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云湉忍不住扯了扯謝安鈺的衣袖,開口道:“喏,站在那兒的只怕會是我最省心的隊友,瞧她,多厲害!
謝安鈺目光深邃地看著丁曉曉,沒有做聲。
路過的徐可可聽到這話后,態(tài)度就爽朗多了,又是點頭又是夸獎:“不錯。在藥草種植方面,丁師姐真的是太有天賦太優(yōu)秀了,幾乎被判斷死亡的靈藥在她手上都有80%的存活率。簡直神了!
蘇云湉一看徐可可滿眼亮晶晶,揶揄道:“省了不少錢吧!
“嘿嘿。還是隊長了解我。那些靈藥只花了三折的價格!毙炜煽尚Φ孟袷强蓯鄣呐疵讏F(tuán)一樣,“若是哪天我們隊伍真的揭不開鍋。光是倒買倒賣這批靈藥都能發(fā)大財!
謝安鈺聽到這話眼底閃過一抹了然。
蘇云湉一聽也樂了,不過還是忙道:“那不行。我們可是得向著最強(qiáng)進(jìn)軍的!你們也要加緊將訓(xùn)練任務(wù)坐起來,我已經(jīng)突破筑基期,就等你們差不多了,然后一起參加也好參加下周的修士聯(lián)盟學(xué)院隊伍登頂挑戰(zhàn)賽!
徐可可一愣,仔細(xì)打量了一下蘇云湉的神色,注意到對方的眼底透出勃勃的斗志,整個人仿佛會發(fā)光一樣。徐可可臉上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她熟悉的斗志隊長又回來啦。
“我明白了!”
“為了慶祝!我們一起去吃一頓好的犒勞一下!”蘇云湉笑道。
“好耶!”柳月蘭第一個響應(yīng),立馬跑過來挽住蘇云湉的胳膊,笑得很開心,“還是我們家阿甜心疼我!”
“喊隊長……”徐可可一臉不善地看著她,“再怎么也……”
“嗯嗯。隊長!绷绿m笑瞇瞇。
一行人下了山,蘇云湉詫異地看見謝飛星居然在天衍宗,而且心情很不好地蹲在公交仙鶴旁邊。
“你怎么會在這里?”蘇云湉走了過去,“不是要與圣霄宗比斗最后一場嗎?”
“沒有那么快!敝x飛星搖了搖頭,“好像是因為女兒國的事情,上面臨時決定更換一些比賽項目,所以我們和圣霄宗的弟子就做了幾場訓(xùn)練賽。好幾個隊員受了傷,送他們回來休養(yǎng)。”
說到這里,他忽然看向蘇云湉,意有所指:“你在女兒國知道有什么變故嗎?”
“啊……沒什么!碧K云湉沒想到女兒國的事牽扯范圍這么大,嘴角一抽,“就是一定教派的事!
她見謝飛星再三追問,嘆了口氣,簡單與對方說了下來龍去脈。
等謝飛星聽完,他沉默了。
許久,他都沒有開口。
“呃……你若無事,那我先行離開!碧K云湉道。
謝飛星一頓,這才抬眼看蘇云湉,鄭重其事道:“之前是我誤會了!你早就有成為我競爭對手的實力!
蘇云湉:“……”
“能不能請教一下……你這個安利教到底是何種運(yùn)轉(zhuǎn)模式,為何魔族能深信不疑并且沉迷進(jìn)去……”
蘇云湉:“……”
她真的很不想回答,但看謝飛星的臉色重新綻放出光芒,對方又主動提出請吃飯,蘇云湉便在包間里,勉為其難地一一作答。
……
在他們吃飯的隔壁包間。
身著白衣的青年修士邁步進(jìn)來,頓了頓,他皺眉瞟了一眼門外,很快又恢復(fù)淡定自若。
此時,等候在包間里面的青衣年輕修士趕緊湊了上去,他的語氣帶著點好笑地開口道:“周師兄,您如今可越發(fā)似話本中的神仙人物了。”
周生霖淡漠地看了他一眼,不甚在意。
王充雖還不習(xí)慣這種態(tài)度,但想到自家差不多落敗,想到上一任王家家主王吉的叮囑也只能哀嘆一聲,繼續(xù)湊上去說笑。
“不知道周師兄還記不記得一月前我與你說過的話。就是在一處地方聽到了周師兄的名諱從兩位女修士口中說出,有一位女修士說周師兄與另外一人是訂婚的未婚夫!
