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瑤甩了甩因重?fù)舭l(fā)麻的手臂,盯著大斧不答只道:“三品靈器?馬馬虎虎!
大漢二話不說,轉(zhuǎn)身便祭出法器便要遁逃,但蕭瑤又怎肯放過他,幻化出雷翼,眨眼便至其身前,團起拳頭朝著他鼻梁就是一記重?fù)簟?br />
別看她身形較大漢嬌小許多,力道卻是強橫,一拳頭下去,大漢斷了鼻梁骨與四顆門牙不算,更是被擊飛三丈仰面重摔在地。未待他翻身,一道陰影迅速籠罩在其上方,緊接著拳頭如雨點般重重落下,胸、腹、首無一處幸免。
大漢倒在地上被打得毫無招架之力,甚至五臟六腑都快被搗爛,血水不斷從口中溢出,這拳頭哪里是脫胎期體修該有的力道,簡直就像銅黃法器重?fù)!莫不是此女隱匿了修為,在扮豬吃老虎?可悲的是自己竟瞎了眼錯把猛獸當(dāng)成了落單肥羊!
于是強忍著身上撕裂般的疼痛,他斷斷續(xù)續(xù)哀求道:“小的……有眼不識泰山!還請前……前輩饒,饒命。
蕭瑤見其雖然口中喊著饒命,但眼底深處卻是懼恨交加,看不出絲毫真誠之意。她斷然不信自己放過此人,便會翻然醒悟,痛改前非,對這類人絕不能心慈手軟!反正已經(jīng)試過手,便無需再折磨人家。隨后祭出魑魅,朝著大漢脖子處一抹,那大漢雙眼凸出,滿是絕望與恐懼,只來得及喊出一個不字,便已身首分家。
她提起魑魅在大漢衣衫上抹了抹,搽干上邊血跡后,又將大漢手中儲物戒子拔下,連同那把巨斧一并丟入了自己的儲物手鐲。在放進(jìn)去時,她稍稍看了眼儲物戒,發(fā)現(xiàn)里邊除了兩千中品元晶其他都是些平常玩意,不由笑笑:早就料到這等欺軟怕硬的賊人絕不會有什么好貨。
做完這一切,蕭瑤又放了把火將尸體焚燒得一干二凈,連灰都不曾留下,拍拍屁股正欲離開之時,這時身后忽然響起了一道聲音:
“道友,好巧!
“昆侖境”東部另一片密林內(nèi),劉倩碧站在林中,清麗的小臉上帶著淺淺笑容,有些羞澀的看著身前三名男修,道:“三位道友攔住我去路,可是有事?”
三名男修聽罷相互間使了個眼色,中間一名模樣俊朗,看上去有些輕浮的男子朝前踏了一步道:“我兄弟三人見道友獨自一人在此,特來問問,道友是否遇上了麻煩,可需要我等幫忙?”
“我不過是在等我家丫鬟,多謝四位道友掛心。”少女笑容更亮,明晃晃的,映襯著嬌艷的粉唇,細(xì)膩雪白的肌膚,更是誘人。
三人只覺下腹一緊,灼熱難耐,忍不住吞了吞口水,上前將她圍在了中間。
“原來道友是在等人,”男子揚起一個自認(rèn)為風(fēng)流倜儻的笑容,淫邪的目光肆意打量著少女,最后落到其衣襟口處,那里有□出一小片雪白肌膚,不由舔了舔唇角道:“不過道友光是干等未免也太無聊了一些,不如陪我兄弟三人玩玩,好消磨消磨時間?”
“玩什么?”劉倩碧歪著頭,不明所以的眨著雙眼,模樣既可愛又嫵媚。
“自然是能讓你我□的游戲!”
終于男子忍不住一把將佳人攬入懷中,眼看著便要含上那嬌嫩唇瓣,忽然一只芊芊玉手抵住了他的下顎。
“小美人怎么了,”男修喘息著,雖然沒能吻到佳人,但軟玉在懷,抵著他的小手又滑又白,令他差點便要泄身,更猴急道:“你這般擋著,我怎能讓你快樂。”
“先別著急啊,再等一會,道友還可以更爽一些!眲①槐虄深a紅似霞光,雙眼就像蒙上了一層霧氣,奪魂勾魄。
男子心中暗喜,原來這嬌滴滴的美人亦是個淫、娃,喘得更急道:“怎么個更爽法?”
