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事,她不是沒有經(jīng)過。葭葭心底的無名之火越燒越旺:很快,眼前少年高昂起下巴的一句:“你不是我要等的人!”與許久之前,塵封在記憶力的那句“我選林卿言!”重合了起來。
天地有規(guī)則,可這些主位者卻沒有真正按著規(guī)則行事。螻蟻心底也有不服。
我不服!葭葭內(nèi)心翻起滔天巨浪。,冷眼怒目那少年:“我不會走的!”說罷,竟連看都不曾看他一眼,舉步便要進入那茅屋之中。
“放肆!”少年的怒火愈勝,五指成爪襲向葭葭。“你這昆侖小輩,我可是宋遠山真人的府靈!對開山祖師不敬,就不怕飛升的宋遠山怪罪么?”
“開山祖師?”葭葭閃身躲過,一瞬間有一種氣樂的沖動,“你既是我昆侖祖師的府靈,不照拂他的后人,卻照拂那蜀山的小輩,你還有理?”
“宋遠山真人留下仙府之時便曾說過:擇人不避親疏,難不成便因你是昆侖的人,這仙府便該留給你么?如此說來。那昆侖的弟子可至少有數(shù)萬名,我哪來數(shù)萬座仙府送人!”少年眼中怒火愈勝,見一擊之下。葭葭躲過,頓時有一種憋屈的沖動。
他未為府靈之前的修為若真論起來也算是個高手,如今便被這么一個小小的筑基初期輕而易舉的躲過。這還要追溯于宋遠山創(chuàng)立仙府時,給他身上下的一個禁制。起初,他不過覺得好玩,F(xiàn)在卻發(fā)現(xiàn)這禁制的不妥了。
仙府的闖入者若與他動手,他的修為會自動被限制至于那人一樣。不過到底是壓制了修為,在同一層次下,他倒也不擔心對方能打的過他。
這一沉睡便沉睡了數(shù)十萬年,除卻二十多年前醒過一次外,他又一淺眠。便至至今。
不想?yún)s當真碰上了這樣的事。少年眼中滿是不屑,決心要給些顏色與眼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修士瞧瞧,是以出手便未留情。一招出手,葭葭以無鋒劍抵擋,兩相碰撞之下頓時后退了數(shù)步。
那少年一招收手,背負雙手傲然的看著她:“你手中那把好劍替你擋了這一招,但是。下一招就沒那么好運了,他說著。立時出手。
看著眼前少年不屑與嘲諷的眼神,以及及至跟前越放越大的五指,葭葭喉中一股腥甜,漸漸的隨著嘴角流下。
幾乎是咬緊牙關(guān)的,葭葭“啊——“一聲大叫,放佛全力釋放出了自己的生命一般,沖向那少年。
小修士眼中閃爍著奇異的光芒,對于這般瘋狂的陣勢,少年也有一瞬間的微愣,不過隨即變?yōu)椴恍迹骸袄ЙF之斗而已!不是誰叫的響亮,誰便更厲害的!
漫不經(jīng)心的揮掌拍向葭葭,就在近至她身的那一刻,那小修士整個人卻突然之間憑空消失了。
少年睜大了雙眼,滿臉的不可置信:“仙府之內(nèi),我為何察覺不到她的氣息,不可能的!這可是我的領(lǐng)域!”
對于突然發(fā)生的超出他意料之外的事,少年似乎有些不知所措,傻傻的看著周圍,一點沒有意識到虛空之中突然劃出一道裂縫,就在瞬間,那動作快到幾乎無法察覺。下一刻便有一劍抵入了他的胸口,又極快的抽了出來,這沾滿心頭血的無鋒劍驀然出現(xiàn),連帶著面色慘白似乎極為脫力的小修士。
少年臉色大怒,卻還不待他發(fā)怒,一道拇指粗細的天雷滾滾劈下,那小修士上前一滾,將呆立的少年撲倒,那道天雷直直劈向了兩人,趴在地上的兩人在那雷擊的一瞬間,都不復動作了。
直到上頭的那個“人形”焦炭率先動了動手指,而后顫顫巍巍,似乎極為困難的站了起來。
不住的“咳咳”咳嗽了一陣,隨著她一陣一陣的抖動,身上的焦炭“簌簌”的掉落下來,露出了宛如古瓷般的皮膚。
捏了幾個凈水咒,那“人形”焦炭很快便變成了一個身姿窈窕的少女。
雖然臉色蒼白,可眼底卻有著深深的笑意:兩次。如此突然隱進那個雖然有些卡,但是卻能叫人無法發(fā)現(xiàn)的地方,都會遭遇雷劫。她直至現(xiàn)在才曉得自己被人劈的原因,可那不過看看卡住她一人的奇怪空間到底是怎么來的,她還真不曉得。葭葭咬住了下唇,神色堅定:不管那空間是怎么來的,總有一天會明白的。
葭葭看了眼口中仍喃喃不停的江微雨與那“人形”焦炭的少年,臉上帶著勝利的笑容,走上那座茅屋。
豈料甫一走近,那茅屋如有靈性一般,察覺到了葭葭的靠近,突然開始寸寸變小,直至最后離開地面,升至空中,向著她而來。
葭葭驚異的伸手接住了那茅屋,一只手堪堪將要碰到茅屋之時,那“人形”焦炭突然跳了起來,抖落身體的漆黑,怒目瞪著葭葭:“不準碰!”
