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璃雪微微一愣,而后皺眉,眼神卻有些迷茫,一時間也忘記收斂氣息,葭葭離她極近,只感覺到她體內(nèi)靈氣翻滾,好像有什么東西似要從她體內(nèi)外泄出來,她的靈氣,讓葭葭有一瞬間像抓住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沒抓住。
只一會兒,蕭璃雪便堅定的搖頭:“萬年靈草那等稀罕物豈是我一個小小的練氣弟子所能擁有的,師叔多想了,我只是在那些山野雜記上看到過罷了!”
蕭璃雪說罷,便要離開。
“請等一等!”兩道聲音同時響起,卻是葭葭與那內(nèi)門弟子同時出聲,叫住了蕭璃雪。
對于葭葭叫住她,蕭璃雪還覺得很是尋常,可對那位內(nèi)門弟子,蕭璃雪卻滿是不解。
葭葭退后一步,讓那內(nèi)門弟子先說。
看到蕭璃雪眼中的錯愕,那位內(nèi)門弟子,張了張嘴,似是有些尷尬,過了一會兒,才將右手握成空心拳,放在嘴邊,輕咳一聲:“那位女弟子,你名喚作什么?”
蕭璃雪轉(zhuǎn)身行了一個道禮:“晚輩清心峰蕭璃雪見過這位師叔!”
“我叫住你是因為你靈氣外泄,似是突破就在這一兩天了,便想好生囑咐一番!”那內(nèi)門弟子,雙手背在后背,一副惜才的樣子:“對了,你今年多大!”
“晚輩蕭璃雪今年十七,十四開始修煉!”蕭璃雪想了想,又道“身俱四靈根!”
周圍響起了一陣“嘶嘶”的倒抽冷氣之聲。三年便至練氣巔峰,這是何等的天才!而且還是四靈根的偽靈根,這等天資悟性,真真快要逆天了。
那內(nèi)門弟子眼中滿是驚嘆,而后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連連點(diǎn)頭稱“好”,看向蕭璃雪的目光愈發(fā)溫柔了起來:“我乃明秀峰洛恒,師妹也不必叫我什么師叔了,反正早改口晚改口都差不了多少,你若是進(jìn)了外峰,便可以憑此物前來明秀峰尋我了!”
“如此,璃雪便多謝師兄了!”蕭璃雪嘴角上揚(yáng),一掃先前的憔悴之色,笑的愈發(fā)燦爛。
看到周圍人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葭葭?辶耍?溝?辶恕?p> 對于蕭璃雪,葭葭還可以為她找些牽強(qiáng)的理由:什么穿越過來的不拘泥這些禮節(jié)啊,她自身經(jīng)歷原因沒有人教導(dǎo)啊之類的。
蕭璃雪是個美色主義者,這位名喚洛恒的內(nèi)門弟子長相俊秀,身材挺拔達(dá)到了蕭璃雪的審美標(biāo)準(zhǔn),蕭璃雪自然是愿意向他親近的。現(xiàn)在的蕭璃雪還沒想np,據(jù)原著交待,這時蕭璃雪就純粹是想著占些口頭上的便宜而已。
可對于那位明秀峰洛恒,葭葭無語了:他應(yīng)該不是穿越的吧,葭葭已經(jīng)記不太清楚洛恒的具體情況了,反正讀者寫的“蕭妹紙的十三釵”里也有他?墒遣还芩莻經(jīng)過層層選拔進(jìn)入內(nèi)門的弟子,還是因為資質(zhì)等原因進(jìn)的內(nèi)門,好歹也受過自家?guī)煾档慕虒?dǎo)了吧,這話是隨便說的么?
此刻,葭葭森森的覺得蕭璃雪np除了她自己的原因之外,絕對有那些男人不重道德禮節(jié)的后果在里面。
第七章 連白露其人
瞧著眼前兩個人相談甚歡,半點(diǎn)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葭葭忍不住上前:“蕭師姐,我下次再來找你!”
