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身旁的兩位金丹便齊齊搖了搖頭:“公子,別鬧了,我等還是做任務去吧!”
“敢攔我,我便告訴娘親去,叫你二人吃不了兜著走!”路凌杰早已氣急,大手一揮,便向著葉凌風沖了過去。
葉凌風亦是一臉難看之色,留了一句“你等別插手,這是我的事!”便一劍出竅,同那路凌杰轉(zhuǎn)眼便交上了手。
幾招拆過,原先的擔心早已不見了蹤影,葭葭等人舒了一口氣。說那路凌杰紈绔還當真是抬舉他了,應當說膿包才是,也不知他怎的修到筑基后期的,與葉凌風根本沒得比。
不過半盞茶的時間,路凌杰敗象已顯,感覺有些吃不消的路凌杰“騰”地回頭,絲毫不管什么道義,大罵那兩位金丹修士,“你二人是干什么吃的?還不快來幫忙!”
幾人幾乎同時臉色一變,那猶豫了片刻方要出手的兩位金丹修士只覺眼前一花,便見那自稱昆侖藏劍君子之徒的女修已掠至他二人眼前:“二位也要與這膿包一樣么?”
好身法!那兩位金丹修士幾乎是同時心中嘆了一句,看了一眼路凌杰,從開始便一直皺眉的那位只道:“路公子與我二人出來做任務,若是出了什么事,我二人不好交待!放心,我二人自有分寸,不會傷及無辜的!
這無辜便是指的葉凌風,幾人幾乎是對視了一眼,便點頭同意了,F(xiàn)下若是算實力,他們可比不上有兩位金丹修士坐鎮(zhèn)的路凌杰,不如見好就收,以后再算這筆賬也不遲啊!
這么想著便至一邊,那二位金丹微微點頭,方要出手,只覺得整個地面突然劇liè的震動了起來,一道十分強烈的妖獸氣息忽地升起。
那一聲充斥滿了妖力的獸吼聲響起,便是二位金丹都未曾抗住,“噗”地吐出了一口鮮血,更別提他們了,體內(nèi)翻江倒海,皆極為難受的捂住自己的耳朵,以物支撐才不至于倒了下去。
一聲漸弱,另一聲又再度響起,腳下的地面已然支撐不住裂了開來,這一聲又一聲毫不收斂的獸吼聲早已讓地上滾了一片支撐不住的修士了。
葭葭亦不例外,第一聲,她還能以無鋒劍支撐,勉強站定。可隨后一聲高過一聲的獸吼聲早已讓她摔倒在地,順著地面傾斜的方向滾了過去。
這一聲接一聲的獸吼聲震的人神識激蕩,微微模糊了起來,葭葭只記得有意識之前似乎聽到了什么“已有真人趕去捉拿”的話,便昏睡了過去。
待她醒來之時,也不知過了多久,看向周圍的景致,葭葭卻是臉色驀地大變:這已不是與那路凌杰相爭之地了,這是nǎ里,卻是連她自己都認不出來。
“小心一些,莫要驚動這里的妖獸!”一聲雖輕卻似乎在nǎ里聽到過的聲音響起,葭葭小心翼翼的掩在一叢茂密的靈植之后,向著那聲音的來源望去,看到那二人之時,面上已忍不住微微變色:竟是南宮寒與皇浦唯明!
第二百七十三章 傳送
雖說一開始由于蕭璃雪的十三釵數(shù)量太多,復姓亦太多。葭葭除了那兩個昆侖的,又是單姓,相對來說劇情較多,是以有些印象之外,其余的都微有模糊了?山(jīng)歷了嘉元城外的那一幕,她便是個傻子也知道眼前這兩個金丹期的魔修似乎是蕭璃雪的后宮了,那一番話雖說聽的云里霧里的,葭葭卻敏銳的嗅到了一股陰謀的味道。不過,那又怎樣?左右與她無關就是了。
正準備離開,那里猛然升起的一道亮光卻成功的引起了她的注意,若隱若現(xiàn)的符文叫她這個陣法師一眼便認出了眼前是個傳送陣,卻也不知將要傳送到nǎ里。
南宮寒與皇浦唯明打量了一下四周,見周圍無人,便徑自踏入那傳送陣之中。不過片刻二人便消失在了葭葭眼前,樹葉摩挲之聲響起,卻見那顆百年迷樟樹自動移動了半尺,回到了原位。
好生隱蔽的傳送陣,好生奇怪的開啟方式,葭葭暗道。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待那鬼鬼祟祟的二人離開之后,行至那顆百年迷樟樹旁,依樣畫葫蘆移動了半尺,果真亮光又起,符文若隱若現(xiàn),開啟方式出乎意料的隱蔽,卻又出乎意料的簡單。
想了一會兒,謹慎終究還是戰(zhàn)勝了心里的好奇,沒有踏足進去。不過片刻,那百年迷樟樹又回到了原位。
轉(zhuǎn)身葭葭便準備離開,周圍卻忽地升起數(shù)道沖天的妖氣,這是,葭葭臉色微變:五階妖獸!
