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坐了下來。
夏惜雪最好奇,按耐不住,問道:“師兄占了個什么卦,怎么會受如此重的傷?”
孟湛然一臉笑吟吟道:“說起來,同你師姐有關(guān)!
夏惜雪和李綺琴同時轉(zhuǎn)頭看向花菱。
花菱:?
我可沒找他算卦啊。
作者有話要說:
歡迎大家收看,無涯宗著名弦樂器演奏家李綺琴和打擊樂藝術(shù)家林子文的演奏會~
(好怕我過完年回來,存稿一篇都沒了嗚嗚嗚)
第19章 三拒劍尊
孟湛然繼續(xù)道:“多年未見花師妹,昨日一見似覺師妹與從前大不相同,不知是不是因為掐了燈的緣故,心中好奇,便替師妹卜了一卦!
孟湛然一臉虛弱的樣子,還不忘開開花菱玩笑。
花菱面上保持著微笑,心中忐忑了起來,難不成真被這神棍師兄算出什么東西了?
夏惜雪好奇追問道:“算出什么了?”
李綺琴也一臉好奇。
孟湛然閉眼,微微搖頭:“天機(jī)不可泄露!
花菱暗暗松了口氣。
夏惜雪一臉失望:“真的不能透露點什么嗎?”
孟湛然掌心攤開,幾片碎裂的龜甲出現(xiàn)在他手中,孟湛然苦笑一下,道:“昨日卦象出現(xiàn)后,我的千年玄龜甲就碎成了這樣,三枚錢幣直接化作齏粉,而后突然來的了一陣風(fēng),把齏粉都吹散了……”
“莫不是天道在警告?”夏惜雪猜測。
孟湛然淡淡看了她一眼,微不可查地點了點頭。夏惜雪閉嘴不再多問。
孟湛然看向花菱,開口道:“只有一句要提醒師妹,還望師妹牢記!
花菱心的又提了起來,說:“師兄請講。”
孟湛然道:“莫負(fù)初心。”
花菱一頭霧水,只能回道:“我記下了,多謝孟師兄提醒!
孟湛然說完那句話后,只道自己累了,花菱三人不好再打擾,便由硯川再次帶著她們出了天儀殿。
三人出來時,已至下午。
夏惜雪回了醫(yī)舍,李綺琴回了自己的住處。
花菱一人回了比賽場地。
徐旬等人已經(jīng)打完了在臺下觀戰(zhàn),相星暉此時正在臺上揮動長刀打得熱火朝天。
花菱問:“打得怎么樣?”
徐旬故作一臉悲傷道:“我等痛失前三!
老四、老六和老七齊齊點頭。
四師妹張盈和李策一樣,不是在替師尊跑腿,就是在外歷練,整個人曬黑不少,小麥色的肌膚讓她看起來有種獨特又野性的美感。
幾個師弟師妹差不多都是花菱一手帶大的,對她十分親近。張盈也同夏惜雪她們一樣,一見到花菱就自動貼了過去,開開心心地挽著大師姐的手臂。
花菱對徐旬說:“我問相星暉!
徐旬一臉“果然如此”,撇撇嘴,道:“這最后一場了,問劍峰那小子不講武德,把小師弟打生氣了,這會兒死命壓著人打呢。”
花菱往臺上仔細(xì)一看,她小師弟的臉上多了一道正在流血的口子,手臂和腿上各有幾道傷口。相星暉心中有數(shù),即使被對方傷到了,他下手依舊比較克制,對方半點傷沒受。
內(nèi)門大比一向點到為止,受傷肯定會有,但一般都是輕傷,鮮少會出現(xiàn)臺上這種情況。
相星暉最后一場的對手是問劍峰的四弟子高澹,此人是個劍癡,林子文他們尚且知道點人情世故,但高澹不同,不知道他是真的不懂,還是壓根不在意,一心只有習(xí)劍,最后一場估計求勝心切,出招過于狠厲。
相星暉薄唇緊抿,眉頭微皺,面上沒什么表情,持刀急速劈砍高澹,使得高澹毫無還手之力,全程被迫防御。相星暉不給他絲毫機(jī)會,速度更快,高澹接得狼狽不堪。
相星暉猛地發(fā)力砍向高澹的脖頸,高澹心中一驚,連忙揮劍抵擋,相星暉連同高澹的劍一起砍下,刀鋒壓著劍停在高澹脖頸旁。
高澹出了一身冷汗,不敢松下手中的劍,相星暉的刀離他只有發(fā)絲之間了。
相星暉先一步緩緩卸去力道,收回長刀,拱手行禮,不再看高澹一眼。
馬長老宣布道:“太清峰相星暉,勝!
“此次內(nèi)門金丹期弟子大比,前三已出。”
“第三名,羲和峰方柔,獲七寶鎏金簪一對。”
“第二名,問劍峰高澹,獲龍鱗紅玉一枚!
“第一名,太清峰相星暉,獲劍尊劍意符一枚!
