見她低著頭對著幾株靈植皺眉沉思,一旁是扔了一地的玉簡,腳步動了動,然而到最后還是收了回來,搖了搖頭:“不了。師尊說他認(rèn)識一個奇人,能為人用泥土捏造身軀。待得過些時候,師尊與我都得空了再說吧!”
玄靈點頭,見葭葭轉(zhuǎn)身欲走,便又出口喚住了她。無論自己是個什么模樣,在玄靈心里,他都是個前輩,不管葭葭還是顧朗、秦雅,抑或再老一點的伏青牛等人,在他眼中都是不折不扣的小輩。眼下小輩要閉關(guān)沖擊中期,他覺得自己怎么說也要提醒她幾分,是以干咳了兩聲,玄靈一臉嚴(yán)肅的對上了葭葭。
然而若換個外表稍長的,眉頭皺成“川”字型,一臉嚴(yán)肅,再加上背負(fù)雙手的動作,想來應(yīng)該會是極其威嚴(yán)的,可是玄靈雖然有顆蒼老的心,卻有個奶娃娃一樣的皮囊,就這模樣,他還未開口,葭葭便已笑了起來。
“莫笑!毙`瞪大眼睛,怒視葭葭。
他不說還好,一說,葭葭笑的更歡了。
玄靈眉上的“川”字更加明顯,又呵斥了葭葭兩聲,卻頹然的發(fā)現(xiàn)完全沒用,這才不得已放棄了,轉(zhuǎn)而認(rèn)真的叮囑她道:“如花原本就是元嬰后期的修為,你的身體當(dāng)年被她占了幾年,經(jīng)脈凝練程度已堪堪將近后期。想來這一次突破并不會有什么大的問題。但老夫還是要交待你,修煉一途莫妄想著走捷徑,其結(jié)果只會是愈走愈慢,欲速則不達(dá)。身體能夠接受多大的靈氣吸收速度,便接受多少,莫要逞強(qiáng)。”
葭葭面上的笑容漸漸斂去,雖說玄靈的樣子仍然可笑,可葭葭卻知他這是肺腑之言,自然好好的聽了起來。
“凡事講究水到渠成,你觀那個秦雅的小輩,老夫見他一點都不得空,可為何他的修煉非但不比尋常人慢,反而更要遠(yuǎn)超尋常人。而反觀那等終日刻苦閉關(guān)修煉的,卻遠(yuǎn)不如他來的快。除了靈根、天賦、機(jī)緣之流,更是因為修士的身體都有個特定的吸收靈氣的限度,每日修煉,到那個度便好。過了,裝不下,那便溢出來了!毙`今日這話倒是說得比往日更為生動,葭葭粗粗一想,便想通了,連連點頭。
又交待了兩聲,玄靈這才放葭葭出了空間。
才一出空間,那小白一只腦袋就靈活的左顧右盼,看葭葭盤腿準(zhǔn)備修煉的模樣,連忙張口咬住她的衣裙,叫了兩聲。
雖說兩人仍然無法正常溝通,可或許是呆在一起的時間久了,葭葭竟然明白了小白的意思,伸手摸了摸它的腦袋:“你想進(jìn)空間里頭去?”
小白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嗚嗚”叫了兩聲,連連點頭。
葭葭搖頭:“不成!彼⒉荒芩銈狠人,何況又是對著這副綿軟可愛模樣的小白?但卻有個底線,不能讓它壞了大事,是以她道:“此事沒的商量,我要修煉,這三尺大的地方任你玩耍好了。你隨是白澤的分身,得天獨厚,可也沒的那般懶的。我觀白澤都不似你這副樣子,他也忙得很!