也直到現(xiàn)在她才明白方才那二人為何要說“小心一些。莫要驚動這里的妖獸”這句話了。她現(xiàn)在所處之地。分明已屬于萬獸平原深處了。來這里的。便是金丹修士,也多要結(jié)成一組而行,更別提她這個還未結(jié)丹的修士了。
快些離開這里,幾乎是立刻,葭葭便做出了決定。一轉(zhuǎn)身,她本就身法極快,快速穿行起來可說是足不點地,眨眼人便已在百尺之外了。
行著行著。速度便慢慢的降了下來,已救了她不知多少次的戰(zhàn)意轟然打開。周圍安靜的出奇,握在手里一長一短的無鋒劍微微震顫。葭葭終是落了地,停住了腳步,警惕的看向周圍。
靜了約莫有一盞茶的時間,終于有誰率先按捺不住了,自前頭叢林里頭鉆出一只雪白的冰狼獸,配著一雙綠油油的眼睛正細細打量著她。
緊接著,幾乎是同時的,從左邊鉆出一只煉豬獸。這煉豬獸無論是她與陳華等人做任務還是與江河他們一起御敵,都殺了不少?裳巯逻@只。煉豬豬頭之上憑空生出了一只角,變異的五階妖獸。這是殺多了煉豬獸,惹了煉豬獸的祖宗么?葭葭心中無奈至極;而右邊,綠油油的身子游了出來,盤成一團,兩只血色的豎瞳緊緊盯著她,是一只五階的七殺蛇妖。
三面圍堵,葭葭方要向后退去,一聲沖天的冰蟾吼聲突地響起。四獸皆死死的盯著她,此情此景,她當真想立刻暈過去算了,可暈過去解決不了問題。
幾乎是立刻,一閃身,她便已置于芥子空間之中。
“外頭似乎很精彩啊,竟把你逼進了芥子空間!蹦瞧黛`難得的話中帶了些笑意,“你不是很不愿意多進來么?”
“四只五階妖獸堵住了我所有的去路!陛巛缁亓艘痪,小心的劃開一條縫,看向外頭。
見原本已是囊中之物的人類修士突然不見了蹤影,從未見過這等情況的妖獸皆先是一愣,而后便虎視眈眈的看向其余三只。
透過劃出的小縫向外看去,見那四只妖獸先是不動,而后,那冰狼獸率先吼了一聲沖了上來,幾乎是同時的,另外三只緊隨其后。奈何那原本葭葭戰(zhàn)立的位置,現(xiàn)下就算是挖地三尺也是找不到她了。
既找不到人類修士,那妖獸已然戰(zhàn)成了一團,四只五階妖獸打斗起來叫周圍那些百年靈樹倒了一大片。
葭葭警惕的看著外頭,就在那四只妖獸互相攀咬的一瞬間,忽然現(xiàn)身,轉(zhuǎn)身就跑。
原本纏成一團的妖獸皆是一頓,反應倒也迅速,齊齊的跟在后頭狂追。其中尤以那只五階冰蟾最為迅速,一跳數(shù)尺,一跳數(shù)尺。
幾乎想也不想,待行至那棵百年迷樟樹旁,葭葭立刻手下用力,將那迷樟樹推開半尺,符文方顯,便一躍跳入了傳送陣中。不過片刻,那迷樟樹便回了原位,冰蟾率先追至,尋了半晌也未曾尋到,復又返回與那三只妖獸戰(zhàn)成了一團。
那妖獸暫且不提,且說葭葭縱身躍入那傳送陣之中,只覺一陣天旋地轉(zhuǎn),再度站穩(wěn)之時卻是個她從未見過的地方。
四下放佛無人一般,葭葭不敢貿(mào)然探出神識,只用戰(zhàn)意感受了一下周圍,似是沒有殺氣,這才稍稍放下心來,舉目四望。
石洞?葭葭喃喃?聪蚰莾膳缘膸状鼗鹧妫沁@等火焰,才是這石洞內(nèi)的光亮來源,青中泛紫,分明是異火。
“到nǎ里了?”她許久未曾說話,丹田之內(nèi)的器靈已然按捺不住開口了
“好生奢侈,居然用異火來照明。”葭葭回了一句,卻答非所問。伸手觸向那異火,在將要觸碰上之時,卻似是隔著一層看不見的水霧一般,怎么都不能再向前半分,嘗試了片刻,葭葭便放棄了。異火雖好,可她并非煉丹師,對這等也無那般強求。
