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事發(fā)生很好啊!边@對溫迪來說是個好消息。
她讓溫玄記得給藍卦那邊送一份, 然后抓緊時間睡覺。
“嗯!
“我先出去了!睖氐细绖e, 然后才離開空間回到陽臺。
底下還是很安靜, 還不到六點鐘, 誰也不會這么早出門打架。
溫迪耐心地蹲在陽臺等待,等了十幾分鐘,從另一間臥室里傳出了動靜。又過了幾分鐘, 汪賽苓青著臉打開門走進來,一進這間臥室就看到了漂浮在空中的盧貢。她先嚇了一跳,然后面無表情地繞過他去拿水洗漱。汪賽苓重新?lián)Q了一套衣服,就在臥室里換的,當(dāng)著石粉人的面,然而盧貢就跟死了一樣沒動靜。
溫迪老是忍不住看她的任務(wù)面板,因為她真的很好奇——就這個鬼樣子還沒死?還活著?
可是系統(tǒng)固執(zhí)地用“未完成”三個字提醒她盧貢這個死樣子還真就是活著。
汪賽苓背對著盧貢默默地吃完了早飯, 還是一盒自熱火鍋。
然后她離開了房間。
不不不,她直接打開了套房的門,走出去了?這就走了?溫迪驚訝地看著在臥室中央飄著的盧貢深感震驚——那他呢?這么大個盧貢呢?她不管了?溫迪一時間有些慌張, 不知道是應(yīng)該先去跟汪賽苓還是跟盧貢,想了想還是覺得她的任務(wù)比較重要,就繼續(xù)在陽臺上蹲著。但是她慢慢地蹲下來, 悄悄伸頭往底下看,去看賓館的大門出入口。
如果汪賽苓要走一般都是從這個大門走出來,她起碼得看一眼汪賽苓離去的方向。
沒想到溫迪等了很久都沒發(fā)現(xiàn)汪賽苓從這個大門走出, 不對啊, 就算汪賽苓速度再慢……不, 她就算是爬也應(yīng)該從這里爬出來了吧?難道這個賓館還有后門,她從別的門離開了?就在溫迪疑惑時,房間里面突然傳出了動靜,她嚇一跳,忙捂著嘴悄悄后退,從之前她掀開的窗簾縫隙里往里瞧。
有人進來了?小偷?
溫迪聽到了腳步聲,由遠及近,過幾秒一個人推開臥室的門走進了房間。
可是這個人卻并不是溫迪所以為的什么小偷,而是汪賽苓本尊。
她怎么又回來了?
溫迪疑惑地扒著門偷偷往里看,發(fā)現(xiàn)汪賽苓突然是提著一個銀色行李箱回來的。原來她剛剛出門不是要拋棄盧貢的石粉人,而是出去找行李箱去了!對了,昨晚汪賽苓一時意氣把溫迪給她的綠色行李箱踩爆了,估計修是沒法修了,也不能再用,這么大一個洞,盧貢肯定能飄得出來。除了找來行李箱,她還拿了幾個塑料袋,先把石粉收集到袋子里再捋掉空氣,把裝石粉的幾個袋子一股腦往行李箱里塞,一裝滿馬上將箱子扣上,鎖好。
然后汪賽苓就改盯著銀色行李箱了,又抬頭看了一眼深深插在墻上的刀。
就在溫迪以為她又要暴走拔刀捅死行李箱的時候,汪賽苓住手了,拎著行李箱出了門。
這回溫迪不坐以待斃了,直接飛到了賓館樓頂?shù)奶炫_,居高臨下俯視著賓館四周,不管汪賽苓是從大門出去還是從沒有門的地方出去,除非汪賽苓也會瞬移,否則溫迪一定能找到她。幸好汪賽苓走的是尋常路,從正門出去了,于是溫迪趕緊落下來,然后盯著汪賽苓的背影,一個閃現(xiàn)直接回到地面來到一棵大樹后,繼續(xù)她的跟蹤之路。
總之接下來汪賽苓走到哪她就跟到哪,汪賽苓拎著行李箱似乎朝著一個固定的方向趕路。
她是有目的地的,她要去哪?溫迪懷抱著好奇心,小心翼翼地綴在她后面。
汪賽苓提著行李箱走了一小時,帶著溫迪來到了一個巨大入口前。
這個入口跟地鐵站入口長得差不多,但明顯是另外裝修過的,而且開口要更大一些,有一道向下的斜坡,看起來起碼能并行通過兩輛卡車,應(yīng)該是由地下停車場改造的。汪賽苓在入口附近停留了一會兒,當(dāng)溫迪以為她要進去時,汪賽苓卻又轉(zhuǎn)身走了。
溫迪不解,但還是跟著汪賽苓迅速離開。
可是汪賽苓在附近繞了兩圈,又回到了這個巨大入口附近,還是像剛剛一樣,拎著她的銀色行李箱,目光直直地看著入口那個通道,腦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因為她也沒有自言自語這種npc理應(yīng)必備的習(xí)慣。看了一會兒,汪賽苓又扭頭走了。然后,第三次,她再回到了巨大入口前,盯著它一副很想過去的樣子,但腿就是不動。
溫迪不由得懷疑這個巨大入口到底是什么地方,為什么汪賽苓這么想進去。
難道這里就是海河基地的總部入口?很有可能,汪賽苓跟鯊都的鏈接很脆弱,從她給溫迪講的故事里,除了那位海河基地總部的貴人外,汪賽苓與這里簡直格格不入。從她拎著行李箱到處跑就知道她基本沒朋友,那么她站在這里猶豫難道是想帶著盧貢去見她的貴人?
