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雅正注意著誅仙臺中的動向,莫問也能算的上他的得力手下之一,他的比試,秦雅自是萬分注意的。
靈氣流向微微偏了偏,秦雅伸手,一把擒住了待要將手搭到自己肩膀上的修士:“想作甚?”
來人姿容俊秀、眼角含笑,一副吊兒郎當?shù)臉幼樱骸吧弦换匾娔氵是咱們那一屆誅仙斗法呢!只是許久未見你這個藏劍君子,打個招呼罷了!放手吧,哈哈!”
秦雅瞥了他一眼,收了手。
來人是個坐沒坐相,站沒站相的,秦雅那邊沒的靠,便尋了個柱子斜靠下來,笑瞇瞇的努了努他的后方:“秦雅,你家后院起火了!
地三百四十七章 算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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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雅愣了一愣,轉(zhuǎn)身向葭葭等人的方向看去,但見葭葭正拎著蘆荻的衣裳,指著她的鼻子在說著什么,那雙手叉腰的樣子,倒是有幾分類似展紅淚訓斥原痕的動作。這舉動已然引得周圍不少人的目光,但她恍若未見,拎著蘆荻的手還甩了甩,直讓蘆荻臉色發(fā)白更加難看。顧朗捧著花名冊站于一旁,只作未見。
秦雅還未說話,那人又道:“你這收徒的口味還挺廣的嘛,三個人,三種類型。就那個動手訓人的丫頭,是不是有點……”
他話還未說完,卻見秦雅目光落到了那三人身上,開口回道:“愛徒年紀小,脾氣難免有些暴躁,也是可以理解的!
“愛徒?”那人在這兩個字上加重了發(fā)音,再看向秦雅的目光有些怪異,“原來你偏好這等二百五一樣的徒弟,嘖嘖嘖,當真看不出來你的口味竟如此之重!”
秦雅沒有理會他,也沒有一點想要勸阻的意思,轉(zhuǎn)身將目光落到了場中群修的身上,片刻之后,那人但見秦雅一手襲向了自己的袖袍之中,再伸出之時,手心卻已多了兩只傳訊蜂。
秦雅動了動雙唇,那兩只傳訊蜂于他手心停了片刻,拍拍翅膀,很快便混入了人群之中。
作罷這個動作,秦雅便轉(zhuǎn)過了身子。待得蘆荻將目光落至秦雅身上想開口求救之時,便只剩下一個背影了。
蘆荻無奈,心中一緊。不由的急了幾分,不能這般與葭葭耗下去了。已有許久沒有人與她聯(lián)絡了,再不自己主動尋上去,蘆荻心中隱隱明白自己很可能會成為棄子。
奈何資料里頭這個據(jù)說溫和可親的師姐沒有半點可親的樣子,自己實力不夠,與她相比,太過被動。蘆荻無法,將目光轉(zhuǎn)向了葭葭:“師姐。我要出恭!”
她看到葭葭明顯頓了一頓,而后竟恍若未聞的繼續(xù)訓斥起來。她是故意的,蘆荻無法,顧不得面子大叫:“師姐。我要出恭!”
周圍驀地一靜,葭葭這才收了手,笑瞇瞇的拍了拍雙掌,聲音溫柔至極:“師妹,去吧!”
蘆荻臉色“騰”地一下漲的通紅。雖說現(xiàn)今情況是她自己的選擇,可若非葭葭步步緊逼,她何須至此?即使出恭是人之常情,可被這么多人圍觀,蘆荻還是面色訕訕。逃也似的捂著臉跑了。
這么一折騰,誅仙臺上已然拆過百招,葭葭再次向誅仙臺望去之時,卻見莫問被那生死門的修士逼得只能在誅仙臺邊緣一處行走,怎么看,都不是顧朗所說的“無需擔憂”的樣子。
不管是莫問還是顧朗抑或是在場的其余昆侖修士,皆是門派中的佼佼者,何時有過被逼至如此境地的時候,葭葭心中一顫,暗道:果然誅仙臺的比試不是門派大比所能比擬的。
“昆侖暗部修士人人都有自己的絕技,”顧朗看完了手中的花名冊,將其遞給了葭葭,“你可知莫問的絕技是什么?”
