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半晌,林卿言將“小火”放在肩頭,捋了捋他的毛,便轉(zhuǎn)身離開了,整個過程沒有再回頭看林月兒一眼。
半刻之后,林月兒周圍的樹影微微晃動,婆娑之間,離林月兒最近的那棵樹的樹枝之上又多了兩名蒙面黑衣修士。
“嘖嘖嘖。瞧到?jīng)]有!瞧到?jīng)]有!那眼神,真是絕類我輩中人吶!”出聲的是個男子,聲音低沉而沙啞。
“小小年紀如此心狠手辣,倒也算是昆侖難得的有前途!”一旁那人開口道,聽那聲音似是極其愉悅,“不過我想她不止有心狠手辣,想必這福澤也要遠超旁人。變異的尋寶鼠,變異的黃嘴鷹,這世上哪來那么多的變異?有這般的福澤還不滿嗎?”
“她不滿才會精進!”那聲音低沉的同伴邊說邊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
“能利用我們對蕭璃雪下手,她定是得意非常,不定想著‘螳螂捕蟬黃雀在后’,她便是那只黃雀,我們便是那替他人做嫁衣的螳螂。這借刀殺人的感覺想起來就妙!”聲音低沉的男子開口,語氣中是滿滿的興味。
“可憐蕭璃雪,本來你還想著她或許能逃過這一劫,可是現(xiàn)在,蕭璃雪這一次定是有苦頭吃了!”另一人聲音帶笑,只是話才說一半,便突地“咦”了一聲,似是愣住了。
他的驚異,自也引起了那聲音低沉的同伴的注意,道:“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對勁?”
那人突地笑了幾聲。這才開口回答了同伴:“此女還真是瞎貓碰上死耗子,撞了個正著!她千算萬算只算漏一點,那便是林月兒的命,端的冷血無情,只考慮自己,從頭至尾便沒有考慮過林月兒的死活,險些壞了我二人的大事!”
“什么?”那同伴驚異出聲,大驚之下竟是手無足措。
“莫急!我不是說了嘛!‘瞎貓碰上死耗子’,幸好林月兒身上這個‘歸元返天陣’倒也能保住她身上那點可憐的靈力,吊著她的命。也不至于死了。真是不幸中的萬幸!這段時日我便在這里呆著,莫讓什么眼神過人的人發(fā)現(xiàn)了,想想這陣法將她的命吊個個把月還是沒有問題的!迸c他同伴的驚慌不同。這人再開口卻是穩(wěn)如泰山,一點都不再著急。
“那就好!”那聲音低沉的同伴松了口氣,愣了一愣,道,“如此。我便先走了。我出來的時間太長被發(fā)現(xiàn)就不好了!
“好,會你的美嬌娘去吧!”那人輕笑一聲,不再說話,將身體隱入一片蒼翠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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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shù)日前。
待陳華身上的傷養(yǎng)的差不多了,那位肖真人的傳訊符總算是姍姍來遲,將昏迷不醒的裴杏兒與七星千重蓮交給那位肖真人。陳華、伍三通、葉凌風三人連同葭葭便前往七星千重蓮的出現(xiàn)之地——離蜀山不遠的天水城。
天水城孫家便是那七星千重蓮的來處。
不過幾個時辰。三人便已至天水城。甫一來到那孫府門前,葭葭便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這種感覺。在推開大門的那一剎那更是上升到了頂峰。
支撐房屋的廊柱傾斜歪倒,墻體崩塌,灰塵遍布,四人中長得最高大的伍三通更是一抬頭便沾了一頭的蛛網(wǎng)。頹敗不堪,這也是葭葭覺得的不對勁的原因。光從門前的匾額的破舊程度來看,若讓葭葭說。這處定是個年久失修的破落戶,而絕非是陳華他們口中幾個月前,還能無視他三人昆侖內(nèi)峰金丹真人嫡傳弟子的背景將他三人逼得走途無路,不得不散布謠言,在天水城中能作威作福的土皇帝。
“怎會衰敗的如此厲害?”很明顯,發(fā)現(xiàn)者異常的,不止葭葭,那三位也發(fā)現(xiàn)了。
“奇怪的不止一處!币幌虿辉趺凑f話的葉凌風開口了,只是這開口卻是叫人刮目相看,“我若是天水城中的修士,聽聞這孫家慘遭滅門。那等有些家底的,看事長遠的便罷了。但任何地方都是不缺目光短淺、猴急的修士的,又何況是偌大的天水城。孫家一夜滅門,但好歹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那等猴急的修士怎能不過來瞧瞧?可這里卻連一個腳印也沒有!
