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還需要再補充幾天營養(yǎng)才能醒來, 不然強行喚醒下使用輪回眼,負擔太大怕是無法承受。研究員弱弱的說道。
Dan垂下眼眸不說話,他摩挲著粗糙的掌心看著自己的鞋尖衡量了片刻。
是選擇將實驗體立刻帶回還是說讓實驗體修養(yǎng)一段時間,繼續(xù)寄放于培養(yǎng)艙中。
先帶我去看看我們的凪,我還沒見過那個孩子呢。Dan嘆了口氣,要是凪因為提前外出出了差池,他們的研究可就白費了,隱忍了那么多年了,還怕再等個幾天么,無所謂,再忍一忍好了。
請大人移步。研究員側(cè)著身做出請的動作來。
培養(yǎng)艙是一間單獨隔開的狹窄的單間套房中,周圍除了刷的雪白的墻外,房間內(nèi)只有一臺連接著儀器的橫放著的圓柱形容器。
少女懸浮在注滿修復液的容器中,深藍的長發(fā)飄散在臉頰旁,耳翼上帶著呼吸器的扣帶,鼻子以下被氧氣罩給覆蓋。
看起來是乖孩子。Dan將手安放在容器的玻璃上,微笑著喃喃自語。
Dan大人,別看她此刻這么安靜,其實還挺有性子的。
哦?
26號實驗體就是她做掩護給逃了,您知道的,我們的實驗不是可見光的,不能大費周章去抓一個不知價值的實驗體,那會引起其他家族的注意。
你是說那次出逃事件與這個孩子有關(guān)?Dan皺皺眉頭隨即又舒展開來,這件事有報備過他,但當時事情也多便沒太注意。
算了,她成功了就好。
一周后。
矚目已久的彭格列慶典終于到來了。
一輛輛名貴的車子上乘載著各大家族的人物們駛?cè)肱砀窳屑易宓拇笳?br />
與之前所見到過的底法拉家族不同,綱吉坐在車子里透過車窗,從一開始進入氣派繁瑣的彭格列大門后已經(jīng)跟著前面的車子行駛了好一會兒了,還沒有看到主宅的一角。
柏油的大道平坦,兩側(cè)種著高大的樹木,每隔一段距離都擺著雕琢精美的藝術(shù)品。
好厲害,中也先生,這個彭格列家族好大啊。綱吉轉(zhuǎn)過頭,對正在開車的中也感慨道。
畢竟是百年的大家族,在里世界里也是威望的象征,說起來你之前是怎么知道彭格列的
什么?綱吉疑惑的斜側(cè)著頭。
有一次你突然提什么彭格列先生,你不是知道彭格列嗎?中也將有一次的具體事件省略掉,含糊的問道。
這個,我也不知道,是迷迷糊糊的時候聽中也先生說的。綱吉含糊的省略掉自己奇怪的夢境,挑著重點說到。
我和你說的中也疑惑了一下,他怎么沒什么印象呢,可能有提過吧。
對了,中也先生你還給了我一盒糖果。綱吉摸摸口袋,確認那一盒糖果還放在自己的口袋中隨口說道。
糖?那是什么,奇怪了他怎么一點印象都沒有。
什么時候給你的
就在那一天,就是吃漢堡的那一天。綱吉小心的說道,深怕觸及了中也的傷心事。
果不其然,中也在聽到漢堡店三個字時握著方向盤的手一緊,臉色變的難看。
這些日子,他除了在找綱吉的父親之外,還找了那個占他便宜的面具男。
無奈他潛入那家漢堡店調(diào)出了監(jiān)控后,一點痕跡都沒有發(fā)現(xiàn)。
是在煙霧中潛入的么,那個男人還抱著那只囂張的小奶牛,調(diào)出的街道的攝像錄影也沒有這個人,倒是綱吉一臉迷糊的走進了餐廳。
那個,中也先生,我的父親他,您現(xiàn)在有什么消息嗎?綱吉問道,這些天日日接受中也先生的格斗指教,他除了要狠狠的打敗他的父親沢田家光外就沒有其他的動機了。
中也先生很嚴格,揍起人來毫不留情,他忍受著這些苦痛,所有的覺悟就是要揍一頓這位不負責的爸爸一頓。
不要著急,有些頭緒了。中也淡淡的說道,心里卻煩躁的惱火,那個占他便宜的面具男找不到就算了,綱吉他老爸的信息他從地下市場打探也沒有什么實質(zhì)性的信息。
西西里的保密信息什么時候這么完善了,他是絕對不會覺得是自己的偵查實力太過低弱的,他可是堂堂港口干部。
真是感謝你,中也先生。綱吉并不知道中也心中所想,只覺得中也先生真是厲害啊,他要是有一天能夠和中也先生一般強大就好了。
感受到少年崇拜的目光,中也嘴角抽搐,倒時要是他沒找到綱吉他爸該怎么辦?