小白又大聲抗議了幾聲,奈何葭葭巋然不動,闔眼打坐入定,不過一會兒,便漸漸進(jìn)入了天人合一的狀態(tài)。
小白又叫了兩聲,見她并不理會自己,這才有些蔫蔫的趴了下來,半晌之后,打了個哈欠,再過片刻,已是鼾聲如雷了。
周身吐納的速度漸漸已暗合自己吸收靈氣的速度,葭葭內(nèi)視自己,那丹田放佛在自己眼前呈現(xiàn)出了半透明的狀態(tài),葭葭看著那周圍的靈氣,滲透周身的毛孔,涌入經(jīng)脈,貫通奇經(jīng)八脈,向丹田之處涌去,不多時,那厚壓的靈氣,便被壓成了薄薄一縷,深入丹田之內(nèi),如是這番,永恒反復(fù),修煉一事為久而久之,日積月累之事,著實快不得。
葭葭閉關(guān)修煉,顧朗離昆侖外出,子橋則暫被帶去了明秀峰,至于蘆荻,也自告奮勇,接了明定城的守城任務(wù),隸屬明光真人管轄。
一時間藏劍峰之上,秦雅周圍倒是清閑了不少。
這般過了數(shù)月,藏劍峰之上卻發(fā)生了一件大事:藏劍峰元嬰修士許峰,路過太阿峰與藏劍峰之上的云水長堤之時,忽地向后一仰,竟在數(shù)人面前,這般直挺挺的摔落了下去。
云水長提之下可是萬丈深淵。那等所謂的落入萬丈深淵,大難不死都是話本子里的橋段。事實上昆侖諸峰之間的萬丈深淵里頭是能叫藏神大能都被蝕骨吞魂滅元神的三千弱水,跌落下去只有死路一條。
而事實也正是如此,許峰留在養(yǎng)魂殿之中的魂牌碎裂,神魂俱滅。
此事蹊蹺而又古怪,卻又是在眾目睽睽之下發(fā)生的,許多雙眼睛都看到了此事的全過程。一個元嬰修士,竟是這般摔死的,這話說出去,當(dāng)真是要貽笑大方的。而且作為一個元嬰修士,這死法當(dāng)真是既憋屈又難看。
就在眾人或憐憫或取笑或陰謀論之時,藏劍峰首座秦雅出面,一力將此事鎮(zhèn)壓了下來,昆侖內(nèi)外,膽敢談?wù)摯耸抡,一律罪?zé)。
第四百八十二章 驚聞噩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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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等鐵權(quán)鎮(zhèn)壓之下,自然無人再敢提及此事,許峰一家人口凋零,徒留一個嫡孫——許天翼。藏劍峰首座顧念舊情,特將其住處遷至了東來閣周圍,照看之心,眾人一目了然。藏劍峰修士品性不佳的畢竟少數(shù),經(jīng)秦雅此舉,即便有原本與許天翼有些舊怨的,也再不敢胡亂動作。
修士的壽元比起凡人要長上許多,是以此事也不過前后共經(jīng)歷半年左右的時間,便徹底平息了下來,至于原因么,是因為明定城中又一件大事的興起。
近些日子,明定城中數(shù)個商會中人,竟接二連三的修煉之時走火入魔了,這些人無一不是明定城中老字號的掌柜、主事之流,一時間但凡是個掌柜的,便不禁心有余悸,各種謠言接二連三的起了出來。
而明定城所依仗的昆侖,對此事的態(tài)度竟是不聞不問,此事愈演愈烈之時,卻忽地爆出了另一個消息,成功的將此事揭了過去。
魔道出了個新星,魔道中人心狠手辣,唯狠不破,是以修士更換的速度比起正道還要快上不少,可是真正叫眾人津津樂道的還是她的身份——昆侖的叛徒,名喚林卿言。
在她聲名鵲起之時,竟膽大包天,擅闖明定城東元巷林家,一夜之間,除了人在昆侖的幾個小輩之外,滿門隕落,她對自己的生父尤為殘忍,鞭尸之后,高掛在城頭。讓早起巡邏的修士嚇的不輕。
人說虎毒不食子,只聽說幼兒反哺,魔道中人,心狠手辣,但如這般幾乎將自己滿門荼盡的,還當(dāng)真少見。況且,她的年紀(jì),在修士之中實在不大,是以不管正魔,都不得不承認(rèn)魔女這一道。她算是做到了如火純青的地步。待自己的族人。都能下此狠手的,說她是魔女一點都不過分。魔道中人做到這個份上,也算是一種能耐了。
太阿峰主殿之內(nèi)。昆侖掌門梅七鶴面色難看至極:“我昆侖座下的明定城,不說銅墻鐵壁?梢膊皇悄堑人南峦革L(fēng)的茅屋,這是怎么回事?竟然四周無人察覺,歷經(jīng)一晚,直至晨起,若非有人經(jīng)過城門,看到了那掛在城門上的尸體,哪還會知曉東元巷林家竟一夜之間被滅了個滿門?”