蕭璃雪一副方才想起來的樣子,連忙叫住葭葭:“連二小姐,等等!這里人多,不如去我那里說話可好!”
葭葭想了想,還是開口道:“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只是想要回兄長的儲物袋,上次忘記問你要了!”
“你兄長的儲物袋?”蕭璃雪挑眉,想了想“被我擱在屋中了,你隨我來取吧!”
洛恒對葭葭的加入有些不悅,不過自持身份自然不會發(fā)話。
可葭葭還是敏感的感覺到了,默默地想,大概所有男主角對女主角身邊丫鬟應(yīng)該都是非一般的討厭吧!兩人好好說著話,偏偏有著一只锃亮的燈泡在那里杵著,還一副為女主著想的樣子。
葭葭默默的跟在他們后頭,一路向靈草園走去。
“我就住在最左邊那間。”蕭璃雪指向自己的房間,對葭葭笑了笑,神情中卻有些不解:“令兄并未剩下什么東西,你缺什么東西跟我說便可!”
這下,葭葭不悅了:“蕭師姐,你看了我兄長的儲物袋?”細(xì)眉緊皺。
在葭葭想來,這是相當(dāng)不禮貌的行為。雖說人死燈滅,里面更沒有什么值錢的東西,可好歹連白露也是因為蕭璃雪的緣故而死的。好東西,大家都想要,葭葭只是個普通人,也不敢說完全能對好東西不眼紅。但對葭葭來說,凡事都有個限度,更何況,在葭葭的記憶中,連白露在修士中也算作窮的,想她蕭璃雪有隨身空間那樣的逆天神物,對一個替她擋刀而死的人,查看他的儲物袋,這事委實是葭葭所不齒的。
察覺到了葭葭的不悅,蕭璃雪有些尷尬,似乎也意識到這事做得不光彩,手指掠去額邊的碎發(fā),干咳一聲,聲音也不由得軟了下來:“我只是好奇而已,我,我這就去拿出來還你!”
洛恒見氛圍搞得有些僵,便出口勸起來:“師妹定然不是故意的,不會?你一點(diǎn)事物的,更何況……”他看了眼蕭璃雪身上的流云錦,再看看葭葭身上灰色的雜役弟子服,沒有再說話,只是這意思卻已是萬分明顯:葭葭身上沒有蕭璃雪看得上的東西。
葭葭撇撇嘴沒有理他,只想拿完東西立刻離開,好留他們在這里繼續(xù)表演“師兄妹情深”。
蕭璃雪笑笑,便要轉(zhuǎn)身回屋,卻見她走至一半,突然伸手,握住玉頸中懸掛的綠色珠子,周圍的靈氣劇烈的波動了起來。
別人可能不知道,葭葭卻是知道的,這顆珠子,就是蕭璃雪的隨身空間。此時,從這顆珠子中源源不斷的溢出濃郁的靈氣,已經(jīng)超過落陽峰玄級三品的靈氣,清心峰上的靈氣也開始向蕭璃雪聚攏而來。
洛恒甩出幾張符紙,快速的在蕭璃雪周圍擺了個陣法,對蕭璃雪說道:“師妹放心,我在此處為你護(hù)法,你且安心突破!”
蕭璃雪感激的朝他看了一眼,坐在陣中開始突破。
葭葭與洛恒自然是沒有什么好說的,當(dāng)下盤腿坐在旁邊打坐修煉了起來。
似乎和往日一樣的修煉,但葭葭總感覺哪里有些很奇妙的感覺。似乎一靠近蕭璃雪,修煉就會有一種共鳴,這么一想,心思也有些雜亂了起來,葭葭連忙穩(wěn)住心神,借著蕭璃雪這邊濃郁的靈氣專心修煉。
修煉入定的葭葭是被暴漲的靈氣所打斷修煉的,一睜眼看到的便是清心峰上“花團(tuán)緊簇”這樣的奇景。蕭璃雪此時方才捏碎了幾個凈水咒清理體內(nèi)排出的雜物,抱歉的朝洛恒笑笑:“多謝師兄護(hù)法了!”只一天工夫,這師兄師妹之稱便名正言順了。
送走了前來恭賀的修士,蕭璃雪才回到屋中。半晌,從屋里取出一只月白色的儲物袋遞給葭葭:“令兄的儲物袋在此,我蕭璃雪敢以心魔誓發(fā)誓未取其中一分一毫!
