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托塔多面上則不見一絲怒色,反而是露出一抹笑意道:“小丫頭,爆發(fā)力不錯。本尊問你,之前可是你通過了神靈之子的試煉?”
看這托塔多忽怒忽喜的,似乎是有意試探自己,蕭瑤又想起之前經(jīng)過的試煉堂,最后似乎有人在自己識海之中說過這四個字。不禁問道:“之前在小輩識海傳話的可是前輩?”
“哦,你聽到神靈之音了?看來通過試煉的果真是你。”托塔多帶著幾分感慨幾分遺憾說道。
早在蕭瑤跟著黑云闖入梵天宮中央大殿時,托塔多便察覺到其身上有他們巨靈一族的神靈識印。只是他難以相信一介人修竟能通過族中神靈試煉,故而方才才出手親自試探,如今確定無誤,心中自然是一片惆悵,不得不說他心中存著一絲想念,哪怕是縷妄想,他都無比期望通過神靈試煉的會是他巨靈一族的遺孤,只可惜現(xiàn)實殘酷。
蕭瑤見其一臉沉思的感慨緬懷,忍不住問道:“前輩,神靈試煉是什么?神靈之子又是什么?”
托塔多從遺憾與緬懷中回過神,意味不明的看著她道:“所謂神靈試煉乃是我族選拔神靈之子的儀式,但凡通過神靈試煉的族人方才有成為一族之長的資格,繼承梵天宮!
蕭瑤目光平靜無波,靜靜對上托塔多那復(fù)雜的眼神,認(rèn)真且固執(zhí)的指著縮在一旁努力減少存在感的黑云,一字一句道:“前輩,小輩到此的目的只有一個,那便是前輩靈寵脖上之物,只要拿到東西,小輩立刻離開這梵天宮!
托塔多頗為訝異,忍不住問道:“你可知繼承梵天宮意味著什么?這表示你將擁有整個巨靈一族的寶物!像方才你使的‘鎏金天錘’不過是其中最差得一種,吾之一族的寶藏可堪抵十個汝等人修望族!”
“那又如何?”蕭瑤斜眼睨他,“東西再好前輩會把它贈與小輩么?”
“妄想!”托塔多瞬間又板起臉來怒道:“吾之一族的寶藏又豈是你一介人修所能窺視的?!”
看這德性,蕭瑤撇了撇嘴,忍不住鄙視,“這世間真有這么些怪事,有那么些個寶藏,你不貪圖嘛人家覺得不高興,你若流露出據(jù)為己有之意,人家又巴不得剁了你。前輩,您說小輩是該肖想呢還是不該肖想呢?”
托塔多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反應(yīng)過度了,不由尷尬的咳了兩聲:“咳,咳,想想羨慕羨慕是可以的,但是不許生出歹念!”
蕭瑤無語,心道:要不要那么矯情無恥?
見氣氛尷尬,托塔多連忙轉(zhuǎn)移話題道:“那畜生到底帶的是什么稀罕物,竟讓你如此窮最不舍。黑云,脖上那物取下來讓本尊看看。”
黑云見實在躲不過了,只得心不甘情不愿任由托塔多將它脖上那掛物取出。
看著飄在自己眼前的玄色令牌,托塔多濃眉擰起,“這是……傳承令?!”
蕭瑤一聽傳承令,眼睛頓時亮了起來,精光再次暴起,灼熱的目光仿佛要把那玄色令牌燒出個洞來。
“原來如此……” 托塔多看蕭瑤那雙黑瞳都快伸出手來了,不禁一笑,手一揮玄色令牌緩緩落至蕭瑤眼前,“這東西給你也可以,不過你要幫本尊……”
熟料他話未說完,蕭瑤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那令牌拽入掌中,眨眼便納入了儲物空間,轉(zhuǎn)身便走。
蕭瑤這一舉動,讓托塔多與黑云均是一愣,直到她快融入黑暗之中。托塔多下意識喚道:“哎!本尊讓你辦的事還沒說,你怎么就走了?”
