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老聞言不予評價,只問:聯(lián)盟那里怎么說?
目前能聯(lián)系上的只有三個國家,說實話,咱們損失算是輕的了。儲老皺眉道。
喬老立刻猜出他話外之意,問:他們請求援助了?
儲老點了點頭,喬老哂笑一聲:咱們自己都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嘍,還有精力去幫他們?
說著搖搖頭道:說起來,以前他們就對咱們藏著掖著,沒厚道過。倒不是我器小要報復(fù),幫助也得先顧好自己再說。
那我這就回絕他們。明白他的意思后,儲老打算起身回去。
喬老忙又叫住他,補充道:關(guān)于外星生物的資料可以給他們些,但也不能白給,我記得他們在種植技術(shù)研究頗深。
儲老立刻會意,笑得有些狡黠。
兩個月后,許紹宏一行人終于進入平西沙漠邊緣。一群人風(fēng)餐露宿,加上要照顧傷員,應(yīng)對層出不窮的危險,能走到這已算是萬幸。
此時宋柏修早已醒來,甚至可以勉強走路了。但宋越偏要用星軌載著他,嘰嘰喳喳一路說個不停。開始他不能動時,還能勉強在上面躺著。
等能動后就躺不住了,任憑宋越怎么鬧也要下來自己走。
許鏡遠看著身旁一瘸一拐走著的某人,忍不住嘆道:你說你作什么呢?有躺著的地方還不要。我這走的腳都磨破了,倒是想上去躺會兒,可宋越偏死活不愿意,你就別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活動活動筋骨也好,老躺著也不是回事。宋柏修若無其事的說。
許鏡遠輕哼一聲,想到這人剛醒時,宋越高興的差點駕著星軌翻起圈來了,好懸沒把躺在上面的幾人給摔了,不由笑著搖了搖頭。經(jīng)歷這么多人,宋柏修也算是苦盡甘來了。不知他和老師,經(jīng)過這次分別會不會
想到這,他有些希翼的看向遠方。
宋柏修走了一會兒,終于忍不住問:宋越的身體
呵,我還以為你能忍到什么時候呢。許鏡遠有些調(diào)侃的說。
咳,在哪?宋柏修干脆的問。
被老師和儲老帶走了,若一路安全的話,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沙梭。許鏡遠嘆息著回道。
宋柏修聞言皺眉:身體和意識距離太遠,不會出問題嗎?
這我沒研究過這個情況,不是很清楚。許鏡遠猶豫的說,接著又勸道:不過老師既然會把身體直接帶走,定然是有分寸的,你就別關(guān)心則亂了。
宋柏修嘆了口氣,心想:不是我關(guān)心則亂,就怕這小子在外面飄慣了,死活不愿意回去啊。
宋越駕駛著星軌飄在上方,周圍散發(fā)著強大的怨氣。他好不容易把人救出來,還沒說上幾句話竟然就不理他了,他很吵嗎?
宋越很不高興,連喪尸和變異獸都不幫忙打了。
許鏡遠見宋柏修不再出聲,不由搗搗他說:哎,我看你還是上去坐著吧。
怎么了?宋柏修疑惑問。
許鏡遠眼神朝星軌示意幾下,道:沒見他都生氣了嗎?
宋柏修一愣,不明白他是怎么看出來的。
許鏡遠無奈道:都不幫我們打喪尸和變異獸了。
宋柏修這才知道,原來一路上都是宋越在打喪尸和變異獸,不由有些心疼。雖然都是操控星軌攻擊,可操控也要花費精力不是嗎?
宋柏修不由放慢腳步,打算離宋越近點。哪知宋越完全不領(lǐng)情,嗖的一下就從他頭頂飄過去了。
宋柏修無奈的笑了笑,干脆直接喊道:宋越,過來。
宋越心想,你叫我過去我就過去啊?我剛剛叫你,你還不理我呢。
宋柏修于是按了按傷口,臉色發(fā)白,聲音虛弱道:越越
宋越忙停了下,宋柏修忽然笑了笑,繼續(xù)道:我好像傷口有些疼。
不遠處的許鏡遠一陣無語,然而宋越還真吃這一套,忙飄過來。星軌之前與外星生物的飛艦作戰(zhàn)時收了些損傷,到時隔絕材料效果降低不少,宋越在星軌內(nèi)也能勉強對外使用些異能,于是直接用瞬移技能把宋柏修移到星軌上面了。
許鏡遠忍不住感嘆,宋越這哪里是失去部分記憶,分明是部分智商啊。
不過宋越雖然把宋柏修移了上來,卻仍是不吱聲。過了半晌,宋柏修終于忍不住,帶著笑意問:生氣了?
我才沒呢。宋越立刻反駁。
宋柏修輕聲笑了笑,宋越立刻炸毛:你笑什么?
