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姜小姐您的法寶嗎?真的好厲害啊!彼Σ[瞇的說,“那是什么樣的法寶啊,竟然還能引雷……也多虧了姜小姐您有這樣的法寶,我們這才才能完好無損的站在這里……”
他爺爺生得人高馬大的,他卻不一樣,身體修長,再加上一張臉長得不錯,看上去倒是頗為俊秀溫柔。
姜葉看了他一眼,伸手張開了手心,一道縮小百倍的雷電浮現(xiàn)在她的手心里,她饒有興致的問:“你說的是這個嗎?”
蒙遲意的眼睛亮了亮,道:“是,姜小姐,這是什么?”
“咳咳咳……”薛凱咳嗽了幾聲,方才不冷不淡的開口:“法寶這東西,一向是別人的秘密,你這么大喇喇的問,是不是不太好?”
蒙遲意抓了抓后腦勺,道:“哈哈哈,是這樣嗎?不好意思啊姜小姐,您要是不方便,就別說了!
姜葉笑了下,道:“也沒什么不方便的,這東西其實(shí)我也是偶然得來的……”
在她的講述中,這道雷是她偶然發(fā)現(xiàn)的,那天天降大雨,有雷劈下來,她走到雷劈到的地方,在那里發(fā)現(xiàn)了這道細(xì)弱的雷電,那時候那道雷電還很小,后來她養(yǎng)了好些時日才有現(xiàn)在這么大。
“后來我發(fā)現(xiàn)它能引雷,就像你們剛剛看見的那樣……”
姜葉笑了笑,似乎十分高興,一本正經(jīng)的說:“這個法寶,是真的厲害,而且還是成長型的,以后肯定還會變得更陸海。”
在她說完之后,她很清楚的看見了有好兩三個人臉上都露出了意動的表情。
有輕笑聲在她耳邊響起,姜葉選擇性的忽略過去,這家伙總是神出鬼沒的,一會兒消失又一會兒出現(xiàn)的。
“這么厲害。 泵蛇t意的雙眼更加亮了,像是極為佩服一樣。
姜葉反手將手握住,小小的一道雷電消失在她手中,她道:“這東西我可以藏在身體里,所以也不怕被別人搶走,不過時不時的還是需要拿出來,讓我的身體休息一下,畢竟人體凡胎,也不大承受得了雷電的力量……”
“姜小姐!”薛凱打斷她的話,干巴巴的道:“這種事情,您還是別跟我們說了……”
姜葉大喇喇的道:“沒關(guān)系,我們也算是一起經(jīng)歷過生死的關(guān)系了,我相信你們不會見寶起意,想著法子來偷我的寶物的!
她笑瞇瞇的看著眾人。
“您這話說得!泵蛇t意接過話來,笑道:“我們怎么可能偷您的寶物?”
姜葉也笑,“是啊,你們不會這么做的,我很相信你們的!
薛凱忍不住嘆了口氣,然后捂著心口又咳嗽了幾聲,臉上的烏青色更重了。
姜葉看了他們一眼,道:“你們這是中毒了啊……先回去吧,回去我?guī)湍銈兲幚硪幌律砩系亩!?br />
太陽已經(jīng)徹底落入海平面中,只有天邊還剩下淡淡的紅色,世界已經(jīng)墜入昏暗中。
他們開車的人也中毒了,不過好在不影響行動,勉強(qiáng)倒是開車到了縣里,回到了酒店。
累了一天,還差點(diǎn)喪命,大家免不了有些疲倦,不過再疲倦,也得將身上的毒給解了。
姜葉洗了個澡,換了身衣裳,才開始給他們解讀。
薛凱他們身上的毒與其說是毒,其實(shí)倒不如說是某種瘴氣,那槐樹也不知道是怎么變異的,根莖上竟然還帶著度,怪不得根莖上會有那么多的粘液。
姜葉讓薛凱拿了個大水壺過來,燒了一張符扔進(jìn)去,漆黑的符灰掉在水里,卻是化作了透明的液體,水看上去仍然是干干凈凈的。
“哇……”
黎珂驚嘆的喊了一聲,道:“姜小姐畫符的本事已經(jīng)這么厲害了嗎?”