而蕭瑤仿佛吃準(zhǔn)他不會要自己命一般,頭也不回道:“前輩莫不是看我修為低下就是個好欺負(fù)的?若無前輩插手這物件早就是小輩的了。如今小輩已經(jīng)放了前輩靈寵一馬,怎么前輩反倒還以為對小輩有恩了。莫非真是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虧得小輩還以為像前輩這般已然半步真仙的強(qiáng)者應(yīng)該是高大威猛,英明神武,公平公正,如今看來也不過與我等凡修一樣,不過爾爾!
托塔多聽她如此損自己,面上是有些掛不住了,不就是怕她會過度挾恩圖報,稍微打壓一下么?怎么弄出那么大氣性來?若非真有事要她幫忙,自己早就將其給掃地出門了。奈何若是錯過她了不知何時才能再遇到一個能夠通過神靈試煉,有資格進(jìn)入此間的強(qiáng)者,并且這事也硬逼不得,于是不得不好聲好氣哄她回來道:“回來!不就開個玩笑么?你一個小丫頭氣性怎么那么大!
蕭瑤聽著好笑,唇角一抽一抽的,她就知道這些個早就死了卻還留抹殘念的老家伙們最是難纏,死都死了還把這些身外之物巴得緊緊。
她轉(zhuǎn)過身,換上一臉嚴(yán)肅道:“前輩可不要看這種玩笑,小輩可是一個死板認(rèn)真之人,是會當(dāng)真的!
托塔多那張孔武有力的面孔頓時抽了抽,小丫頭!你就使勁的裝吧!面上同樣嚴(yán)肅道:“好,不開玩笑。本尊希望你能夠幫本尊找到巨靈一族的遺孤,并將我族傳承交到他們手上。事成之后我給你梵天宮內(nèi)百分之一的寶藏作為報酬,你看如何?”
知道蕭瑤不是個好拿捏的,托塔多也不再想著如何忽悠她。當(dāng)然他最看重還是所托之人的品性,就沖方才自己說出傳承一事這小丫的表現(xiàn),他便知曉這是一個可以托付之人。多少年來,他在這梵天宮內(nèi)看慣了為了一些蠅頭小利便相互算計的嘴臉,早已心生寒意,變得不再相信他人。而早在上古之時何修者之間何曾有過如此濃重扭曲的**,當(dāng)真不知該嘆還是該怒。
小丫頭還不錯,幾番試探下來,無論脾性還是身手,更難得知道大舍便是大得。
百分之一的寶藏?蕭瑤目光閃了閃,好在身處在暗處,黑色遮掩住了她的異樣,傳出的聲音像是十分不情愿般,“如今前輩一族早就在仙靈界銷聲匿跡,小輩根本就無從下手,唯恐不能勝任。”
“一些消息本尊會告知與你!
“但是……”蕭瑤聲音還是猶豫,“消失了億萬年的種族,想要找到可不容易!
托塔多又氣又好笑,剛才夸她有舍有得呢,馬上就開始坐地起價了。于是沉下聲道:“那要怎樣你才肯答應(yīng)?”全然不去想蕭瑤這般難纏與最初是自己百般刁難是否有關(guān)。
蕭瑤緩緩說道:“前輩,說實話對吾輩而言修行乃是首要之事,若是小輩接受了前輩的委托,毫無目的找下去不知得浪費(fèi)多少年月,耽誤多少修行。到時再放棄后悔,豈不是言而無信有違道心?還不如一開始便拒絕。”
“這點你無須擔(dān)心”托塔多板著臉道:“并非讓你整日去找,只是若在途中遇到或者有聽到消息,稍微用點心便可,不會耽誤你修行。以百萬年為期限,只要你確實盡力了,若最后真找不到,這梵天宮的所有寶藏全部歸你如何?!”
都說到這個份上,可見這位前輩是下了大血本,蕭瑤覺得若是自己不答應(yīng)難保他一怒之下不會滅了自己。本著見好就收的原則,她提出最后的要求:“十分之一的寶藏,里邊不能包括巨靈族的法器、防器等只有巨靈族才能使用的寶物,并且先行支付一半的報酬,余下的可以等最后找到人或者百萬年后再給。前輩只要同意,小輩立刻以心魔起誓接受所托。”
開玩笑,以百萬年為期限,那時若是不死也早已修成正道了,誰知道到時自己還稀罕不稀罕這些玩意。她自然要爭取現(xiàn)在的利益才是!
第272章 靈魔戰(zhàn)(四十六)
這小丫頭門檻也太精了吧?!
