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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玲瓏!梁兆輝喊道。

  大伯,你怎么也在這兒?陳玲瓏疑惑道。

  玲瓏,這期間發(fā)生了很多事情,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末世第四年了。陳瑯鈺說。之前醫(yī)生跟他們說過陳玲瓏現(xiàn)在的狀態(tài),都知道她的記憶出現(xiàn)斷層了。

  什么?陳玲瓏皺著眉,滿頭問號。

  所有的事情,我會慢慢講給你聽。陳瑯鈺說。

  商晏走出大門,看見商情正坐在門口一側的花壇邊上,哭了。

  她果然不記得我了。商情抽了抽鼻子。她不記得我了!

  商晏嫌棄地看著她的大花臉,道:你就當做是一段露水姻緣吧,你也是個a,整天跟著另一個a屁股后干嘛?

  我們是有感情的!感情不是假的!商情擦了擦眼淚。

  感情來自記憶。商晏說。越深厚越是如此。

  那我怎么辦呢?為什么這段記憶不能保留下來呢!商情哽咽道。

  商晏抬頭看了眼天上源源不斷散發(fā)熱量的太陽,沒一會兒眼睛就刺痛地閉上了,說:想想你爹對人做過的事情,不記得也許更好,你可以讓她再喜歡上你。

  又不是商士灃抽她的血,是晏之秋。∩淌繛栔豢紤]利害,才舍不得拿一個高級異能者的血去救一個普通人呢!商情反駁道。

  你忘了洗腦控制是誰干的了?商晏睨了她一眼。不是被洗腦她能那么溫順地跟在你身邊?

  那我怎么辦?商情哼哼道。

  想要就去拿,失去就再找回來。商晏低聲道。

  因著昨晚的傳染事件,疾控中心的關押隔離區(qū)已經(jīng)人滿為患了,每個小房間里都關了二十多個人,或坐或躺的,被實時監(jiān)控著。

  這些人都是按照傷口不同的恢復程度關押的,被當做了實驗體,尸化的則直接爆頭拖走。

  但由于人太多了,往往一個人尸變,房間里至少都會有人遭殃。

  我想出去。何子凱坐在地上,看著手臂上已經(jīng)痊愈的傷口。我們都已經(jīng)恢復了,為什么不放我們走?

  因為我們身上還有病毒。另一個人說。

  所以要在這兒等死是嗎?何子凱說。你們沒有親人嗎?不想再見他們一面嗎?

  不想,要是當著她的面尸化把她也傳染了怎么辦?那人說。你要想見親人,可以跟他們說說,看看能不能通融,讓你們見見。

  被關在這兒,你們不覺得窩囊嗎?反正我們活不了,為什么不直接放我們出去,放我們離開基地?何子凱道。

  給他們做實驗啊,他們也想早日研究出疫苗。那人是個中年人,臉色蠟黃,手臂上都是針眼。

  可我受不了了。另一個青年喊道。他們憑什么把我們當成實驗體!

  我也受不了了!整天抽血打針,就算有人產(chǎn)生了抗體,但是我們中的大多數(shù)人也還是會死,因為根本就等不到疫苗產(chǎn)出來的那天!有人附和道。

  憑什么要犧牲我們?nèi)ゾ人麄!想想他們是怎么對我們的,那些拿著正式居民證的人,對我們可以隨意打罵,隨意侮辱,你們都忘了嗎?

  是啊,憑什么我死了,他們卻可以好好地活著呢?他們有什么好處會分給我們嗎?

  他們也不配活著!他們也該死!

  要是有疫苗了不怕喪尸了,大家還可以像以前一樣生活啊。中年人勸道。留在這里說不定產(chǎn)生抗體的那個人就是你呢?

  你被洗腦地也太嚴重了吧?一人反駁道。

  他們可沒把我們當成是一伙的,那時候我們可是隨時可能被趕出去的,現(xiàn)在需要我們了,就把我們當牲口一樣關起來替他們做試驗。

  房間里很快就響起了各種惡毒不平的咒罵,把中年人的勸慰掩蓋了下去。

  何子峰握緊了拳頭,露出一個隱秘的微笑。

  憤怒吧,早該憤怒起來了不是嗎?從被那些自喻上等人欺辱的那天,從被那些人當眾暴打而周圍人卻視而不見的那天。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初芽小可愛還有那個沒有名字的小可愛給我投的營養(yǎng)液。!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64章 突變

  陳玲瓏清醒后就可以出院了,陳瑯鈺帶著她回了住的地方,給她講這段時間發(fā)生的事情,她聽了以后迫切地想回到自己家里,因為十分擔心家中儲存的那些食物。

  陳瑯鈺打算找輛車,自己開車回去,這幾個月的金箔他都沒有花掉,換一輛車和一些食物應該是可以的。

  黃英杰聽到他們商量要走的事,急忙通報給了商士灃,商士灃卻并沒有用芯片地事情威脅,只說隨他們?nèi),反正知道他們的地址?br />
  病毒變種后疫苗遲遲沒有進展,雖然控制住了事態(tài),但人心已經(jīng)不穩(wěn),再爆出在異能者腦中植入芯片地事情,導致異能者也人心叛離,那基地就真的要垮了。