只有最頂級的符才能徹底融入水中,與水融為一體,因為符紙也化為了一股精粹的力量,所以才會這樣。而在他們認(rèn)識的人中,便是會長也沒有這樣的本事,這簡直是……
“太不可思議了!”黎珂補(bǔ)充道,雙眼發(fā)光的看著姜葉,“我決定了,從今以后,姜小姐就是我的偶像了!
蒙遲意看了她一眼,道:“你偶像不是會長嗎?”
黎珂哼了兩聲,道:“那是以前,我現(xiàn)在的偶像就是姜小姐。”
姜葉將水壺給他們,懶洋洋的道:“一人喝一杯,應(yīng)該差不多了……”
薛凱應(yīng)了一聲,讓人拿著便帶著他們出去了,順手還把門給帶上了。
姜葉伸了個懶腰,饒有興致的喃喃,“也不知道,他們有沒有這個膽子來搶……”
她張開手,小小的雷電從她手心中鉆出來,隨著她的心念一動,繞著她飛了一圈,而后再次回到她手中,在她手心中忽明忽暗。
“在一個雨天,雷劈的地方找到了這道雷……”
輕笑聲在她身后響起,月光落在她身上,清冷修長的身影出現(xiàn)在她身邊。
姜衍之揶揄道:“我倒是不知道,你在什么時候,竟然學(xué)會說故事了?”
姜葉看了他一眼,道:“你不知道的事情可多了,我們當(dāng)初也不是時刻在一起的!
最開始他們的確一直呆在一起,她幾乎是被姜衍之養(yǎng)大的,可是后來,等她長大了一些,她便對外邊的世界格外好奇,就開始往外跑,在其他的地方學(xué)到了很多東西,當(dāng)然,這些東西她是沒跟姜衍之說的。
畢竟啊……
“那時候的你實(shí)在是太古板無趣了,我若是說了,你肯定會訓(xùn)我!彼馈
姜衍之笑,伸手撫摸著她臉頰邊的碎發(fā),道:“那時候你還小,我當(dāng)然要多照看些,免得你被帶壞了!
姜葉扭頭看他,道:“我還沒問你了,你與這個世界的天道融合在一起,這個世界怎么還變得這么混亂?今天我遇到的那株槐樹,最起碼長了有上千年了……”
上千年的槐樹,已經(jīng)隱隱約約生出了靈智,算是半個妖物了,若是繼續(xù)這樣安靜的生長下去,說不動哪天就真的能變成妖怪,化形了,可惜……中途不知道出了什么岔子,竟然走了邪路。
下漁村的人……都被它異化成了自己生長的根須,所以那些人身上才會有那樣的變化。
“你盯著,還讓它變成這樣!苯~說。
姜衍之懶洋洋的道:“我只是附著在天道中的一縷魂魄,我又能做什么?況且,天地這么大,我不是什么都能看見的……世間萬物自有他們循環(huán)的道理,我不插手,才是最公正的。”
他永遠(yuǎn)便是如此,對待任何事情,都是絕對的公平公正、
姜葉卻是睨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的道:“那當(dāng)初,我為張松明與葉草改命的時候,你為什么插手?這難道也是你說的公正?”
姜衍之:“……”
換天改命,那是要遭天譴的,可是當(dāng)初姜葉給張松明夫妻兩改命的時候,所降下來的天譴卻遠(yuǎn)遠(yuǎn)低于所應(yīng)該擁有的力量,也是那時候,姜葉才確定了姜衍之的存在。
“你……”姜衍之開口,手指觸碰她的臉頰,道:“你和他們不一樣。”
姜葉一愣。
她雖然知道這個答案,卻沒想到,姜衍之會直接說出來。
“我說過的,我喜歡你……我看不得我喜歡的人受委屈!苯苤f。
姜葉抿唇,道:“你知道的,不管那雷有多厲害,都傷不到我的!
“可是我不想傷你!苯苤f。
姜葉看著他,對上他眼中毫不遮掩的情感,道:“這樣的話……若是你是完全的姜衍之,你不會這么說的!
