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畢殊對改造手術(shù)的介紹, 溫迪被他說得滿頭冷汗。
她訕笑道:“既然改造手術(shù)是這么回事,那我還是不做了。”
“但改造屬性的手術(shù), 你可以爭取一下,不過首先是得升級,其次是得準備手術(shù)費用, 總而言之你們得多多出去殺喪尸,拿到晶石對你們有無限好處。”在得知兩人的資質(zhì)后, 畢殊說話時就一直很亢奮, 極盡熱情。溫迪想起剛才那位柳醫(yī)生說畢殊會獲得一些客觀的“份額”, 想必就是基地發(fā)下有關(guān)她和溫玄的引進費了。
這就像是有些開發(fā)商雇傭的專業(yè)外拓, 只要能夠把客戶拉進售樓部,成單了就能拿一筆錢。
她問畢殊:“等我們出去殺喪尸的時候遇到有合適的人想介紹來基地,我們能拿介紹費嗎?”
溫玄瞪大眼睛, 扯了扯她的袖子。
他動作很隱蔽,并沒讓其他人察覺。
溫迪笑瞇瞇地扭頭看了他一眼,底下拉扯的動作立刻停下了。
“我問問!彼粗鴾匦难劬, 笑容未有改變。
“……”溫玄無奈地松手。
于是溫迪重新轉(zhuǎn)頭看向畢殊,等他答復(fù)。
“當然可以!我們歡迎每一個人都努力給基地拉成員!碑吺庹f, “但是你們得篩選一下,我們只要厲害的人!碑敃r他看中的只有溫玄, 但那時他意識到這兩個人不可能分開, 所以將兩人同時邀請回基地, 沒想到做完血液檢驗后竟然有意外收獲, 這個溫迪也是一個天賦頂級的晶石人, 一次給基地送回兩名優(yōu)秀人才,畢殊光想想自己能獲得的獎勵就忍不住面帶微笑。
“我會的!睖氐宵c頭。
畢殊叫她們跟著自己離開,二人對柳醫(yī)生道別,然后走出了房間,推開對面的大門,畢殊帶她們來到了一個超大的房間,溫迪進去后左右張望,居然一眼看不到房間的邊際,它最起碼有一個足球場的大。【驮跍氐险痼@的時候,畢殊讓她們留在原地等待,自己則朝一個穿黑色背心的男人走去。
留在原地的兩人不可能老老實實待著,等畢殊走遠了,溫玄才低聲問:“你想介紹誰過來?”
溫迪笑笑:“我想介紹鄭觀來,一個四星兵,肯定令他們滿意!
“溫迪!”
“開玩笑的啦!睖氐蠑[擺手,“鄭觀來過這里,魏風基地的人肯定都認得他的臉!
“你還真打算轉(zhuǎn)介……”溫玄瞪大眼睛,差點將海河二字脫口而出。
溫迪輕輕搖頭:“這種事得看隨機應(yīng)變,目前我是不會介紹別人來跳火坑的。”
他聽出了她的話外音:“所以你確實考慮過!
“小朋友!睖氐吓牧伺乃募绨,“……你還是沒學會玩游戲啊!
溫玄表情復(fù)雜。
他認真思考了一會兒,決定等離開這個世界后,回到現(xiàn)實,必須馬上惡補游戲知識。
什么才叫游戲?他得好好學學,才不會總是無法勘破溫迪每一步的目的。
兩人聊完,畢殊也回來了,他給二人引薦了那個背心男,這人是訓(xùn)練場的一位武術(shù)老師,溫迪和溫玄主要向他學習武術(shù),像一些近身搏斗之類的技巧,他會教一些速成的本事,先學幾招用來防身,再打基礎(chǔ)。溫迪好奇地問畢殊,學武術(shù)不是應(yīng)該先打基礎(chǔ),再學招數(shù)嗎?畢殊卻嘆了口氣,說,來不及了……
當溫迪問他是什么來不及時,畢殊卻不肯說了。他轉(zhuǎn)而說起別的,比如訓(xùn)練場24小時都有人在,所有練習器械她們都能自由使用,但不許爭奪,不許哄搶,每一位武術(shù)老師都只工作8小時,換班后可以隨意找在場空閑的老師進行系統(tǒng)學習。接著他便說有事,暫時告辭,“明天早上我會再來找你們,吃早飯的時候我再給你們講解基地生活的一些規(guī)矩!
溫迪恭恭敬敬地向他鞠了一躬:“謝謝您!
畢殊沒想到她會突然這么恭敬,不由得受寵若驚,“這倒不必,以后我還得靠你們照顧呢!