  是夜,疾控中心被關的幾名病毒攜帶者突然攻擊了抽取血液的工作人員,傳染了他,還挾持了其他工作人員,放出了所有的病毒攜帶者。

  晚十一點,陳瑯鈺輾轉(zhuǎn)反側,心慌難耐,好不容易陷入淺眠,卻被大地震動的聲音驚醒。

  什么聲音?你聽見了嗎?穿著睡衣的陳玲瓏推開房門,她也是被這個聲音驚醒的。

  周圍依然十分安靜,可凝神傾聽,確實能聽見那聲音,不是地震,更像是什么龐然大物走來的聲音,并且逐漸強烈。

  陳瑯鈺想起了什么,神色凝重地打開了手環(huán)地圖,輸入了定位器編號。地圖上迅速亮起了一個小藍點,那藍點正往c基地方向靠近,只有不到20公里的距離了。

  陳玲瓏湊上前來,兩人并肩坐著,問道:是什么?

  是c市的那只巨型吞噬者。陳瑯鈺眉頭緊皺,藍色的光幕照在他臉上。不過怎么離得這么遠就能聽見動靜了?

  陳玲瓏指了指外頭,他們沒開大燈,只有床頭的小燈亮著,如水的月光從床頭流進昏暗的房間里,說:他們都還在睡覺,應該是只有異能者才能聽到吧?

  外頭確實很安靜,要是其他人也能聽見這聲音,估計這會兒已經(jīng)亂了起來。

  不過

  不對。陳瑯鈺說。這只吞噬者肯定又進化了,當時在c市我們只離開它幾個街區(qū)就聽不見它的腳步聲了。

  你們當時不是白天嗎?現(xiàn)在是晚上。陳玲瓏說。她的意思是晚上安靜才容易聽到那只吞噬者的腳步聲。

  不管怎么樣,這只吞噬者已經(jīng)朝這里走來了。基地的圍墻只有三十米高,而這怪物可將近50米高了。陳瑯鈺說著,用手環(huán)聯(lián)系了商晏。

  你也聽見了。商晏正穿著衣服,手環(huán)接通后放在了床頭柜上。

  嗯,現(xiàn)在你們打算怎么辦?陳瑯鈺問道。

  肯定不能讓它到基地來,得引開它。商晏扣上襯衫的最后一個扣子,戴上手環(huán),走出房間。

  防護罩撐不住嗎?陳玲瓏問道。

  不管撐不撐地住都不能拿著上百萬口人的性命冒險,而且建造這個基地花費了三四年的心血,不能讓毀在它手上。商晏走向電梯,按下負一樓的電梯。

  這家伙肯定又變異了。陳瑯鈺說。

  估計是的。商晏走進電梯。我已經(jīng)通知所有的異能者和防衛(wèi)人員了,但是沒幾個人愿意出去引開它。

  第65章 危機

  既然那怪物又變異了,那就多了變數(shù),大家都怕送命

  陳瑯鈺與陳玲瓏對視一眼。

  你明天就走啊?商晏問道。

  還沒準備好車子和食物。陳瑯鈺說。商士灃手下不是有很多異能者嗎?

  他不贊同出去,覺得防護罩可以抵擋地住這只吞噬者的攻擊。商晏從電梯里出來,往車子走去?晌矣X得不行,就算防護罩抽取了基地里所有的能量去阻擋,也需要有人出去殺了它。

  你要去是嗎?陳瑯鈺問道。

  能力越高,責任越大不是么?商晏發(fā)動車子,車庫的大門自動打開。那就這樣吧,我會引開它的,你們放心。另外,你們走的時候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去送行,那就在這兒再見吧!小鈺,祝我好運!

  他說完就掛了。

  月亮不知什么時候消失了,山里起了白色的濃霧,晴了一個多月的天,終于下起了毛毛細雨。銀色的汽車孤身進入黑夜,往軍事防御中心駛去。

  聽到車的聲音了,他走了?陳玲瓏問道。

  陳瑯鈺不語,打開房間的大燈,明亮的燈光瞬息驅(qū)散了黑暗。

  你也要去嗎?我們不是要離開這兒了嗎?管他們做什么?陳玲瓏追問道。

  我不知道。陳瑯鈺閉上了眼睛。商晏那句能力越高責任越大一直在他腦海中回蕩。

  他是目前精神力第二高的異能者

  上天不會無故賦予人特權

  若是商晏死了,怪物沒死陳瑯鈺喃喃道。

  哥陳玲瓏喊道。

  窗戶沒關,雨絲順著夜風飄了進來,帶著山里的寒氣。

  玲瓏。陳瑯鈺睜開眼睛,看著陳玲瓏,眼中帶著光。我想去。

  哥陳玲瓏失落地塌下肩膀,卻說。那我也去!