那你氣什么?宋柏修反問。
我氣你不跟我說話,偏去找那個眼鏡說話。宋越很不高興的說。
宋柏修簡直忍不住要伸手給他順毛了,不由低聲安慰道:別氣了,我是去向他打聽你身體的情況,再說我有手有腳的,老坐在這也不像話是不是?
好在現(xiàn)在星軌上就他一人,聲音低些也不怕會被別人聽見。
宋越聽說他是去關(guān)心自己的情況,心中不爽減了幾分,卻仍是嘴硬道:誰跟你氣了,愛坐不坐。
好好,是我求著要坐的。宋柏修努力順毛中。
宋越確實越聽越不爽,關(guān)鍵還不知為什么不爽,只能狠狠地不吱聲。
宋柏修順完毛,才擔憂的說:越越,沙梭內(nèi)磁場詭異,地形變幻莫測,在那兒失蹤的飛機數(shù)不勝數(shù)。你駕著星軌,我擔心會出事。而且你離開身體這么久了,雖然剛才許鏡遠說不會有事,但
感覺到他話中的憂慮,宋越也忘記生氣了,忙保證說:我駕駛技術(shù)很厲害的,肯定不會有事。
宋柏修想了想,仍是不放心,說:要不到時候你還是丟下星軌,跟我一起走進去吧。
?宋越很舍不得,想了想干脆找借口說:可是你們都說我是一團意識呢,我聽說沙梭風(fēng)沙很大,我出來要是被吹散了怎么辦?
這宋柏修忽然無言,轉(zhuǎn)念一想又覺不對,問:你之前不是用空間異能時,不是被導(dǎo)彈攜帶的氣流沖擊都沒事,風(fēng)沙就能吹散了?
宋越沉默了一會兒,然后干脆耍賴:我不管,反正我不要了丟下星軌。
不是要你丟下,只是暫時放下。
再說,就算你想丟,許鏡遠也舍不得啊。沒見他每次看星軌那眼神,就跟看情人似的,恨不得給活剝了,宋柏修有些頭疼的想。
第187章 拐
宋柏修好說歹說勸了半天,宋越才終于勉強同意把星軌留下來。但這家伙太大,放哪都容易被發(fā)現(xiàn)。
想了想,宋越干脆用星軌轟出一個大坑,然后星軌停了進去。
許鏡遠有些不舍,然后招呼大家趕緊來給埋上。
就在他們埋星軌時,沙梭外不遠處的一個小基地內(nèi),幾名研究員神色忽然一陣慌亂。
李勝德恰好走進,不由皺眉問道:怎么回事?
其中一人連忙匯報道:剛才檢測到基地正東方向40里處有輕微震動,可能是、可能是
不要緊張,不一定會是它們,我先看看情況。李勝德抬手打斷他的話。
那人咽了咽唾沫,慌忙拿出監(jiān)測結(jié)果向他分析著。
李勝德聽完松了口氣,說:只有一擊,而且強度不大,顯然不是在與誰戰(zhàn)斗。先讓無人機過去查探,我會派人把情況向沙梭內(nèi)匯報。對了,沙梭外圍的監(jiān)控設(shè)施布設(shè)的怎么樣了?
噢,這事是我負責的。另一人連忙站了出來,匯報說:正東方向的三十處已布設(shè)完畢,正著手向東南和東北方向布設(shè)。
恩,速度還要加快。我先去安排人回沙梭,你們繼續(xù)。
李勝德安排完諸事后,想了想走進一間房內(nèi),簡陋的木板床上躺著一位臉色灰敗青年,身上連著各種儀器,這正是宋越的身體。
一名正在檢查的醫(yī)護人員忙直起身來,緊張的看向李勝德道:李教授您來了,這個人真的已經(jīng)
李勝德?lián)u搖頭,打斷道:你先出去吧,叫林醫(yī)生來一下。
醫(yī)護員有些不解,卻仍聽命離開了。
沒多久,就有一人匆匆推門而入。李勝德忙回頭道:林睿你來了,快來看看宋越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我怎么覺得他臉色越來越難看了,會不會是身體已經(jīng)開始
林睿聞言忙上前用精神力探查,過了一會兒終是松了口氣,說:臉色是難看了些,但確實還并沒死。
李勝德聞言也松了口氣,隨后又擔憂道:派去t市的人還沒消息,東海戰(zhàn)役已經(jīng)過去兩個月了,也不知他們唉。
林睿見他嘆氣,也跟著嘆:唉,說起來自從被你們忽悠到研究院,我已經(jīng)幾天幾夜沒合眼?到底什么時候能幫我把這玩意取出來啊,再這樣下去我快撐不住了。
這李勝德猶豫道:人腦構(gòu)造精密復(fù)雜,我們并沒有十足把握,你確定嗎?