葭葭愣了一愣:“我只知莊子詹是虛沖劍,李培源是龜息劍,魏探判官筆與養(yǎng)蜂的能力再加上活卷宗的名號堪稱一絕,莫問真人倒是還不曾見識過!
顧朗看向誅仙臺,雙眼不自覺的瞇了瞇,半晌之后,回道:“莫問的劍名叫算劍,一招一式并無太過的地方,極容易讓人忽略,莫問與人拆招,但凡對手修為與他相當?shù),前一百招之?nèi)定是只守不攻,譬如現(xiàn)下這般,但是百招之后,他能獲勝的概率是七成!
“算劍?”葭葭雙目發(fā)亮,顧名思義,計算之劍,通過對手的一招一式,久而久之,預測出對手接下來的動作,然后看準時機,在最恰當之時給予重重一擊的劍招,此名為算劍,也是以弱勝強的劍法的一種。
顧朗點頭,目中華光一閃:“莫問出手了!
葭葭連忙抬頭,向著莫問的方向望去,卻見他一改先前只守不攻的勢態(tài),招式的變化不過一瞬之間,沒有一點先兆,生死門的那位修士一劍刺空。不過能出現(xiàn)在誅仙臺上的修士,豈會無兩把刷子?那修士不慌不忙,足尖一點,躍至上空,輕易的避過了莫問刺來的一劍,兩劍相交,一反先前膠著在一起的沉悶,余下修士嘀咕說話的聲音漸漸消失了,眾人的目光皆眨也不眨的看向場中。
“砰砰”兩聲兵刃相交的聲音,簡直可說振聾發(fā)聵。修行至元嬰的劍修,手中的劍至少也要達到凡級三品,當然如秦雅這等一手桃木劍行遍天下的,畢竟是少有。場中火星四濺,眾人但見眼前忽地被自反射至劍身之上的陽光一閃,不過瞬息而已,這一場比試已然終結。莫問的劍直指那修士的咽喉,而那修士一劍方才橫空,一切已然定格。
群修沉默了半晌,剛開始是稀稀拉拉的幾聲掌聲,而后竟連成片,雷鳴般的掌聲響起。另一人雖是魔修,卻倒也干脆,向莫問一記抱拳:“甘拜下風!”說罷,便跳下了誅仙臺。
這第一場,莫問贏也贏得漂亮,而生死門的雷函證,輸也輸?shù)挠酗L度,眾人自然喝彩。水月先生眼底掃過二人,添了幾分贊賞:還好這二人也算有些風骨,一個在最后關頭收了手,另一個,若是勉力相擊,生死門的人存活能力之強實屬罕見,若是以命相搏,恐怕沒這么容易結束。二人雖說不是點到即止,可也總算未見血光,不管怎的說,開了個好頭。
水月先生微微頷首:“下一場……”
說話間第二場已然開始了,葭葭嘖嘴感慨:這當真比門派比試好看多了!高手對決。不需要多華麗的招式,但從方才最后關頭莫問真人突然出手開始,群修之間那沉悶緊張的氛圍?刹皇情T派大比所能展現(xiàn)出來的,高手之間的對決。便有這等真正影響觀看者的能力。
葭葭掃了眼群修,忽地在身后那一片烏壓壓的人群之中,看到了立在最前頭的梅七鶴,現(xiàn)下他眼中的喜意一點都不避諱旁人的顯露了出來。
“掌門怎的也與人一道擠在那人群里頭,咱們這里容納個掌門的地方還是有的!陛巛绮唤。
顧朗愣了愣,而后目光也隨著葭葭一同看向那被擠在人群里的梅七鶴,怔了一怔。開口道:“既是掌門,自要做好表率與昆侖小輩同甘共苦的!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葭葭總覺得顧朗在說這句話之時,帶了些微不可見的促狹之意。葭葭看了兩眼顧朗,便向走下誅仙臺的莫問看去,但見作為第一場的勝利者,不少人的目光都在他面上逡巡掃視。
葭葭忽地明白了誅仙臺為何是天下修士一舉成名的捷徑。最因為誅仙臺的公平、公正,是真正的實力為尊。不摻雜一點水分,莫問這一戰(zhàn),雖說不是一舉成名,但“莫問”這個名號確實是真正闖進了天下群修的眼中。
一個上午很快便過去了,群修再也不顧及形象。席地而坐,優(yōu)哉游哉的看向誅仙臺。而第一場比試的勝利者莫問此刻正穩(wěn)步向秦雅走近。
“首座!”行至秦雅跟前,莫問拱手一禮,看了眼那斜靠在一旁柱子上,笑瞇瞇的向著這里看來的修士,欲言又止。
“無妨,她本就是我昆侖的甲級重犯,你直說好了!鼻匮蓬h首道。
莫問聞此,這才舒了一口氣:“弟子打聽過了,昆侖甲級重犯林卿言此次是以魔道散修的身份參與比試的。而推舉她占得魔道散修聯(lián)盟名額的是魔道的商會!