“不用了,蕭師姐!”倒不是說葭葭有多么信任蕭璃雪,不過一般情況下,像連白露這樣的普通練氣修士,身上還真沒有什么值得蕭璃雪看上的,蕭璃雪的眼光之前在練氣弟子中可是極高的。
見葭葭急著就要走,蕭璃雪手中一晃,憑空出現(xiàn)兩匹白色的錦緞,笑著對葭葭說道:“連二小姐,這里是兩匹流云錦,你今年有九歲了吧,我筑基一成,便要下山歷練的,這一走應(yīng)有一兩年,你也好拿它們做些衣物!”
蕭璃雪所想的是,葭葭絕不會拒絕的,畢竟愛美是女孩的天性,就連她這種在現(xiàn)代混跡了那么久的人第一眼看到流云錦都有些驚嘆,更何況是個小姑娘呢!
沒成想,“多謝你了,蕭師姐!無功不受祿,我不能要!”葭葭搖搖頭,隨后又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重重的加上一句:“更何況,不是所有人都喜歡流云錦的,我就不喜歡!”
“唉,你何必如此,畢竟你兄長是為了救我……”蕭璃雪只當(dāng)葭葭是個略帶偏執(zhí)的小丫頭,心里還放不開兄長的死,便又繼續(xù)說道“你沒了兄長,從今以后我就是你姐姐!”
“蕭師姐!不,蕭師叔!我想你弄錯我的意思了!”葭葭頓了頓,干脆把心里話全說出來了“我兄長之死你上次已經(jīng)補(bǔ)償過我了,我上次就說過兩不相欠,此番只是想拿回兄長的遺物而已。你不必如此!今日之事一了,往后我二人想必也沒有什么事了。當(dāng)然,見到你,一聲“蕭師叔”葭葭是絕不會含糊的,你不用想起來便給我些補(bǔ)償,你已不欠我,我也不欠你,你這樣做會讓我很為難的,我一點(diǎn)都不想欠你人情。從今往后,你走你的陽關(guān)道,我走我的獨(dú)木橋,你我再無想干!”
“連二小姐!”蕭璃雪一副受傷的表情“我只是想幫你!”
一旁的洛恒看不下去了,剛剛也是他把恭賀的人打發(fā)回去的,儼然一副男主人的架勢:“蕭師妹心善,你不要……”
“不要不知好歹,是么師叔?”洛恒的話還未說完,便被葭葭一頓搶白,“師叔放心,我斷斷不會埋怨蕭師叔的,這是我與蕭師叔之間的事,我小小一個練氣弟子,難不成洛師叔還怕我欺負(fù)了蕭師叔不成?”
這話里只有葭葭自己才明白的譏諷,其實她心里所想,要比這話不留情面的多,只是礙于他們的修為身份,沒有說出來而已。
葭葭轉(zhuǎn)頭看向蕭璃雪:“蕭師叔,你想幫我不假,可是也要看這人想不想要你的幫助。不巧葭葭就是這樣的人,我一點(diǎn)都不想欠你人情,你可以徹底把這件事揭過去了,我言盡于此!”
說完,葭葭轉(zhuǎn)身就走,心想:話說的那么明白,她應(yīng)該明白了吧!