這還用選嗎?賭一把還可能活命,不賭就真要被寄生了。林睿似笑非笑的說,好像并不十分緊張。
李勝德知道他雖然看著漫不經(jīng)心,但心里卻未必這么想,于是解釋道:你先別急,目前還有部分儀器暫缺,我已經(jīng)交代出去的那兩批人幫忙尋找了。等一切就緒后,就給你安排手術(shù)。
哎,盡快吧。林睿頗有些苦惱的說:最近鎮(zhèn)定劑需求量越來越大了。
李教授。兩人正談著,忽然有人推門而入,神色匆忙間還帶著喜意。
什么事?李勝德忙轉(zhuǎn)身問。
無人機探查畫面?zhèn)骰貋砹,是許將軍和許教授他們。那人連忙帶著喜意答道。
李勝德微愣,仿佛沒聽清他在說什么,半晌才不敢置信的問:你說他們是誰?
林睿見他失態(tài),不由微訝。
是許將軍他們啊。來人忙激動的又說了一遍。
你剛才好像說許鏡遠也在其中?李勝德遲疑著問。
呃,是的。來人不太明白他為何單獨問許教授。
沒等兩人反應(yīng)過來,李勝德便一陣風(fēng)似的沖了出去,中途甚至差點絆倒。林睿表情已不是驚訝可以形容,不由也跟了過去。
沙梭內(nèi),研究院的人前段時間勘測了地形,如今平民與士兵都在熱火朝天的建造住處。誰也不能肯定將在這呆多久,也許是數(shù)月,也許是數(shù)年,更甚者,會是一生。
吳銘越也帶著手下在幫忙,柳澤瑞過來搶過他的活說:我身子骨硬朗著呢,我做就行。你看能不能再去打聽打聽,按說越越他們的行動也不是特別機密,怎么會一直沒消息呢?
吳銘越其實早打聽到宋越的消息了,甚至還去看過宋越的身體了。只是這事他沒敢對柳澤瑞說,只一直騙他說還沒消息。
現(xiàn)在又被問起,吳銘越怕他懷疑,忙擦了擦汗說:嗯,我也是這么想的,正準備過去呢。
那就趕緊去吧。柳澤瑞催道。
哎,您別動,放著我來就行。吳銘越又搶回活,說:這鬼天氣,白天熱得像蒸籠,您可別中暑了。萬一宋越回來知道了,指不定要跟我生氣呢。您也知道,他本來就跟我生疏。
吳希寧跟宋瑤一起過來送水,正好聽到這句,不由翻了個白眼,然后倒出一小杯水,樂顛顛的遞給柳澤瑞說:外公,您喝點水歇息一會兒吧。
旁邊人聽到水,忍不住朝這邊看了兩眼,然后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將一陣血腥味咽到干的冒火的喉嚨去。
柳澤瑞接過來只抿了一小口,便遞給他說:給你爸爸喝吧,他干了這么久也累壞了。
吳希寧笑瞇瞇的勸道:外公您多喝點,我爸他身強體壯的,還能這點苦都挨不過去啊。
柳澤瑞又認了個外孫女,最近心情倒是好了不少,但想到宋越卻仍是愁眉不展。
等柳澤瑞喝過了,吳希寧才氣哼哼的遞一小杯給吳銘越。吳銘越橫她一眼,說:給其他叔叔也送點。
還要你提醒。繀窍幒藓薜恼f,然后又附到他耳邊小聲說:你還不趕緊去打聽消息,不然我就把你只顧自己撤離,卻不去找宋越的事告訴外公。
大人的事小孩別管。吳銘越覷她一眼,隨后一口將水喝完,然后把杯子塞回去說:到一邊幫忙去。
轉(zhuǎn)身離開后,吳銘越臉上卻是一陣苦意和痛然。一直在旁邊不說話的宋辛也走了過來,低聲問:這樣也瞞不了多救,我感覺柳老爺子已近開始懷疑了。
吳銘越聞言無奈道:唉,能瞞多久是多久吧。
宋越將星軌埋下后,就一直悶悶不樂的飄在宋柏修肩旁。見他一直不吱聲,宋柏修還真有點不習(xí)慣,不由問:還生氣呢?
哪知一陣疾風(fēng)驟然而來,宋柏修一時沒有防備,被灌了滿嘴沙子。等驟風(fēng)過去,立刻呸呸的吐了起來。
宋越見狀一掃之前星軌被埋時的低落情緒,幸災(zāi)樂禍的笑了起來。
宋柏修心里也一陣好笑,卻故意板著臉說:你還笑?還不是為了關(guān)心你。
宋越一想,好像確實是,于是又不好意思的說:那對不起啦,下次不笑你了。
見他這么乖,宋柏修又一次想揉揉他的頭,可惜
于是他忍不住又勸道:越越,等進了沙梭,我們就請儲老幫忙,讓你盡快回身體里去吧。
好啊。宋越這次倒答應(yīng)的干脆,只是想到有了身體就不能駕駛星軌了,心情不由又變得悶悶的。
宋柏修正醞釀著一肚子話要勸呢,沒想到他這么容易就答應(yīng)了,倒是一時沒反應(yīng)歸來。
宋越見他這樣,不由奇怪的問:怎么了?我答應(yīng)了你反而不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