有人輕輕啜泣了兩聲,林家僥幸未曾慘遭毒手的,以林家林培源為首。正立在一旁,默不作聲,面帶哀戚之色。
“那晚到底是何人巡邏?怎會一點動靜都不曾發(fā)覺?”梅七鶴怒道,對站出來的兩個巡邏修士恍若未見,至少在這里的都知曉。怪不了那兩個巡邏的修士,林卿言背后之人手段其高,簡直叫人防不勝防。
梅七鶴也只是心中郁結(jié),無處發(fā)泄而已。難道現(xiàn)在只能等么?堂堂正道魁首的掌門,被逼到這副天地,還當(dāng)真憋屈。
站在離梅七鶴不遠(yuǎn)處的秦雅神色難辨,原本微闔的雙眼,竟在看到殿門之外一襲衣角之時微微張開了。
見那紫色衣角頓了片刻而后消失,秦雅想了想,雙唇微動,傳音于立在門口不遠(yuǎn)處點著頭站著打瞌睡的諸星元,幾聲過后,諸星元困意全無,看了一眼周圍,眼見無人注意到他,便悄悄溜了出去。
待得諸星元離開之后,秦雅這才出聲道:“此事不會就這么算了,秦某人一定會給林家一個交待,幾位先回去吧!”
這話一出,站在林培源身后的幾個林家小輩當(dāng)下大喜過望:“多謝林真人。”
最前頭的林培源蹙了蹙眉,君子一諾值千金,首座從不虛言,他自是相信的,然而他身在執(zhí)法堂,自然知曉林卿言還好,但背后那人實力太高,即便是首座,過招恐怕也勝不了他,這個承諾,委實太重了一點。
是以想了想,林培源便道:“首座不必如此,此事說到底還是由我林家自己引狼入室所致,與門派無太大干系!
他這話一出,身后那幾人臉色微變,連忙伸手去拉林培源的衣角,以他們的實力,別說背后那人了,就是林卿言也勝不了,若不借助首座,那便只有白白任人宰割的份。
秦雅搖了搖頭:“無妨,培源有此心便好,這不是你林家一家的事,這也是我昆侖的事。借你林家,他何嘗不是再向我昆侖借機(jī)挑釁?”
林培源這才點頭應(yīng)下,與幾位小輩一道退了下去。
林家的幾人待得離開主殿之后,沒有幾步,便有一位年輕修士忍不住開口了:“十三叔,你放才為何要將此事攬于咱們林家身上?首座若不出手,我等能拿林卿言如何?恐怕林卿言還要逍遙法外呢!”
林培源當(dāng)年排行十三,又是這幾個小輩的上一輩,是以這里的林家族人都喚他十三叔。
“我林家怎的說幾萬年前也出過出竅修士,什么時候爾等竟不思進(jìn)取,將萬事寄托于他人身上?”林培源皺眉,沉聲呵斥。
這話一出,那剩余的幾個林家小輩臉色一紅,訥訥的說不出話來。
林培源見狀,又道:“便是首座出手,將林卿言制服,并非你等親自出手,這仇報的有意義么?”
見林家小輩這般沒有擔(dān)當(dāng),林培源心中不可謂不失望,就在此時,隱在其中的一個女修忽地抬頭:“十三叔,是我等錯了!
林培源眼底閃過一絲欣慰:“你是?”
不待那女修說話,林培源便恍然大悟:“我想起來了,你是族長的獨女。”
那女修應(yīng)了一聲,神情微慟:“十三叔,其實,我還有一個兄長的。只是當(dāng)年,門派大比之上,我兄長被林卿言一手廢了,成了廢人,從此渾渾噩噩,前幾年去世了。”
“想來你應(yīng)當(dāng)很恨林卿言吧!”林培源聞言,問道。
那女修點了點頭:“然而弟子自有自知之明,現(xiàn)今還不是她的對手!彼皇菦]有買過生死門的殺手來追殺林卿言,可那邪門了的林卿言也不知撞了什么大運,竟多少次都毫發(fā)無傷,最終,她只得作罷。
“林卿言的事,不管是首座還是我等都不會就此罷休,將天下人得罪了個遍,林某不相信,她當(dāng)真有那么硬的命!绷峙嘣疵C聲道,說罷,這才吩咐那幾個小輩,“你等先回去,有事我自會喚你們。”
“是。”幾位林家小輩應(yīng)了一聲,轉(zhuǎn)身離開。
待得再也看不見那幾人的身影,林培源這才微微搖了搖頭,轉(zhuǎn)身卻并未離開,等了片刻,終有人自一旁緩緩行了出來,還不止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