葭葭自然不會搭理他,準備將這“縮小版”的茅屋放入儲物袋中。
閉眼,再睜眼。這茅屋竟然轟然不動,無法將這茅屋收入儲物袋中。
將葭葭錯愕的神情盡收眼底,那少年冷笑:“我這府靈還不同意,你能收的了仙府?白日做夢!”
空有寶藏卻無鑰匙,這等痛苦,葭葭算是嘗到了。深吸了幾口氣,厲聲呵斥那少年:“原來這仙府的府靈都不過是憑喜好辦事的,我算是知曉了!沒有鑰匙,那干脆就把鎖毀了!”
葭葭說著撲向那少年,那少年本就胸口挨了一劍,心頭血流失,這可算是大麻煩了。江微雨不醒,他便只有挨打的份。
葭葭小心翼翼的將那茅屋用布包裹著掛在腰間,出手毫不留情,向著少年而去。
“現(xiàn)在還不是這瘋婆子的對手。”少年暗道,眼神盯著葭葭腰間的包裹,躲閃著葭葭的攻擊,掌心暗暗聚集靈力。
就在他一招躲過葭葭的攻擊之時,眼瞅著葭葭一個轉(zhuǎn)身,掌心匯集已久的靈力出擊,一下將那包裹劈碎,同時震傷了葭葭的心脈,一股腥甜噴出,盡數(shù)撒在那在地上打轉(zhuǎn)的“縮小”版茅屋身上。
那少年先是一驚,而后顯出一副不屑的神色,再觸手那“縮小版”茅屋,有些嫌惡的拿起,捏了塊帕子,細細的擦拭起來。
葭葭雙目圓睜,瞳孔一下放大,捂著胸口,腳下一軟單膝跪倒在地,頭腦突然起來的疼痛,以及成千上萬的符文進入腦海,那般突然被強塞了符文的痛苦,逼得她痛苦的抱頭,卻好似本能一般的咬著嘴巴,不讓自己發(fā)出聲音來。
汗水早就打濕了衣裳,葭葭低頭,渾身顫抖不已。
那少年細細擦拭著茅屋上的血跡,不經(jīng)意瞥了她一眼,而后冷笑起來:“只受我一掌,便如此了?惡人有惡報,誠不欺我也!
一陣安靜,少年得意了起來,不過還未等到他得意多久,便有一道女聲響起:“你從一出現(xiàn)就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試問你再成為這仙府府靈之前是個什么人?”正是低頭痛苦不已的葭葭。
“本座原本是一位元嬰期的修士,不幸隕落,肉身已毀,神魂渙散之時,得遇宋遠山真人,他察覺出我有靈修的潛質(zhì),本座便成了這仙府的府靈,走靈修一道。”少年答道,“本座不在這仙府里頭,這修為也要高出爾等!”
“靈修依附起靈物存在,起靈物在一日,你便能活一日,是也不是?你的起靈物應當是那仙府吧!”葭葭低聲問道。
“不錯,那又如何?“少年輕蔑的神色,自始至終未曾改變。
“雖然壽元是跟著起靈物走的,可你若是飛升便能掙脫了這層禁錮。自遠山真人飛升以后,已有數(shù)十萬年了,你為何還沒飛升?”葭葭的語氣平淡,雖是嘲諷,卻像是不過在說這再平凡不過的事實一般,“修了那么多年,都沒有飛升,也算是難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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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四章 仙府擇主
“你……”少年被葭葭這句話說的面紅耳赤,隱隱有爆發(fā)的跡象。
“這么多年,便是個蠢材,按說這修到飛升也夠了!陛巛绮坏人l(fā),又繼續(xù)說道,“時間若是夠了,缺的若不是其他的東西?就如這般心性,也敢妄稱高人,與我昆侖一名名叫原痕的筑基修士的心性差不多!”葭葭出口毫不留情。
“混賬,敢拿我與那等蠢貨比!”少年倒豎雙眉。
“果然是一般的心性!”葭葭抬眼,雙目炯炯盯向那少年,“原痕若是知曉了,這反應也當與你一樣!”