托塔多一口老血憋在喉頭,十分之一?!她怎么不去搶?!
“你可知道梵天宮內(nèi)有多少珍寶,乃是我族世世代代積累得心血!最多五十分之一。其他兩個條件倒是可以答應(yīng)你!
蕭瑤撇嘴,好吧十分之一的是她坐地起價,但她得防著他不是?萬一他直接丟一些破銅爛鐵給自己就說是他們一族百分之一的寶藏了,自己去哪喊冤去?
“好,五十分之一就五十分之一,不過給東西時前輩得讓小輩看得出確實值這個價!
“哼!算你識相!蓖兴嗫此@次爽快應(yīng)下了,也沒再追究,只是口氣不善道:“方心,絕不會忽悠你,F(xiàn)在我便將我所知曉的線索告訴你,你須得認(rèn)真記下。”
于是蕭瑤點點頭,隨便找了個地方盤腿坐下。
巨靈一族存在久遠(yuǎn),起源已經(jīng)無從考證。但至少在億萬年前,他們便存在于仙靈界,是與人修、妖修同在,亦是所有族群中最強(qiáng)大的存在之一,他們身材高大,卻不會法術(shù),無法使用元力,不過他們卻得天獨厚,先天能夠通過元氣引入經(jīng)脈,滋養(yǎng)肉身,從而擁有天地間最強(qiáng)大的體魄,能夠抵御一切外力。無論是當(dāng)初的人修還是妖修都無法與之匹敵。他們曾是仙靈界的霸主,不過太過強(qiáng)大的物種一般都繁衍困難,所以巨靈一族從古至今雖然強(qiáng)大卻并不繁盛。哪怕最鼎盛時亦不過只有五六十名族人,所以便修建了梵天宮,作為巨靈一族的行宮。
直到億萬年前,巨靈一族迎來了他們一生最大的轉(zhuǎn)折點。
這一年,真仙恩典,給了仙靈界所有強(qiáng)大族群一個機(jī)會,開啟了一場真仙試煉,只要這些族群中有人能夠通過這場真仙試煉,那么整個族群便可直接飛升進(jìn)駐真仙界,成為真正的仙者,但若是失敗則整個族群都會被消除,從此散失于世!
“所以前輩一族參加那次真仙試煉!敝链耸挰庩愒V道。
“這個誘惑沒有一個族群能夠經(jīng)得起!蓖兴嗤乃{(lán)的火光似是回憶,“當(dāng)時所有的強(qiáng)大族群都參加了試煉。所有人都像贏得這次機(jī)會,沒人有去想失敗的后果,或許當(dāng)夢想的一切就在眼前唾手可得時,誰都不會去多想失敗的后果,誰都認(rèn)為自己會是那個例外。然后,那次試煉是本尊代表巨靈一族去參加的,再然后,四十一個最強(qiáng)族群派出的精英從那試煉之門進(jìn)入后便再無一人能夠出來……”
這是一段沉重的過去,蕭瑤能感覺到托塔多殘魂中的哀涼與悲切,還有對自己實力不濟(jì)的怨恨,只是惟獨沒有后悔,她靜靜聽著,沒有多言。
“吾之一族從梵天宮建起那一刻便用族中秘術(shù)將每一代族長的魂魄便會與行宮融合,以便統(tǒng)管族群與行宮。只有當(dāng)族長死去,有新的族長接替時,老族中的魂魄才會得以釋放。當(dāng)本尊再次醒來時,便已經(jīng)回到了梵天宮內(nèi);蛟S應(yīng)該說因為梵天宮的關(guān)系留住了本尊的一小部分殘魂。本尊記不起在真仙試煉時發(fā)生了何事,但失敗卻是事實。梵天宮里沒有任何一位族人,也沒有血跡,行宮內(nèi)所有物件均無變化,有的屋子里桌上甚至還放置著沏好的熱茶。他們便痛憑空消失般,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仿佛夢境從不曾存在過!
“……后來本尊查看了宗祀,里邊所有的魂牌均已碎裂,至此本尊才真正的相信吾之一族不復(fù)也!就在本尊覺得存在世間再無意義時,忽然記起本尊在外界曾有過一個孩兒。因為他母親非吾族類,所以并未被族群承認(rèn)。而他的魂牌一直被本尊藏在隱蔽之處不曾讓任何人發(fā)覺。在看到吾兒魂牌安然時,本尊無異于重獲新生,至少血脈還能夠延續(xù),本尊還有存在的意義!”