難道他要學芥川龍之介的粗暴做法,在西西里搞破壞,引起當?shù)氐淖⒁,然后拿著那張綱吉給他的照片叫囂著給老子把這個男人帶過來,不然老子就滅了西西里。
太丟臉了,而且會把當?shù)氐暮谑贮h家族都給得罪的,boss到時候絕對會冒著黑氣微笑著撤了他的干部之位的。
中也這般想到,或者說等參加完彭格列慶典后,他找一個借口就說港口緊急召回,只能暫且擱置先回橫濱?不行,絕對不行,他這樣的硬漢才不會因為毫無頭緒而找借口。
話說,彭格列城堡怎么這么大,開了半天都還沒有到接待用的停車場。
十年后的世界。
中也,你怎么過來了?棕發(fā)青年此刻正俯埋在偌大的被疊成山一般高的資料文件的辦公桌前,落地窗旁的簾子被規(guī)整在兩側(cè),房間里十分亮堂。
他抬頭見到來人,棕色的暖眸中充滿笑意,輕輕的放下手中特制的印有彭格列家徽的鋼筆站起身來向來人走去。
橘發(fā)青年一身工整的西服三件套,在最外面套著一如既往的黑色大衣抬眼看著起身朝他走來的青年。
我剛剛結(jié)束工作,來看看你這位首領(lǐng)先生工作的怎么樣了,綱。中原中也一邊壓了壓他的帽檐,一邊走近,他的手掌往辦公桌上用力一撐,雙腿交疊坐在了桌面上后,順便隨手一把將起身還未走近他的棕發(fā)青年系在襯衫衣領(lǐng)中央的銀灰色領(lǐng)帶一把扯過。
就像傲慢的主人拽過狗鏈,棕發(fā)青年不由的被帶著朝前小走幾步并不得不膝蓋與脊背微微彎曲與那一雙漂亮的藍眸平視。
中也,怎么了?棕發(fā)青年抬手摘下一直扣在中也頭上的帽子,嗯,果然還是將松軟卷曲的橘發(fā)全部展露在眼前更加漂亮。
棕發(fā)青年將帽子放到桌面上,再次抬手用手指夾過貼在中也臉頰側(cè)的絲縷橘發(fā)撩到耳后,精致的臉上堆砌著中也默許青年在曲膝與他持平完成一連串動作時的似笑非笑的表情。
我做了一件好玩的事情。中也拉著綱吉的領(lǐng)帶,嘴角上揚,上次你從十年前回來后忘記告訴你了。
嗯?你干了什么?
