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辛見他的樣子有些絕望又有些迷惑,不由笑著說:被子比較厚,可以防御一段時間。二少,千萬不要放棄,現(xiàn)在基地肯定也在想辦法,說不定多堅持一秒就有轉(zhuǎn)機了呢?
這時趴在他懷里的宋瑤也抬起了頭,明明眼睛通紅卻還要小聲安慰他:沒關(guān)系的二哥,我們都在一起,肯定會撐過去的。
說這句話的時候她的眼里帶著信任和純真,宋越忽然有些羞愧,瑤瑤一個九歲的小女孩都沒放棄,他居然就放棄了?
他立刻咬咬牙,一臉堅定的說:一定會沒事的,一定有辦法的!
可是有什么辦法呢?宋越苦思冥想,冰系轉(zhuǎn)換器?不行,那玩意只能凍住實物及外延十厘米的地方,窗戶太大根本無法用冰封住,倒是門可以。
那還有什么?風(fēng)系已經(jīng)用過了,空間?宋越眼睛一亮,他的空間已經(jīng)有一百平米了,裝三個人不成問題吧?雖然從沒聽過空間異能者能進入自己的空間這種說法,可既然能把其他實物放進去,為何就不能把人放進去呢?
想到這宋越立刻集中精神,按照以前把實物放進空間的辦法,意圖將三個人都放進去。然而無論他精神力多集中,最終都失敗了。
期間喪尸鳥再次聚來,宋辛拿過槍對著外面開了一槍,又換來了片刻寧靜。宋越急得滿頭汗水,最終脫力的放下了手。
還是不行,到底為什么呢?宋越焦急的思考著,空間,真的就只有存儲功能嗎?好好想想,以前在網(wǎng)絡(luò)上、小說上、電影上看到的空間異能是什么樣的?只有存儲功能?
空間,空間對了,我為什么非要到空間里去?宋越忽然眼睛一亮,空間異能,不是操控空間的一種異能嗎?就像水系異能者操控水,火系異能者操控火,空間異能者當(dāng)然操控空間,將物品放進空間里恐怕也只是操控空間的一種方法吧?
那他是不是也可以操控自己周圍的空間,就像水系異能者可以操控空氣中的水一樣?
如果可以,那周圍被他操控的空間應(yīng)該就是屬于他的領(lǐng)域了吧?他可以任意控制吧?
但這也只是設(shè)想而已,并沒有人真的做到過,真的可行嗎?
就在他猶豫之時,宋辛忽然抬手射出一道淡藍色的火焰,宋越猛然回頭。門上方?jīng)]有書架擋住的地方已經(jīng)被攻破,數(shù)十只喪尸鳥立刻飛了進來桀桀怪叫,緊接著越來越多的鳥都涌了進來,宋辛滿頭大汗一邊支撐著一邊朝他大喊:二少,快用被子蒙住自己。
宋越咬咬牙,暗道:試一下又不會死人,萬一成功了呢?
想到這他立刻集中精神,努力用意念控制著周圍的一切,心中默默念道:空間領(lǐng)域,屬于的我空間領(lǐng)域,快出來啊
精神力的高度使用使得他大腦一陣抽痛,額上冷汗也直往下流,飛進屋里的喪尸鳥也越來越多,宋瑤驚恐的眼神,宋辛怒吼著讓他快點蒙上被子的聲音
一切都變得飄渺起來,但喪尸鳥卻離他們越來越近,汗水糊住了眼睛。一只喪尸鳥已然飛到了他面前不到二十厘米的地方,血紅的眼睛里帶著兇殘與狠厲。
就在宋越以為這次又失敗了,死定了的時候。一道球形的透明波動以他為中心,正在慢慢向外擴散。喪尸鳥忽然在他面前十厘米的地方停了下來,宋越愣住了,這才發(fā)現(xiàn)他周圍的空間竟以他為中心形成了一個透明的球體。
不止這些喪尸鳥停住了動作,宋辛和宋瑤也動不了了,就連宋辛瞬發(fā)的火雨也停留在了空中,顯得異常詭異。
這是他的空間領(lǐng)域?還是時間靜止了?很快他就發(fā)現(xiàn)不是時間靜止了,而是他們真的動不了。因為宋瑤正睜大了眼睛,眼睛骨碌碌直轉(zhuǎn)的看著他。
因為這是自己的控制的空間,所以他們也不能自由活動嗎?宋越暗想,然后試探的在心里下達了允許宋辛、宋瑤在空間內(nèi)活動的指令。下個瞬間就聽宋瑤忽然叫道:二哥,剛才怎么回事?我忽然動不了了?