說完,他目光緊緊盯著蕭瑤,“幫本尊找到吾兒的后裔,將傳承交與他!”
蕭瑤聽了半天的故事,只是知道了巨靈一族滅絕的原因,但還是沒有任何能夠找到這位大能私生子后裔的線索,而且她相信就托塔多這個體型能給他生孩子的絕對不會是人類,也不知是什么妖獸,查起來更為困難。
琢磨半天,她道:“不知前輩的孩子有什么特征!
托塔多想了想,道:“他母親是只黑熊妖,生得十分美麗妖艷,他容貌像他母親,身形卻與本尊一般魁梧高大,渾身長滿鬃毛,想當(dāng)初……”
蕭瑤聽著忍不住抽了抽眼皮,誰要聽你這些風(fēng)流史?就在她快不耐煩之時,一塊兩指寬的暗紅色石子從天而降,漂至她眼前,
“這是血緣石,只要吾兒留有后代至今,他體內(nèi)流著巨靈一族的血,那么只要你靠近,這枚血緣石便會有所反應(yīng)。你帶著它,會幫助你找到吾之一族最后的血脈!
蕭瑤怕他再嘮叨,點點頭收起了那枚血脈石,并問道:“前輩,那百分之一的寶物您何時給小輩!
“哼!財迷!”托塔多討厭死她那副窮酸樣,“你先出去,容我準(zhǔn)備準(zhǔn)備!”
話音方落,蕭瑤便覺眼前一花,人已是出到了梵天宮之外。
“就這么把我趕出來了?我還想問問能不能自己挑呢……”
蕭瑤一臉黑線,心里正想開罵。
卻見梵天宮在一道黃光之中忽然消失了?!然后在自己左手無名指上多出了一枚銀白色的戒指。
她呆愣的抬手看著戒指,“這是……”
還未等她開口,便看到之前和自己一起進(jìn)來的莫羽韻、北堂一等人還有其他進(jìn)入梵天宮的修士都一臉莫名其妙的出現(xiàn)在了梵天宮消失的地方。
“這……這是怎么回事。俊
所有人都驚疑不定,也不知是不敢相信自己會被梵天宮給拋出來,還是不敢相信梵天宮竟突然消失。
蕭瑤見狀不動聲色的將手背到身后,想將那枚戒指拿下收起來,卻發(fā)現(xiàn)怎么都取不下來。而那枚戒指似乎像知曉其心意一般變得透明起來,如同施展了障眼法般。
蕭瑤稍稍安心,這才迎向眾人。
第273章 靈魔戰(zhàn)(四十七)
莫羽韻、殷十八看到她無事,面上一喜快步過來喚道:“蕭道友!
蕭瑤見離她們不遠(yuǎn)處單征榮、鳳翔二人也在,與自己一同前來的同伴都包括之前合作的北堂一均安然無恙,,同樣報以淺笑,與四位同伴匯合道:“看來幾位道友都無大礙,甚好!
五人再度聚首免不得先要交談一番,原來當(dāng)初大家皆是被那奇怪泡泡給送進(jìn)不同的傳送空間,各自有一番經(jīng)歷,緊接著便是梵天宮消失,所有人都莫名其妙的出現(xiàn)在這。
殷十八免不得一陣抱怨,“好端端的,怎么梵天宮便消失了,這可從來不曾聽過!
莫羽韻也皺眉道:“梵天宮存在已久,幾乎可是說是這靈魔戰(zhàn)場上的標(biāo)識,如今突然消失,反常即為妖,還需上報各位前輩才是。”
蕭瑤心中有事,不敢插話,只是在旁靜靜聽著。倒是一直都未說過話的鳳翔忽然開口了,“這查嘛怕是也查不出什么了,這種屹立了幾千萬年以上的遺跡可不是那么容易移動毀滅,要嘛應(yīng)為環(huán)境有變而消失,要嘛便是有人在里邊觸動了什么禁制機(jī)關(guān),又或……獲得了梵天宮的傳承?”
