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修士似是沒有想到衛(wèi)東會反問他,先是愣了一愣,而后諾諾的出聲:“我們自有我們的方法,不過奉勸閣下一句,這孤島之上沒有爾等想要的東西!
衛(wèi)東聞言卻是忍不住笑了起來:“實不相瞞,衛(wèi)某人覺得爾等的消息絕對有問題,東海三島青龍點燈,尋出來的事物是獵天環(huán),可沒有魔修的東西。你們不會是被什么人騙了吧!”
“獵天環(huán)”三字一出,幾乎是同時的,葭葭與玄靈齊齊神色一肅。葭葭如此動作是因為這枚獵天環(huán)實乃她人生重要的轉(zhuǎn)折之處,在得到獵天環(huán)之前,她不過再普通不過的一個修士而已,得到獵天環(huán),被師尊收為弟子才是她人生順遂的真正開端。這枚獵天環(huán),葭葭記得當時已然上繳昆侖。
至于玄靈,則是面上的笑容越來越大,越來越大,看的不知所以然的小丹一頭霧水,不明白這個三寸丁沒事傻笑什么。
“你們才是,莫不是被東海騙了吧!”那修士也是個倔的。兩方各執(zhí)一詞。
他二人還好。只可惜后頭聽的人幾乎是人人有些不知所以然。只覺拗口的很。
“算了!靶l(wèi)東面上的笑容漸漸隱去,”既我等都不愿退步,那便手底下見真章吧!”
衛(wèi)東說話間,整個人已然如離弦的箭一般沖向了方才那與他對話的修士。不過片刻,二人便已拆了幾十招,身側(cè)的靈氣帶著殺意鋒銳無比,尋常修士等閑無法靠近。
方才還陷入詭異談判氛圍之中的修士們立刻拔劍相向,領頭的那個由衛(wèi)東來對付。元嬰修士有明玉真人來對付。那其余的,葭葭一個反手,當即一劍挑破了,從后面撲上來的一位魔修的丹田之處。
開鋒的無鋒劍威力著實驚人,葭葭伸出手指彈了彈薄如紙的劍翼,無鋒劍嗡嗡作響,她嘴角一勾,笑容愈發(fā)燦爛了起來。
誰能想到,她被劉正所傷,一雙經(jīng)歷雷劫淬煉的補天劫手當時血流如注。還好這么些年過來。她早已不是當初那個嬌生慣養(yǎng)的女修了,不過當時見到森森可見的白骨。即便她早有準備,還是看的有些發(fā)怵的。
只是沒有想到最后關頭,自手中連通經(jīng)脈的血管之中流出的血滴到了劍身之上。那一剎那,葭葭只覺這是她這輩子至今為止看到過的最美麗的場景。
自劍刃之處似是散發(fā)出了數(shù)不盡的靈氣,一瞬間,有一道看不見的細線在牽引著自己的手與無鋒劍,葭葭清晰的感受到了無鋒劍那一刻的喜悅。華光乍現(xiàn),那把跟隨了自己多年的青鋒瞬間劍刃得開。
清晰的感覺到了無鋒劍的興奮,劍招如行云流水,這是她使劍使的最順手的一次。很快便有魔修注意到了這里,不再有魔修自動送上門來。
這里的修士,他昆侖修士自不用說,暗部修士人人精英。而蜀山那里的修士,除江微雨之外,皆是明玉真人的心腹,出手也自不會差到nǎ里去。至于江微雨,即使葭葭覺得鐘步歸的人品有些問題,卻也不得不承認,他既能于萬千蜀山弟子之中成為無極劍的傳人,身手自然不凡,要護住江微雨,還是有幾分把握的。
高下立見,那些一同跟來的魔修幾乎是一面倒的敗在了他們手中。
至于衛(wèi)東與明玉真人,現(xiàn)下正與各自的對手斗的難解難分,一時抽不開身。葭葭收了無鋒劍,那不是她現(xiàn)在所能涉及的領域了,不要亂插手就是最大的幫忙了。
“給我看看。”身后一道男子的聲音突然響起,卻有些底氣不足,甚至還能聽到他清晰的咽唾沫的聲音,“那把劍。我,我就看一眼。”
葭葭忍不住皺了皺眉,稍微有些眼色的都能看得出來無鋒劍是她的本命法寶,這個要求讓她不由冷下臉來,轉(zhuǎn)身對上了來人:“霧影,我不記得我與你有多少交情。”
霧影面色訕訕:“不過就是看一眼而已!