商會是足跡遍布天下的百草堂、煉寶閣、寶符莊這等老字號的供應靈植、法寶、符箓等事物的店鋪聯(lián)合起來的統(tǒng)稱,算是正魔兩道都吃的開的一個組織,兩道修士都不得罪。商會商會,自然重利。只要不觸及底線,這名額自然可以通過高價購得,粗粗一看,林卿言與這等商會組織并無什么聯(lián)系。
秦雅蹙眉:若是正道的商會,即便它并不隸屬于蜀山或者昆侖,卻也不敢將名額拱手賣給昆侖的甲級重犯;只是這次賣名額的是魔道的商會,昆侖雖說勢力不小,可畢竟不屬魔道,行其事來自也畏手畏腳,恐怕就算拿此事去與魔道的商會交涉,他們自也頂多賠點事物出來,無濟于事。
看來,想要奪下她名額這一條路是行不通了。秦雅揉了揉眉心,眼底閃過一絲煩躁:得罪了昆侖,依然敢這般大搖大擺的出現(xiàn)在這里,她背后的靠山除了那個傳說中的主上之外,不作他想!這個主上,可是頭疼了不知多少屆昆侖執(zhí)法長老的人物,真是一條活了幾萬年的蛀蟲,秦雅心中不悅至極。
“算了,比試之時暫且無需去動她!鼻匮爬淠樝蛄智溲钥慈,“暫且讓我執(zhí)法堂無需參加此次比試的修士盯緊了她,待得比試結束,來個甕中捉鱉!”
莫問應聲而去。
雖說這件事看起來極為簡單,但是秦雅心知,那個主上既敢將人帶來這里,便不會懼怕他執(zhí)法堂的動作。想來要捉拿林卿言并非易事,更何況,秦雅目光微閃,思及白澤所說,此女子那邪門的吸收人運氣的邪術,心中當真忐忑的很,只怕若真行到那一步還是拿她沒轍。最保險的的辦法,秦雅瞇眼,除非有人在誅仙臺之上動手結果了她。
第四百三十八章 第一戰(zh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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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雖然這樣想,但若是當真有昆侖的修士遇上了她,他秦雅恐怕心中還是更為不安吧!,尤其是,秦雅微微轉(zhuǎn)頭,向著葭葭的方向看去,見她笑的肆意歡快,不禁搖頭失笑:“到底還是個小丫頭呢!”
“愛徒!”靠在柱子上那人笑著挪揄起來。
秦雅白了他一眼:“景云庭,你閑得慌?合歡宗的人有這么閑?正魔不兩立,不怕被人穿小鞋么?”