在汪賽苓思考時,溫迪也沒閑著,她已經(jīng)去過魏風(fēng)基地的總部了,現(xiàn)在也想去海河基地的總部見識一下。想到這里,她決定去看看溫玄有沒有起床,如果溫玄不是很累,她打算先叫醒溫玄,因為假如要打架的話,叫上個葵將來幫忙她會比較有底氣。可是,當(dāng)溫迪剛要進空間時,那熟悉的機械音又響了:
【系統(tǒng)提示:您已進入封印,若要開啟空間,請使用手指畫門!
溫迪:whaaaaaaaaaat?!
什么鬼?
封印?
怎么又是封。
為什么連海河基地也住在封印上?
溫迪抱著頭一臉問號。
她前幾天去魏風(fēng)基地總部的時候好歹有個正牌身份,可現(xiàn)在要是臨時想要進海河基地就沒有去魏風(fēng)那么容易了。所以溫迪馬上態(tài)度180度大轉(zhuǎn)彎,從盼著汪賽苓回總部開啟新劇情到現(xiàn)在盼著她不要進去。她緊張地扒拉著面前的樹,露出半張臉緊緊地盯著汪賽苓的背影,滿臉寫著擔(dān)心。幸好,汪賽苓站在巨大入口前只是思考了幾分鐘,隨后還是轉(zhuǎn)身走了。
“呼……”
溫迪趕緊跟上去,在心里嘀咕著別再回來。
不知道意念這玩意是不是有用,但汪賽苓這次居然真的一去不回,拎著盧貢又回到了賓館。她上樓返回了昨晚入住的套房,從她駕輕就熟反復(fù)進出的態(tài)度來看,這個套房應(yīng)該確實是汪賽苓在鯊都市區(qū)內(nèi)給自己留的常駐居所。汪賽苓隨手把行李箱往地上一甩就躺到了床上,然后就一直那么躺著,抬頭盯著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么,反正一臉嚴肅。
溫迪猜測她應(yīng)該是想到底是要回總部帶盧貢去見她的師父還是把盧貢就地扔了。
也許她根本沒有她的師父提起過自己的這段往事,畢竟這不是什么好的回憶。
溫迪也只能瞎猜了,因為汪賽苓的嘴巴真的太緊,完全不具備npc熱愛自言自語的優(yōu)良品質(zhì)。
她只能默默地進了空間,在安全的地方觀察著汪賽苓。
結(jié)果汪賽苓竟然真的就在臥室的床上躺了一整天,溫迪吃午飯,她也吃午飯;溫迪吃晚飯,她也吃晚飯。汪賽苓好像忘記了放在地板上的行李箱,全程一眼都沒看過他,而且表情很平靜。但是溫迪知道事情沒有這么簡單,昨天的汪賽苓看起來也一直很正常,除了主動跟人打架而且攻擊力比較強以外一直都比較冷靜,但是到了晚上,她卻突然開始發(fā)泄,把行李箱和石粉人捅了好多刀,那要是個活人早就被她捅成面篩子了,最后又一腳踩爆金屬箱子,這種火爆的行事態(tài)度怎么看都沒有表面那么平靜。
但是溫迪理解她,因為人到了晚上就是會瘋一點。
在理解的同時,她也在提防著汪賽苓,發(fā)瘋的人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干。
汪賽苓吃完了晚飯,溫迪也放下了碗。
“我去給藍卦送飯了!睖匦f。
“嗯!睖氐宵c頭,但注意力仍然集中在空間外。
于是溫玄端著碗走了。
他走了,汪賽苓也突然起身了,抄著行李箱就直接沖出門,像是跟誰賭氣似的。
溫迪把碗一丟就追了出去。這回她不上天臺了,直接在陽臺蹲點,果然汪賽苓還是從同一個大門處走出來,披著月色大步往外走,邁步的樣子氣勢洶洶,不知道的還以為她跟人約了架。溫迪這回不下去了,趁著今晚云多,月色比較暗,索性囂張地飛在空中跟風(fēng)箏一樣吊在汪賽苓身后,跟著她飄。
只要汪賽苓回頭,她就馬上縮回空間里。
但是,汪賽苓卻一直看著前方,沒回過頭,更沒抬頭過。
于是溫迪順順利利地跟著她來到了終點站。
汪賽苓竟然又回到了河邊。
她回到了跟溫迪分別的咖啡館,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好像在找什么,溫迪跟著她轉(zhuǎn)悠了一會兒才意識到汪賽苓很可能是在附近找她。她來這里是想要見溫迪?可是她又沒有溫迪的聯(lián)絡(luò)方式。這么說,她只是出于一時意氣才會來這里碰運氣而已。溫迪知道她在找自己,邊落地了,但并不是要現(xiàn)身去見汪賽苓,而是躲進空間。
她下來,只是為了在更近距離的地方觀察汪賽苓。
溫迪在咖啡館的大門附近挑了一片灌木叢貓進去,悄悄地藏進空間。
“溫玄!”開始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