視線自異火轉(zhuǎn)向了一旁的石壁和腳下的石板,不同于一般石頭的灰色,這里無論是石壁還是石板竟是深黑色的。雙手觸碰上那石板,觸手冰涼,取了顆炫夜之星湊近石壁,無論是石壁還是石板上斑駁的紋路都在昭示著,這里所取用的全部石材是同一種。
那紋路只讓葭葭覺得頗為眼熟,看了片刻。自儲物袋中取出一本搜尋了起來。她翻得極快。這里四下寂靜,似乎只有那輕微的書頁摩擦聲是這里唯一的動靜。
半晌之后,葭葭將那停在了最中間的一頁。將那上的插圖與那黑石紋路對照了許久,終于開口,可聲音中卻仍有些不可思議:“這里的應當是墨玉石無疑了。這墨玉石雖說算不得最難得的石材,卻也不算多,能尋了那么多墨玉石打造這地方,無疑是真正的大手筆了。也不知誰人出手。竟如此大方!”
器靈似也有半晌未曾回過神來,卻聽葭葭繼續(xù)嘆道,“但是,這墨玉石最大的功效卻是隔絕外物,想必方才,我就算想用神識查探,也查探不出什么來。有煉器師用專門墨玉石來砌鍛造之處,以防外人打擾,但是用的最廣之處卻是……”
葭葭說道這里頓了頓,下一刻。幾乎與器靈同時開口:“封印!
昆侖典籍中就有不少記載有得了大機緣的修士誤打誤撞發(fā)現(xiàn)了上古修士隕落的洞府,那些洞府便多數(shù)是以墨玉石打造而成的。神識等閑無法探入。
“這里頭難道有著什么非同尋常的東西不成?”問了一句,知道器靈無法回答她,葭葭也未曾等他說話,便小心翼翼的穿過眼前這個石洞,向前走去。
走至洞口,葭葭不由一愣,眼前卻是忽地出現(xiàn)了一段極窄的石橋,石橋?qū)Π妒橇硪粋洞府,從那洞府中透出的異火光亮時隱時現(xiàn),而兩座洞府之間隔絕的卻是鮮艷的熔漿,一眼望去,端的觸目驚心。
尋思了片刻,葭葭自儲物袋中翻出了一條極為尋常的麻繩。走至最邊上,捏著一端,將那麻繩甩下,片刻之后收回,卻已少了一截,唯有那另一端接口處的微黑提醒她方才發(fā)生了什么。
“不是幻覺,是真的!边@已是葭葭不知多少次感慨了:熔漿之海雖然恐怖,可對煉器師來說,卻是極好的打造絕世神兵之所。而這里縱使熔漿成海,也絲毫沒有半點人煙的痕跡。
至此,葭葭更覺那對面的洞府中存在的事物非同尋常,然而絲毫未感受到半點殺氣,提步踏上石橋,緩緩地通過熔漿之海,向?qū)γ娴亩锤ァ?br />
短短的一條路似是走了許久,不過總算是到了。這洞府同樣是由墨玉石打造而成,葭葭自不白費力氣放出神識打探了,只小心翼翼的進入洞中,輔一進入,便差點未驚呼的叫出聲來。
這洞府并不大,可說一覽無余,唯有正中有個傳送陣透著隱隱的光,卻也不知傳去何處。
真正讓她驚異的卻是傳送陣周圍鑿出的五個淺洞,而每個淺洞里都臥著一只妖獸,淺洞洞口處貼著數(shù)不清的封印符箓,多的叫她也只能透過那些符箓的間隙向里頭望去。
自右手側(cè)第一個上半身分明是人的模樣,只臉上有些鱗片的蹤跡。雙眼闔著,似在沉睡。而下半身,長長盤旋的身體與兩只弓起的爪子,滿身的鱗片,葭葭直至此時,方才覺得林卿言那日放出的那只有了四足的蟒蛇精不過是個小孩兒玩意罷了。眼前這個已然生出了鱗片,不說早已化蛟,想必都快化龍了。而那被如此多的封印加身,仍保持的半人模樣,這只妖獸不說九階,那也快了。卻不知被何人封印在此,也不知沉睡了多少年了。