“隨意,愛穿不穿,反正景某頭上可沒什么老妖怪蹲著管著!”景云庭伸出小指,掏了掏耳朵,搖頭輕笑。
秦雅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只將目光收回場中,見此刻誅仙臺上立著的紫袍修士分明是他昆侖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昆侖外九峰之一明昭峰首座沈離光。他神色漠然的立在那里,雖說雙唇緊抿成了一跳直線,可那張無可挑剔的容貌擺在那里,自有不少修士向他投去了目光,尤以女修居多。
現(xiàn)下在斗法臺中央的是沈離光,而他的對手正是一位蜀山的元初修士。顧朗不過瞥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此一戰(zhàn),沈真人勝的輕巧!”
葭葭點頭,轉(zhuǎn)身笑瞇瞇的看向那出恭回來的蘆荻,待得她走近,葭葭悠悠的開口問道:“方才我倒是忘了,子橋都不需要出恭了。你還要出恭?”
蘆荻再怎么說都是個女子,被她這一說,只覺得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似乎周圍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她的身上,是以面色訕訕的撇了撇嘴:“我前兩天用了些煙火之食。想出恭不行么?”
“是么?”葭葭拍拍褲腿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塵。似是無意隨意提起一般:“我還以為你方才是借口出恭去見什么人了呢?”
蘆荻冷哼一聲:“那師姐去查好了!”
她倒是不懼怕,左右葭葭如何查都查不出來,只因她方才根本未尋到人。只是這樣一來。他心中忐忑更甚,這還能有什么理由?分明是自己已成了棄子。蘆荻心中隱隱有些悔意:早知今日會成棄子,當年就不賴著秦雅,跟了李樂山,或許也不用整日面對眼前這個難纏的女修了!
說罷,蘆荻盤腿坐下,目光轉(zhuǎn)向誅仙臺,但見沈離光抖落一身紅蓮自誅仙臺之上走了下來。不由雙目微閃,這般絕世的風姿。單論長相,昆侖尋不出第二個這樣的人,再看那紅蓮,看來眼前這位就是那位傳說中的沈真人了。果然。‰y怪能叫林卿言那個瘋女人耿耿于懷。只是,一想起被林卿言那個瘋女人盯上,蘆荻便縮了縮肩膀。心道:太可怕了!
第一天下來,勝出的修士里頭,昆侖、蜀山并列最多,而后是魔道的人,最后是東海的人。
第二日的清晨。水月先生上臺宣布今日第一場比試的兩位修士:“昆侖連葭葭,元嬰初期修士,對東海散修聶隱娘,元嬰初期修為!”
葭葭放下手中的花名冊,向誅仙臺走去。聶隱娘,東海散修,與她一樣同屬真修行列,擅長用飛針,本命法寶就是一套銀針。
單觀履歷,比起葭葭來,聶隱娘可說平淡無奇。
一向精明至極的段玉怎么可能不借這個機會大賺一筆?從昨日下午開始,段玉便設了賭局,賺了個滿盆缽盂。今日葭葭一上場,他便心道不好,果然,立于一旁一直不曾插手的展紅淚當下便摸出十塊上品靈石:“我賭葭葭贏!”
他們周圍自有不少昆侖修士,見狀紛紛一同押了過來:“我賭連真人贏!
段玉面色訕訕的揉了揉眉心:“賭她幾乎不賺,一比一的賠率,你們還要賭么?”
“賭!”展紅淚吐出了這一個字,便轉(zhuǎn)身看向了誅仙臺。
段玉看著聶隱娘那邊空無一人押注,嘖了嘖嘴,臉色發(fā)青的看向誅仙臺上已站位好的二人。
葭葭看向?qū)κ郑好媲斑@個叫聶隱娘的女修容貌清秀,腰間圍著一圈銀針,率先一拱手:“東海聶隱娘,我這圈追魂針取自大海萬里之深的千年玄鐵,水火不侵!
她既如此坦蕩,葭葭自也不好故做高深,手中一記虛晃,無鋒劍已然出竅:“昆侖連葭葭,我這一柄無鋒劍取自昆侖劍魂海,歷經(jīng)雷劫,也非凡物!