他笑著說。
溫迪抿著唇,沒有接這句話。
隨后畢殊離開,將溫迪和溫玄留在訓(xùn)練場,那位老師長得五大三粗,說話卻很和善,詢問她們要學哪種武術(shù)?隨后將各種防身和反擊的武術(shù)技巧演練了一番,溫迪認真地觀察,選了幾種集中特訓(xùn),在上課時,這位老師很有耐心也講得很好,溫迪馬上便理解了他的意思,開始重演他的招式,接著每秒一停,由老師親自更正她的動作,以盡標準。
再看溫玄那邊,他就像是一個復(fù)制人一樣完美地重現(xiàn)了老師的動作,令后者不斷追問他從前是否學過?得到否定的回答后,老師極其興奮,主動又教了一些別的武術(shù)動作,而溫玄一直能完成得很好。老師嘖嘖稱奇,溫迪卻很清楚——這就是程序產(chǎn)物的天生bug,復(fù)制動作對溫玄而言簡直就是小菜一碟。
她則不同,苦哈哈練了半天才學會兩個動作,還得反復(fù)重演,直到融會貫通。
兩人練習到深夜0點,溫迪實在是撐不住了,扶著溫玄跌跌撞撞往外走。
“累死我了……”
溫迪邊走邊抱怨:“這里怎么光練武連個按摩的師傅都沒有?練得這么累,還得自己爬回房間休息?我腿上肉都是緊的!這人到底會不會啊?”溫玄走在她身邊,小心翼翼地插嘴說他覺得那個老師還是挺厲害的,比如雖然只是普通人并非晶石人,卻能憑借身體本身的力量將木樁打斷,那根木樁可是實木的,直徑至少有二十厘米,“喀嚓”一聲,特別嚇人。
當然木樁挺貴的,不是每次示范都要打斷,但因為溫玄學得好,這位老師有心讓他見識一下,才用出了所有的功夫。
等溫玄把那件事情搬出來,溫迪被說服了,她訕訕地說:“那總得有個按摩師傅吧……”
她渾身的肉都繃得跟石頭一樣,要是今晚不紓開,明早鐵定得扭傷,別說出門了,連能不能下床都是未知數(shù)。
溫玄小聲安慰她他可以幫她按。
“你會?”溫迪深感懷疑。
“我可以學!
“我都不會!你拿我當實驗品啊?”溫迪寧肯扭傷也不樂意做小白鼠。
“要不我們?nèi)フ耶吺鈫栆幌??br />
“畢殊住哪我都不知道呢!
“那我們可以問別人,基地里總有認識他的人吧?”溫玄說。
正聊到這里,前方閃過一道人影,溫玄先放下溫迪,自己追了上去。
“您好!我們是新來的晶石人,想請問一下您知道畢殊的房間在哪里嗎?”
“畢殊?我不認識!蹦侨藰O其冷淡地說。
“哎呀,基地這么大,你以為隨便抓個人就能認識畢殊啊?”溫迪無奈地點了點溫玄,又對那人道歉,“真不好意思,打擾……打擾您了!弊詈笏膫字驀然壓低。
那人輕輕點頭,隨后轉(zhuǎn)身離去。
溫迪的眼睛里閃過一絲精光,她扯了下溫玄的袖子,用口型說:追!
然后她率先跟了上去。
但溫迪并沒有鬼鬼祟祟地跟著那個人,而是很自在地走在走廊上,雖然步伐有些亂,但因為她一來就是這個鬼樣子,反倒不顯得奇怪。她邊走邊看著周圍的房間,嘴里念叨著看過的牌子上寫的房號。“哎呀,我明明記得的……都怪你!剛剛莫名其妙跟我說那些,搞得我都忘了……畢殊說他住哪個號來著?”插了這句話后,她繼續(xù)叨念著路過的數(shù)字,自然地跟上了前方那人。
前面的人轉(zhuǎn)了兩個彎后,進了某個房間。
溫迪發(fā)現(xiàn)這人住的地方居然距離自己的“新家”并不遠,大概就差了七八個房間左右。
她記住房號與它的位置,然后迅速帶著溫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里。
“關(guān)門關(guān)門關(guān)門。”溫迪一進去就趴在床上,嘴里嘮嘮叨叨地催促溫玄把門關(guān)上。
“啪嗒!睖匦䦟㈤T反鎖,轉(zhuǎn)身問道,“那人你認識?”
溫迪在床上猛地用力,將身體轉(zhuǎn)了過來。
“那人是盧貢!”
“誰?”
“盧貢。”這次溫迪壓低的聲音,“我的主線任務(wù),就是剛剛我們見到的那個人!
這下溫玄明白她在說什么了。
他馬上來到床邊坐下,“那剛剛你為什么不動手?你告訴我,我能幫忙呀!”
溫迪輕輕搖頭,“不能打草驚蛇,你剛剛沒看到他的胸章嗎?他是七星兵!”
她現(xiàn)在暫時不知道盧貢的屬性,就算盧貢主修火屬性,那萬一他輔修一個土屬性,防御數(shù)據(jù)特別強,那她們根本就沒法破防,貿(mào)然動手,只會暴露自己。無論她和溫玄的天賦有多強大,倆低等級星兵試圖刺殺一個高級七星兵,基地里不可能容忍這種以下犯上的行為。她們有天賦,那是未來的事,盧貢有實力是現(xiàn)在的事,基地會選擇保誰,那太明顯了,溫迪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那我們就干看著?”溫玄問,“先升級,再回來殺他?”
“那倒也不。”溫迪瞇起眼睛,“如果連試都不試就放棄,那不太可惜了?”
她有空間戒指,有光門,她是晶石人,也是刺客。
溫迪還記得長尾喪尸是怎樣死在自己手里的,只要將空間的出入口利用得當,她就能成為一名來無影去無蹤的優(yōu)秀此刻?涩F(xiàn)在的問題是怎么做才能穿過宿舍門將光門開進盧貢的房間里。幸好,事到臨頭時她總是能夠隨機應(yīng)變,溫迪馬上就想到了一個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