鳳翔說這話時誰也沒看,也沒特意指誰,但是蕭瑤還是免不得心里一抖,自覺這老鳥兒話是對著自己說的。
經(jīng)他這么一點撥,余下幾人都沉默了,的確這個可能性最大。獲得整座梵天宮傳承便意味著擁有整個梵天宮的寶藏,這種歷史悠久的上古宮邸本就神秘,能夠像芥子空間般收放自如也并不奇怪。并且獲得如此大一比財富,絕不亞于一個大的世家或是門派的修煉資源。也不知道是誰如此好運(yùn)獲得了這等機(jī)緣。
他們能猜想到,別人自然也會揣測,一時在場的所有修士均不露聲色小心翼翼打量著周圍的同道,希望能夠從旁人面上看出些端倪。
只有蕭瑤看著眾人各種不一的神態(tài),在肚中腹誹:這狗屁傳承殿豈是那么好拿的?憑什么人家一族億萬年的心血就這么平白無故交給你了,就算滅族了,給你第一個碰上,人家還有殘魂死死看守著呢!想占點便宜都不容易。
只可惜在場無人會讀心術(shù)。只要沒人跳出來承認(rèn),也無人能夠看出端倪,都說財不外露,就算得了甜頭也不會有人那么傻到處嚷嚷。在得不出任何結(jié)論的前提下,不多會眾修便都散了。
離開前,北堂一經(jīng)過蕭瑤身旁,頗具意味的上下打量著她道:“蕭道友身手不錯,今次雖然有過短暫協(xié)作,但畢竟尚未成事。希望他日還有機(jī)會再見道友,告辭!
看著他遠(yuǎn)走的背影,殷十八好奇,“北堂一生性極傲,得他認(rèn)同之人少之又少,蕭道友是何時入得他眼了?”
蕭瑤道:“與你們分開后,在一處地方正好遇上他,因為那地方兇險,便與他合作了一段時間!
見殷十八還要好奇問下去,莫羽韻開口打斷她道:“先不說這個,蕭道友后來可有找到傳承令?”
殷十八這才想起她們是為什么而來,是略帶歉意笑了笑:“看我這性子,都忘正事了,若是蕭道友還沒拿到令牌,咱們再到其他神跡去轉(zhuǎn)轉(zhuǎn)!
蕭瑤將之前從黑云脖上拿下的傳承令拿出,晃了晃,笑言:“幸不辱命!
“快讓我看看!币笫颂嫠_心的同時伸手問她討道,“到底是哪個傳承殿的令牌!
蕭瑤將玄色傳承令放入其手中,意外道:“眼下傳承殿群不曾出現(xiàn),這樣也能看出是哪個傳承殿的令牌么?”
“自然能,”殷十八邊看邊道:“靈魔戰(zhàn)場上的傳承殿群恒古不變,就算有些傳承殿傳承已經(jīng)不再,也依然會出現(xiàn)。我界歷經(jīng)無數(shù)次大戰(zhàn),對傳承殿群或多或少也有些了解。一般傳承令上正面會刻有傳承二字,而在背面則會有所承傳承殿的名字,有些特殊的傳承令靠顏色亦可以分辨屬于哪座傳承殿……咦?為何這塊傳承令上并未刻有傳承殿名?”
蕭瑤之前只顧從托塔多手中搶令牌,完全不曾細(xì)看,如今聽殷十八這么一說,她便有些不確定道:“不會這玩意并非傳承令吧?”但之前托塔多看到此物時有說此物確是傳承令呀。
“不,這確實是傳承令。”殷十八指著玄色令牌正面的“傳承”二字肯定道,“只是不知為何上邊并未刻著傳承殿名,此種情況倒是從未見過。”
“也讓我看看。”這時莫羽韻從儲物袋中拿出一塊金色令牌,并向接過殷十八手中的玄色令牌,放在一起認(rèn)真的比較起來。
兩塊令牌大小一致,除了顏色不同以外,材質(zhì)似乎也是一樣的,只是在金色的令牌背面刻著獨天殿三個字,而玄色令牌后邊光滑如玉,什么都沒有。
莫羽韻將令牌還與蕭瑤道:“雖不知為何沒有傳承殿名,不過正如十八所言這是真的傳承令,所以你先收著吧,至于是哪座殿堂想來到傳承殿出現(xiàn)那日應(yīng)該便會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