“像這樣……”少女含嬌帶澀的表情著實令他癡迷,但轉(zhuǎn)瞬間,一股鉆心刺痛自兩腿間充血部分蔓延,不覺兩眼一黑,癱軟在地,差點暈死過去!迷迷糊糊間,少女一只玉足正踏在他□上,表情依舊甜美可愛,“這么細(xì)的玩意兒,又如何能讓本小姐爽?!”說著,一腳重重踩下,頓時,凄厲慘叫聲響徹林間。
事情發(fā)生得太快,另外倆人顯然有些始料未及,待驚覺發(fā)生什么事后,連忙祭出法器,朝著劉倩碧攻了過去,并破口大罵道:“臭□!納命來罷!”
劉倩碧眉目彎彎,巧笑倩兮,動也未動,不見半點慌張。法器尚未碰觸到她身體,便見其四周兩道白光閃過,交錯間兩名男修當(dāng)場血濺三尺,倒在地上沒了活氣。
看著自己同伴在瞬間便被滅殺,攤在地上男子不禁臉色蒼白,渾身因害怕而顫抖,他想求眼前少女能夠饒自己一命,卻在看到少女此刻臉上表情時,驚得說不出一句話來。
她眸中涌動著的是玩弄,是戲虐,是殺戮亦是殘暴,這樣的瞳孔映襯在甜美笑容之下,巨大反常竟令人感到膽顫不已!
男子終究沒能說出求饒的話語,便被割斷了脖子及雙手。
劉倩碧看著地上殘尸,斂起笑容,再度踩在尸體兩腿間,腳跟用力扭轉(zhuǎn),厭惡的啐道:“這便是用臟手來碰本小姐的下場!”
一把火處理掉三具尸體后,她并不曾離開,而是站在原地,視線遠(yuǎn)眺,思緒亦不知飄向何處。臉上沒有了羞澀,沒有了膩味的笑容,更沒有了不諳世事的天真,眉宇間一股傲意與貴氣顯露無遺。
但沒過多久,她便又恢復(fù)了天真與羞澀,不安的絞著手指。少頃,天際間便出現(xiàn)了紅黃藍(lán)綠四道身影。
“奴婢來遲,讓小姐受驚了,還請小姐責(zé)罰!”四人落下后紛紛朝她行禮請罪,態(tài)度恭敬。
“這不是你們的錯,都怪這破地,竟不能將我們傳送到一起,”說著,她不由癟起了嘴,既委屈又可憐道:“春紅你是不知道,我一個人有多害怕,又不敢隨便亂走。二妹妹說謊,這里到處都是密林,哪里有什么有意思的東西,春紅我想回去了!
春紅有些為難道:“一旦入了“昆侖境”便等于與外界隔絕,要七日后才可出去,小姐莫要擔(dān)心,奴婢們會保護好小姐,絕不讓小姐受到任何傷害!
“真的?”她破涕為笑,甜甜念道:“我就知道春紅對我最好了!走,我們到附近逛逛,看看有什么好玩的!
說罷人便轉(zhuǎn)過身去,春紅則跟在她身后,眼中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厭惡。
第23章 昆侖境(三)
白日漸漸落下帷幕,取而代之的是一輪暈染著橘光輝的新月,今是難得一見的霧月之日。就在這昏黃的月暈照耀下,遠(yuǎn)處有幾個身影駕馭著法器正朝著一處光禿禿石山疾馳,行色焦急。
山頂處站有一人,看著幾人落下,便迫不及待問道:“怎么樣,找到人沒?”
