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色閣樓的房門上面有一道淡淡的銀色光幕,顯然是防護(hù)的禁制。
飛仙城店鋪的租金貴的嚇人,一個月要六千塊靈石,一次性要交滿兩年的租金。
不過以石樾現(xiàn)在的身家,這一點靈石也不算什么。
石樾從袖子里取出一面方形的銀色令牌,沖青色閣樓輕輕一晃,一道銀光飛射而出,一閃即逝的沒入銀色光幕不見了。
銀色光幕狂閃了一下,潰散不見了。
石樾推開房門,走了進(jìn)去。
這座閣樓的布局跟他在三鑫坊市租借的那座閣樓很相似,不過卻是有三層,他正好用來開設(shè)仙草閣。
地面積滿了灰塵,角落里結(jié)著幾張蜘蛛網(wǎng),也不知道多久沒有人經(jīng)營了。
聽店鋪租借處的修士介紹,這座閣樓風(fēng)水不好,干什么賠什么,這才荒廢到現(xiàn)在。
石樾蹲下身子,摸了一把地面的灰塵,眉頭一皺。
他剛才見到了幾名太虛宗的弟子,還看到了楊志龍和孫皓,不過他并未打算跟周振宇等人匯合,更沒打算讓李彥摻和進(jìn)來。
他在飛仙城開設(shè)仙草閣,一是為了協(xié)助太虛宗站穩(wěn)腳跟,第二卻是以前在三鑫坊市的訂單靈藥,要交貨了,人無信不了,不管怎么樣,前面的訂單得盡量完成,這是他做人的一個基本原則。
石樾在閣樓內(nèi)轉(zhuǎn)了一圈,走了出來。
“咦,李前輩,好巧!”石樾一走出閣樓,陳三的聲音就傳入了他的耳邊。
石樾扭頭一看,只見陳三和魯二站在不遠(yuǎn)處,滿臉欣喜之色。
“怎么?你們一直跟著我?”石樾皺眉道,眉宇間露出幾分不悅之色。
“李前輩不要誤會,我們是在找工作,恰巧遇到李前輩而已,并非一直跟著李前輩!标惾樕⒆,急忙解釋道。
“找工作?”石樾的目光在陳三和魯二身上掃視,沉吟片刻,問道:“我手上正好缺兩個人跑腿,你們愿不愿意干?”
陳三先是一愣,隨即反應(yīng)過來,頓時大喜,連忙點頭答應(yīng)下來,魯二也是滿臉堆笑的答應(yīng)下來。
“那好,以后每個月給你們兩百塊靈石的俸祿,做得好另有獎賞,你們兩個進(jìn)去把屋子打掃干凈,我待會兒回來檢查!笔兄钢嗌w樓,吩咐道。
“是,李前輩,不,掌柜的。”陳三滿口答應(yīng)下來。
他倒也機靈,很快就適應(yīng)了自己的新身份。
“掌柜的,您就放心去吧!我們一定收拾的干干凈凈。”魯二拍著胸脯保證道。
石樾點頭,轉(zhuǎn)身離開了。
“魯?shù)烙,以后咱們就要在李前輩手下混飯吃了,咱們要努力一些才行!?br />
“這是自然,能給李前輩做事,是咱們前世修來的福分,咱們快動手干活吧!”
魯二說完,大步走進(jìn)了閣樓。
石樾招募陳三和魯二幫忙,一來是缺人手,二來是方便以后撤離,李彥的天賦很好,不應(yīng)該把時間浪費在斟茶遞水上面。
陳三和魯二并非本土修士,背景清白,兩人以前做向?qū),擅長察言觀色,石樾用起來也放心。
一盞茶的時間后,石樾出現(xiàn)在太虛閣門口。
他一靠近太虛閣,就被兩名太虛宗弟子攔住了。
“這位道友,這里不是做生意的地方,請止步。”
“在下李牧白,有事求見貴派的長老,還請道友行個方便!笔袥_兩人一拱手,誠懇的說道。
“李牧白?不認(rèn)識,閣下請回吧!周師叔暫時不見任何人。”
石樾眉頭一皺,他沒有想到,李牧白這個名字在太虛宗并不出名,想想也是,李牧白是在三鑫坊市出名,而石樾這個身份在太虛宗出名。
“在下是貴派石樾石道友的好友,受石道友的囑托,在下給貴派一位叫周振宇的前輩送一件東西!
“石樾?你說的是石樾石師叔?”
“正是,麻煩道友通傳一下,就說李牧白求見!
太虛宗弟子上下打量了一下石樾,點頭說道:“道友稍等片刻,我這就去通傳!
沒過多久,這名太虛宗弟子從閣樓里走了出來,沖石樾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恭聲說道:“李道友,掌門師叔有請。”
石樾點點頭,抬步走了進(jìn)去。
在待客大廳,石樾見到了周通天。
“李小友,咱們又見面了,聽說石師侄托你給周師叔送東西,不知這是什么時候的事情?”周通天直入正題,沉聲問道。
“兩年前,貴派的周振宇周前輩在么?在下要親手把東西交給他,這是我對石道友的承諾!笔姓J(rèn)真的說道。
周通天聞言,臉色一緩,說道:“周師叔正在閉關(guān)修煉,無法出來一見,李小友把東西交給我就行了,我會轉(zhuǎn)交給周師叔的。”
“閉關(guān)修煉?”石樾眉頭一皺。
別人不清楚,他可是很清楚,按理說,周振宇剛剛結(jié)嬰,現(xiàn)在太虛宗百廢待興,周振宇不可能在這個時候閉關(guān)修煉,唯一的解釋是,周振宇受傷了。
他仔細(xì)想了想,周振宇當(dāng)時以一敵二,興許受了暗傷也說不定。
思慮至此,石樾的臉上露出難色,說道:“不好意思,周前輩,那件東西我只能交給周振宇周前輩本人,當(dāng)然了,若是石道友在,我也可以交給石道友,石道友總該方便一見吧!說起來,上次一別,我們已經(jīng)兩年多沒見過了,不知石道友現(xiàn)在過得怎么樣了。”
周通天聽到這里,神色黯然下來,他嘆了一口氣,說道:“李小友,石師侄現(xiàn)在在哪里,老夫也不清楚,冒昧問一句,你要送的那件東西很重要么?”
“很重要,只能當(dāng)面交給周振宇周前輩,而且不能有第三個人在場!
周通天面露猶豫之色,沉吟片刻,點頭說道:“好吧!李小友,你稍坐片刻,我去通知周師叔,看看他有沒有空出來一見。”
說完此話,他起身離開了。
石樾坐在椅子上,靜靜等待。
小半刻鐘后,周振宇大步走了進(jìn)來。
石樾上下打量了一下周振宇,眉頭一皺,和之前相比較,周振宇的臉色確實難看了一些,若不是熟悉周振宇的人,未必會發(fā)現(xiàn)這一點。
“在下李牧白,拜見周前輩!笔姓酒鹕韥恚瑳_周振宇躬身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