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我展紅淚再如何看她不順眼,卻也不得不承認,當年她既能被掌門收為弟子,這天賦確實不錯,前不久已然金丹中期了。”展紅淚說著拍了拍葭葭的肩膀,用一臉希冀的眼神看著她,“你要努力啊,顧朗不算,咱們一些人里頭,你定不能被她比下去了!
葭葭聞言哭笑不得:“修煉這等事講究水到渠成,何必與她相比?”
“你不比,可是她要與你比啊!”展紅淚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拍了一記葭葭的腦袋,“你金丹可是快她一步的,被她比下去了多丟人。
“有什么好丟人的!陛巛缒恐胁唤飧,“她都比我大那么多年呢,我又有什么好丟人的?”
展紅淚一時默然,半晌之后如提線木偶一般微微點了點頭:“也是,與她沒什么好比的!
葭葭笑了笑,方要說話,一張傳訊符就在此時向著她的方向飄了過來,她接過傳訊符,只聽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連師妹,今夜明月皎皎,乃是這十幾日來難得的好夜色。我、莫問、魏探、林培源于明定城同悅酒樓恭候大駕,可帶賓客,萬望連師妹莫要推辭。莊子詹上!
葭葭看罷,抬頭,看了一眼展紅淚,展紅淚神色茫然的反瞪了一眼葭葭:“看我作甚?”
葭葭笑了笑,看向四周,這“可帶賓客”四個字,恐怕是因為他們看到了自己正與展紅淚說笑吧!卻也未直說,只是笑瞇瞇的拉住了展紅淚的袖子:“展師姐,今日夜色應當是這十幾日最好之時,你且陪我去趟同悅酒樓如何?”
展紅淚狐疑地白了葭葭一眼,想了想,卻也并未推辭,轉(zhuǎn)而應了下來。
至于分身之事,師尊既說了交由他處理,葭葭便不放在心上了。
看了看天色,已近黃昏,葭葭便與展紅淚一道下了昆侖。向明定城而去,一路有說有笑,好不悠閑。
方才行至同悅酒樓門口,眼看天色未暗,葭葭與展紅淚便先想逛逛再說,。豈料,樓中有人卻似是早有準備一般,推開二樓的窗戶,喊道:“連師妹!”
葭葭回頭,卻見莊子詹正倚著窗。朝著她招手輕笑。
葭葭回了個笑臉,拉著展紅淚進了同悅酒樓。不多時,便找到了他們包的雅間。推門而入,卻是嚇了葭葭一大跳。但見除了莊子詹等人,還多了明光真人、顧朗與另一個骨齡比葭葭還要年輕的男修。
“在下展紅淚見過各位!辈槐认惹暗莫q疑,展紅淚的神情倒是十分自然,抬手一禮,舉手投足顯得分外灑脫。
“連葭葭見過各位。”葭葭與她一樣拱手一禮,而后向展紅淚介紹:“藏劍峰莫真人、千尺峰林真人、落陽峰魏真人與明秀峰莊真人正是與我一同行事的諸位。”
展紅淚拱手一禮,態(tài)度不卑不亢。葭葭清楚的看到莫問等人眼中閃過一絲贊賞之色。
而后,修為最長的莫問指向了另三位介紹道:“明光真人,想來你二人應當知道。”他說到這里。葭葭只見莊子詹一臉無奈的看了眼明光真人。
“顧朗便更不用提了,至于這位,”莫問笑瞇瞇的指向那個年輕男修!澳耸俏依鲂逻M一輩的天才,十八便已結(jié)丹,是說法李長老的嫡系一族的子孫。可惜啊,我等被困島上,卻是未來得及領(lǐng)略師侄當時的風采啊!”
“李戊辰見過諸位真人。”那年僅十八的天才男修抿唇一笑,兩個淺淺的酒窩時隱時現(xiàn),看起來很是可愛。
葭葭與展紅淚對視了一眼,入了座。期間,她順帶看了一眼顧朗,卻見他面上看不出旁的情緒,只靜靜的坐在那里,一言不發(fā)。
“呀,嘖嘖!”玄靈卻在此時突然開口了,“昆侖又出了個天才,難怪顧朗如此沉默了!