宋辛看著還停在空中的火雨,也蹙著眉說:就像鬼壓床一樣,明明清醒著,也努力想抬起手,可就像被什么東西壓住一樣怎么也動不了。
宋越僵硬的轉(zhuǎn)回頭,問:你們沒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嗎?
宋辛和宋瑤看了看停在空中不動的火雨和喪尸鳥,還有那些剛飛進房間后就莫名其妙被定住的喪尸鳥,一頭霧水的看向宋越,這么明顯的詭異之處他們當(dāng)然發(fā)現(xiàn)了。
宋越把汗?jié)竦氖址旁诒蛔由喜淞瞬,緊張地說:不是,是你們沒看見一個透明的球嗎?邊緣還在晃動,我們現(xiàn)在就在球里呃,好像這些鳥飛進來后就不能動了
宋辛和宋瑤不由都瞪大了眼,然后搖了搖頭。宋越愕然,只有他能看得見,因為這是屬于他的空間嗎?
宋辛也想到了什么,便皺著眉問:你剛才做了什么?
宋越如實說了,宋辛神色愕然,道:你是說你下達了允許我們在球內(nèi)活動的命令后,我們就能動了?
宋越點點頭說:應(yīng)該沒錯。
宋辛頓時眼睛一亮,道:那這個球就是你的空間領(lǐng)域沒錯了,估計凡是在領(lǐng)域內(nèi)的一切事物都受你控制,你試試看能不能讓這些鳥滾出去?
宋越點點頭,立刻對著喪尸鳥下達了出去的命令。頓時,那些被定住的喪尸鳥如同被什么力量擊中一般,瞬間就被推了出去。
宋辛瞪大了眼睛,驚訝道:果然是空間領(lǐng)域。
被推出去的喪尸鳥能活動后立刻又沖了進來,但剛進球體就不能動了,于是大片的喪尸鳥被定在了球體邊緣,形成了黑壓壓的一個球形。
宋越倒是摸索出規(guī)律了,指著一只喪尸鳥輕聲念道:抹殺。
瞬間,那只喪尸鳥就如同被什么東西擠壓一般,翅膀、骨骼、腦袋都被壓變了形,漸漸縮成一個小黑點直至消失,連一滴血都沒留下。
宋越眼睛瞪得像銅鈴,這簡直太厲害了,如果他的領(lǐng)域足夠大,那凡事在他領(lǐng)域內(nèi)的一切東西他都可以任意抹殺嗎?太逆天了吧?
宋辛也十分驚訝,忍不住開口說:是不是也可以讓它們自相殘殺?
宋越驚訝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慢慢扭回脖子,這次他指著兩只喪尸鳥,機械的念道:相殺。
令人目瞪口呆的事情出現(xiàn)了,兩只喪尸鳥立刻扭打成一團,互相啄擊著對方,羽毛和污血落了一地,怪叫之聲充滿整個房間,就連宋瑤都忘記了害怕,瞪大了眼睛看著這一切,然后興奮的說:二哥好厲害!
宋越喃喃自語:太逆天了。
然而下一瞬間他就感到大腦一陣針扎般的刺痛,球體也開始慢慢縮小。這是精神力枯竭的標(biāo)志,宋越頓時臉色慘白、冷汗直冒。他立刻停下了對那兩只喪尸鳥的控制,轉(zhuǎn)而維持著空間領(lǐng)域的存在。
果然是有限制的,宋越苦笑一下,他就知道,世間的事總要遵循一定的規(guī)則。不管是誰,恐怕都不能打破規(guī)則的存在。
即便如此他也很滿足了,空間異能不止有存儲這一功能的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讓他很興奮了,也許還有很多他沒有發(fā)現(xiàn)的空間技能呢?果然,他上一世的想法是對的,空間異能并不像大家想的那么廢柴。
但是,大腦的刺痛感越來越明顯了。宋越冷汗涔涔的堅持著,之前耗費了太多的精神力,現(xiàn)在似乎控制不住了,他不知道還能堅持多長時間。
該死的中央基地什么時候能找出解決的辦法?不會要等這些喪尸鳥主動離開吧?那簡直就是天荒夜談,人不死光它們會走?