周生霖眉頭皺起。
王充毫無所覺地大笑道:“那時我就樂了,尤其發(fā)現(xiàn)就是兩個煉氣期剛進(jìn)門的小女修,還與你感慨現(xiàn)在的小姑娘不好好修煉,腦子里盡是些小情小調(diào)幻想。這放在凡人界,只怕抄《女戒》都得抄哭。結(jié)果你猜怎么著,我看走眼了啊!
周生霖面不改色,仿佛沒在聽。
他的聲音壓得很低,幾乎是神識傳音:“那個說與你有婚約的小姑娘,居然是這一屆的新生魁首哦!這事情,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周生霖表情一頓,沒有開口。
王充也不意外,他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伸手往旁邊指了指,謹(jǐn)慎道:“更巧的是,那位新生魁首就在隔壁!
周生霖順著王充手指的方向看去,能從窗戶處,模糊看到蘇云湉的背影。
他在蘇云湉的衣著,尤其是少女發(fā)髻上停留了幾秒。之后淡漠地移開視線,依舊保持沉默,只是不再離開,而是又回到包間坐下。
王充此時看到周生霖的背影,心里咒罵,也不知道這人被王吉看重了什么,有什么東西非得由他來蘊(yùn)養(yǎng),弄得他要來這偷偷盯著,還要受一副鳥氣。
不過面上他卻是一副哥倆好的樣子。
“不過周師兄,我忽然又想起當(dāng)初新生魁首犟嘴的話,說,男人,影響她……她修煉的速度。哈哈哈……不過我想她定然是沒見到周道友你如今氣宇軒昂、先鋒稻谷的姿態(tài),否則斷然說不出這種話!
王充這次笑的是真的暢快,主要是蘇云湉棄了令他不爽的周生霖。
周生霖涼涼地看了他一眼:“與我何干!
王充的笑容更甚,不過語氣倒是討了饒:“是我的錯我的錯。周師兄何等高潔之輩,怎會搭理這等俗事,想我姐姐當(dāng)初也是圣霄宗一等一的美人,次次為你洗手更衣,也難得討你歡心。
不說我姐姐,你在圣霄宗和天衍宗的桃花運(yùn)也是一等一的好,尤其是家世不錯的大家閨秀最看重你。她們兩個小女娃隨口說幾句,又豈會被你放在心上。”
周生霖:“……”
“我先離開。”周生霖目光落在正在與謝飛星講解東西的蘇云湉身上,突然起身,走出了廂房門。
臨走的時候,他還不忘重重地摔了下門,摔完門后,他余光見蘇云湉那邊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依舊與旁人言笑晏晏。
他冷笑一聲:“毫無警惕之心,空有力量,也不過是大點的靶子。”說罷,轉(zhuǎn)身就走。
周生霖這一系列操作,看得王充目瞪口呆。
想用摔門吸引旁人注意力,旁人沒看就抨擊對方?jīng)]有用?
真不知道那些女修士們到底喜歡他什么?
罵人嗎?
王充笑盈盈地啐了一口,決定回頭也收集收集罵人語錄,看能不能學(xué)上一些,同時他又繼續(xù)跟上。
“周師兄,周師兄等等我!
*
蘇云湉?fù)耆恢啦贿h(yuǎn)處有人給自己唱了一出大戲。
就算知道,她可能也只會惡心地給對方一劍,然后相忘于江湖。
蘇云湉與謝飛星簡單科普完,謝飛星還意猶未盡,便借著送蘇云湉回山脈的路上,繼續(xù)聽,一直到蘇云忍不住趕人,才終于住了嘴。
恰在這時,謝安鈺從里面走出來。
之前蘇云湉提出一起吃飯時,他找了個借口沒有去,然后回廂房將蘇分/身弄暈,又細(xì)細(xì)檢查了一下,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其他靈物,鳩占鵲巢的痕跡。
然后他將蘇□□的頭發(fā)簡單擦洗,用靈力做了個簡單的全身烘干,然后便整裝走出臥室。
“啊,牧余兄你也在?”