“有何好沉默的?”葭葭有些不解。
“你到底是嫩了點!毙`搖頭,找到了一絲優(yōu)越感,“老夫雖然看不到,卻也明白其中的道理。你先應酬,回頭老夫與你來說。”
可不等玄靈解釋,葭葭便聽耳邊展紅淚傳音而來:“李戊辰,新進一輩中聲名最為顯赫的男修。年十八而結(jié)丹,這是近幾萬年來,神州大地結(jié)丹最年輕的修士之一!
所以葭葭柳眉微微上揚:“所以呢?”
“論理,他有資格闖七十二關(guān)了,若是闖過,顧朗便需在遠山師祖并昆侖七秀的牌位前將斬神刀過戶給李戊辰,顧朗的時代就要終結(jié)了。若是李戊辰成功了,顧朗執(zhí)斬神刀當真太短暫了,自斬神刀的規(guī)矩創(chuàng)立以來,便沒有執(zhí)掌不過五十年的,這是明晃晃的打臉。 闭辜t淚聲音中帶了一些不自覺的傷感,“顧朗想必壓力是很大的吧!”
葭葭默然,難怪如今的顧朗變得如此沉默。若讓他使什么絆子,顧朗恐怕是做不出來的,是以才會這般沉默,至于他心中到底是如何想的,也只他自己知道了。
酒過三巡之后,李戊辰雙頰發(fā)紅,一雙眼睛清澈的看向周圍,片刻之后,終于大著膽子,鼓起勇氣行到顧朗身旁,支支吾吾的喚了一聲:“顧,顧師叔!
葭葭只見顧朗握著酒杯的手微微一僵,而后抬頭,向他看了過去。
被他這么一看,李戊辰似乎更緊張了,他紅著臉結(jié)結(jié)巴巴的問道:“顧,顧師叔,我,我能不能看一眼斬神刀。”
這話說完,果然群修沒有一個笨蛋,就是那嘴巴壞事,嘮嘮叨叨的老油條明光真人都只管夾菜,不再說話,周圍頓時安靜了下來。
顧朗卻不過微微一頓,便解下腰間的斬神刀,遞了過去。
李戊辰顫抖著雙手,激動不已的接過斬神刀,一點一點觸碰了起來。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qidian.)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qidian.閱讀。)
第三百八十九章 爭執(zh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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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頓飯,有人吃的肚子渾圓,比如明光真人;有人默不作聲,比如顧朗;也有人滿臉的歉意,比如莫問、魏探之流;更有人滿臉的心滿意足,比如李戊辰。
回昆侖之時,葭葭還收到了魏探特意傳音過來的致歉:“我與顧朗平日相交不錯,又想著你也在這里,便喊了顧朗。沒有想到莫問會好意想要介紹我等與李戊辰相識!
“無妨!陛巛缡,“顧朗與李戊辰還能永遠不碰面不成?只是沒想到,我竟也已在不知不覺間變成了前輩,昆侖后進當真是來勢洶洶。
“那是與他們比,你若是與我比,豈不永遠都是后進?天地循環(huán)之規(guī)則,我等逃不掉的。”魏探笑著安慰葭葭。
眾人回了昆侖之后便分道揚鑣了,葭葭理所當然的與顧朗一前一后的向著同一方向而去。
待得莫問離開之后,周圍已然無人了,葭葭想了想,還是忍不住喊了一聲:“師兄!
“嗯!”片刻之后,顧朗淡淡的聲音傳來,似乎并沒有失落,卻也沒有高興,而是一片平和。
葭葭想了想,道:“師兄,你總是我昆侖后進的第一人,我等都是這般認為的。”
剛說完,便聽玄靈倒抽了一口冷氣:“我是顧朗的話,定沖上來揍你一頓,當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葭葭一語言罷,亦發(fā)覺自己好像說錯話了,正惴惴不安間,顧朗的聲音卻突然傳來:“無妨。我并無大家想的那般脆弱,昆侖后生可畏,實乃一大幸事,大家都多想了,我自有主張!