為首那名弟子,一臉挫敗,點點頭,“人是找到了,但是……”
“但是什么?”男子心中咯噔一下,有種不好預(yù)感襲上心頭。
“駱師兄一看到我們靠近,便加快了速度,轉(zhuǎn)了幾個彎便又沒人影!蹦堑茏釉秸f聲音越小,并時不時瞅一眼自家?guī)熜值哪樕?br />
男子負(fù)手搖頭,是又惱又急,“怎么你們八個人居然還逮不住他一個?”
那名弟子扁了扁嘴,委屈道:“文師兄你又不是不知道,駱師兄那把赤霄劍厲害得很,以我等飛劍的速度哪里能攔得住他!
文師兄自然也是知道,但師父下了命令,他能如何,不由煩躁道:“那再去找!我同你們一起去,不管用什么方法定要將其找到,看牢!”
就在玉劍山莊眾弟子正焦頭爛額之時,駱劍英正隱蔽在一座郁郁蔥蔥山坳間,注視著離山腳不遠(yuǎn)處密林內(nèi)的一男一女。
他仔細(xì)觀察了一會,只見這兩人一前一后駕馭著飛行法器,緩緩前行,女子肩頭上還趴著一只靈寵,男子則稍落后一步,面帶笑容嘴巴一張一合不見停,似乎在和女子說著什么,女子則是一副不欲搭理的態(tài)度,頓覺得這倆人不過是對鬧別扭的情人,并不似自己要找的強者,遂駕馭著腳下飛劍悄然離去。
然,就在其離去同時,蕭瑤側(cè)首看著不遠(yuǎn)處郁郁蔥蔥足以隱匿一切的山坳,心道:終于走了么?
身后一直跟著她的紫東仍在喋喋不休,自顧自話,見那窺視者已走,她亦不再沉默扭頭道:“這位道友,我已表明態(tài)度,確實無意變賣靈寵,還請莫要再跟著了。”
“道友放心,”紫東見其肯與自己答話,大跨兩步上來與其并肩而行道:“買賣這等事,還需你情我愿,既然道友無意,我亦不會強人所難。”
“那道友跟著我作何?”蕭瑤眉頭擰到了一塊,從方才起,他忽然冒出,說了句好巧,便一直粘著自己,東拉西扯說些有的沒的,也不知欲意為何。
“唉,道友方才沒聽我說么,”紫東一臉難過,“我覺得吧,我倆都是獨自一人,只身闖蕩不免寂寞,不如一同結(jié)伴而行,還能相互照料!
他一路跟來,全是廢話,自己自是充耳不聞,誰曉得他里邊還夾著這句?見他要賴上自己,蕭瑤是一肚子不滿,但礙于此人修為不明,只得耐著性子道:“就算道友說過,但我卻不曾答應(yīng)!
“有嗎?”紫東笑笑,“可道友也沒拒絕啊,我以為道友這是默認(rèn)了!
這人怎恁的自說自話,蕭瑤好想吐血,從牙縫中艱難擠出字句道:“那我現(xiàn)在告訴你,在下獨來獨往慣了,不喜與人結(jié)伴,還請道友另尋良伴!
只是紫東充耳不聞,更加死皮賴臉道:“都跟了這么久,誤會已成,不如就讓我繼續(xù)跟著罷,再說與我結(jié)伴,說不定會有意想不到的好處,道友絕對不會吃虧!
蕭瑤心中流淚,若想從他身上得到好處,那得付出多慘痛的代價啊?自己壓根就不欲貪這個便宜!還有,這斯真的是大能么,臉皮如此之厚,堪比銅墻。趕又趕不走,打又打不過的,暫時也只得由他跟著了。為了不繼續(xù)硬鉻到自己,索性便不再搭理對方。
豹子掛在她肩頭,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悄悄打量著紫東,并暗中傳音道:“此人似乎隱匿了修為,他很強。當(dāng)然,”接下來它又補充道:“還遠(yuǎn)遠(yuǎn)比不過老子,不過做對手勉勉強強,有機會老子倒挺想與他斗上一場!
蕭瑤神色陰晴不定,這亦是豹子第一次正面承認(rèn)一個人的實力,足見紫東修為深不可測,而她現(xiàn)在不過是名小小化神期修士,在仙靈界內(nèi)乃是個弱小存在,要如何才能擺脫此人?