我送了過去的你一盒你常吃的糖果,順便告訴他如果走投無路的想要和我殉情的話,記得吃顆糖果平靜一下補充糖分。
十年后的綱吉嘴角微微扯動,他無奈的說道你把死氣丸給十年前的我了?那么可疑的東西我才不會亂吃。
說不準,那可是我給的。中也自信的說道。
對了,我要和你算算帳。
嗯?綱吉疑惑的發(fā)音道。
什么?十年前是誰頂著個火焰面具在眾目睽睽之下親我的。中也松開手中拽著的領(lǐng)帶,似是嫌棄的在綱吉的胸口推了一把,讓青年不由的像后退了幾步。
原本是沒有的記憶,在十年前的沢田綱吉出現(xiàn)后毫不客氣的滾滾涌來。
那是因為中也竟然把我當做太宰先生,我很傷心。綱吉聳聳肩委屈的說道。
而且中也先生,你也嚇到十年前的我不是么,那可是我的初吻,算算時間,十年前的我現(xiàn)在可還不知道十年后火箭炮。
十年慶典啊,中也似是想到了什么笑出了聲來希望這回你可別再被抓入自家的監(jiān)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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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關(guān)世界觀,時間線,以及人物的出場能力稍微的做了一些私設(shè)。比如說,凪是在出車禍后成為了六道骸對外交流的容器,這里私設(shè)她沒有出車禍,內(nèi)臟還在,而且多了輪回眼。
一直覺得妹子前期很慘,私設(shè)里至少可以給妹子一個健全的身體,后期彭格列會給妹子帶來愛的。
第45章 chapter45
彭格列城堡位于屬于彭格列領(lǐng)地內(nèi)最高的山頂上方, 標準的西式城堡美輪美奐又宏偉壯麗的建筑無不散發(fā)著古老的底蘊氣息讓所到者為之贊嘆。
這座城堡擁有著百年積淀的歷史傳承,而它此刻也是作為西西里乃至整個里世界最高的權(quán)利象征。
科迪基斯!迪諾貫穿二層會場熙熙攘攘的人群,一眼便瞧見了正端著紅酒杯與周圍眾人交流的老友,高興的抬起手朝他打招呼。
青年的聲音爽朗響亮, 一時間半個會場都聽見了科迪基斯的名字。
不是說加百羅涅家族與底法拉家族不和嗎?那位是加百羅涅的年輕boss吧?
看起來不像不和啊,大概是謠言吧。
大廳內(nèi)的眾人小聲的交流著,里世界的人對情報的重視程度猶如粉絲追捧娛樂圈的八卦, 或者說有過之而無不及,畢竟情報即使利益。
他們各個家族都有屬于自己來源的情報網(wǎng),只是有的時候情報員總是會弄錯情報,帶著相當糟糕的情報呈報給家族, 因此要是由于錯誤的情報與某個家族惡交或是為了利益挑釁, 那真是個災難。
科迪基斯今天抹了一個大背頭,摩絲將他稀疏的黑發(fā)化腐朽為神奇,顯得異常的精神, 在收到來自彭格列對外交流部的請?zhí)麜r, 他是沒有想到他們底法拉家族會受到彭格列的邀請函的,畢竟他們家族與加百羅涅家族交惡的事情在西西里并不是秘密,而彭格列是加百羅涅的同盟家族。
他感到很疑惑, 但接到了請?zhí)撬麄兗易鍥]有出席不就顯得狂妄不知禮數(shù)了么,彭格列家族的威嚴是絕對的, 他才不會因為迪諾那個虛偽的家伙而壞了自己家族的名聲。
boss, 加百羅涅家族的迪諾在叫您。底法拉家族的干部科洛迪本在科迪基斯的周圍與其他人攀談, 在聽見了迪諾叫自家boss的名字后, 轉(zhuǎn)身上前一步走到自家boss面前好心的提醒道。
我聽到了。科迪基斯皺皺眉頭,然而他一點都不想要與迪諾虛與委蛇,這般想著他朝著沖著他咧嘴傻乎乎的笑著然后搖擺著手的迪諾冷冷的瞪了一眼,轉(zhuǎn)身朝反方向走去。
哼,你被厭棄了,迪諾。將這一幕盡收眼底的reborn跳到迪諾的肩膀上敲敲自家徒弟的金發(fā)腦殼嫌棄的稱述事實。
是嗎?科迪基斯大概是還在為我拒絕了與馬妮亞的婚事而生氣吧。 迪諾嘆了一口氣。
婚事么。reborn垂下眼眸看著來往人群走動的腳步,總覺得有些不對勁馬妮亞會喜歡你這樣的廢柴類型嗎?
