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糖:“……小虎,我懷疑他們跟我做朋友,全是因為看上你了!”
“長得好看有什么用,不如長得可愛的你討人喜歡呢!彼植嬖谟谆⒗呦屡e起輕輕晃了晃,然后身子一仰竟是倒在了床鋪上。
“怎么回事?”靈舟顛簸晃動的厲害,不時有弟子呼喚吶喊的聲音從船艙里傳來。
“別驚慌,我們正在穿過云海結(jié)界,這是正,F(xiàn)象!碧菩”睅е鴰酌茏觼硗嬷,護(hù)在靈舟四處防止意外發(fā)生。
而秦誠正以劍指向虛空某處,一劍劈下,轟隆聲響,云端有某種玄妙的紋路漸漸發(fā)出耀眼的光芒。
光芒之后云消煙散,露出一道金光閃閃的玄妙大門,占了半個長空那么大。
船艙里的弟子們都出來了,望著這比云海更加令人震驚的玄奇之景,這次是真的徹底說不出話來了。
唐小北咧嘴一笑:“嘿嘿,過了這門,就是云游大陸了!毙拚叩氖澜。
原來云海還不是隔絕三國與五陸的最大屏障,這以仙法才能開啟的修者的大門才是真正將普通人與修者分隔之物。
不過只懂仙法也不行,還要有來往通行證,否則就算是修者也不能輕易來往于兩界,以免擾亂世人。
大門緩緩打開,百獅齊聲咆哮,隱隱也現(xiàn)出些興奮之態(tài)來。
在凡人界它們被過多束縛,遠(yuǎn)沒有在修真界來得自由自在。
起碼不會因為咬人莫名挨上兩鞭,其中一只黃毛獅子煩躁的踢了踢腿。
白糖抱著幼虎,也是心情澎湃,對門內(nèi)的世界充滿了向往。
“小虎,我們馬上就要到修真界了!彼拥脑谒X袋上蹭了蹭,感受到細(xì)小的絨毛,心里更加高興了。
葉寒風(fēng)剛要鄙視她這出息的樣子,就聽她又道:“到了修真界,就能徹底治好你的傷了!
葉寒風(fēng)便覺得心中有什么東西沉甸甸的扎了根。
白糖后來還是找機(jī)會去問了秦誠,但他的治愈術(shù)也只能醫(yī)一醫(yī)外傷,幼虎是受了雷擊,外傷好醫(yī)內(nèi)傷難治,還得去找?guī)熼T里專攻獸醫(yī)一途的師兄甚至是師叔來瞧一瞧才好。
秦誠已經(jīng)答應(yīng)她,等回了師門便會找機(jī)會為她引薦的。
白糖十分期待。
葉寒風(fēng)就覺得她是不是傻,好像來萬獸殿就是為了他的傷似的。
世間有這么單純傻氣的人嗎?
還是小姑娘年齡尚小,仍保留著一顆赤子之心?
他暫時還沒參透,總之先入萬獸殿,找到渾天丸再說其他。
葉寒風(fēng)無聊的打了個哈欠,開個通行大門需要開這么久嗎?還這樣大的架勢,他就不信平時他們穿梭往來時也會弄這什么花哩胡哨的金光、霞云。
還不是為了唬住這幫新弟子,先把他們震撼住,才能在之后讓他們掏糞時更心甘情愿。
切!虛偽的人修們啊。
還有這幫傻弟子,看吧,已經(jīng)上當(dāng)了,那眼睛都快要沒入金光之中拔不出來了。
他抬起前爪往白糖身上拍了拍:小姑娘你可得清醒點,別上……
他抬頭一瞧,得!
這眼睛也發(fā)直了,怕是勸不住了。
下一刻卻見白糖嘴唇甕動,似乎說著什么。
葉寒風(fēng)也隱約察覺到什么,一改慵懶散漫的模樣,從白糖懷里掙脫縱身一躍就跳到了她的肩頭,后腿一繃前爪一搭就伸長了身子抱住了白糖的后腦勺。
“有什么東西,過來了!卑滋青p語道。
吳櫻看到如此震撼之景,暫時忘了傷痛,聽到身側(cè)有聲音便想著看看是誰,結(jié)果一扭頭,先一步看到的卻是漆黑的幼虎,瞪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正一爪踩在某人的頭頂,一爪微屈,目光炯炯的盯著跨界大門,仿佛也被這磅礴炫目的景觀給震撼到了一樣。
而這某人,自然是白糖。
“你這虎……”她鼓起勇氣剛要同白糖說一說她這只大膽的幼虎,為了景致竟然都踩到主人頭上了。
卻聽白糖忽的說道:“我感覺很不好,很不妙。”
“什么?你,是哪里不舒服嗎?”她輕聲問。
白糖卻是往頭上一薅把幼虎給重新?lián)频綉牙,伸手一探,隨手抓了個人就往船艙里跑。
“快回去,外面危險。”她大聲喊道。
高明和張琳琳離她最近,聞言愣了愣,雖不知是什么情況,但還是追著她回了船艙,而這時候,外面的弟子才聽到秦誠帶著靈力的急呼順風(fēng)而至。
“新弟子,全部回艙。”
唐小北都還沒反應(yīng)過來呢,只是聽了命令連忙護(hù)著新弟子回艙,路過白糖的房間時愣了愣,聽著外面咔嚓一聲異響,到底是沒敲響房門。
白糖剛才那句喊聲他也聽見了,他實在好奇她是怎么比秦誠還預(yù)測的早和快。
危險?什么危險呢?