“不飛升,你便從未找過理由么?”葭葭笑道。
少年只覺的葭葭晶亮的雙目有些傷人,轉(zhuǎn)過臉去:“不用你來教我!
“不錯,不用我來教你!陛巛缯玖似饋,臉上原本的憤怒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平靜,只是雙眼中壓抑著的怒火快要將人燒起來了。
“做事隨性,不辨黑白。你做了這仙府的府靈當真是辱沒了我昆侖遠山師祖的名頭!”葭葭的聲音愈發(fā)響亮,直至最后,似是在吶喊一般,“既是仙府,那自也有靈性,你這行事自然在它眼中,且不問問它是否愿意以你為府靈!
“笑話。它怎會……”那少年話未說完,便臉色驀然一變,不可置信的看著手中微微震顫的“仙府”。那無意灑落的怎么也擦不干凈的心頭血,若隱若現(xiàn),竟?jié)u漸地橓了進去,本能的察覺到情況不妙,少年雙目圓睜,眼如利箭一般看向那仙府:“混賬,安靜下來!”
葭葭伸手。不管少年反而憤怒,看向那“仙府”,眼神晶亮,異常的奪目:“你既已融我心頭血,那是否也愿意以我為主呢?”
葭葭頓了頓,繼續(xù)說道,“我不聰明,也不如府靈看中的江微雨那般善良。我所能承諾的,不過是不做善人卻也不作惡人。有生之年,我若能飛升。定帶你一同去那飛升之境走上一走。若不能飛升,那么,隕落之前。我必會放你自由,讓你自擇明主。此是我所能給予你的全部。若是你愿意,那么便到我手中來吧!”話語幾乎是一氣呵成,少年幾乎是驚呆了,愣愣的看著葭葭。
葭葭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少年手中的仙府。那仙府停頓了片刻,原本看似平淡無奇的“縮小版”茅屋,卻突然自內(nèi)而外,熒熒的,宛如點亮了一盞明燈一般,向著葭葭慢慢飛來。
“仙府。爾敢!”少年大怒,一把將那仙府狠狠的抱在懷中,以吃人的目光剮了葭葭一眼。
葭葭并未搭理他。只是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那仙府,卻見那仙府猛地掙扎了兩下,脫離了少年的懷抱,向葭葭飛來。葭葭大喜,眼疾手快的接過仙府。手中無鋒劍出竅。不管這少年想要做什么,這仙府。她是要定了,哪怕是兩敗俱傷!葭葭眼中閃過一絲堅定。
那宛如點亮明燈一般的仙府突然之前大放光明,刺眼之下,少年只覺胸中猛地一空,似是什么東西自他胸中突然剝離了一般,眼前一黑,隨即昏死過去。
葭葭自也看到仙府大放光明,瞇起雙眼,卻遲遲不肯在這刺目的光亮之中閉眼,左手手腕驀地一痛,葭葭看著被割開指甲蓋大小的手腕,那仙府逐漸縮小,漸漸隱入手腕之中。
那割開的傷口也不見了蹤影,徒留手腕出一滴水藍色的印記。
宋遠山本人便是九品的陣法師,這仙府被葭葭得到,幾乎可說,她這陣法一路升至九品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腦中突然呈現(xiàn)的神州大地數(shù)不盡的陣法布置,讓葭葭心下大喜。拇指劃過水藍色的印記,輕聲道謝:“葭葭不敢保證將來的成就,不過定會堅持本心,一步一步的走下去,決不放棄!”
水藍色的印記突然現(xiàn)出一股炙熱感,似是在應和一般。
葭葭瞇眼輕笑,眼前云霧驟然散去。
云霧山突然的大放光明,成功引得在臺州城的修士盡數(shù)前往,還好,城主吸取了上次的教訓,特意著人堵了隨意進出的路口,非有些地位的修士不得進入。
進入其中高階修士,以昆侖的元嬰修士最多,統(tǒng)共五個。便連先前對那煉丹大會不敢興趣的遺策道人竟也欣然前往。
“我有一種感覺,有什么東西要出世了!边z策道人留了這一句,便欣然前往。
卻說葭葭瞇眼輕笑,眼前云霧驟然散去,看到聚集一處的各路修士先是一驚,而后便看到了行至她一旁的顧朗,匆匆一掃臉色頓變,心中不停的默念:“顧朗,顧朗,顧朗!
