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迪咕嚕嚕喝著肉湯, 邊盯著另一個鍋。
等那鍋里的飯煮好, 她就要開始準備飯團了,今天是烤肉飯團和肉松飯團, 加肉的更能頂餓?救夂腿馑啥家呀(jīng)做好,放在盤子里冷卻,現(xiàn)在就差等飯熟了。到時候打散了放冷, 拌點梅子汁, 再包一塊烤肉或一團肉松, 捏緊做成個三角形的團子,最后用剪好的芭蕉葉包起來, 頂上轉個揪揪,再用藤條打個結, 一個飯團就算做好并包好了。
至于豬頭, 也已經(jīng)放在盤子里, 就放在火灶邊,地暖加火灶升溫,血水不斷往下流,幸好底下墊著的木盤也有足夠的高度, 融化的血水分量不輕,快流滿了拿去倒掉, 再繼續(xù)接。唯一需要注意的是,在給豬頭化冰的時候, 得先把阿黃關起來, 要不它聞到這腥味等發(fā)瘋, 非得把這只生豬頭吃了不可。
在溫迪吃完早飯后,米飯總算是煮好了,她趕緊把飯團準備好,再帶上豬頭,上路。
這回目的地仍然是雨林區(qū),這次已經(jīng)說好了,再找不到花皮蛇,就不會專門為殺它來雨林區(qū),所以溫迪一進雨林區(qū),就先把黑毛背的豬頭肢解成幾個大塊,這樣做能夠讓它散發(fā)更濃烈的腥味!白蛱煳覀兪峭白邌?我記得這里的樹葉子比較黃……”她邊說邊指著地上,“我不是從這里開始扔肉條的嗎?肉條呢?”
她一開始懷疑是自己記錯了位置,但入口附近的樹她還是比較有印象的,能分得清。
但本應充斥著肉條的地方,卻干干凈凈,地上的樹葉也比較密集,不像是被野豬光顧過,那么吃掉這些肉條的不就是……蛇?
不是幻覺!
“我就說有蛇!如果經(jīng)過這里的是野豬,這里的樹肯定被撞得亂七八糟,那群野豬壓根就不會正常走路!”溫迪激動地拉住黑毛的袖子說,“我沒有猜錯,那天我見到的一定是蛇!花皮蛇!”
“你連名字都給它取好了?”黑毛咧著嘴問。
“我樂意!睖氐险泻艉诿^續(xù)往里走,再確認一下其他扔肉條的地方。
又往前走了一段路,溫迪回憶著自己有印象的扔肉條的地方,發(fā)現(xiàn)這些肉條都已經(jīng)被吃光了,而且,明顯沒有野豬經(jīng)過的痕跡。溫迪很高興,她找了個地方?jīng)Q定停下,讓黑毛把背筐放下,倒出所有的肉塊,和他一起蹲下來把所有的肉塊都切成肉條,壘在一起,像個肉條山。這些肉條被切割成小塊后,散發(fā)出來的血腥味變得更大,又因為集中在一起,因此氣味變得更加濃郁。
就這種誘餌,絕對能有收獲。
果然,沒多久,溫迪就聽到了她熟悉的拖行聲。
她馬上扯扯黑毛的袖子,小聲告訴他:“就是這個聲音!
黑毛扭頭看著她,用口型問:“它來了?”
溫迪點頭。
于是黑毛若無其事地后退幾步,抓緊了手中的斧頭,又輕輕地推了推溫迪,讓她躲到自己背后。他則站在肉條山旁邊,面對著拖行聲的聲源,斧頭放在身后,用右手抓緊,左手握著右手的手腕。等到拖行聲越來越近,他終于看到一條細長的花皮蛇蜿蜒著朝他爬行。黑毛攻擊時非常果斷,他當即向前踏出一步,高高地舉起斧頭,狠狠斬下,蛇過于細長了,被剁成兩段時連一點多余的聲音也沒有,溫迪聽見的是斧頭剁樹葉的聲音。
隨后,蛇頭的一段被甩得飛了起來,越過黑毛的頭頂,落在溫迪腳邊。
她被嚇了一大跳,頓時舉起柴刀朝著蛇頭砸了好幾下,回過神的時候蛇頭都快被剁成肉泥。
等她冷靜下來,黑毛提著蛇尾那一節(jié)走到她身邊,將它扔到蛇頭邊。
黑毛點頭承認,“我之前還懷疑你有幻覺,對不起,原來雨林區(qū)里真的有蛇!