“三位師兄,可帶我去祖墳瞧瞧?”葭葭覺得看不出什么東西來,便向陳華他們說出了自己的來意。
“也好!”幾人似乎想到了一處,這里看不出什么不妥來,便去祖墳瞧瞧吧。
孫家的祖就墳在天水城外不遠處。
行至這里,心中滿滿疑惑的四人才覺得正常了一點。地上遍布的腳印,以及偷偷溜進祖墳,又匆匆離開的修士,這一切似乎才符合“樹倒猢猻散”那句話。
四人對視一眼,見到一位練氣十層的修士偷偷摸摸從祖墳里頭出來,這次出手的是葉凌風,一把捂住那人的嘴,扣住他的命門將他帶入了一旁的樹林之中。
“柿子專挑軟的拿捏”這句話幾人貫徹的都是相當好。
將那煉氣修士帶到三人面前,放開了他的嘴。那人先是一愣,而后張嘴便要大喊,葭葭眼疾手快的扔了一只白白的東西塞住了他的嘴:“莫叫!別忘了只是放開你的嘴”葭葭說著,朝那修士的命門怒了努嘴,“殺了你再簡單不過,我等想要問出答案來,大不了再等上個幾個時辰,反正我等不急,想必他們很樂意奉告的!”
被葭葭這一嚇,那修士臉色一僵,看向葭葭“嗚嗚”了幾聲,不住地點頭,葭葭這才抽出堵住他嘴巴的包子道:“早點配合不就好了。偏要跟我比是你的嘴叫的快,還是我的手堵的快,亦或者葉師兄動手的快,這不是白白找罪受么?”
那修士活動了一下被突然撐起的嘴巴,哭喪著臉道:“幾位高人,小的不是你們的對手,大家都想發(fā)死人財,何必偏偏跟小的過不去呢?”
對視一眼,陳華率先開口了:“要偷東西為何不去孫家而要跑著祖墳里頭來?活人住的地方想必比死人住的地方好東西更多,不是么?”
“那孫府有主,這祖墳卻是個沒主的。在沒摸清主任底細之前,誰敢輕舉妄動?這不是存心找抽么?”那人撇撇嘴,很是不屑。
“你小子既知道什么叫存心找抽那方才還偏要存心找抽作甚?”伍三通“啪”一掌打在了那修士的頭上,疼的那人直冒眼淚,連連叫喚“哎喲,哎喲,疼死人了!”
“伍師兄,他方才可不是存心找抽,是找死!”葭葭笑嘻嘻的對伍三通說道。
那修士的“哎喲”聲頓時啞了,一下子縮起了腦袋,哆哆嗦嗦的說道:“小的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還請高人放小的一條生路!”
“孫府的人都死絕了哪里來的主?”陳華一皺眉,問出了大家的疑惑。
“小的這樣的人怎么知道?”那人一臉的委屈,“高人們想知道還得問城主去。孫府的人死光了,城主本是打算移了孫府,將那塊地皮賣給別人的!咱天水城的土皇帝可不少啊,比如那吳家、周家、莫家……”他正扳著手指說的興奮,目光一瞥,撇到了伍三通冷冷的目光,立刻就噤了聲,“反正那幾家你們也都曉得。當時不少人盯上那塊地皮了,雖說孫家遭了滅門,有傳言說那塊地皮不吉利,可到底只是傳言,空穴來風,當不得真的!大家都道地是好地,只是孫家無福消受而已。當時城主也正有此意,誰曉得,突然間憑空冒出個公孫家,與城主密探了一夜之后,這孫府便歸了公孫家。這便是小的知道的全部事情了,再多小的也不會知道啊!”那人說著涎著臉看向他們幾人,臉上寫滿了“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們快將我放了吧!”。
“可今日我們前去孫府并未在里頭看到有人吶!這是怎么回事?”葭葭瞪了他一眼,拉下臉來問道。
“你們,你們進去了?”誰料,這話一出,那人便驚恐的指向四人,口不擇言,“你,你們怎么沒事?”
“何出此言?”他這話一出,四人的臉色便是一變,伍三通更是上前一把揪住那人的衣領(lǐng),吼道,“快說,再敢裝模作樣就劈了你!”
“孫府歸了公孫家,但公孫家并未來人入住這事不爭的事實,雖說礙于城主威嚴,大家明面上不好說什么,但是,一開始的時候,另外幾家可派了不少人夜談孫府來著,可都奇怪的失蹤了,連點痕跡都沒留下。大家都說那公孫府的人惹不得,定是那群人下的黑手!蹦侨诉呎f邊不時的打量四人,忍不住多嘴道,“您四人可真算幸運了!居然沒死,防著那公孫府的人尋仇,還是有多遠走多遠,莫回來了!天大的事也沒有自己的小命重要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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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夜探
問了半日,那人回答的也就那么多,來來回回就這幾句。
無奈的抱臂而立。葉凌風看了三人一眼,朝三人點點頭,剛松了手,葭葭便突地回了神,上前一把捏住那人的下顎,拍了顆丹藥進去,隨即“好心”拍了拍被嗆得夠嗆的那人,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威脅道:“乖乖聽話,莫出去亂講!”