他既這般說,葭葭也無話可說了。半晌之后,應了一聲:“嗯!
“你如今早已不是當年了,很多事情不需我的提點了,是以我才不說話,并非是傷心難過。”顧朗腳下不停。短短的一路很快就到頭了,他在小院門前站定,想了想。還是回過頭來。
清冷的月光灑在他的臉上,容顏未曾有過半分改變:“若一定要說什么的話,那么這幾年你便好好修煉吧!”他說話間,目光在葭葭身上一掃而過,“你的經(jīng)脈寬廣堪比元嬰修士,吸收靈氣的速度也較一般金丹修士更快,誅仙一戰(zhàn)不日將來,你若是能夠成功結(jié)嬰。想來會有幾分自保之力。不用擔心暗部的事,這幾年你只管修煉便好。至于我,更不用擔心。我記得呢。你千辛萬苦救了我,我若是廢了,豈不浪費了你的一片心意?”
“好!钡昧怂@話。葭葭總算是松了一口氣,笑著點了點頭,顧朗目送葭葭進了屋,這才踏入了自己的院子。
修真無歲月,半年的時光轉(zhuǎn)眼而逝,這等窩在院中修煉的日子過的飛快,卻也讓本就吸收靈氣速度極快的葭葭丹田之內(nèi)匯集的靈氣愈發(fā)的充裕。這種情況,說是突破也不是,葭葭只是覺得無論神識可探的范圍還是經(jīng)脈的凝實程度,都好似比先前更進了一步,卻不是突破,只是渾身骨骼甚是舒服。
已有大半年未出門了,葭葭將自己收拾干凈,出了院子。她本就與顧朗毗鄰而居,便順帶向著顧朗的方向看了過去,但見他的院落上方防護法陣已然啟動,葭葭心道,顧朗大約是出去任務(wù)了吧!也未多想,收拾了一番,便向著太阿峰的名無寶殿行去。
輕輕巧巧的走過名無百階,入了大殿。名無寶殿這一方,總是格外安靜的,少有人煙。
以玉簡書冊為伴,亦有幾分不同的風韻。葭葭失笑,走到不知被誰打開的竹窗邊向外看去。
站在太阿峰最高的名無寶殿之上,能夠俯瞰整座太阿,但見煙云渺渺,似乎伸手便可摘去一般。手可拂云彩,宛若仙人。
她笑了笑,爬上了二樓。方才踏上最后一級臺階,那二樓之上原本的看客便向著她的方向看了過來,兩人目光一個對視,那人忽而失笑:“本座在名無寶殿碰到的人以次數(shù)來計,你大約占了一半!
“弟子見過蕭真人。”葭葭上前一禮。
蕭白夜微微動了幾步,他的衣衫復雜至極,行起路來,衣帶、綢緞與配飾一同晃動,投在書架上的影子一時便顯得有些紛紛擾擾。
“上來看書的?”蕭白夜向著葭葭走了過來,這一本正經(jīng)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這里的執(zhí)事呢!
“那本座介紹一本好看的與你看看!笔挵滓拐f著手中一晃,一本書冊已然被他拿在了手中,他待要遞過來,葭葭便忍不住抽了抽嘴角,看著那熟悉的封面,連忙道,“蕭真人,那本書你給我看過了!
“哦?看過了?”蕭白夜似是有些驚訝,“嗖”地一聲將書冊立了起來,問葭葭,“那你說說,這本書的名字是?”
“!陛巛缯f著,亦覺得有些尷尬,只覺在名無寶殿談?wù)撨@樣的書當真是有幾分不妥。
“錯!笔炝鲜挵滓挂槐菊(jīng)的搖了搖頭,看向葭葭,“是!