溫迪不敢看地上的蛇頭和蛇尾,那畫面她還是覺得有點惡心,她朝反方向走了幾步,遠離它們才能接著說話。她說道:“你會懷疑我也是對的,前幾天畢竟只有我看到蛇,你沒看過,加上前段時間它一直沒出現(xiàn)過,難怪你以為是我看錯!彼膊幻靼资窃趺椿厥,她進雨林區(qū)至今兩百天也有了,可是從來沒有遇到過蛇,偏偏在冬天后它才出來,搞得像是新生物一樣,確實很奇怪。
“這條蛇該怎么辦?”黑毛指著死掉的花皮蛇問她,“扔著不管,還是埋了?”
“別埋了呀!”溫迪趕緊阻止他,“蛇肉能吃的!
“我們又不缺肉吃。”黑毛說,“吃蛇干嘛?蛇有毒,這個我還是知道的!
“蛇毒我知道怎么處理,不是問題,蛇肉很好吃!睖氐险f。
她滿腦子都是口味蛇,眼睛盯著地上的死蛇,所思考的畫面都是它被做成菜的樣子。
一定很漂亮。
黑毛很嫌棄地看著地上的死蛇:“吃這個啊?”
他倒是沒有溫迪那種豐富的想象力,所以他不會覺得蛇惡心,但他覺得它長得挺不好吃的。細細長長的,又是花皮,跟引發(fā)食欲從根本上就扯不了關系。不過他也就是嫌棄了一回,想到溫迪會這么熱情地推崇蛇肉的美味,就不由得思考或許她真的能妙手回春呢?因此并沒有說其他冒犯蛇肉和她的話,點點頭,“既然你想吃,那我們就把它拿回去吧!
然后他彎腰把死蛇撿起來,扔進自己的背筐里。
血淋淋的背筐里放著更血淋淋的死蛇,還挺配。
就是溫迪看他的表情老是不太對勁,皺著眉說:“你等下走的時候不要走我前面。”
“為什么呀?”
“我不想跟這條死蛇面對面!睖氐险f。
“你怕它怕成這樣,等下還能料理這條蛇嗎?”黑毛問。
“我不是怕它,我是惡心它,忍一忍還是可以處理的!睖氐贤撕笠徊剑澳汶x我遠點。”
現(xiàn)在她對花皮蛇的惡心感已經(jīng)從它本身蔓延到了背筐再蔓延到了背背筐的黑毛身上。
他覺得自己很無辜啊,惡心的是蛇又不是他。
溫迪也覺得他很無辜,但這并不影響她不能直視黑毛——的背,“反正你離我遠點!
黑毛特別憋屈:“要不你背。”
然后他就真的把背筐脫下來,拎著背筐朝她走。
“你敢!”溫迪尖叫,掉頭就要跑。
跑沒兩步,她又突然停下,豎起一根食指放嘴上:“噓!”
黑毛停住,他也聽到了許多怪聲音,不由得問:“這是……”
“噓!”溫迪再次打斷他。
她豎起耳朵聽了一會兒,說:“還有蛇,好幾條!
“嘶~嘶~”拖行聲伴隨著吐蛇信子的聲音,由遠及近。
它們腹部摩擦樹葉的沙沙聲,提示溫迪和黑毛,它們距離自己有多遠,又逐漸變成有多近。
溫迪笑著說:“看來那條花皮蛇也有好朋友!