那人剛覺得好受一些,便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似信非信的看向葭葭,嘴里搪塞道:“高人,你們莫要嚇唬我!”
葭葭勾起了唇角,于他背部輕輕扣了兩下:“你將靈力匯入丹田試試?”她邊說邊朝陳華他們眨了眨眼。
那人將信將疑的盤腿而坐,可只一會兒,便痛的就地打滾起來,口中連呼“高人饒命,高人饒命!”
葭葭輕笑兩聲,拍了拍他的肩膀:“現(xiàn)在如何了,是不是不疼了?”
“嗯,不疼了!”那人被葭葭這舉動弄得愣住了,似乎仍未回過神來,傻傻的盯著葭葭。
“莫亂講話!若是讓我知道了,就讓你一修煉便疼,叫你終生再無存進!你若是想找別人幫你瞧瞧到底出了什么問題,盡管找!不過我想他應當是找不出緣由的。不怕死的盡管出去亂講吧!”葭葭冷哼一聲收回了手,半晌瞧那人仍然是一副呆呆的模樣,呵斥了一聲:“還不快走!”
見那人連滾帶爬飛也似的逃走了,陳華卻是輕笑了起來:“師妹唬起人來還挺有一套的!”
“便是比不上他,也要輸人不輸陣,又何況是本就超過他呢!這人瞧起來眼珠亂轉(zhuǎn),一看就是個愛耍小聰明的,不過好歹貪生怕死,我也不求他能將嘴封住多久。只需待我們離開此地便可!”葭葭笑著解釋了一遍,將目光轉(zhuǎn)向?qū)O家的祖墳,“咱們進去看看吧!”
一片狼藉。用這個詞來形容孫家祖墳便是再合適不過的了。
幾乎所有值錢的、能帶走的事物都已被帶走了,剩下的東西無不是被人破壞的已看不出本來面目了。
“師兄,那七星千重蓮原本在什么位置?”葭葭看了看四周,便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果真”不待陳華答話,伍三通便笑了起來,“師妹醉翁之意不在酒,原是為了七星千重蓮而來的。且讓我們帶你過去!
他說著便加快了腳步,轉(zhuǎn)了幾個彎。直至這墳室的盡頭,才停了腳,指向一旁一個不起眼的角落:“我三人原本便是在這地方尋到七星千重蓮的!”
“哦!”葭葭點了點頭。挽起袖子,便蹲了下來,拿出一枝不知從哪里找來的樹枝開始挖了起來,邊挖邊道,“我瞧師兄們帶回的七星千重蓮是沒有根的。便想挖挖看這里有沒有那七星千重蓮的根?”
“師妹要七星千重蓮的根做什么?”那三人蹲了下來,一同幫葭葭挖了起來,邊挖伍三通還打趣道,“莫不是師妹要去雪人做那種植女仙?研究研究這七星千重蓮?”
葭葭一聽便笑了:“當然不是!只是師兄知曉葭葭學了陣法一途,聽人說陣法師超過三品便勿需陣盤,可用陣旗、陣珠布陣。再往上還可用靈物布陣,昆侖典藏記載,可用某些植物的根部比如七星千重蓮碾磨成粉。待有朝一日我連葭葭真到了那個境界說不定有用呢!”
“師妹倒是有志氣!”伍三通哈哈大笑起來,“只是這根早已枯萎了,又不似那七星千重蓮,我等一直用靈石供奉著它,枯萎也不要緊么?”
“不要緊的?菸、死了也是靈物!”葭葭笑道。
陳華挖著的樹枝忽地一頓,從里頭翻出一大塊七星千重蓮的根部。吹了吹,交給葭葭,搖頭失笑:“師妹早說嘛,也不必特意隨我等跑著一趟!”
“我能說實話么?師兄,其實葭葭便是聽了你們的話,覺得好奇,況且在紫川秘境里頭呆著無聊才特意跟過來的!”葭葭小心翼翼的接過七星千重蓮的根部,收入儲物袋中,拍拍手,與大家一道站了起來。
“若不是我們,孫家想必也不會如此!”陳華看著周圍的狼藉,一陣唏噓。
“陳師兄!”葭葭得了七星千重蓮的根部,心中一塊大石便落了地,“先前并未從你們那里挺清楚這孫家究竟是個什么家底?敢問師兄這天水城的城主是什么修為?”
那三人被葭葭這么一問,不由面面相覷,到底還是陳華輕咳一聲,率先回道:“金丹后期修為!”
