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放松了警惕,信了青蛇幫的口舌,緩緩的轉(zhuǎn)過身去,準備要離開了。他剛轉(zhuǎn)身時,耳邊傳來了憤怒的聲音。搬運工看見青蛇幫的人,并未把酒水放在車上,四五個人,帶著酒水風似的跑。少年回頭觀看,那幾個人急忙的直奔進巷子中,藏著酒壇在一個破籮筐內(nèi)。
青蛇幫的人在胡同邊上房頂兒站著,看見少年來了,急忙吹響了口哨兒。附近四個幫眾,聞見呼嘯聲,靜靜的等候少年落入圈套內(nèi),看著他邁入深處,急忙的把手中準備的漁網(wǎng),朝著那少年扔灑。逼迫少年躲避開來,不敢追自己的人。少年一看自己到白鷹門的后巷子。
白鷹門主與少年是親戚,同樣都姓白,趕了青蛇幫眾來到此地,不進去見見自己的伯父,有些不太禮貌。
少年搖頭嘆氣,已經(jīng)來到白鷹門口,臉上帶著些失落的看著門中。里面盤坐著一個老者,蒼面白發(fā),一動不動的睜開眼,笑道,“侄兒,不是在宋老板家當差,本來是值班的時間,為何來我這里走動,難不成遭遇了些難以啟齒的變數(shù)?”
“哎,伯父,不瞞著你說,今日是我與幾個同門,一起給宋老板幫忙,老板到底沒多吩咐事情,只教跟著他,維持府中的秩序。不久,宋老板讓我出來做事,不巧遭遇了那青蛇幫的人戲弄我,把個破漁網(wǎng)扔在我頭頂,倘若不是我機靈,施展了白鷹倒飛的法子,就要給他們網(wǎng)在地上面,圍觀我掙扎的事情,傳揚出去,肯定會損害了我與白鷹門的面子!鄙倌陸嵟牡。
“青蛇幫眾?不過會些三腳貓的本事,怎么能夠與我白老鷹門的弟子匹敵,我想你當時肯定是以一敵五,不落下風,不要擔心,我與宋老板早也認識,你回去告知宋老板,丟失的酒兒,我?guī)兔上了。”白鷹門主呵笑道。
青蛇幫眾取了破籮筐內(nèi)的酒水,五六個人一起,進了一家叫禿鷹館的小店內(nèi),端著一碗清澈無色的白酒,互相的敬酒飲下,嘴中發(fā)出爽快的美聲。
“兄弟們,今天大家齊心戮力,從宋家的人手中奪幾壇子酒,那宋報是個酒囊飯袋,什么功夫都不會,連只狗都要給身邊人打跑了才敢走路。宋報有個不錯的兒子,有人已經(jīng)與我們幫主聯(lián)系好了,說把他的乖兒子從宋府內(nèi)拐出來,交給買主,大家想一想,他那兒子可不得了。許多的買家準備要買來收養(yǎng),你我五個兄弟,混跡進宋家不太可能,誰叫咱們是青蛇幫的人,進宋家得脫了干凈,給那什么狗屁的白煙無敵萬水魔檢查一下,一群人看見我青蛇幫的紋身,都嚇破了膽子了。”
“萬水魔他自己的小幫派,叫白衣幫,成天的與黑衣幫鬧騰,一天天的就知道靠著宋老板,在那大運河中走貨的時候,我看見他與馬章沖守衛(wèi)宋報那小子。別說多得意了!
宋報在觀音亭中,聽見了白衣少年回報,說有幾個不知道死活的青蛇幫的人,竟然偷了咱們家送給青蛇郎君的酒。
青蛇郎君在旁邊坐著聽了,便覺可樂,連忙的笑著喊道,“青蛇幫的人可能與宋老板有誤會,鷹家兄弟不要擔心,那青蛇幫的弟子都比較的可憐,分些酒水給他們,有什么不可,不過,這幾個人的確是有些過分,吃酒不來討要,竟然來偷盜,實在也給青蛇幫的人丟臉了。宋兄弟,我與青蛇幫主有些交情,看在我的面子上面,這件事情就算了吧。你意下如何?”
“混蛋的青蛇幫,竟然敢偷拿我宋家的酒水,他們配喝那酒嗎?那是我給人家準備的薄禮,自然得一五一十的講明白了,那賬單上面明白的寫著八十壇子,不多不少,幾個混蛋的青蛇幫人,說拿走酒就拿酒了,我臉不能夠白丟了!彼螆笈亩,突然話鋒一轉(zhuǎn),“白家的,酒丟的不太聰明,下次注意些,不然,往后,我可不敢用你白鷹門的人。干脆用青蛇幫的人算了!
“宋老板,我家伯父說過會兒來見你,要幫忙把酒水還上來,還請宋老板息怒!鄙倌甑馈
“老宋,你就別難為孩子了,這些青蛇幫的人,我?guī)兔κ帐八麄,膽敢進宋家門半步,輕饒不了他們。”青蛇郎君道。
徐夢派人來找宋報給她揉肩,宋報微微一笑,吩咐羅剎女好生招待,快步來到了翠樓前。徐夢在屋子里,抱著孩子打了一個噴嚏。那孩子聽見樓下有人叫喊徐夢,自己擱置在睡籃里面,隔壁屋子傳來了溫語。
“宋報,咱家孩子的名字我想了幾日,夢里撞見了一頭豬,渾身是血,嘶吼著朝我跑來!