“嗯。”黑毛沒法像她這么輕松,舉起了手中的斧頭,做好迎敵的準備。
看他這么嚴肅,溫迪也不開玩笑了,雙手握著柴刀。
她倒不打算沖在前面,主要是打算補刀。
理論上來說,就算來的蛇有十條,以黑毛的反應力也能應付,她再從旁協(xié)助,不會有壓力。十一條死蛇,如果都有花皮蛇那種長度,就算稍微細一點,那也吃好幾天,到時候頓頓口味蛇,多香啊!溫迪以前最愛的夜宵就是口味蛇配口味蝦了,一條蛇配五斤左右的蝦,一家人坐桌邊吃,要是客人比較多,還可能點到十斤或者更多。
蛇肉又鮮又嫩,同時還能做到有嚼勁,是一種特別神奇的食材。
溫迪走神了幾秒,回憶著過去的畫面,有些感慨。
等她回過神,蛇群已經(jīng)來到了附近,露出了真身——她眼花了吧?
對,她是眼花了。
那就是受到眼花癥的彩線濾鏡影響,看錯了吧?
溫迪揉了揉眼睛,咽了口口水:“黑,黑,黑咳咳……你看到的是什么?”
“我,我,我看到的是……咳咳……”黑毛緊張地回頭看了一眼,“后面也有!”
連黑毛都快要崩潰了。
溫迪環(huán)顧四周,竟然從四面八方都冒出了蛇,這豈止十條?一百條都不止!密密麻麻或短或長,或粗或細,有花皮的,也有純色的,有紅色也有青色,數(shù)不清的蛇從四面八方緩緩爬來,逐漸將兩人包圍。
不是幻覺,是真的有成百上千條蛇,從前后左右包抄來了!
溫迪飛快地抓住黑毛的衣袖:“你還愣著干什么?帶我跑啊!”
“哦……哦!”黑毛從震驚中回過神,慌忙抱起溫迪,在包圍圈形成前找到一條縫隙,然后迅速穿過,接著完全不停地繼續(xù)朝前狂奔。他根本不辨方向,就像那條月圓第一次遇到變異野豬被追趕的時候一樣,慌張得分不清前后左右,只知道一旦停下來就是死!溫迪被他抱在懷里,顛簸得快吐了,卻不敢說任何話影響他跑路,她死死摟著黑毛的肩膀,以她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黑毛的背后,沿途,一直不斷有蛇出現(xiàn),原來包圍她們的還僅是先鋒軍!
一條條蛇出現(xiàn)在他背后,從她這個角度看那畫面真的很恐怖。
數(shù)不清的蛇像是尾巴一樣,緊緊跟隨在后面,甩都甩不掉。
“嘶~嘶~嘶~”
整個雨林區(qū)內(nèi),不斷重復著吐蛇信子的聲音,集中在一起,逐漸整齊,越來越響。
最后她和黑毛的耳朵里只剩下這個聲音,“嘶~嘶~嘶~”
來自背后,來自前方,來自左右,到處都是!
在溫迪快要崩潰前,突然!一陣清明,陽光重新出現(xiàn)在她頭頂。
原來黑毛已經(jīng)抱著她沖出了雨林區(qū)。
終于出來了!
溫迪喜極而泣,迅速看太陽分辨自己的位置,然后指了個方向:“下山往那邊走!”
當然,她是瞇著眼睛確認太陽的位置,并未直視。
她眼花癥都沒好,還沒那么浪。
指好方向后,溫迪就等著回家了,萬萬沒想到,等兩人趕到了下山的口子,卻發(fā)現(xiàn)這里已經(jīng)被蛇堵路了。她們要是繼續(xù)往前跑,那就是送菜。蛇的數(shù)量極多,就算黑毛跑得再快,自己玩蛇窩里鉆也沒道理能全身而退。何況,等她們接近下山的口子那以后,就已經(jīng)被蛇群發(fā)現(xiàn)了,它們大多數(shù)都立起來,兩只小眼睛緊緊鎖定在溫迪和黑毛身上,吐著鮮紅的蛇信子,搖擺著尾巴慢慢接近。
“嘶~嘶~嘶~”
好惡心!溫迪揉了一把自己的頭發(fā),再次指了個方向,“往那跑!”
黑毛完全不需要判斷,判斷的任務交給溫迪,他只需要信任。
她往那邊一指,黑毛就立刻跳起來朝著溫迪指的方向沖,越過少數(shù)幾條蛇,繼續(xù)跑。
溫迪指的方向是果樹區(qū),繞了幾個彎,成功避開蛇群。
黑毛問:“還要接著跑嗎?”