  陳瑯鈺輕輕搓了搓她的腦袋,說:你才做過手術呢,醫(yī)生說最好先不要用精神力,這樣才能更好的恢復。

  可是我擔心陳玲瓏拉住他的手,不舍地看著他。

  有的事情總是要解決的,c基地離j市也不遠,要是我們回到j市,又遇上了這只怪物怎么辦?陳瑯鈺說。那怪物能徒步從c市走來這里,也能走去j市。

  地圖上的小藍點距c基地越來越近了,怪物驚天的腳步聲宛如遠方傳來的悶雷,一聲接一聲,基地里越來越多的人從睡夢中驚醒了。

  至少這邊裝備是不缺的。陳瑯鈺說。你陪大伯留在這里,等我回來。

  哥!陳玲瓏紅了眼睛。她一向是支持陳瑯鈺的,雖然偶爾也會抬杠,但在大事上從不會質(zhì)疑他的決定。

  可她不是才恢復記憶嗎?

  陳瑯鈺打開衣柜拿出衣服,一邊給商晏又撥通了電話。

  陳玲瓏默默地走出房間,關上房門。

  地下疾控中心,瞌睡中的值班保安聽到外頭傳來的巨響,忍不住走出去一探究竟。剛走出保安室,一支帶血的針劑就從左邊朝他射去,正中他頸側。

  病毒迅速侵入了他的身體,在血液中流淌,侵蝕寄生所有的正常細胞。

  他停下腳步,緩緩回過頭,眼睛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泛紅,頸、側被針劑扎入的傷口迅速泛黑,血管突出,身體抽搐著。

  王安,你怎么了?另一個保安也從保安室里出來了,拍了拍他肩膀。

  王安猛地抓住他的胳膊,臉上的肌肉抽動著,像是掙扎,像是求救,一張嘴,卻噴了那保安一臉的血,喉嚨里發(fā)出嘶嘶沙啞的氣音,用盡了胸腔的力氣也無法說出一個字。

  救命!來人。【让。∧潜0步K于反應過來,大叫著,想要掙脫王安緊緊箍住他的胳膊。

  然而王安抓地死緊,他的手用力地幾乎要陷入抓住的那只胳膊肉里了。

  那保安拼命求救,四面環(huán)顧,發(fā)現(xiàn)了長廊里站著的人。

  那人的病號服上沾著血,身后的地板上都是走來時踩出來的血腳印。

  他舉著一把□□,見保安看過來,歪頭笑了一下,抬起□□瞄準了他。

  針劑刺中保安的手臂,穿透了薄薄的襯衣,扎進了皮膚。

  保安呆呆地低下頭,看著被針劑刺中的地方。

  尸化的王安突然放開了他,往外走去。

  好了。那人咧嘴笑道。你得救了。

  保安顫抖著手拔出針劑,問道:這是什么?

  攜帶者的血液。

  我殺了你!保安崩潰地掏出槍,大喊。

  那人的手更快,握著□□指著保安的腦袋,慢條斯理道:你已經(jīng)被感染了,殺了我也解決不了問題。喪尸不會吃攜帶者,你發(fā)現(xiàn)了沒有?你現(xiàn)在自由了,你可以把這病毒傳播給其他人,這樣大家就都一樣了,沒人人再有資格歧視你。

  這人背光站著,保安看不清他的臉,只看到他胸口的號牌上寫著319何子凱

  陳瑯鈺開著基地分配給他的車去了軍事中心,這車平時都是黃英杰開的,這次是因為事態(tài)緊急。

  軍事中心的園區(qū)燈火通明,陳瑯鈺開去了上次商晏帶他去過的那棟灰色大樓。

  商晏正站在大門口等他,旁邊停著一輛裝甲車。

  陳瑯鈺在車坪上停好車,商晏認出了他,從臺階上走了下來。

  幾個人去?陳瑯鈺從車里出來,關上車門。

  六個。商晏領著他上了裝甲車。

  還是小隊的人?陳瑯鈺問道。

  顧斯陶沒來。商晏說。

  陳瑯鈺上了裝甲車,車里已經(jīng)坐了四個人,沒了顧斯陶,多了白耀。

  小鈺晚上好呀!吳宇揮了揮手。

  副隊晚好。趙遠航喊道。

  晚好。喬晉干巴巴道,雖然語氣不怎么親切,不過態(tài)度是有了。

  又見面了。白耀朝他伸出手。

  陳瑯鈺躲開白耀的手,朝他們點了下頭,在自己位置上坐好。

  商晏坐上駕駛座,發(fā)動裝甲車,駛出軍事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