姜衍之道:“我是他的愛欲,是屬于他的一部分,是他最熾熱純粹的情感!
姜葉道:“希望你恢復(fù)之后,也能這么說!
“到時候,我這么說,你會高興嗎?”
“會吧……”
“那我應(yīng)該會說的!
姜葉回憶著姜衍之以前的模樣,忍不住悶笑兩聲。
“我倒是有些期待你恢復(fù)之后的場景了……”
自制力強(qiáng)大,宛若月光一樣強(qiáng)大英俊的男人,要是回想到今天如此輕易的朝她吐露愛意,那表情一定很有趣……想一想,便讓人有些期待啊。
姜衍之輕笑了一聲,伸手將她抱進(jìn)懷里,嘆息一般的道:“姜姜,你長大了啊。”
姜葉的目光忍不住閃動了一下,最終,她似是泄氣的嘆了口氣,伸手回抱住身前的人,將腦袋抵在他的肩頭上。
“我早就長大了!彼f,“我當(dāng)初便已經(jīng)兩百歲了,若是從我有意識那天開始算,更是不知道多少歲了……”
只有姜衍之還覺得她小,需要保護(hù),覺得她像是易碎的瓷器,需要待在月山被他保護(hù)著。
外邊,月光更加皎潔,明明不是十五,月亮卻格外的圓,格外的明亮。
第128章
薛凱昨晚喝了姜葉化的符水,等早上起來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身上的毒終于是解了,那種大腦昏沉發(fā)冷的感覺也消失了。
不過昨天他不僅是中毒,還受了傷,早上起來仍然覺得有些不舒服,一動胸口就疼,便繼續(xù)躺在床上休息,同行的人里唯一的女孩文潔給他將早飯端上來,說起其他人,說他們現(xiàn)在都癱在床上還沒爬起來。
薛凱被她扶著坐在旁邊的椅子上,隨口問她:“他們是在睡懶覺嗎?”
說著他笑了下,嘆道:“昨天的確是驚險,大家的確是要好好休息一下。”
聞言,文潔愣了一下,面露好笑的表情,道:“他們哪里是睡懶覺啊,是昨天跑了一晚上的洗手間,人都虛脫了,早上才覺得舒服些,一個個的睡著了,今天怕是要睡一段時間了!
薛凱驚訝,“跑洗手間?”
文潔點(diǎn)頭,將筷子遞給他,說:“大概是喝了姜小姐給的祛毒的符水,符水起作用了,所以有些上吐下瀉……”
上吐下瀉,有時候也是一個排毒的過程。
文潔又有些自豪的道:“倒是一點(diǎn)沒受影響,喝完之后回去就睡下了,一覺睡到大天亮……薛先生您感覺怎么樣?您沒這樣吧?”
她關(guān)心的問,表情上也帶出幾分關(guān)切來。
薛凱回過神來,壓下心里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搖了搖頭,道:“我沒事,我和你一樣,昨晚也沒出現(xiàn)什么問題,回來就睡下了……”
等一覺醒來,已經(jīng)是第二天了,睡眠質(zhì)量比以往都要好,他還猜測是姜小姐的符水里有安眠的效果,原來不是嗎?
難道是因為個人體質(zhì)的不同,喝完那符水之后產(chǎn)生的結(jié)果也不同?還是說……姜小姐做了什么?
薛凱下意識的認(rèn)為是最后一個猜測,雖然沒有證據(jù),但是他的直覺告訴他,后邊的那個猜測才是正確的——一定是姜小姐做了什么,才導(dǎo)致了這樣的不同。
可是姜小姐為什么這么做呢?
薛凱心中微微一動,突然有了一個猜測。
“難道,是因為蒙遲意昨天說的那些話……”他低頭思考著。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么她對于蒙遲意的某些想法,心里大概很清楚。
想到這一點(diǎn),薛凱突然松了口氣。
“我就說嘛,姜小姐可不是那樣天真的人……”
昨天看她大喇喇的透露自己法寶的消息,他還有些擔(dān)心,看來姜小姐是心中自有考量。
“薛先生……”文潔叫了他一聲,好奇的看著他,“您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