為了不讓事情變得更為棘手,她又出聲警告豹子道:“待你恢復(fù)真身后,愛怎么斗都行,但現(xiàn)在你一切都必須聽我的。不許你找他麻煩!挑釁亦不行!”
豹子撇嘴瞪眼,“就老子現(xiàn)在這點修為,拿什么去和人家斗,不過說說而已,你兇什么兇!”
見它還未沖動至犯渾,蕭瑤稍許放下心來,任由它吹胡子瞪眼,并三兩步拉開了與紫東的距離。
對方這撇清關(guān)系的小舉動自然沒逃過紫東雙眼,但他卻不以為意,臉上笑意尤甚,在后方亦步亦趨跟著。
汪福所給地圖上標(biāo)注的“空鋼”礦脈就在這附近一座石山之中,因為當(dāng)初汪福也是偶然瞥見,具體是那座山已不可查,只說在山腰處有一高足三米,形似葫蘆的洞穴,“空鋼”礦脈便是在洞穴深處看到的。
蕭瑤在附近兜轉(zhuǎn)了小半個時辰,終于在一座石山上發(fā)現(xiàn)了那葫蘆形洞穴,由于有許多長在山石縫隙的草木掩映著,若非離得很近便難以發(fā)覺。
站到洞口處,她方才發(fā)覺此洞曾經(jīng)是一處有人居住的洞府,洞穴靠外處還豎立著積滿灰塵的石桌與石椅。想來那汪福應(yīng)該是在探查此洞府時無意中發(fā)現(xiàn)“空鋼”的礦脈。
隨著深入,洞府內(nèi)還擺放著書架、物架以及不少鐵箱子,看樣子都是空的。既然曾經(jīng)有人進(jìn)過此洞,箱子架子這些顯眼之處定不會留下什么,蕭瑤便將注意放在石洞上下左右四處角落,仔細(xì)搜尋。
“你在找什么?”紫東跟進(jìn)洞府,便見她低首四處尋覓,不覺問道。
“空鋼。”蕭瑤口中答著,頭也不抬繼續(xù)查看著四周。
“你有從下界帶上來的靈獸?”紫東又問,“放出來瞧瞧如何?”
蕭瑤身形一僵,抬頭警惕的盯著他半響,最后堅決的吐出兩字:“不賣!”
紫東眉眼帶笑,面不改色心不跳道:“我不過是想看看下界妖獸與仙靈界有何不同,并沒有其他意思!
蕭瑤不可置否挑挑眉,這人從在船上起便與自己滿口胡話,什么銅黃法器,什么巧遇,全都在騙人!典籍上不是說其人從不屑說謊么,如今看來典籍這種東西亦不可全信。
此洞府分有好幾處洞室,看起來頗寬,在外洞室仔細(xì)查看過一遍后,蕭瑤并未發(fā)現(xiàn)任何礦脈,便欲移步至其他洞室,就在其準(zhǔn)備進(jìn)入右手邊洞室時,卻聽得靠左邊一處入口較為窄小洞室內(nèi)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響。
五更天時刻,在這個季節(jié)天已是蒙蒙亮,正是霧氣正濃之時,濃霧籠罩的沼澤地里,清新的空氣混雜著一股濃濃的血腥味,地上躺著近十具尸骸,有人亦有妖獸。
透過濃霧,隱約可以看到一纖細(xì)身影站立在尸骸中央,腳前匍匐一身著紅裙,滿身血污已是奄奄一息的女子。
“你到底是誰?”女子吃力的抬起頭,只是霧氣太大,讓她看不真切那人的表情。
“死到臨頭連眼睛都不好使了么?連自家主子都認(rèn)不得了!
軟糯的聲線透露出濃濃的諷刺,令女子忍不住抖了抖身子,抗拒的否認(rèn)道:“不,不可能!大小姐生性天真爛漫,你絕對不可能是小姐!你到底是誰?!”