柳月蘭幾人也跟著一起回來,見到牧余從里面的房間走出來,表情有些古怪。
謝安鈺視線轉(zhuǎn)了一圈,只見除了蘇云湉?fù),她身后還跟著三個男人。為首的正是他的弟弟,謝飛星。另外兩人年齡不大,身姿挺拔,年齡稍大的那個是少見的絡(luò)腮胡,看起來就很不好惹。
謝安鈺收回視線,他不打算與謝家人多接觸。
可他剛準(zhǔn)備轉(zhuǎn)身,身體就好像被施了石化術(shù)一樣僵住。
原來是大白紙人抱著一摞洗好的衣物走出來曬,此時,正好蘇分/身的內(nèi)衣褲正好曬出來,與蘇云湉之前的衣裙擺放在一起,怎么看怎么微妙。
果不其然,謝飛星先聲奪人:“哎。這是怎么回事?這……衣褲?”
“別瞎說。這就是我之前說過的朋友!碧K云湉看著心頭一緊,現(xiàn)在哥哥是這么個情況,她暫時不想曝光他的存在,便含糊地解釋道。
“呵呵。”謝飛星眼眸一斜,雙手抱胸笑道,揶揄道,“好朋友?衣褲也一起洗?”
“那有什么不行!碧K云湉臉紅一秒,忽然丟了21世紀(jì)人的臉,立馬一本正經(jīng)地反將一軍,“來,我這里也可以幫你洗衣褲。”
“你!你……你怎么和真的婦人一樣大膽!敝x飛星嚇得往后一跳,雙手捂胸。
蘇云湉見狀也開始自我反省,《墜仙》的設(shè)定還是偏保守,這玩笑話有些不合時宜。
可沒等她反口,就見謝飛星擠眉弄眼道:“收費(fèi)不?”
“臥槽!你這熊孩子!”蘇云湉立馬意識到自己被忽悠了,撿地上的石頭丟過去,“收收收!只要你每天把積分都交出來,不光能洗,還能睡,給你收拾個廂房出來,想睡多久睡多久……”
“走走走!溜了溜了!敝x飛星直接踩上飛劍,疾馳離開。
其余眾人,目瞪口呆。
跟著他過來的兩人好不容易才將表情給穩(wěn)住,露出一個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年輕點的還艱難地補(bǔ)充一句:“謝師兄平日里不是如此!
說罷,兩人快速轉(zhuǎn)身,跟著離開。
旁觀許久的謝安鈺若有所思。
他剛準(zhǔn)備離開,就看見蘇云湉向著大白紙人走過去,順手還接過了尚未曬完的衣服。
謝安鈺頭皮發(fā)麻,他緊隨其后,伸手:“我來!
蘇云湉微微睜大眼,忙道:“不用,我來就好!
謝安鈺很堅決地將盆子接手過去,然后開始曬最后兩件絲綢內(nèi)袍。
杵在一旁的柳月蘭不可思議地開口道:“我的天,牧余兄你住在這里嗎?”
謝安鈺:“……”
他還沒來得及反駁,蘇云湉在一旁連連擺手,忙道:“你說什么呢?這是我好……友的衣服,不是牧余兄的。他只是幫忙曬一曬!
柳月蘭一輛恍然大悟的模樣。
倒是徐可可神色復(fù)雜,哪個男人會幫別的男人曬內(nèi)衣物,除非這是他的衣物,又或者他不想讓喜歡的女人沾手別人的內(nèi)衣物。
蘇云湉來到謝安鈺身旁,低聲說:“謝謝你啦。沒想到只有你最正經(jīng),沒有誤會我!
謝安鈺:“……”
這話聽著,真不知道是夸還是諷。
……
蘇云湉將這里收拾好,眾人按部就班地繼續(xù)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