聶隱娘莞爾,雖容貌只是清秀,可笑起來卻看著甚是舒服,目中泠泠然,一看便是心志堅定之輩:“你我雖同屬元嬰初期,但我年長于你近百歲,自也聽過連道友的名號。既已虛占了年歲之憂,便請道友先行出手,是為公正!
葭葭目中似是驚訝一般的挑了挑眉,不過也并未推辭,抬手一劍直取聶隱娘。
“女修就是麻煩,開場還要啰啰嗦嗦的說上半天!”有觀看的修士不樂意了,開始嘟囔了起來。
“你不樂意看就別看,滾滾滾!小爺還要看呢!不要站著茅坑不拉屎!”原痕因沒有得到好的觀看位置,心中正一肚子火,眼下便毫不客氣的發(fā)了出來。
“你說什么?”那修士膀大腰圓,也不是好惹的,當下一把拎過原痕的領子就這般對上了他。
“沒長耳朵么?”原痕一臉的戾氣。
“你……”修士一拳打了過去,原痕也不是好惹的,當下便亂成了一團。
秦雅眉峰微蹙,終于耐不住伸手指向那亂成一團的人群:“給本座……”“轟出去”三字還未說完,便聽一道怒吼響起:“你丫兩個,敢踩老子!”
這混亂終于波及到了人群里頭的梅七鶴,他再也按捺不住,伸手抓住那幾人的衣襟,用力拋了出去。眾人只見三道完美的弧線自天空劃過,吵吵鬧鬧的人群驀地一靜,再無一人敢大聲說話。
“總算安靜了!”梅七鶴拍了拍手掌,轉(zhuǎn)頭看向誅仙臺。
相比而言,葭葭的劍法便顯得有些樸實無華。聶隱娘腰間那一圈追魂針早已入手。但見那一圈銀針由一根紅色絲線牽繞在一起,于她掌中千變?nèi)f化,合之可擋。攻之方向讓人防不勝防,端的一個華麗無比的指法!
段玉看了許久,他耳朵極尖,在聽得有人大叫“靈石要打水漂了”之時,忽地以扇遮面,掩唇一笑:“那好吧,段某現(xiàn)下就給諸位一次改押的機會,過時不候哦!”
眾人心中大喜,看向聶隱娘那一圈追魂針。再看看葭葭一柄無鋒劍,心中天平隱隱已有所傾斜,不過還是有人想起了先前葭葭那一擊:“可是你莫忘了,連真人有補天劫手在身。”
“蠢!若是能用,連真人一早便用了,何須至此?”有人接了段玉使得眼色。嘟囔了開來。
這么一說,當下便有不少人改了主意,轉(zhuǎn)頭改押聶隱娘。
段玉輕笑不語,抬頭卻見展紅淚向自己看了過來,紅唇微動。傳音于他:“我總算知曉你為何十賭九贏了!”
被展紅淚看破,段玉也不慌張:“師姐不是未改么?大不了段玉一會兒將你的賠率改成一比二如何?”
“那還差不多!闭辜t淚秀眉一挑,對段玉方才的舉動只作未見。
這一場斗法委實有些長,而葭葭的補天劫手也遲遲不曾出現(xiàn),就連手中的劍法,有識得的,也已然忍不住皺眉:“!她又不是只會這一套劍法!”
但有眼色不錯的,譬如景云庭,現(xiàn)下倒是倒抽了一口冷氣,嘖著嘴,轉(zhuǎn)向秦雅:“你這愛徒有兩把刷子,萬葉飛花劍訣篇被她使成這樣,當真不容易啊!”
秦雅雖未說話,卻眉峰微微揚了揚。
一個時辰之后,高下已然隱隱分明,聶隱娘發(fā)絲微亂,雙唇微張,小口喘著粗氣,葭葭卻神態(tài)自若,那安然的模樣,放佛眼前并非一場生死攸關的大比,而是平日里最最簡單的練劍一般。
“多謝連道友手下留情!”聶隱娘縱身一躍,躍至高處,俯瞰葭葭,“道友處處手下留情,按理說隱娘本該知足,但這到底是誅仙大比,接下來的一招,若是道友能夠躲過,聶隱娘便心服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