“噗,天真爛漫?”那人像是聽到什么好笑的笑話,不由噗嗤笑出聲來,“我也記得我跟前的春紅乃是善解人意與我情同姊妹,總是信誓旦旦說要保護我。那如今在我背后捅刀子的你又是誰假扮的?”
春紅無力辯駁,她只睜大著眼,努力想看清小姐臉上的表情,至少在死之前,她想看清楚這人的真實。
見她沉默,那人又道:“也對,你既然投靠了劉蘭蔻,自然不會再把我當(dāng)做主子,又怎會顧及昔日情分。難得劉蘭蔻如此費盡心機忽悠我來此歷練,妄想將我鏟除,我又怎能讓她期望落空,權(quán)當(dāng)試試你等真心,只可惜……,春紅,你實在太讓我失望了!
“小姐,我錯了……”春紅那張毫無血色的臉?biāo)查g又更蒼白了幾分,她目光渙散的輕喃著,不知是在懺悔,還是在懼怕,那人的臉始終像是霧里看花,飄渺而虛無。
那人搖頭,手起手落間一把長劍穿透春紅心臟,“這世上并沒有后悔藥,一切都太遲了。”
放開手中長劍,劉倩碧頭也不回,駕馭著自己的飛行法器,駛出了沼澤,待其正欲找一處干凈之地,換□上血衣時,便迎面遇上駕馭飛劍而來的駱劍英。
第24章 昆侖境(四)
在這片沼澤附近地神識受阻十分嚴(yán)重,加上濃霧籠罩,忽然就這么遇上令兩人均是一怔,不約而同停下了腳步。
駱劍英乃是嗅到附近有股濃郁血腥味,才循跡著過來,并期望能夠遇到旗鼓相當(dāng)?shù)膶κ,卻不曾料到最先遇上的是一名容貌嬌美的女修,他不動聲色打量著眼前女子,認(rèn)出她乃是入境前風(fēng)頭大出的劉家貴女,眉心微微一擰,隨即錯開她繼續(xù)前行。
劉倩碧看出其意圖,下意識出聲阻攔道:“等等!”
駱劍英側(cè)首,劍眉擰得更緊,微不悅道:“道友何事?”
是啊,自己喚下他作何?此子乃是化神雙杰之一,與先前遇到那些三腳貓不同,想要殺其滅口怕是不易,但她亦不愿放他過去,要是對方看到沼澤內(nèi)尸首,恐怕自己一直以來的偽裝便會被戳破。
劉倩碧微咬著下唇,苦惱思索著,余光瞥見駱劍英臉上漸漸顯露出不耐,她便狠了狠心,暗中掐了自己一把,頓時,雙眸垂淚楚楚可憐撲上前欲拉住其衣袖道:“道友,救救我!”
對方忽然毫無預(yù)料朝著自己撲來,駱劍英乃是一驚,連忙側(cè)身避讓,不滿道:“道友有話便說,莫要動手動腳!”
這回?fù)Q劉倩碧愣了,她深諳自己容貌出眾,少有男修可以抗拒,就算是道心堅定者多少也會有憐香惜玉體恤之心,像此子這般眼含厭惡,躲避猶如蛇蝎的還是第一遇到,當(dāng)下乃是自信心碎了一地,憋上滿肚子火氣。
但越是如此,她的聲音亦愈發(fā)甜美柔糯,淚水吧嗒吧嗒直落,是我見猶憐,“這位道友,我與四名婢女在途經(jīng)此地時不幸遇襲,奈何那幫賊人實力太強,我那四名婢女難以抵擋,只得拖延著那些賊人,先掩護我逃脫?晌遗c四名婢女從下長大,乃是情同手足,不忍她們舍身,還請道友幫幫我,救出我那四名婢女,事后我劉家定會重酬言謝!
駱劍英見她哭哭啼啼,實在不甚煩心,但聽得里邊有強者,便暫時壓下心中煩躁,命令道:“你在前帶路!
此人竟把自己當(dāng)小廝來使喚,劉倩碧心火更旺,恨不得直接將其砍殺來解氣,唯在心中反復(fù)告誡自己要隱忍,這才轉(zhuǎn)過身黑著臉行在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