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菱帶著夏惜雪、季聽楓和舒瑤去朝日之路,張盈、徐旬、王陽朔、李綺琴、相星暉去往拜月之路。
月靈跟著花菱一起。
“快走!這些妖獸馬上要突破元嬰期了!”
他們一邊走一邊喊,有些人見圣境忽然大變,心中本就驚疑不定,聽他們一喊便跟著一起跑了。
境內(nèi)妖獸躲著突破去了,一路過去十分順暢,隊(duì)伍越來越壯大。
花菱他們在盡頭碰到了林子文,他手中持劍、眉頭緊皺,尋找著妖獸的蹤跡。
“林師弟,快走,這里的妖獸都突破去了,很快便要成為元嬰期了!”花菱說道。
林子文皺著眉,不太相信:“怎么可能,月虹圣境不是有限制嗎?”
花菱釋放出元嬰期的威壓:“我現(xiàn)在在境內(nèi)行走自如!
林子文還是覺得事情有異,他想再看看。他身后的體修排隊(duì)等著出去,受不了林子文的磨嘰,提起他的后領(lǐng),將人從出口扔了出去。
體修對花菱等人拱手行了一禮,算是謝過,邁腳踏了出去。
林子文被扔出去后,疏散速度快了許多。
有人不信,沒有跟來,過了許久后,連滾帶爬地引來了一頭剛突破元嬰期的赤炎狼。金丹期散修只想著趕緊逃出去,卻沒成想這里竟然有這么多人等著出去,心中頓時后悔起來,早知道剛才就跟過來了。
元嬰期赤炎狼的到來,讓等著出去的人群,出現(xiàn)了一瞬間的混亂。
花菱對其他三人說道:“維護(hù)好秩序,我去殺了那頭狼!
“是,師姐!
花菱飛到后方,召出千鈞,避開人橫甩一鞭,使那頭赤炎狼退開。
“阿彌陀佛,花師姐仁義,我等豈能坐視不理!币晃荒贻p的和尚手持佛珠,從隊(duì)尾戰(zhàn)力出來。
花菱偏過頭看了一眼:“觀真師弟?”
南無寺的觀真對她頷首行禮后,瞬間出現(xiàn)在赤炎狼身后,緊接著赤炎狼左右又出現(xiàn)了兩名僧人,分別是南無寺的觀敬、觀逸。
三人手持佛珠,就在花菱以為他們要拿佛珠打狼時,三人同時召出了佛棍,對準(zhǔn)赤炎狼。
觀真道:“花師姐且去,這里交給我等便是。”
棍子打狗,確實(shí)合適。
花菱暫時退到一邊,千鈞化為初始形態(tài),一截不太長的鐵棍被她握著手里,花菱隨時等著敲那頭狼一悶棍。
三個出?人平日慈悲為懷,對這些妖獸出手一點(diǎn)都不手軟。元嬰期赤炎狼對上三個金丹期的和尚,竟討不著一點(diǎn)好,反而挨了三個和尚好幾棍子。
花菱退開后,赤炎狼口噴爆炎,轉(zhuǎn)身朝觀真襲去。
觀真穩(wěn)穩(wěn)站定,不動如山,右手持棍,左手結(jié)無畏印,佛光護(hù)體,火焰自他身體兩側(cè)分開,未傷及他半分。
觀敬、觀逸一人朝狼頭一棍,一人朝狼背一棍,打得狼頭暈?zāi)垦#^尾都顧不上。
月靈嘖嘖感嘆:“怎么出?人出手都這么狠了?”
花菱道:“因?yàn)椴悔s緊解決了出去,待會兒還會有更多的妖獸過來!
“這個秘境出口怎么關(guān)?”花菱問她。
月靈道:“以前用鎮(zhèn)靈石就能開關(guān),現(xiàn)在兩境融合,我覺得……”
月靈飛到她面前,點(diǎn)點(diǎn)花菱的額頭:“關(guān)鍵肯定在你身上!”
“圣女殘魂消失前,不是分了點(diǎn)金光給你嘛,那個應(yīng)該是傳承交接,她們把圣境的管轄權(quán)交托給你了。”
“是嗎?”花菱打算待會兒出去后試試。
她又問道:“你能不能開?”
月靈驕傲叉腰:“本境靈當(dāng)然可以!”
“那手持鎮(zhèn)靈石的人呢?”
“應(yīng)…應(yīng)該也可以……”月靈不確定道。
花菱想起先前包打聽的提醒,決定還是好好收著鎮(zhèn)靈石,以免落入心懷不軌之人的手中。
眼見那頭狼快被三個和尚打死了,花菱忙喊道:“三位手下留狼!”
南無寺那三位僧人停下了手,被揍得鼻青臉腫的赤炎狼感動地朝花菱看了過去。
花菱道:“三位師弟先出去吧,我想試試這圣境中的妖獸現(xiàn)在能不能隨意出入圣境,這狼就暫且交給我吧。”
聽她說明原由,觀真道:“那便交由花師姐了!鄙穗p手合十,又是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樣出去了。
花菱讓舒瑤他們也先出去,她拖著狼尾巴,走到朝日之路的出口,身體探出去了,拖著狼尾巴那只手卻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阻擋,無論無何都抽不出去。
她松開了狼尾,手很輕易的就抽了出去。
外面的人就見花菱半個身子卡在出口,一會兒用力拔著右手,一會兒輕松抽出,然后又重復(fù)了一次,磨蹭半天不出來,最后竟鉆回了圣境中。
連她都帶不出去,那妖獸應(yīng)該不能隨意出入圣境。
是包打聽那駱駝吧,最后還不忘設(shè)下禁制.....