當(dāng)世被稱作劍尊的,也就是那位問劍峰峰主沈霜辰,難怪高澹那個劍癡拼了命都想贏,劍尊的一道劍意的卻是可遇不可求的東西。
沈霜辰親自為三人發(fā)放獎勵,相星暉雙手接過,道了聲謝。
沈霜辰回到座位上,從高處凝視著臺上的相星暉,道:“天生劍體,可愿來我問劍鋒?”
坐在一旁的傅儀清聞言,不咸不淡地瞥了沈霜辰一眼,沈霜辰全當(dāng)沒看見。
相星暉抬頭看著坐在高位上的沈霜辰,當(dāng)世劍尊,舉世無雙第一人,向他伸出了橄欖枝。
相星暉拱手再行一禮,道:“弟子無意劍道,多謝沈長老抬愛。”
沈霜辰?jīng)]想到他會拒絕,臉色變了變,又道:“你可想清楚了?”
相星暉躬身未起:“師姐當(dāng)年將我救回,承蒙師尊不棄收我為弟子,師姐救命之恩、師尊知遇之恩皆不敢忘!
沈霜辰當(dāng)他是被這些恩情所縛,才會拒絕來問劍峰,再次說道:“這些我都可替你解決,你可愿來問劍峰?”
相星暉還是那句話:“弟子無意劍道,多謝沈長老抬愛!
順序都不帶變的。
沈霜辰三次相邀皆被他拒絕,臉色極為難看,揮揮手,讓他們下去了。
三人下了臺后,高澹找到相星暉,想換走他手上的那枚劍意。
高澹:“我可用手上這枚龍鱗紅玉和一瓶回青丹,同師弟交換!
相星暉想都不想就拒絕了:“不換!
隨即準(zhǔn)備朝花菱他們走去。
高澹急了,連忙拉住他,說:“再加一枚龍鱗紅玉如何?”
“不換。”
二人身后的方柔原本也有些意動,但她拿不出那些東西,只能遺憾地放棄了。
相星暉偏頭看到了后邊的方柔,問:“方師姐可愿同我交換?”
方柔一聽眼睛都亮了,幾步走至二人跟前,又躊躇道:“可我沒那些東西和師弟交換……”
“七寶鎏金簪就可以,如果有其他的首飾發(fā)簪也可以!毕嘈菚熣f。
羲和峰別的不多,師姐師妹們沒事都喜歡分享首飾發(fā)簪,方柔取出那對七寶鎏金簪,又給了一對蓮紋銀臂釧,和其他一些絹花發(fā)飾。
“這對臂釧是個儲物法寶,佩戴在小臂或者上臂上都可以,打上神識烙印后還能隱藏起來!狈饺嵴f道,這對銀臂釧還是她花了不少靈石托人從西州那邊帶回來的,方柔一時還有點舍不得。
“可以!毕嘈菚熃舆^一堆首飾發(fā)簪,把那枚劍意遞給方柔,抱著東西去找花菱了。
高澹在一旁目瞪口呆,只恨自己沒有收集那些東西的習(xí)慣,旋即又纏著方柔,想再同方柔交換。
花菱看著相星暉臉上的傷口,掏出了自己八百年沒用過的方巾,微微仰著頭,一點一點小心翼翼地擦掉相星暉臉上的血。
相星暉抱著東西不敢亂動,花菱離他很近,低垂著眼,專注地擦著他臉上的血。
大師姐身上長年帶著一股清淡香甜的花香,只有這樣近的距離才能聞到絲絲縷縷,她的睫毛纖長又根根分明……
相星暉不敢多看,偏頭移開了眼神。
花菱上手掰正他的臉:“別動!”
相星暉滿臉通紅,花菱擦完最后一點,輕聲對他說道:“小師弟,你是真的很容易臉紅。”
花菱放開他的臉,用靈力溫養(yǎng)他周身的傷口,促使其慢慢愈合。
相星暉心跳驟如擂鼓,呼吸有些困難,不知是傷口愈合的癢,還是什么別的,他頭一次感覺到了什么叫“心癢難耐”。
徐旬和王陽朔、季聽楓三人一臉控制不住的笑意看著二人,只有張盈在狀況外。
徐旬拉著張盈小聲給她解說道:“師姐,你常年出門在外有所不知,大師姐和小師弟他倆……”
徐旬從花菱撿到相星暉開始說起,張盈邊聽邊點頭,不時還感概幾句:
“哦~”
“沒想到大師姐這么猛!
徐旬最后一錘定音:“師姐你說,他倆是不是有點問題!”
張盈抱著手沉吟片刻:“嗯……確實。”
相星暉緩過勁,把懷里抱著的那堆東西遞到花菱面前:“送給師姐的!
花菱沒接,展顏一笑,眼里帶了幾分促狹:“劍尊的一道劍意是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東西,你拿去換了這些東西,不后悔嗎?”
相星暉道:“不后悔。”
參悟別人的劍意對他而言沒什么大用,他只相信自己悟出來的東西。
花菱從相星暉懷里將那對銀臂釧挑了出來,戴到小臂上,注入神識,那對蓮紋銀臂釧同花菱的小臂貼合。
銀色的臂釧貼合在花菱白皙又纖細(xì)的手臂上,她舉起雙手給相星暉看,問道:“好看嗎?”
“好看!”相星暉還未回答,身后的張盈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