第二個洞里頭是一只碩大無比的狐貍。并未像第一只那般化成半人半獸的模樣,而是顆完完整整的狐貍頭,便這般耷拉著,靠著一只爪子入睡。若是它的體型不是快趕上一間屋子那般大小的話,倒是有幾分可愛。只是尾部,密密麻麻的一堆尾巴看的葭葭心里發(fā)怵,不過到底是強自鎮(zhèn)定了下來,伸手數(shù)了一數(shù),不多不少,剛好九根,只是其中一根似乎被人砍斷了半截,要比其余幾根短上不少。
狐族妖獸妖族中可說不少,可那九尾的卻恐怕幾萬年也不會出一只。而一旦出了那等九尾的,便會被喚為“九尾天狐”,乃天生的半仙之體。一出生,那法力便可媲美五階妖獸,自是妖獸中極難得的存在。但是如此厲害的九尾天狐卻很難留下后代,昆侖藏書樓中的記載,這等九尾天狐近十萬年便沒有再出現(xiàn)過,人人都道早已絕種了,沒成想這里卻封印著一只不知年歲幾何的“九尾天狐”祖宗。
ps:這是nǎ里呢?答案下章揭曉,其實前面有提到過的。一會兒去書評區(qū)逛逛,昨天瞄了一眼,看到很久沒加精了,好像在副版主找不到我之后,我也找不到我家副版主了,果然一報還一報啊/(ㄒoㄒ)/~~ps:今天家里的太后娘娘大早上跑超市排隊買雞蛋,邂逅了小區(qū)旁化妝店里一位做玫琳凱的女同志,失蹤到現(xiàn)在才出現(xiàn),把我嚇了一跳。太后娘娘素面朝天、很自然的出門的,結(jié)果回來的時候化了個新娘妝(她快奔五了),同時還帶回來1800大洋的全套護膚品。我不過說了一句再添幾百塊就能去專柜上買套雅詩蘭黛了,就被太后娘娘嚴重批評了一番:“你懂個毛毛,這是國際知名品牌玫琳凱!焙冒蒾(╯□╰)o,目前在敷那美白面貌,真能讓我白回來跟大家說啊-_-|||
第二百七十四章 鎖妖六層
“一只快化龍的蛟,一只九尾天狐,剩余的三個洞里定也是這般神州大地幾乎不得一見的妖獸!陛巛鐕@道,問那器靈,“你可猜出這里是何處了?”她心中已隱隱有個猜測,但實是太過匪夷所思了些。
“我雖說存在于世間數(shù)十萬年了,可都是呆在這芥子空間里頭。便是我都隱約猜到了,你難倒還會不知?”器靈沉默了片刻,卻是反問葭葭,“除了那個地方,還有nǎ里能出現(xiàn)如此多令人膽寒的妖獸!
“不錯!逼黛`這話一出,卻是叫葭葭忽地彎起了唇角,“除了鎖妖塔,這世間還有nǎ里能有這么多接近九階的妖獸!
“妄你們在鎖妖塔外頭加了那么多的封印,卻沒想到居然有一條如此的捷徑直通鎖妖塔,那等封印真可說是白封了!逼黛`暗嘆了一聲,“也不知會有多少妖獸從里頭逃出去!
器靈方才感慨完,卻聽葭葭輕笑了一聲,道:“這你便多慮了,鎖妖塔每層都有禁制。四層以下每一層也只有通向大門的傳送陣,而且四層以下可沒聽說過有這等被封印住的妖獸。唯有五層以上會有被封印住的妖獸,但是我一路尋來,連半個妖獸的影子都沒見到,是以這定不是五層,而是等閑不得輕易進入的六層或七層……”
話未說完,便在這時,葭葭面前那屋子一般大小的九尾天狐忽地睜開了雙眼,向著葭葭看過來,一雙紫色的妖瞳里閃著幽幽的光。尖尖的獸嘴動了動:“今兒是什么日子。怎的這地方竟會出現(xiàn)筑基小修士?”聲音有些雌雄莫測。一時之間,無法分辨出男女。
它忽地開口,著實把葭葭嚇了一跳,那九尾天狐卻不等葭葭回答,一雙獸眼微微瞇起:“小修士,你是昆侖的人?怎的?那些老頭突然起了善意,要將本座放了?”