“后來怎么樣了!
“后來,讓咱家的孩子嚇跑了!
“豬兒,這個名字是我家中一位老祖的名字,母親與我說過,此字是犯了忌諱的。后面的人不可取名帶著叫豬字的名號了。”宋報笑道,來到窗外凝視祭祖樓,仿佛已經(jīng)三年不去拜見老祖?zhèn)兞耍鋵,他剛從那里祭拜歸來,給老祖磕頭拜祭,插了香火,命人守衛(wèi)祭祖樓,防止煙火與飛賊闖入。
旁邊的藏劍樓里面,有一把他在太白門修煉時候的寶劍,取太白山下萬年玄冰內(nèi)寒鐵打造而成,當時,他還十歲,就獲得了此劍。
徐夢早聽他講起來,也把在大觀音門修煉用的觀音首席弟子劍,從徐家的府上取出,當日婚配給他時候,寶劍就放在了嫁妝的箱子內(nèi),里面還有一套女弟子的衣服。
在大觀音派中弟子的衣服也不盡相同,顏色有差異,輩分高的大都是青淡白衣,袖圍著金澤,腰帶各異,閃閃銀光。
徐夢聽宋報講話,不覺昏昏沉沉的,眼睛酸楚的有些懶做張開的情景,側(cè)身一氣滾卷,睡在了床中間,鞋襪也沒有脫。宋報眼看她睡了,眼珠兒一動,離開了屋子中,小聲的關(guān)閉的門,留在了自己的小兒前。
那小孩子給他抱在懷中,伸手摸了他額頭,仔細的摸了摸自己的,比量了一下,趕緊又放下來孩子。來到了樓前,叫人給自己抓些傷寒調(diào)理的藥,熬制在雞湯里面喝。宋報來到孩子身邊,又抱著進了觀音亭內(nèi)。院落內(nèi)起了淡淡的霧氣,仿佛置身仙人寶地,宋報開心的抱著自己的兒子。霧氣中,突然落下一個不平常的人來。
宋報展眼看的清楚,來的人是大觀音派的徐妙音,那日,他與徐夢結(jié)婚,他的大姑徐妙音就是這樣的打扮,身上穿著清淡色的白衣,發(fā)髻上面纏著了白瀑布頭飾,嘴唇涂抹了口紅,臉孔異樣神情,帶著些戲謔的味道。
宋報見了,忙的喊道,“徐大姑,今日裝扮來宋家院子,到底是什么情況?”
“宋報?你糊涂不糊涂,你兒子幾個月了,難道不明白?這普天之下,凡是出生半年左右孩子,都要經(jīng)歷一次天地正氣的錘煉,強健一身經(jīng)脈無瑕,你平常給孩子吃的再好,敵不過這天地精神的熬磨,我說的話,你怎么不懂?”徐大姑瞧著,彎彎嘴唇道。
“大姑,孩子還差幾日!彼螆蟮吐暤。
“我大觀音門中有個蓮花寶臺,上面有落胎石,便是給這般孩子準備的,上面早就提前接通了天地威力,倘若在巧妙時候,灌輸孩子身上,可成就孩子一生!毙烀钜羯蟻砜拷馈
“這個我早聽說了,徐大姑,我的娃娃自己來操心,大姑說什么,我也不讓的!彼螆鬁蕚浔е⒆幼。
“站住,宋報,今天別想走,我是來給大觀音門收這孩子為弟子的。門中給你孩子極高的評級,倘若答應(yīng)了我,我保證,把你孩子打造成比任何孩子都出色的人物,到時候,徐家宋家的未來前途就靠這個孩子了!毙齑蠊玫。
孩子聽的明白了,自己的父親略有些心潮澎湃。出生前,就知道徐老姑在他母親懷胎時候,圍著他來看,問詢母親還有幾日生下。
“拜見姑姑,不知道姑姑前來,侄女有失遠迎了,姑姑剛才的話,夢兒聽的一清二楚的。觀音門內(nèi)多為女弟子,恐怕我兒子在門派中,沾染了女子氣息過重,未來恐怕不得利的地方太多了。”徐夢披著衣裳來見道。
“徐大姑一片好意,難得大姑能夠屈駕宋府,倘若不給大姑留下好的印象,觀音門的人肯定會說我們禮遇不周,他日傳揚出去,各大高門都會說我家小氣,不肯送子求學,如此,宋府也沒有光澤。只不過,想問一下,觀音門是否肯收了我當?shù)茏,我甘愿給大姑沏茶倒水!彼螆蠹泵ο鹿虻,“大姑,你收不收了我,我兒子怎么就比我強了,我也想拜師觀音門,你若是不收他爹,只收他兒子,我兒肯定不答應(yīng)!
徐夢在一側(cè)看著愣神了,急忙喝止他的愚蠢行為,罵道,“給我走開,大姑,可不是你想拜就拜的,當年,誰都沒有收,還能夠收你。大姑,對不起,這些宋報小子,我今天得收拾他,肯定帶著他去觀音門給您認錯,孩子也帶上,還有我家的一群老人們。”
“夢兒,難為我這個當姑姑的了,你們一起入門,我恐怕收不下來呀。這孩子未來恐怕不入大觀音門,你們吃的委屈可要加倍的。相信大姑,孩子可以再生出來,委屈了自己的身子,大姑可是心疼你們兩個。”徐大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