見葭葭見了他,卻不吱聲,只是雙目炯炯的盯著他看,顧朗終是起疑了。卻實在沒那等光看她眼色,便能察覺出她意圖的境界。微微低下了頭,以側(cè)邊劉海擋住了自己的眼睛,暗用瞳術(shù),只一運用,便聽到了葭葭焦急的喊聲:“顧朗,顧朗!
“何事?”顧朗傳音,葭葭既不能開口直說,那必定是什么不能外道之事。
“快尋人來。蜀山怕是要尋事了!”葭葭焦急的喊道。
顧朗瞪了她一眼,即使是傳音,葭葭也能察覺出他的憤怒:“你又惹了什么事?”不過并未等葭葭將話說清楚,他便拿了一打傳訊符出來,想了想,手指捏向那張最高級的紫色傳訊符傳了出去,這才看向葭葭。
葭葭的眼神在在場眾人中游移:昆侖的元嬰修士不過許峰與裴三還兩人,這下糟了!
似乎是為了應和她這話,葭葭抬眼便看到那少年扶著江微雨從逐漸散去的迷霧中走來。
江微雨看著葭葭的眼神是后悔、懊惱抑或隱忍,實在太過復雜了。最終這些復雜的神色終究匯成一片絕望之色。
“竟然是靈修。”一見那少年,遺策道人便忍不住開口了,同時看向江微雨,“他是何人?”
“霧隱。原先是那仙府的府靈,可如今卻只能寄身于我這一對蔟蘭鐲之上!苯⒂昴樕显俅维F(xiàn)出一片懊惱,“若不是我,霧隱亦不會不得已寄身于我這對蔟蘭鐲之上!
“微雨,莫自責了!辩姴綒w走上前來,看了一眼霧隱,最后將目光落至江微雨的身上,“這不是你的錯!
“等等!你方才說仙府?”幾乎是異口同聲的,幾位真人驀地雙眼大放光明,眨也不眨的看向江微雨。
“對。仙府!”江微雨咬緊牙關(guān),暗道:我心魔難過是我的錯,可是也不能讓你平白得了這個好處。她說著,伸手指向瞧瞧將自己鎖在顧朗背影中的葭葭,“仙府被她得到了。”
場中眾人先是一愣,目光在顧朗與葭葭身上游移了片刻,復又將視線轉(zhuǎn)到裴三還與許峰身上。
安靜了片刻,蜀山的李真人率先開口問道:“你從仙府里傳承了什么東西?且說來聽聽!”
是命令,不是疑問。
仙府,據(jù)傳大多是來自洪荒或者飛升修士留下的。里面或可能有無數(shù)的法寶抑或有極品的功法,抑或有什么大能,總之仙府一出,足可讓天下每一個修士癡狂。
是以在場眾人無一不是將目光放到了葭葭的身上,抿著雙唇,似乎是在等葭葭的說法。
當中亦有不少心明眼亮的知曉:得了仙府的傳承原本不過是天大的稀世,可在眾目睽睽之下,卻也著實難說的很。不說別派中人,便是同為昆侖修士,豈有能保證他們不眼紅呢!
葭葭只覺此時的自己仿若被放在火上烤一般,周圍盡是一雙雙綠的驚人的雙眼。
顧朗自也知曉葭葭那句“快尋人來”是什么意思了。
想了想,葭葭嘆道:“這位真人,葭葭在昆侖亦是有師承之人,您一個蜀山真人如此一問,豈不是不好?”
李真人臉色一僵,看了眼江微雨,江微雨微微點頭,自然是知曉了他的意思,走上前道:“你我同時獲得了這個機會,卻不料被你捷足先登,你難道就不準備說些什么嗎?”
葭葭勾唇看向江微雨:“江仙子的記性不怎么好,不若葭葭來提醒提醒你。你不久前才說過,你身邊這位可是原本仙府的府靈,這仙府里頭有什么,他還不清楚么?不過是陣法師的傳承罷了!
陣法師的傳承!這話一出,眾人雖是驚愕,可卻均是將信將疑。陣法師的傳承,絕對對得起仙府了。只是,難不成這仙府里頭,便只有這陣法師的傳承,沒有極品的功法,沒有天地級的法寶么?原本眾人聽聞仙府,打的便是這個主意,傳承雖好,可到底也不過是那女修一個人的東西,他們甚至更希望這里頭是滿屋子的功法與法寶,好歹也能分上一瓢。
江微雨低頭不語。
那名喚霧隱的少年此刻卻憤怒了:“明明我是這仙府的府靈,這仙府我原本是要留給微雨的,卻被你強取了!”
這話一出,原本心底就疑惑不已的在場真人,這疑惑更甚。按理說,這仙府與府靈同為一體,甚至這仙府認誰為主也不過是府靈的意志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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