“不錯,一眼而已。”葭葭眼神清冷的對上了霧影,“可是你怎的不說那是我的本命法寶?本命法寶豈能說看就看?笑話。”
這里的動靜自然引起了江微雨與鐘步歸的注意,葭葭眼角的余光撇到江微雨神情怯怯的拉了拉鐘步歸的衣袖,目光之中有些祈求。鐘步歸最終嘆了一聲,似是有些無奈的帶著江微雨向葭葭走來,行至葭葭面前三步的地方,鐘步歸停住了腳步,向她一禮:“連道友,不知可否借無鋒劍一觀?”他說著取下腰間那把長劍托在手中,“這樣一觀便可。此無極劍亦是我的兵器,也可與你一觀!
鐘步歸見她仍在猶豫,嘴唇動了動,傳音于葭葭:“左右仙府之事也早已事了,你便看在他求你的份上,給他看上一看吧!我記得你也不是那等不通情理之人吧!”
“他那是求人的態(tài)度么?”葭葭面色不善,不過看了眼鐘步歸,到底是想起當年顧朗那件事上,他也出手相助了,是以手下一晃,無鋒劍已然在手中。葭葭右手執(zhí)著劍柄,左手托著劍身,向前送了送,意已昭昭。
只見霧影神色激動的以指腹輕輕摩挲著無鋒劍,雙目灼灼,亮的驚人。
葭葭皺眉看了霧影一眼,卻在此時,右手突然緊握劍柄,隨之甩了個劍花,劍刃貼著霧影臉頰劃過,很快便在他的臉上留下一道不短的紅絲。
“你瘋了!做什么?看一眼就要殺人么?“霧影大怒,倒是一旁的鐘步歸伸手一指,霧影詫異的轉(zhuǎn)頭,卻見葭葭身旁不知何時多了個一身黑色披風,寬大的帽檐垂下遮了大半張臉的修士。一出手,便向葭葭襲去。
不過,那修士似乎也未料到她的反應太快,當下反手一劍,便躲過了這一招。
鐘步歸亦有戰(zhàn)意,不過卻是后天所修煉出的戰(zhàn)意,那黑披風的修士身上的殺氣邪意凜然,光這一點便可看出其是個魔修了。
鐘步歸自不能袖手旁觀,正要出手,卻見那二人不過眨眼間已拆了數(shù)招:兩人都是以快見長,掌下生風,一個合掌,退開數(shù)步,鐘步歸還來不及松口氣,卻見似是算準了葭葭退下的地方。
眼前黑影一閃,鐘步歸再抬頭時,望見的只是兩個同樣打扮,黑披風的修士劫人的背影。
他并非以速度見長,追了兩步,倒是距葭葭越來越遠,是以見狀立刻喊了一聲:“連道友被人劫走了!
這一聲之下,倒是遠遠的在拆招的衛(wèi)東及時回頭,皺了皺眉。心道:沒工夫再與眼前這個魔修糾纏了。是以回手就是一掌,將那修士打出了老遠,留了一句“本座去追!北阕妨松先ァ
與明玉真人拆招的元嬰修士見狀,連忙縱身一躍,借力退去,一手撈起被打倒在地的領頭修士竟然轉(zhuǎn)頭跑了。
明玉真人遲疑了片刻,看了眼江微雨、鐘步歸等人,想了想還是沒有追過去。嘆了一聲,回到群修中間:“昆侖有小輩被劫了,衛(wèi)真人去追了,我等先回去,怎的也要通知大家一聲!