“那孫家的家主呢?”葭葭皺眉不解,“三位師兄俱是筑基中期,能順利偷走這七星千重蓮,卻又被逼的如此之緊,想必雙方的實力相差不會很大?蓭熜忠舱f過這孫家是天水城的土皇帝,只這么點實力便敢在天水城作威作福?何況城主還是金丹后期的修為,天水城既在蜀山控下,這背后便是蜀山無疑了!這樣看來兩項實力差距懸殊得緊,這土皇帝到底是如何做成的?”
“師妹年紀雖小,可心思卻是嚴謹!”陳華聽葭葭分析的頭頭是道,眼中閃過一絲贊賞,“留在天水城的孫家弟子修為通頂?shù)囊膊贿^是剛剛邁入筑基后期,境界不穩(wěn)的順價家主而已,孫家真正強大的,有潛力的后輩卻不在天水城,而是在臺州金鼎山莊修行。這孫家依附的便是金鼎山莊。”
“金鼎山莊?”葭葭挑眉,十有八九陳華說的那個金鼎山莊便是她想的那個。
“不錯!”陳華從葭葭的臉上自也看出葭葭早已猜到了。
“正是那個金鼎山莊!”陳華輕笑,“師妹既參與過陣法師的考核,便一定知道平洲瑯琊樓吧!瑯琊樓是天下考核陣法師的場所,金鼎山莊便是天底下考核煉丹師的場所。我們自是一早便打聽過了孫家的事情。他孫家兩位金丹老祖宗連同三位有潛力的后輩都接二連三,在短短半個月內(nèi)無故暴斃了,這孫家可是貨真價實的被滅門了!
“回孫府!”默不作聲卻總是語出驚人的葉凌風開口道,“孫府有蹊蹺!這里查不到什么!”
“格老子的,也不知那公孫府是什么來歷,能叫城主改變主意的絕非良輩?晌业仍谕忸^行走幾十年,真真沒聽過什么公孫府的。”伍三通雙手交叉放在腦后,罵了一句。
“而且,可能至少在明面上不是蜀山的人!”葭葭眨了眨眼,注意著自己的措詞,“蜀山想要孫府直接開口便是,勿需搞出個公孫府!能叫背后有蜀山撐腰的城主松口,定是個有手段的。這事說來其實也容易,我們夠格的話,直接從城主口中套話便是了!”
“可是我們不夠格啊!師妹!”伍三通懶懶的看了眼葭葭,頗有些無奈。
“找出孫府的不對勁,傳訊給紫川秘境里的昆侖真人!”關(guān)鍵時候葉凌風再度開口了。
還不等葭葭與陳華夸贊葉凌風幾句,伍三通伸手便給了葉凌風一個“毛栗”:“挺行的啊,悶蛋!還等什么,回孫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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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府。
當四人踏進孫府之時,便齊刷刷的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這種對未知事物的害怕感已經(jīng)多少年不曾出現(xiàn)過了。
“師妹,你既是從清心峰走出來的,可也是半路修行的?”伍三通眨了眨眼,渾身抖如篩糠。
“嗯!”葭葭摸了摸手臂上的雞皮疙瘩,回頭看伍三通,見四人中最高達強壯的伍三通卻是抖得最厲害的一個。
“師兄!”葭葭伸出食指,輕輕扣了扣伍三通的肩膀。
“!有鬼!”伍三通大叫一聲,連忙跳了起來。
葭葭抽了抽嘴角,修仙之人還怕鬼?不過,她隨即肅了臉色,一踏進孫府的奇怪感覺好像終于找到了一個合適的詞來形容,那便是——陰森!
知曉與現(xiàn)在情緒激動、五大三粗看起來天不怕地不怕卻怕鬼的伍三通是說什么都沒用,葭葭開口便問陳華:“師兄,你們先前來孫府可也是這樣的?”
“不是!”陳華卻是連想也沒想便回道,“若不是記得太清楚了,我都要以為是走錯地方了呢!現(xiàn)在的孫府與白日看起來的相比更是可怕!”
“不對!”葉凌風今晚卻是難得的話多,“如果白日那個小修士說的一點不差的話,他說其他幾家的人是夜探孫府才失蹤的,那我們……”后頭的話,他沒有再說下去,卻叫幾人臉色齊齊一變,便是一旁喊害怕的伍三通都鎮(zhèn)定了下來,目不轉(zhuǎn)睛的看向葉凌風。
見幾人都眼巴巴的看著他,葉凌風似乎有些緊張,開口結(jié)巴了起來:“莫、莫看我,我不知道怎、怎么辦?”
安靜了一會兒,陳華、葉凌風、伍三通卻是都低下了頭,唯獨葭葭抬頭,看向被云層遮的只剩一點在外頭的月亮。
“師兄,你們可知曉神州大地上的秘境若說最初的本源卻與陣法一途有些相似?都是原先便存在,再將其單獨隔閡成一個領(lǐng)域?”細細的彎月倒映在葭葭的雙瞳之中讓陳華、伍三通與葉凌風突然覺得有些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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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