葭葭:“……”
似乎是終于發(fā)現(xiàn)了葭葭抽搐的嘴角,蕭白夜良心發(fā)現(xiàn)的的擺了擺手:“罷了罷了,不讓你看這本書了!
葭葭這才微微舒了口氣,不料,蕭白夜卻像變戲法一樣,手中卻又出現(xiàn)了另一本書,笑瞇瞇的遞了過來:“那這本如何?這可是最近在外荒大火之后,在神州、東海引發(fā)搶購狂潮的書,早已脫銷了,也只本座這里藏了一本,如何,要看么?”
葭葭抬頭看向蕭白夜,終是按捺不住,皺眉道:“蕭真人,弟子是上來翻看前人雜記典籍的,請蕭真人莫要為難弟子!
“前人雜記典籍?”卻未料蕭白夜突然冷哼了一聲,他喜怒無常,面上笑容盡數(shù)斂去,葭葭與他對視卻見他面上除了冷漠竟還有嘲諷,向著她看了過來,“還前人的雜記典籍?先搞好今人的事再說吧!連葭葭,你是真傻還是假傻?旁人不說,就說與你走的近的,除了閉關(guān)沖擊的魏探與莊子詹,顧朗、秦雅、莫問等人皆不在昆侖。為何就你一人單單留下,你可想過為什么?”
葭葭沉默了片刻,回道:“師尊自有師尊的理由,況且誅仙臺一戰(zhàn)就在幾年,我若能沖擊元嬰,屆時勢必會有幾分自保之力!
“自保之力?”蕭白夜冷笑起來,“誅仙臺那一方拼個你死我活有意思么?裝瘋賣傻!很簡單,秦雅不信任你!
葭葭臉色立刻沉了下來:“蕭真人乃我昆侖前輩,為何出言挑撥我與師尊等人的關(guān)系,此為不妥。”
“挑撥?”蕭白夜又近前了兩步,與葭葭的距離不過一步之遙了,“我挑撥你與秦雅作甚?你們一個金丹,一個出竅,哪里值得本座來挑撥了!
“弟子愚鈍,這就不知道了。”卻見眼前的女子看了他一眼,眼中閃過一絲倔強之色。
“本座與伏青牛同處昆侖三大藏神中期的修士,這么多年,也算是有幾分了解。老伏性如烈火,你這不干不脆的性子,他可不會喜歡。更何況,你這丫頭心眼確實不少,怎會叫他不防備?他若授意,你說秦雅能為了你,得罪自己的最大助力么?”蕭白夜雖是冷笑,說起話來卻是絲絲入扣,直擊最薄弱的關(guān)節(jié),“你以為你是誰?”
蕭白夜一語言罷,但見葭葭置在身前的雙手食指勾勒在了一起,一副惴惴不安的樣子,不消她回答,這副模樣已足可證明,眼前的女子對自己有幾分相信了。
然而不待他繼續(xù)說話,但見面前的女子突然抬頭,直直的向自己看來:“我本一無所有,如今的一切有好些都是師尊給的,他并未收回,弟子并無不滿。這樣也好,我本修士,安心修煉便是,弟子心中并無怨恨,蕭真人不必再說了!
“你……”蕭白夜眼中閃過一絲惱色,原本就只離葭葭一步之遙,現(xiàn)下,他更是上前了一步,葭葭只覺一道大力擒住了自己的手,而后整個人便被蕭白夜帶到了階梯口,向一樓帶去,邊走他邊道:“本座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了,與本座來。有伏青牛在,你的日子不會好過,倒不如跟了本座,秦雅能教導你的,本座難倒還教不了你?之后論起輩分來,莫說顧朗,就是秦雅都能與你同輩”
“蕭真人,請放手!”哪曉得這個蕭白夜突然惱怒了起來,這廂當真不知道他要帶自己去哪里,葭葭心中一急,奈何在他的面前如何掙扎都是徒勞,她整個人還是被蕭白夜一路帶到了一樓,眼看就要被帶出名無寶殿。
正在這時,有一人自門口進來,當下便與葭葭和蕭白夜撞了個正著,見到他二人,當下便收住了腳,笑瞇瞇的攔住了二人的去路:“蕭師兄,強買強賣不好吧!”