“繼續(xù)跑!”溫迪堅決地說。
于是黑毛又背著她繼續(xù)前進,直到又跑了半小時,覺得蛇群暫時是追不上了,才放下溫迪。
溫迪非常嫌棄地從黑毛背后扒下背筐,連著那條死花皮蛇一起扔在地上:“不要了!”
“可它……”
“一條蛇而已,不吃就不吃嘛!”溫迪滿頭大汗。
她剛才雖然沒跑步,但受的驚嚇也不小,出了很多虛汗。
現(xiàn)在她真看不了這條蛇,一看就有火。
“我們好不容易才把它帶出來呢。”黑毛說。
雖然這條蛇他之前是很嫌棄,覺得它長得不好吃,但帶著它逃跑這么久,他也不自覺地對它有了一點感情。就是,起碼得吃了它吧?反而成了黑毛比溫迪更舍不得了。他說:“要不我們先烤它吃?”
“你帶打火石了嗎?”溫迪問。
“……”
“你會點火嗎?空手點。”
“……”
“生蛇你吃不吃?”這次溫迪沒給黑毛回答的機會就迅速說,“反正我不吃。”
“……”
靈魂三連后,黑毛沒話說了。
不過溫迪也沒讓他太憋屈,還是跟他講了點道理:“那些蛇說不定是聞著花皮蛇身上同類的味道才追上來的,我們把它扔在這里,不要管它,等它們追到花皮蛇這,沒看到我們,那就會放過我們,回雨林區(qū)去,這樣一來,我們就安全了!
這話倒是說得很有道理。
黑毛點點頭,“那我們?nèi)ツ睦锬??br />
溫迪低頭看看身上,說:“先走遠一點,到小溪邊上把衣服洗干凈再說吧,待到下午再回!
她指的洗衣服是指衣服上有血點,她不想留下花皮蛇的氣味。
黑毛同意,于是兩人又朝著小溪走去。
兩人來到溪邊,溫迪看著附近密密的樹林和草叢,仍然覺得有點不安,于是又繼續(xù)走,順著小溪前進,經(jīng)過了草原,來到接近楓林附近的溪邊,溫迪才停下。這附近都是純綠色,給她一種安心的感覺,眼睛看附近的景色也會比較舒服。經(jīng)過狂奔后,兩人都出了不少汗,尤其是黑毛,不僅累出汗,還消耗了許多體力,把衣服上的血跡洗掉后,兩人開始吃飯團,吃完后就地躺倒,在綿軟的草地上漸漸睡著了。
可是,即便睡著了,兩人也并未享受太久的安寧。
溫迪一開始睡得很香,但后來漸漸做起了噩夢,當她夢見自己被扔進蠆盆,嚇醒了。
“呼……”
她長吐了一口氣,發(fā)現(xiàn)剛才自己被扔進蠆盆只是夢,她才能放心。
但隨后,她發(fā)現(xiàn)自己又聽到了那個噩夢般的聲音。
“嘶~嘶~嘶~”
這是個恐怖故事吧?!
更恐怖的事情在后頭,溫迪眺望遠方,發(fā)現(xiàn)就在百米開外,幾千條蛇組成了方陣,正在緩慢地朝著兩人爬來。幾千條!溫迪尖叫一聲,迅速把旁邊睡得更香的黑毛弄醒,“別睡了!蛇來了!”叫醒是來不及了,溫迪抓緊他的脖子和衣服,把人狠狠翻了個身。人在被逼急了的時候真的能夠爆發(fā)出無限力量,她居然真的翻動了黑毛,黑毛在夢里猛地一滾,立刻就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
“怎,怎么了?”
“起床!抬頭!蛇來了,快跑!”溫迪抓著他站起來。
黑毛本來還有點暈,一看到來到五十米內(nèi)的蛇,整個人都清醒了。
這畫面真的太惡心了!即使是想象力不夠的黑毛也能夠感受到的惡心。
“你還發(fā)什么愣啊?跑!再不跑就死定了!”溫迪揪著他的衣服拉拉扯扯,人也趕緊上了他的背。
她,一手抓著斧頭,一手抓著柴刀,背筐都扔地上不要了,只要黑毛專心跑路。
黑毛點頭,深呼吸一口氣,背上溫迪繼續(xù)逃跑。
她們好像一整天都在逃跑的路上。
等繞過蛇群,溫迪分心回頭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它們竟然還跟在后面。
“跑快一點,直接回家!睖氐弦а勒f,“這些蛇都在后面,下山那的蛇肯定不多!