誒?迪諾一愣,隨即一手把著胸口做出被傷了心的模樣我好歹還算有顏吧。
但馬妮亞會喜歡你嗎?reborn不客氣的反問道。
這個,我只是把馬妮亞當做朋友,馬妮亞也一樣吧,我們并沒有過多的交集過,真不知道科迪基斯在想什么怎么突然就說要將妹妹許給我做未婚妻。然后有突然一臉苦大仇深的模樣,就好像他做了什么缺德事一樣。
這樣啊,那科迪基斯突然要將妹妹許配給你就很奇怪了。reborn低著頭,帽檐遮蓋了他的臉看不見表情。
科迪基斯是非常的疼愛他的妹妹的,。reborn嘟囔了一句,隨即又說道但我可不管,底法拉家族對于現(xiàn)在的加百羅涅而言就是一顆定時炸彈,不知道什么時候會起爆,迪諾,你可要處理干凈了。
嬰兒從迪諾的肩膀上跳了下來,給了迪諾一個你自己領(lǐng)會的眼神,隨后從西服內(nèi)掏出懷表看了一眼時間。
給傻徒弟下完作業(yè)了,接下來他就要到彭格列九代目那里去了,彭格列十世候選人的宣布想必會震驚整個里世界吧。
喂,等等啊,reborn。迪諾伸出手想要叫住只甩了一句話給他的老師。
處理是什么意思!迪諾嘆了口氣,他是知道今天科迪基斯也在會場是老師特意給他安排的。
面對面的處理是最好的解決方式,不管是和平的還是暴力的方式,簡而言之就是把炸彈給處理了不要殃及到加百羅涅家族的利益么。
迪諾叉著腰嘆了口氣,他和科迪基斯已經(jīng)不和好幾個月了,他是將科迪基斯當做好友的,但好友莫名其妙的犯渾,彭格列慶典這么一點時間怎么將關(guān)系恢復如初啊,reborn還真是給他出難題啊。
啊,抱歉。迪諾一邊想著一邊朝著后面退了一步,一不小心撞到了人連忙轉(zhuǎn)頭道歉。
不,沒有關(guān)系。一個溫和的少年聲響起。咦,是你?
少年在被撞到后向旁側(cè)一退,蹲下身用帕子拍了拍鞋子上的灰塵,在起身抬頭看見撞到他的人的人臉的那一刻臉上閃過一絲訝然。
這位不是之前在前往漢堡店的路上突然摔倒沖到他們車前的那個金發(fā)青年嗎?
棕發(fā)少年還記得這個金發(fā)青年當時起身道歉返回人行道后又摔了好幾回,原來也是黑手黨啊。
誒,你認識我嗎?迪諾疑惑的撓撓腦袋,看少年的模樣應該還是未成年,是在家族聚會的時候見過他嗎?迪諾下意識的看向恭敬的離他只有兩米的羅馬里歐。
不,那個,您大概是忘了,一周前,您突然摔倒撞倒在了我們的車前。棕發(fā)少年起身后整了整中也為他置辦的高級西服好心的提醒道。
當時我正坐在車子的副車位上。
啊啊,我記起來了,實在是抱歉啊。迪諾立刻想起了自己那天要去底法拉家族找科迪基斯自證清白結(jié)果走錯路了被路過的家族成員帶回去的事情。
羅馬里歐,你剛剛什么都沒有聽到。他作為首領(lǐng)的威嚴絕對不能在屬下的心目中崩塌。
是的,我什么都沒有聽到,boss。羅馬里歐堅決的說道,雖然他全部都聽見了,并且早就從其他的成員口中聽說了這件事。
誒,您是家族的boss嗎?
啊,是的,我是加百羅涅家族的第十代boss,我叫迪諾加百羅涅。迪諾朝著綱吉友好的微笑并露出了潔白整齊的牙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