第34章 結(jié)束(修)
宋越此時的臉色白的幾近透明,大腦深處的刺痛感愈加尖銳,整個人控制不住的發(fā)抖。領(lǐng)域也在不斷縮小,喪尸鳥也隨著透明球體的不斷縮小而步步緊逼,宋辛不得不朝他靠近了一些。
宋瑤緊張地幫他擦去眼上的汗水,臉上一片焦急。
同是異能者,宋辛自然知道他這是精神力枯竭的征兆,連忙毫不吝惜的拿出一枚鴿蛋大小的晶核塞到他的手中,道:試試吸收晶核里的能量,看能不能提升精神力?
宋越困難的搖搖頭,一邊使用精神力操控異能還要一邊吸收晶核能量提升精神力,這種做法前世也有人試過,不過下場輕則精神受創(chuàng)或癡呆或瘋魔,重則爆體而亡。
宋辛咬咬牙,說:要不你先歇一會兒,我來對付它們。
說著掌心已經(jīng)聚集了純度極高的亮白色焰火,宋越搖晃著身體,根本聽不清他在說什么,汗水不斷從眼瞼滑下,眼角酸澀難耐,眼前宋瑤焦急的面容也跟著搖晃模糊起來。尖銳的刺痛讓他耳中轟鳴不斷,宋瑤瞪大了眼睛看著他,忽然捂著嘴壓抑的哭了起來。宋越的一只耳朵竟慢慢流出了鮮血,宋辛急忙大喊:二少,快停下!
宋越此時早已對外界沒了意識,全靠本能支撐著。無論身體還是精神力都已然到了極限,只見他身體搖晃了兩下忽然就朝對面的宋瑤身上倒了過去。
透明的球體漸漸消失,宋辛并不能看見,但他能看見那些定住的喪尸鳥開始動了,瞬間一陣火雨撒去。高純度、高溫度的火雨如射出去的箭雨一般沖向飛來的喪尸鳥,瞬間在上空燃起了一片火海。
尸體紛紛掉落,宋辛連忙用被子擋住了三人。他以為燒完這一波肯定會有其他喪尸鳥繼續(xù)襲來,可等了半天都沒反應(yīng),倒是被子被之前的火雨點著了,正燒得旺盛。
宋辛立刻爬起來把被子仍在地上踩了踩,又將房間里其他被燒著的地方一一撲滅。
再轉(zhuǎn)臉一看,宋瑤正抱著宋越哭的慘兮兮的,頓時心下一涼,趕緊上去試了試鼻息。感到微弱溫?zé)岬臍饬骱笏挥伤闪丝跉猓缓笥行┍孔镜陌参克簞e哭了嗯,二少沒事,就是精神力消耗過多,昏迷了
宋瑤哭的直打嗝:可、可是二哥都流血了
那是精神力耗盡了導(dǎo)致的,等恢復(fù)了就沒事了,嗯就是不知道會不會有副作用,宋辛憂心忡忡的想,都是異能者,他自然明白過度消耗精神力對異能者的損害。
不過更令他奇怪的還是那些喪尸鳥,怎么忽然就撤退了?