葭葭一身昆侖門派服飾,自是極好辨認的。腦中驀然想起昆侖典籍中的記載:“那等天賦異稟,卻罪大惡極的妖獸自被關押于鎖妖塔六層以上,未免生靈涂炭,正道修士合力擒之,終生不得離開!
見眼前的小修士似是愣住了,那九尾天狐又道:“小修士,愣著做什么?趕緊回話,不然當心本座將你吃了。”
“晚輩只是無意進入,叨擾了前輩,這就離開。”雖然知曉這只九尾天狐被封印其中。輕易奈何不了她。可對方到底是一只將近九階的妖獸,那說話間的氣勢和眼力。葭葭的小聰明可騙不了它。
“無意進入?”九尾天狐舔了舔爪子上的毛,極為人性化的瞇起了一雙魅惑眾生的狐貍眼,“看來鎖妖塔這地方也不怎么牢!”
葭葭后退了兩步,轉(zhuǎn)身便欲離開,可奈何那九尾天狐卻不欲她這樣就離開,笑瞇瞇的叫住了她:“人類小修士,且等等,慢些走!
見葭葭驚異的回頭,那九尾天狐驀地起身,拖著九條尾巴,一張碩大的狐貍臉向外探來,卻在堪堪觸碰到那封印之時,猛地被彈了回去,這一彈便燒焦了幾撮臉上的白毛。不過,它倒也不以為意,只是爪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戳著地面:“小修士,跟你打個商量。這里是鎖妖塔第六層,看到中間那個傳送陣沒?那是直通第七層的傳送陣,你且去幫我看看,第七層上面那只丑鳥還在不在了,脾氣是不是還那么暴躁,如何?”
九尾天狐說完這一席話,卻見那人類小修士微微皺了皺眉,露出一副認真思考的模樣。這等表情不禁取悅了已被困在這里不知多少萬年的九尾天狐,輕笑了幾聲,這才道:“無事,只是看看而已。當年那丑鳥可是在我等頭頂上折騰了不知多久呢,還信誓旦旦一定會出去的,本座不過好奇看看那丑鳥出去了沒有?還是干脆被那些老頭子烤來做燒小鳥吃了。不曉得本座喜歡吃小鳥么?也不分我一口。”
那九尾天狐的話,葭葭聽了倒未察覺出什么不妥來,倒是丹田之內(nèi)的器靈按捺不住嘀咕了一聲:“妖獸果真是妖獸,哪怕是九尾天狐,這天性里頭的東西還是改變不了的!
葭葭并未接她這話,而是干脆的轉(zhuǎn)身盤腿坐了下來,與那九尾天狐面對面,從儲物袋中尋出一本,看了眼九尾天狐,極快地翻閱了起來。
“現(xiàn)下還有閑工夫看書?”九尾天狐因事先被洞門口那數(shù)不清符箓所阻,迷迷糊糊的,也看不清葭葭在看什么,只繼續(xù)哄道:“乖,就替本座看一看而已。那鳥若死了,你便切幾塊肉下來給本座帶來,本座已記不清多久沒有開暈了,生的也不挑嘴了!
那小修士并未答話,不過翻了片刻卻是突地抬頭,一雙烏黑的瞳子灼灼的看向九尾天狐,九尾天狐被她看的破覺得奇怪,不由朝她齜了齜牙:“看本座做什么?你沒見過狐貍么?本座不過長的大點,尾巴多點罷了!