鐘步歸著實有些無奈了:顧朗這個師妹,當真是個躺著也中槍的體質(zhì),他便未曾見過有修士這般倒霉的,但愿那位衛(wèi)真人盡早把人帶回來。
葭葭暫且不說,且說逃走的兩位修士,離開了約莫數(shù)十里之后,那位未曾受傷的元嬰修士神情漸漸放松了下來,笑道:“好一招聲東擊西!大哥,咱們總算是逃出來了。只是這次是打虎不成,反被虎咬啊,白白折損了那么多人手!”
那位領頭修士卻面色愈發(fā)蒼白,沒有立刻回話。又行了一段,那元嬰魔修只覺身上忽地一重,一回頭,卻見那領頭修士已然支撐不住,重重的向自己倒來,身上的靈氣開始迅速擴散。
“大哥!蹦窃獘胄奘矿@恐的叫了一聲,伸手推了推那修士,靈氣擴散,怕是活不成了。
那似乎仍彌留有一絲清醒的修士動了動嘴唇,“那個人的修為……”只是話說一半,便隕落了,這半句是那修士隕落之前說的最后一句話。
縱手段百出,聲東擊西,還是逃不掉打虎不成,反被虎咬的下場。說到底還是他們高估了自己,低估了那群平日里看不上眼的名門正派。元嬰修士面上一陣悲戚之色。
再說那邊被人劫走的葭葭只覺的肩胛之處似是由千斤之重,根本掙扎不起來。
她的掙扎,自然是被身后的兩個黑披風看在眼中,只聽后來出手的那人笑了起來:“你確實以快見長,不過那也只能與胞弟交個手罷了。到底不過金丹,等你到了元嬰,或許倒有與本座一戰(zhàn)之力!
葭葭回頭,卻見那兩個黑披風同時卸下了頭上的帽子,出現(xiàn)在葭葭面前的赫然竟是兩個一模一樣的修士。
第三百四十四章 設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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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孿生兄弟?”葭葭有些驚訝的看向這兩個修士,畢竟修真界中雙生修士的幾率并不比凡人大,就葭葭在昆侖所見此前便未曾見過一對雙生的修士。而且多數(shù)雙生修士,不僅容貌幾乎相差無幾,就連靈根也茶不了多少,因此往往修為相當?裳矍皟蓚,葭葭皺眉看去,雖說他二人的修為葭葭都看不透,但方才交手之時她卻明顯感覺到了兩個修士的差距。
一個她還有一拼之力,另外一個卻根本討不了好。
葭葭訝異的神色一點不差的落到了那二位修士的眼中,出聲的那個應該居長,葭葭只見他搖了搖頭,似是有些無奈:“怎的回事?為何人人見到我二人都要露出這樣的表情。我二人不過長的一樣而已,就有這么好看?”
葭葭目光在那兩位之間游移了片刻,最終一拱手:“兩位前輩,不知二位要帶小輩去nǎ里?”
“去nǎ里?”那個修為高上一層,話也較多的修士,笑道,“你門中那位高人收了手,收到傳訊和解蠱蟲之后,我二人自會放了你!
葭葭眨了眨眼。低下頭來。一副乖乖認命的樣子。
她這模樣。倒是玄靈在空間里頭樂的大笑:“喂喂喂,要不要進來躲一躲?”