想到這他不由好奇的走到窗前,頓時被眼前的場景震撼的無以復(fù)加。外面的城市就像下過一場酸雨一樣,不,比下酸雨還要嚴(yán)重。無數(shù)的建筑、路面、花草樹木都被腐蝕的不成樣子,地上鋪滿了被腐蝕的不成形的喪尸鳥,有的因為腦袋還在翅膀上卻沒了羽毛,只能在地上蠕動。
空氣中散發(fā)著刺鼻的味道,宋辛頓時明白了,基地以環(huán)境為代價為人類換取了片刻的安寧?粗切┛菟赖臉淠荆榈氐镍B尸,被啄食的面目全非、血肉模糊的尸體,所有幸存者心中都無比沉重。
一次襲擊就讓他們付出了如此慘重的代價,如果再多來幾次
防空洞、幸存的居民樓里斷斷續(xù)續(xù)傳來了低低的嗚咽之聲,然后越來越大,漸漸的基地內(nèi)開始飄蕩著陣陣壓抑的哭泣。
軍方已經(jīng)開始出動兵力清理街道,全副武裝的武警官兵開始搜檢每處居民樓和防空洞,消滅殘存的喪尸鳥。而對于那些被啄食的血肉模糊卻還活著的人,士兵們也只是沉默的給他們一個痛快。沒有人說出反對的話,因為他們現(xiàn)在活著也是痛苦。何況對于被啄食的人來說,變成喪尸也只是早晚的事。
宋辛轉(zhuǎn)回身將宋越抱回了他的房間,宋越的房間已經(jīng)被折騰的不能住人了,宋瑤一臉擔(dān)憂的跟在后面。
一個多小時后,廣播系統(tǒng)開始恢復(fù),軍方發(fā)言人用沉痛的語氣陳述這次的喪尸鳥襲擊事件,無非又是說些宣傳他們付出了怎樣慘痛的代價贏得了這場勝利,哀悼一下遇難者,順便號召大家團結(jié)起來之類的話。
宋辛一邊收拾房間一邊聽著,軍方果然使用了酸性化學(xué)武器。這雖然解決了喪尸鳥的問題,但也給環(huán)境帶來了極大的危害,估計中央基地的土地近幾年都沒法種糧食了,食物問題恐怕會更加嚴(yán)峻。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否則中央基地上千萬條人命都要斃于今日。
宋柏修將手中一根軍刺模樣的東西猛然擲出,瞬間扎在一只羊羔般大小的兔子頭上,兔子躺在地上抽搐了兩下就沒氣了。
宋柏修走過去將軍刺拔出,在兔毛上擦了擦血跡,下一秒軍刺又變成了一把勃朗寧手槍。他皺了皺眉,抓起兔子的兩只耳朵便往回走。
回到營地,那個叫佳佳的女生見了立刻撇嘴,嘟囔道:又吃兔子?我都吃一周兔子了。
宋柏修皺皺眉,面色為難的解釋:只能遇到兔子。
佳佳愣了一下,沒想到他會搭理自己,不由干咳一聲說:算了,比某個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大少爺好多了。
蹲在旁邊的少年立刻反唇相譏,兩人又開始了每天都要上演的一幕。宋柏修看著這個場景莫名有些羨慕和懷念,以前宋越也總這樣跟他吵,就像頭惱怒的小獅子。但好像從那次被打后他就沒再和自己叫過板,想到這他又是一陣內(nèi)疚,那次確實是他失了分寸。也許就是那次把小獅子打怕了?所以都不敢再和自己吵了?想到這他不由微微失神,那個孩子也不在了啊。
郝大志放完哨回來見了這場景不由呵呵一笑,說:又開始了。
對了。說完他又轉(zhuǎn)頭問宋柏修:宋兄弟啊,我們馬上就要到A市了,你這到底是要去哪?要不要跟我們一起。
郝大志覺得經(jīng)過這些天的相處,他也漸漸有些了解這個斯文青年的情況了。家世不錯,但末世來臨后家人都死了,只剩他一個人漂泊無依。郝大志覺得反正宋柏修也沒地方去,還不如跟著他們小隊好了,互相也有個照應(yīng)。
宋柏修皺著眉考慮了一番,最終還是搖了搖頭。他自然知道郝大志的意思,但還是說了句抱歉。
郝大志聽了很是失望,但聽見他說抱歉立刻又?jǐn)[擺手說:沒事沒事,本來就是碰巧遇上了互相幫助一下嘛!那不知宋兄弟你到底要去哪兒呢?
宋柏修依舊皺著眉,郝大志覺得自從他遇到這個人后,這人的眉毛就沒舒展過。宋柏修想了半天,神情有些茫然地說:去S市吧。
郝大志頓時嘴巴張成了O形,下巴都要掉下來了。正在吵架的佳佳和那個少爺也停了下來,跟看怪物似的看著他。那個少爺愣了半天,不由撇撇嘴道:神經(jīng)病。
佳佳雖不喜歡那個少爺,但卻對這句話無比贊同。
郝大志愣了半天才回過神,立刻勸道:兄弟啊,不是我說,你是不是發(fā)燒了啊?都這么多天了你還不知道S市是什么情況?那就是人間地獄啊!找死也不是這么個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