唐小北一出艙就被噴了滿臉的水,迎面一張巨口咆哮而來,口中長滿了可怖的獠牙。
什么妖魔鬼怪這是?
“到底怎么回事?”張琳琳趴在門上聽著外面的聲音,可除了嘈雜聲和偶爾傳來的巨大擊打聲,她沒捕捉到有用的信息。
倒是聽到秦誠高呼了一聲:“布陣。”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張琳琳看向白糖。
高明和吳櫻也紛紛把目光投到了她身上。
吳櫻望著她緊握著自己的手,還發(fā)了一陣子呆。
遇到危險,她不緊護(hù)著她的虎,還記著自己?
吳櫻有些難以置信。
其實白糖只是情急之下順手一抓。
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知道系統(tǒng)光屏突然發(fā)出刺目的紅色警告。這種情況在村子里時發(fā)生過一次。
當(dāng)時村里不知從什么地方冒出來一只瘋牛,當(dāng)時系統(tǒng)就變成了紅屏,不停的在她腦中嘀嘀作響,提醒她危險即至。
當(dāng)時她甚至都還沒有看到那瘋牛的影子。
這次也一樣,光屏在門打開的那一瞬間還是正常的,忽然就發(fā)出了刺耳的警告聲,緊接著光屏變成了刺目的紅。
就連一直沉寂的小寵都被驚醒了,滿屏的蹦竄。
“怎么回事?堂主你做什么了?這可是滿格警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白糖竟不知道這警告還分等級,不過上次小寵可是沒這么焦躁,看來果然發(fā)生了不得了的事情。
“我不知道!彼屝櫞蜷_系統(tǒng)屏蔽,然后分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好像,隱約看到了兩個巨大的影子!焙艽蠛艽蟮挠白樱是只從門里探出了個頭的程度,
“其中一個像是一條盤曲的大蛇!
她神態(tài)凝重:“小寵你出去確認(rèn)下?”
“蛇?”小寵一聽這個忽的怔住了,“我怕蛇!
“我不,我不去!
說話間,外面?zhèn)鱽黻囮囌,有什么東西哐的一聲砸在靈舟上,舟身晃蕩的厲害,只一個瞬間就讓屋里倒了一片。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白糖,你倒是說話啊!睆埩樟占钡。
猛地?fù)u了搖她。
白糖連哄帶嚇終于把小寵給支了出去。
這里唯一能不受傷害的查探消息的人也只有它了……哦,的東西。
“我不知道。”白糖對著張琳琳等人也是同一個答案,“我只知道有什么危險的東西從門里出來了!
“我對動物有種天然的親和力,能安撫動物的情緒,也能感知到一些特別的東西,比如危險。”
這個答案眾人倒是相信,這段時間的相處他們發(fā)現(xiàn),白糖身上確實有一些神秘的現(xiàn)象,他們解釋不清。
“那,會是,什么呢?”吳櫻咬著唇角看向大家。
張琳琳提議:“偷偷出去看看?”
高明冷哼一聲:“不想死就出去!
說完又是哐的一聲巨響,白糖聽到了咔嚓嚓的斷裂聲。
船艙裂了!
這下倒是不用出去了,他們隔著艙頂?shù)牧芽p就能隱約看到外面。
幾顆毛腦袋齊刷刷的聚在裂縫底下往外看。
張琳琳看到一片震動著的黑灰之色:“那是什么?”
“啊!是,是蛇?”吳櫻捂著嘴發(fā)出一聲驚呼。
高明點頭:“好大一條水蟒!
眾人又齊刷刷把目光投到他身上。
“你怎么知道是水蟒?”白糖問。
高明指指頭頂,裂縫間正滴滴噠噠滲下無數(shù)水珠:“會噴水,不就是水蟒?”
眾人:……好有道理!
“嘔~這水是它吐出來的?”張琳琳一聲干嘔,剛才她還以為是云海之中的云露,便接住舔了一口呢。
“嘔~”
白糖比他們看得略清些,因為有小寵在外的實時“轉(zhuǎn)播”。
小寵看起來是真的怕蛇,只敢遠(yuǎn)遠(yuǎn)的“看”而不敢靠近。
“是一只橫跨云海的銀背水蛇蟒,一尾巴能將靈舟甩成兩半!毙櫧榻B著這銀背水蛇蟒如何的龐大,如何的兇殘,如何的丑陋。
“另一只是灰殼云犀,別聽名字略有些仙味,卻也是個十足十的丑陋家伙!蓖瑯由碥|龐大,據(jù)說一蹄子能踩扁靈舟。
反正那意思就是說,他們現(xiàn)在左也是個死,右也是個死,等死就對了。
“可憐我這次失敗不知又要退化成什么樣,還能不能活著找到下一位宿主。”小寵這就已經(jīng)放棄了白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