“衛(wèi)東?”蕭白夜輕哼了一聲,“什么時候也管起閑事來了?扮豬吃老虎的好手,倒是在蕭某人的眼皮子底下漏過了你這個藏神初期,你藏得倒是不錯!本座還未問你掩著自己的實際修為,是何居心?你倒管起本座的閑事來了,給本座讓開!比绻矚g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閱讀。)
第三百九十章 留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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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舊賬的習慣不好吧!”衛(wèi)東面上的笑容不變,“沒徒弟的話,昆侖幾十萬修士都在眼巴巴的看著您呢!何必要搶別人的徒弟?”
蕭白夜頓了一頓,腳下也停了下來,“伏青牛不是不喜她么?正好本座沒有徒弟,豈不兩全其美?”
“她不是伏青牛的弟子,是秦雅的弟子!毙l(wèi)東話至此,頓了片刻,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目光在葭葭身上打了個轉(zhuǎn)兒,而后輕笑了起來,“更何況她已金丹中期,論起結(jié)丹之后便能收徒,自己做起師尊來了。您早不收晚不收,偏偏她都結(jié)丹了,您再摻和一腳,是想撿個現(xiàn)成的師公當當么?”
“放肆!”蕭白夜目中閃過一絲寒意,冷冷的盯著衛(wèi)東,“整個昆侖就是伏青牛、妙無花也不敢這么與我說話,你這個新進的后輩膽子倒是不小!
“衛(wèi)東自然是不敢的文明的毀滅與重生全文閱讀。”斜倚在門框上的衛(wèi)東一本正經(jīng)的站直了身子,向蕭白夜一禮,“那蕭師兄準備帶她去哪里?”
“找伏青牛要了這丫頭,本座惜才。到時親自來教導,想來至少會比現(xiàn)在有出息!笔挵滓勾鸬。
熟料聞言,衛(wèi)東卻是哈哈大笑起來,他邊笑邊道:“蕭師兄是氣糊涂了不成?伏青牛是不喜這丫頭,可是她并非是伏青牛的弟子,她是秦雅的弟子。你就算要搶徒弟,也該去找秦雅。找伏青牛作甚?”
“秦雅不在昆侖,找伏青牛不也一樣么?”蕭白夜輕哼了一聲,“他定然恨不得夾道歡迎我替他解決了這個麻煩呢!”
“即便伏青牛的話,秦雅定然是要聽的,但也總有個底線。蕭師兄此舉委實不妥。易徒之事,即便我昆侖林子那么大,我衛(wèi)某人也聞所未聞。蕭師兄難道還想開創(chuàng)個先例不成?”衛(wèi)東眼中笑意更甚,“何必呢?”
“有何不妥?”蕭白夜看了一眼衛(wèi)東,似乎直到此時才想起還有葭葭這么個人物,于是轉(zhuǎn)頭看向葭葭!氨咀芍唤o你一次機會,蕭某如今還未曾收過徒弟。你是要繼續(xù)拜在秦雅門下呢,還是做本座唯一的弟子。本座看你是聰明人。應當知道如何來選擇?”
這么明顯的暗示,葭葭看向一旁的衛(wèi)東,但見他臉上還是掛著那樣頗有深意的笑容,就這般笑嘻嘻的看著她。葭葭心里準備了一番措辭。半晌之后回道:“多謝蕭真人厚愛,然凡事有個先來后到,葭葭斷然做不出叛師之舉。蕭真人厚愛,葭葭感激涕零,今后若有差遣,定然竭盡所能。然這等有違道義之舉,恕葭葭不敢茍同!彼D了頓。垂下眼瞼,遮住了眼中的情緒,“況師尊與師兄對弟子有知遇之恩,弟子怎能做出叛師之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