其實若是對于真正的連二小姐,或許可以怨恨蕭璃雪,也可以接受蕭璃雪的好?墒沁B二小姐已死,現(xiàn)在的這個,只是換了芯的連葭葭。第一次收蕭璃雪的東西,葭葭是把它當(dāng)做連白露的意外傷亡賠償費(fèi)的,至于后來,蕭璃雪想到了,便送點(diǎn)東西,沒有想起來,就完全放在一邊,葭葭是完全不需要的。
葭葭只是個普通的女孩,氣節(jié)什么或許離葭葭還有段距離?伤灿凶约旱膱猿郑@種想到便給點(diǎn),不想到就放在一邊,心血來潮的好意,就算她是原主,也是不能接受的。蕭璃雪待她算不得好,也算不得不好,沒有連白露這層關(guān)系的話,就是個普通的陌生人。
她眼紅過蕭璃雪的隨身空間,可也僅僅是眼紅,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她連葭葭來到這個世界,唯一欠的,怕就是連氏兄妹了吧!
歡喜早就在屋中呆著了,見她回來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樣,剛想叫住她,卻聽葭葭說道:“歡喜,我有事要想,你先忙去吧!”
說完葭葭就進(jìn)屋關(guān)門,拖鞋,坐到了床上。
連白露人一死,這儲物袋上原本的神識便消除了,因此葭葭倒也不用想辦法抹去神識了。
連白露的儲物袋里東西少的可憐:二十三張一階響尾虎的皮,兩塊下品靈石,幾十顆標(biāo)準(zhǔn)靈石,十幾株十年玉髓草,還有兩套雜役弟子服,比較特別的就是兩朵粉色的珠花和一塊毛皮披肩。
一看到披肩,葭葭就知道應(yīng)該是連白露送給連母的東西了。連父死得早,連母一人拉扯他們兄妹二人。有一段時間靠山村一帶柴價飛漲,一捆柴可以換得十顆靈珠,那時十顆靈珠能夠一家三口活上一個月,于是連母就拿起斧頭上山砍柴了。肩上的傷便是那時候留下的,一到冬天,肩上的傷就讓連母隱隱作疼。
葭葭放下披肩,拿起珠花,修仙之人比普通人要敏銳的多,葭葭手指微動,就觸到了珠花根部的小字,歪歪斜斜的,筆法有些幼稚“葭”,一朵一個,合起來就是“葭葭”。
珠花上帶著一層極為稀疏的靈氣,應(yīng)該帶有一點(diǎn)的防御功能,只是極弱,不過對于凡人來講,也能護(hù)上周全了,防幾個馬賊之流應(yīng)是不成問題的。
葭葭看過東西,便把東西原封不動的收起來了。
明明不是她的故事,縱使連白露連一句話都沒有與她說過,可是葭葭竟還是有一種落淚的沖動。
連白露到死都只是個練氣四層的小修士,在無數(shù)修真修士中,他可以說是弱得可憐,可就是這個男人,卻是連二小姐與連母的支柱。他十三歲離家來的昆侖,十六歲隕落,生命如此短暫。他或許很弱,可對于連母與連二小姐來說,卻是個英雄,是個在靠山村可以讓她們自豪的人。
葭葭記憶中的原主,沉默寡言,說話唯唯諾諾,除了歡喜沒有別的朋友。可是每每提及到大哥時,她總是一臉的驕傲:“我大哥很了不起的,他以后會是個英雄,像話本里說的那樣的英雄!”
小姑娘的夢很美,只是終究沒有成真!想是過不了多久,靠山村的村民便會徹底忘記他們。
一曲演罷,曲終人已散!