被和尚打得滿頭是包的赤炎狼蔫了吧唧地趴在地上,見花菱回來,無力地甩了兩下尾巴,以示討好。
花菱知道它聽得懂人話,指著赤炎狼的鼻子說道:“這次就饒你一命,下次再讓我看到你傷人,我親手取你狗命!
赤炎狼又甩了兩下尾巴,表示知道了。
作者有話要說:
嗚嗚嗚(看到大家的留言啦,情緒確實(shí)有點(diǎn)問題,所以上來小修一下)
第43章 她差點(diǎn)a上去了
圣境出口還是在煌口郡外的沙漠中, 許多人聚在此地不曾離去,七嘴八地議論著圣境中出現(xiàn)的異象。
“我正和那妖獸纏斗,打得難舍難分, 突然間妖獸抽身離去,原本漆黑的道路外, 驟然亮起,月落日升,永夜的月虹圣境竟然出現(xiàn)了白日的景象!”這人說話仿佛在說書, 抑揚(yáng)頓挫,感情飽滿。
“是啊是啊,太怪了,前輩們從沒提起過。”一旁的修士附和道。
……
花菱在人群中一眼望見了相星暉, 花菱想問他人都出來完沒,相星暉好像知道她要問什么, 輕輕對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
花菱明白了,開始嘗試著在心中默念關(guān)閉圣境。半空中那個巨大的漩渦果然在逐漸縮小, 最后變成一點(diǎn),消失不見。
被攪亂的云層恢復(fù)平靜,赤日之下, 白云悠然。
九人匯合, 互相對視一眼,決定暫時不對這些人公布月虹圣境的秘密。
花菱道:“先回宗再說。”
月靈第一次出來, 既害怕又好奇,緊緊扒拉著花菱的脖子, 不停地到處張望。
花菱取出不渡舟, 眾人踏上去,相星暉怕累到她, 主動攬活:“我來吧,師姐。”
花菱狐疑地瞅他一眼,相星暉立刻解釋道:“上、上次是意外!”
“行吧。”
花菱把操控不渡舟的位置讓給他,自己從銀臂釧里取出一條長凳來坐著,盯著相星暉的背影發(fā)呆。
相星暉察覺到了她的視線,繃直了腰背。
舒瑤湊了過來,和她擠在一條凳子上,問道:“師姐在想什么呀?”
花菱:“我在想…有沒有一種可能,小師弟他……”
肩上坐著的月靈突然給了她脖子一巴掌,花菱回過神來,趕緊打住。
舒瑤覺得自己好像又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消息,眼睛都微微睜大了看著花菱。
師姐終于知道了?!
花菱見舒瑤一副震驚的表情,以為自己對小師弟那點(diǎn)不可言說的小心思被舒瑤察覺了,花菱老臉一紅。
舒瑤雖然先前和花菱的腦回路沒接上,但看到大師姐極其罕見的臉紅了,她突然冷靜了下來,嘴角上揚(yáng),雙手抱在胸前,用一種非常慈愛的目光看著花菱。
快了啊。舒瑤心道。
花菱被小自己很多的師妹用長輩般慈愛的目光注視著,不明所以,一頭霧水。
她內(nèi)心琢磨許久,決定改日試探一下相星暉。
張盈和夏惜雪都恨不得一頭扎進(jìn)自己的乾坤袋中,翻找整理著里頭的東西,臉上掛著滿足的笑容。李綺琴在另一邊,用一塊軟布,擦拭著自己的琴。王陽朔終于得空,捧著那本《煙羅秘陣圖》反復(fù)研讀。
其他幾人靠在船邊看著下面的風(fēng)景,月靈跑去和他們一起看去了。
相星暉這次將不渡舟控制得又快又穩(wěn),不多時便回到無涯宗的地界,幾人身上都帶著弟子玉牌,連人帶舟直接朝著太清峰飛去了。
花菱覺得他是超常發(fā)揮。
不渡舟穩(wěn)穩(wěn)落在太清峰主殿外,相星暉覺得這次應(yīng)該能轉(zhuǎn)變大師姐對他技術(shù)不行的看法。
花菱略一思索,決定現(xiàn)在就試試。
她手輕柔地搭上相星暉的肩,距離同以往相比拉進(jìn)了幾分,夸道:“小師弟這次控制得真不錯。”
語調(diào)和緩,面帶微笑;庥X得自己表現(xiàn)得很正常。
相星暉取下花菱搭在自己肩上的手,眉頭微蹙,神情嚴(yán)肅,探了探脈。
脈象正常。
沒問題啊。
于是他問道:“師姐身體可有不適?”
花菱的手無力地搭上他肩膀的一瞬間,他就覺得花菱是不是身體不太舒服,或者哪里受了傷,力道這么如此輕柔?
嘖。
花菱無趣地收回手,拍了他背一下:“沒事,身強(qiáng)力壯!
熟悉的力道打上來,相星暉松了口氣,看來師姐應(yīng)該沒事。
九人回來的路上提前通知了傅儀清,她此刻正在主殿上等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