“不用了!陛巛鐓s是聲音淡淡,“還不到躲進去的時候,這兩位似乎沒有取我性命之心,暫且先看看再說,就是……”
“就是什么?”見葭葭難得的有些遲疑,玄靈倒很是好奇。
“就是這兩位的法寶也委實太寒磣了一點了!陛巛绨肷沃螅従徎氐。
原來他三人現(xiàn)在已然離了島。飄于海面之上。而他們立足之地,不過是塊形如木板的法寶,三人坐在這木板之上,葭葭只覺現(xiàn)在的自己當真可以寫一篇了。
那個沉默寡言的弟弟抱臂坐于一旁,沒有其他動作,倒是哪個兄長,似乎覺得有些無聊,葭葭只見他從儲物袋中取出一根竹制魚竿,掛上餌料,竟開始垂釣起來。
坐在破木板上。海上垂釣,這位還真有意境。葭葭心道。
時間已過去大半日了,不說無人來尋葭葭,就是那二人先前說過要等的傳訊和解蠱蟲也不見蹤影。
葭葭揉了揉雖說被放開了許久,可到現(xiàn)在仍隱隱作痛的肩胛之處,目光望向看似平靜的海面,陷入了沉思。
面上看去,葭葭似是不過百無聊賴的看著海面發(fā)呆,然而實際上,她那神識早已穿透海水涌入海中了。
時刻注意著海面之下動靜的葭葭已半天沒動過了,那兩個修士漸漸放松了警惕,然而葭葭卻在此時突然勾起了唇角,一點先兆也無,轉(zhuǎn)身“噗通”一下滾入海中。
那垂釣的修士眼睛極尖,當下那魚鉤便向著葭葭的方向甩去,奈何還未甩入海中,腳底下一個踉蹌,那沉默許久的孿生弟弟面露驚惶之色:“大哥,我們似乎是在上升。”
那方才還自信滿滿的孿生哥哥臉色大變,向足底望去,卻見他們那塊木板狀的法寶正被一只徐徐浮出海面的妖獸頂在頭頂之上,隨著那妖獸上浮的動作,他二人現(xiàn)在可說是離海面越來越遠,呈搖搖欲墜之勢。
“大哥!”那孿生弟弟早已行至了哥哥身邊,拉住那哥哥的肩膀:“怎么辦?”
“莫急!蹦菍\生哥哥收了魚竿,目光向著浮出水面的龐然大物望去,那長約幾十尺的身子,烏黑粗獷的表皮,即便是隔著法寶,可自足下傳來的涼氣還是清晰的透過法寶傳入了足底。
只有天生帶煞才有這樣的涼氣。破而后立,獄殺三千,除了海中十大兇獸之一的破獄獸,實在是不作他想。
“還好,只是五階的破獄獸,也有一戰(zhàn)之力!蹦菍\生哥哥仔細查探了半晌之后,輕呼了一口氣,隨后卻面露不忿之色,“好一個正道修士!如此狡猾,一早發(fā)現(xiàn)了破獄獸,卻不出聲,這女子當真是奸詐無比!
“大哥,那女子怎么辦?就這么讓她跑掉么?那里的傳訊和解蠱蟲還沒有得到呢。”孿生弟弟一慣沉默的面上出現(xiàn)了一絲裂痕,“不能讓她跑了。”
孿生哥哥點了點頭,卻已無方才的驚訝之色,手中一晃,一枚數(shù)寸的長針已然在手:“這是蝕骨針,有此物相助,這只五階破獄獸應當不成問題。你快些追過去,萬不能讓她跑了!
說完這話,那族弟未發(fā)一言,便縱身躍入了海中,向著葭葭離去的方向追了過去。
卻說葭葭甫一入海確實有些不習慣,不過還好,她身帶極品避水珠,雖說有些手忙腳亂,卻很快便恢復了過來。即使現(xiàn)在她人在海中,可一摸身上,竟是干的,甚至連呼吸也不受阻礙,完全如在平地之上那般暢快。
“果真是好東西!陛巛缧α诵,向遠處游去,沒有誰喜歡受他人桎梏,她連葭葭也是。
“臭丫頭,你跑不了的!笨上]游出多遠,身后一道男子的聲音驀然想起,葭葭皺眉,回頭,那雙生修士雖說容貌、外形一模一樣,可聲音卻是有些微差別的。
這聲音,葭葭皺眉:是那個不愛說話的孿生弟弟的。不過還好,這個居幼的修為要稍微差一些,不是沒有逃脫的可能。
葭葭方才這樣想著;仡^瞥了一眼。卻見那孿生弟弟正在解身上的腰帶。很是不解:他是要寬衣解帶?這是做甚?