第八章 坊市見聞
自那件事過后,方通心灰意冷的下山去了,林書據(jù)說修為經(jīng)脈被廢,被扔進(jìn)了九幽冥獄,據(jù)說第三天就喪了命。而蕭璃雪,一筑基便下山去了。
葭葭的生活逐漸變得平淡規(guī)律起來,引火術(shù)在歡喜的幫助下越練越好,可能學(xué)法術(shù)最難的便是入門這一塊,在把引火術(shù)掌握的七七八八之后,練斬金術(shù)與荊棘術(shù),葭葭驚奇的發(fā)現(xiàn)要容易上手的多。日常講經(jīng)的筑基修士管這叫做“一竅通而百竅通”。
隨著葭葭修為的上升,法術(shù)運(yùn)用的嫻熟,與歡喜所清掃的演武場面積也越來越小,葭葭不是泥人,當(dāng)每日清掃的時間影響到她們的修煉,而她又有可以對抗的資格時,葭葭不介意用拳頭來為自己奪回一點(diǎn)屬于自己的利益。
又到十五,練氣修士可以向宗務(wù)殿執(zhí)事請示下山。
歡喜是個不折不扣的宅女,除了清掃演武場,歡喜都不樂意出門。
記下了歡喜要的東西,葭葭便請示下山去了。
明定城。
明定城可以說是昆侖控下最主要城池之一,明定城中不僅有凡人,散修,昆侖修士也是不計其數(shù)。
城中不得飛行,在明定城四周的上空,是接了巡城任務(wù)的筑基修士在巡城,以戰(zhàn)斗力在同階修士中最強(qiáng)的劍修為主。
葭葭前不久才突破練氣五層,別說御器飛行,便是輕身術(shù)也使不出來。
她修煉很是勤奮,本就長了一張很柔弱的臉,又因人長得瘦小,看上去才七八歲的樣子?墒撬男逓閰s已經(jīng)到了煉氣五層。一路走來,也讓人不敢輕視。
明定城規(guī)定,在坊市擺上一天只需繳納兩塊下品靈石,這個價錢很是劃算了,因此擺攤的人很多,也有更多的修士愿意來這里淘寶。
更有很多前人作了《xx真人修仙記》、《一路福澤》這樣的修仙界小說,里面的主角在這樣的小攤上隨隨便便就買到了逆天的神器,而后笑傲天下修士。
雖然人人口稱不可能,可也都知道但凡大神通修士各各都是福澤深厚,奇遇之類數(shù)不勝數(shù),因此但凡修士也還是存了那個心的,真保不準(zhǔn)哪一天就得到了逆天的福運(yùn)。
坊市里熱鬧異常。
葭葭一路走到一個甚是冷清的小攤旁,這小攤上的東西都是頗為尋常。一打玉簡,一些符紙,還有些小玩意兒,就是如同連白露買給原主的那種最為低階的法器。
葭葭拿起符紙,翻了翻,問:“這是什么符?”
見是個小姑娘,那攤主,約莫四十多歲的中年人便道:“飛行符,最最適合你們這種未到筑基的練氣弟子用了,小姑娘可是要買上一些?”
“你準(zhǔn)備怎么賣?”葭葭一副很有興趣的樣子。
攤主的眼中閃過一絲精明之色,擠出一個盡量和善的笑容:“一塊下品靈石一張!”
“一塊下品靈石!”葭葭像是被嚇到了,摸著符紙的手也立刻縮了回去,連忙搖頭“我,我沒那么多錢,還是算了吧!”
眼看葭葭就要走,那攤主連忙叫住她:“小姑娘別急著走,咱們好商量!”
葭葭皺眉,“可是太貴了!而且,而且我還要買一些玉簡,我……”
見葭葭左右踟躕,那攤主刻意壓低聲音,神秘的對她說道:“看你這小姑娘也蠻可憐的,穿的灰不溜秋的,我便宜點(diǎn)賣你,這樣啊,飛行符算你九十塊標(biāo)準(zhǔn)靈石,這一打玉簡共有二十枚,算你十塊標(biāo)準(zhǔn)靈石,你看如何?”
見葭葭還是一臉為難的樣子,小手只顧擺弄著自己的衣角,攤主有些不悅:等了大半天,才有一個上來問價的,還是個窮光蛋。算了,賣出去總比賣不出去要好。
想到這里,那攤主連忙叫住葭葭:“小姑娘,算了,九十五塊標(biāo)準(zhǔn)靈石,你要的話這兩樣都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