“九尾天狐天性擅長蠱惑人心,晚輩不過是門派中區(qū)區(qū)一個小修士罷了,可不敢輕易相信前輩的話。遠的不說,便說這傳送陣,傳送去nǎ里還未可知……”葭葭方才說到這里,那九尾天狐便騰地一下站了起來,豈料因為體型太大,這么一站便撞上了那淺洞的石壁之上,重重挨了一記,無奈復又只能坐下,一出口已是極不耐煩:“磨磨蹭蹭,啰啰嗦嗦的,你昆侖那些同你一樣啰嗦的老頭子們難道不曾留下典籍?告訴你們這些小崽子鎖妖塔六層與七層可是相通的。麻煩!當真是麻煩至極!便是本座想要圖謀什么,你一個筑基小修士難不成還能替本座解了這符印不成?不過就是心血來潮去看看那只丑鳥罷了,當真煩死了!
鎖妖塔六層與七層有個傳送陣,葭葭自然是知道的。在名無寶殿的典籍里頭確有記載,只是上頭還有一句備注:傳送陣并不完善,使用起來應當小心。
見葭葭不為所動的坐著,九尾天狐干脆撇過臉去不再看她,那模樣就似是與她置氣一般,只把自己的尾巴一根一根的豎起來,用爪子彈著玩。
僵持了片刻,整個洞府忽地微微一震,雖然是極輕微的震動,可不管是葭葭還是那九尾天狐,皆感受到了那震動。葭葭正兀自疑惑間,那九尾天狐卻突然出聲,聲音里頭帶了些莫名的興奮:“哎呀,忘記與你說了。在你來之前,兩個金丹期的小崽子徑自上了七層,因著沒在本座面前停留,本座也沒空搭理他們,現(xiàn)下也不知道在做什么?這般大的動靜?嘖嘖嘖。”
兩個金丹期的小崽子必是南宮寒與皇浦唯明了,九尾天狐可說是活了幾十萬年的人精了,而葭葭雖然不如它老道,可是一聯(lián)想道那二人鬼鬼祟祟的模樣,便直覺那陰謀的味道更重了,而且應當與那九尾天狐口中的“丑鳥”,亦是之前曾碰到過的那只九階孔雀口中的“阿難”,兇狠無比的偽迦樓羅有關。
現(xiàn)下葭葭可坐不住了,可甫才站起來,剎那間,整個洞府翻江倒海,劇liè的震顫了起來。
那被封印在淺洞之中的妖獸誠然是不好受的,如那只九尾天狐,腦袋不知多少次磕到了石壁上,嘴里不停的怒罵:“兩個不安生的小崽子,叫本座磕了滿頭包,待本座有朝一日出來,定當吃了你們。”
劇liè的震顫之下,那條也不知昏睡了多久的快化龍的蛟腦袋也微微點了點,隱隱有快要轉(zhuǎn)醒的跡象。
可比起就這么站在洞府里的葭葭,那些被封印在淺洞里的妖獸卻是再舒服不過了,那罵罵咧咧的九尾天狐眼角余光在撇到葭葭之后,再也按捺不住,大笑了起來:“瞧這滾的,都順溜啊!哈哈哈,小修士,叫你不聽本座的話,現(xiàn)在報應了吧!”
它正笑的開心,冷不防一旁的石洞里一聲陰測測的聲音響起:“狐貍,聒噪得很!
“死蛇精,敢罵本座,成天睡覺,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死了呢!本盼蔡旌稽c不相讓,出口嘲諷了起來。
等了半日都沒等到一旁“洞友”的回罵,不禁起了疑,這才向正中那傳送陣看去。卻見那咕嚕嚕亂滾的小修士不知怎的,竟?jié)L向了那傳送陣之中,一瞬間光華大盛,不過片刻,那小修士便消失不見了蹤影。
“哈哈哈!本盼蔡旌Φ母鼩g,“笑死狐了,第一次看見滾進傳送陣的,那些個昆侖、蜀山老頭的后生果然越來越好玩。哈哈哈,滾的真順溜啊,哈哈哈!”
“有那么好笑么?”一旁的“洞友”終于回話了,卻是刺了它一頓,“你被關了幾十萬年,眼睛也被關到尾巴上去了么?剛才那傳送陣的啟動與正常的啟動不一樣,也不知會把那個人類修士送到nǎ里呢!連這個都沒看到,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切,死蛇精,你又來教訓本座。本座又不是沒長眼睛,只是,只是那小修士滾的太好玩了,這才沒有說出來而已!本盼蔡旌f著,重重的“哼”了一聲。
“我是龍,不是蛇,就算沒成龍,也已經(jīng)是蛟了,莫要亂喊。”“洞友”語氣不變,“都說九尾天狐一雙慧眼,卻連蛇跟蛟都分不清,真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