下一刻,那位修士便用行動解答了葭葭的疑惑,那自他腰間解下的麻布腰帶,倏爾向葭葭抽來,單單感覺周圍海水的流動,便能察覺出這一擊非同小可。
從碰到這兩個孿生修士開始,當真是讓她一遍又一遍咋舌:一個男子居然用腰帶攻擊他人。這怎么說怎么一個娘炮,看這二位的外表當真是看不出來。
葭葭自儲物袋中取出一張爆炸符。用靈力引爆了這張符。雖說是在水中,不過到底炸開的水花攪得她身后一片混沌,叫那追來的修士根本看不清楚前方景象。
趁著這功夫,葭葭再次向遠處游去。
只是可惜,這個修士似乎比起尋常修士更要擅長追蹤。原本葭葭想著怎么也能滯他半盞茶的時間。誰想,不過幾息,那修士便沖破了那片混沌,直向她追來。
“你等名門正派也就只有這點本事罷了!澳切奘空f話的聲音中充滿了不屑。
那條看似韌性、硬度皆是不凡,只除了外表不大好看腰帶再次抽來。葭葭耳尖微動,反手自手中化出兩條荊棘。許久不用的荊棘術,便在此刻幾乎是出于一種本能的使了出來。
那被葭葭化出的鐵荊棘很快纏上了那修士的腰帶。尖銳的荊棘刺了上去。當然,既是法寶,荊棘術便不可能這般簡單的刺透這條腰帶,連半點劃痕也未留下,不過一切盡在情理之中。
那修士見她用了荊棘術,一聲冷笑,空著的另一只手的手指指微微轉(zhuǎn)動,牽引著那腰帶的走向,葭葭只覺手中的荊棘猛然間受到了一下劇liè的拉動。
這一拉的力道委實不簡單,葭葭只覺自手中荊棘處傳來一陣巨大的甩力,讓她整個人驀地被那大力甩向了一邊。
余光只瞥了一眼現(xiàn)下的環(huán)境,葭葭手中用力,很快又化出了兩條荊棘,纏向那修士的腰帶。
不能脫手,這修士是看準了甩的。若是她一個脫手,摔將了出去,恐怕就要跌入一旁那兩只虎視眈眈的食肉蟲母的口中了。
食肉蟲母亦是海中的一種兇獸,不過說它是妖獸卻也不盡然,因為食肉蟲母自出生開始便如植物一般只能呆在一地。一出生,觸角便貼著那出生之地開始生長,挪動即死。從這一點來看,食肉蟲母更似是一種植物,無法動彈。
不過它雖無法動彈,卻生性計較,一點也不放過任何一個經(jīng)過它身邊的生物。下手極快,從某些方面來說,與陸上的食人花倒是有幾分相似之處。
不過,或許葭葭緊緊拉住荊棘的樣子極大的取悅了眼前這個修士,只見他似乎來了興趣,一遍又一遍的手中用力,想將葭葭向那兩只食肉蟲母甩去。
混蛋。葭葭咬牙,很快便發(fā)覺了現(xiàn)在的處境不妙,現(xiàn)在的自己就好似捏在那修士掌心之中的玩物一般。她連葭葭可不喜歡這般受制于人。
葭葭蹙眉,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再出手時,一只巴掌大小的小鐘已躍然于手上。葭葭積聚了片刻的靈力一掌擊在了底座之上。
那鐘瞬間撐大了十倍不止,大開的鐘口對上了那修士。那修士還未曾反應過來,她那一掌已隔著那巴掌大的小鐘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