必須回家一趟,就算沖著回家接東西,那也得回去。
現(xiàn)在天色已經(jīng)不早了,甚至可以說很晚了,月亮已經(jīng)出來了,薄薄的一塊淡黃色月牙,掛在天上,和血紅色的太陽遙遙相對。她和黑毛在草原上倒是睡了蠻久的時間,居然直接睡到了傍晚。不管怎么樣都得回家一趟,打火石得帶上,夜戰(zhàn)需要光,但月光不夠亮,因此需要火。
溫迪捏緊了手上的武器,她的腦子里亂成一團,現(xiàn)在的情況實在太復雜了。
偏偏黑毛也幫不上忙,能夠想辦法的只有她,她沒有依靠,只能靠自己解決。
如今最恐怖的問題是,從這些蛇群追到草原可見……
它們能跟上溫迪黑毛,不是因為那條花皮蛇,很可能是因為她們本身的氣味。
而且,它們已經(jīng)記住了溫迪和黑毛的氣味,不咬死她們不會罷休。
所以,就算回到家也不意味著安全,它們還是會繼續(xù)追過來的。必須殺了它們,堵住洞口沒有用,這是一群蛇!這意味著只要有縫隙,它們就能夠鉆進來,無孔不入,除非溫迪和黑毛放棄呼吸。至于退回里洞穴,這招對野豬有用但對蛇群沒用,它們可以順著藤梯或從別的地方往下爬,她和黑毛要是選擇進入里洞穴躲起來基本等同于自己給找墳,往死路跑,到時候被堵在黑暗的洞穴里,逃都逃不掉。
溫迪預備回家拿打火石,再帶上綠寶石,到時候,用綠寶石把這些蛇全殺了。
她心疼啊,主要是心疼綠寶石,本來就沒幾個……
可是,再心疼也得用,她必須把這群蛇全部殺光,否則她就沒有活路了。
從草原跑回果樹區(qū)入口花費的時間比平常更短,可能是因為求生欲太強烈。
來到下山的地方,溫迪驚訝地發(fā)現(xiàn)這里居然沒有蛇。
不會全都在后面吧?行,那這次真的能一網(wǎng)打盡了。
溫迪很高興,然后馬上想到這不值得高興,一輩子能被那么多條蛇追殺這事真的相當?shù)姑埂?br />
這次下山的路暢通無阻。
回到家,溫迪迅速回家收拾東西,先把阿黃扔浴缸里,浴缸用木板蓋住,留個出氣孔,免得它被漏網(wǎng)之魚咬。接著她交給黑毛一個任務,收拾木頭,枯草,裝筐子里,等下背上帶走。溫迪不想在家附近迎敵,免得毀了她的家。所以她打算等下到外面去找個平地,點燃火堆照明,先用綠寶石炸死一堆蛇,再一條一條慢慢解決。幸好之前睡過頭,也算是休息夠了,睡足了幾小時,溫迪和黑毛不怕要熬夜。
熬一個晚上,總能把蛇群一條條磨死。
黑毛覺得這個辦法不錯,拿著筐子鉆進柴房里去收拾。
溫迪則走進儲藏室,先拿了打火石,再去拿綠寶石。
看著手中的綠寶石,溫迪百感交集,看了一會兒,把六顆綠寶石全部裝進小袋子里,然后把小袋子掛脖子上。她不知道等下對付蛇群的時候會有什么意外,所以把底牌全部都帶在身上。綠寶石再珍貴也沒有她自己的小命珍貴,溫迪還是分得輕重的。
就在她即將轉身離去時,眼角余光突然又瞄到一樣東西。
這玩意是什么來著?哦對了,是……
溫迪看著它,忽然愣住,她把它拿在手里,忍不住冒出一個疑問:它過期沒?
如果沒過期……
她的腦子里,突然冒出了一個新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