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野控制不住想要和人分享八卦的欲望,把剛剛的事,全都吧啦吧啦說了一遍。
席子岳道:這樣看來,他應(yīng)該剛覺醒不久,身邊沒有人引導(dǎo),導(dǎo)致他連信息素是什么也不知道。
子岳子岳,我覺得你應(yīng)該給我檢查一下,你們都能聞到信息素,只有我不能,我是不是出問題了?白野還是很擔(dān)心自己。
席子岳驚訝,你還是聞不見?
嗯嗯。白野用力點頭。
藍(lán)軒笑話他,早說了讓你找身上缺了什么。
我什么也不缺,我謝謝你。白野堅強不屈。
眼看著他們又要斗起來,席子岳看向顏君澤,就這么讓他走了沒問題嗎?
帝國的向?qū)?shù)量太過稀少,每天都有哨兵因為精神力問題死去,帝國的向?qū),每一個都很珍貴。
顏君澤當(dāng)然不會就這么放任不管。
第7章
江寒輕在藥店里,就給江寒辰用了一支,沒一會兒,江寒辰就滿血復(fù)活了。
離開的時候,江寒輕又買了兩支帶回去。
兩人又一路顛簸返程。
到家的時候,看見二嬸正站在院門外和江媽媽說話。
看見他們回來,二嬸臉上堆笑,聽說你們?nèi)タh城賣蔬果了?
江寒輕:嗯。
二嬸繼續(xù)堆笑:還順利嗎?
江寒輕:挺順利的。
江寒輕:二嬸,有什么事嗎?
他們一路走回來,早已看見二嬸站在這邊了。
二嬸笑得更開了,寒輕啊,我這種子已經(jīng)種下去好幾天了,怎么沒見著發(fā)芽?你給二嬸看看哪里出了問題唄?
江寒辰探過頭來,這可是賺錢手藝,哪能隨便教人?
二嬸笑臉一收,板著臉訓(xùn)斥,你個小狼崽子,怎么這么沒有人情味兒呢!動動嘴皮子的事情,又不要你們動手。去去去,一邊玩兒去,小孩子懂什么?
再看向江寒輕,又換上一副笑臉,寒輕啊,你就幫二嬸看看唄?
江寒輕嘴角一直掛著淺笑,連弧度也沒變一下,二嬸,這種植的事情,我也是一知半解,我都是跟星網(wǎng)上學(xué)來的。
二嬸笑得有些不自然,你看我也翻地了,播種之前,我也撒了一袋營養(yǎng)土進去,每天都澆水了,可就是不發(fā)芽,是不是二嬸漏了什么步驟?
漏了最關(guān)鍵的一步:沒有木系能量供養(yǎng)。
但這不能說。
江寒輕道:二嬸,實不相瞞,我也是這個步驟。
不可能!二嬸一句話說出口,才反應(yīng)過來語氣不對,立刻改口,我是說,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江寒輕:真沒忘。
二嬸見問不出什么,只能悻悻離去。
回屋后,江寒輕把剩下的2萬星際幣轉(zhuǎn)給江媽媽,讓她拿去還債,雖然不多,但能還一點是一點。
爸什么時候回來?
我聯(lián)系過了,他說這個周末回來看看,如果可以干,他就把那邊的工作給辭了,讓我們先試著干,最好能穩(wěn)定下來,家里不能沒有收入來源。
江寒輕明白,像他們這樣的家庭,一個月沒有收入,就無法給江寒辰買藥,沒藥的結(jié)果,就是喪命,所以全家都緊繃著,不敢有任何松懈。
江寒輕從陷入末世危機的地球穿越而來,那個世界,他已經(jīng)沒有親人了,穿到這里,在原主的記憶中,江爸爸和江媽媽對他很好,從小到大不讓他受一點委屈,正因為如此,代替原主而活的江寒輕,才能心甘情愿的喊他們一聲爸媽。
江寒輕道:我聯(lián)系了一個買家,這兩天會過來收,省得我們再往縣城跑了。
江寒辰從外面跑進來,神秘兮兮道:哥,我看見二嬸在柵欄外鬼鬼祟祟,不知道在看什么。
江媽媽點著他腦門教訓(xùn),別胡說八道,都是鄰居,撕破臉以后還怎么處?
江寒辰不滿,我說真的,這么多年鄰居,他們占了我們家多少便宜,還要我細(xì)說嗎?
快閉嘴吧。江媽媽想要息事寧人,做到心中有數(shù)就行,不能真撕破臉。
讓江媽媽沒想到的是,第二天就出事了。
江寒輕正在院子里給蔬菜水果澆水,兩輛懸浮車停在了院門外。
聽見聲音的江寒辰和江媽媽急忙出來,看見幾個人從懸浮車上下來。
這里是江城天的家嗎?一個腰肥體壯的男人開口詢問。
江寒輕站起身,走過去,江城天是我父親,請問有什么事嗎?
男人掏出證件給江寒輕看,我們接到舉報,這里有可以露天種植的土地,應(yīng)該就是這里吧?
江寒辰第一反應(yīng)就是去看二嬸家,果然看見一個人飛快的縮回腦袋。
江寒辰氣炸了,扯著嗓子喊,到底誰才是黑心肝的?想學(xué)我們搞種植,沒人攔你,我哥怎么種的,你都看見眼里,自己種不出來就去舉報,你還來跟我談良心?!
這邊的動靜不小,附近不少人都看見了。
江寒辰這樣直接開腔,原本他們還不明白,可看見隔壁門前被翻爛的土地,結(jié)合江寒辰的話,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來人是土地管理局的,江寒輕把證件還給男人。
門前的地是我們自己家的,也不能種植嗎?
男人仰著頭,鼻孔看人。
只要是可以種植的土地,都?xì)w政府所有,何況是這種可以露天種植的上等土地呢?這塊土地會收歸政府,你們盡快搬走,允許你們把自己種植的蔬果收走,你們沒有申請,沒有交租,就這么私自使用,看在你們住在這里的份上,就不罰款了,給你們一周時間搬走,一周后沒走,我們就要強拆了。
等政府的車離開,圍觀的人還沒散去。
人群中有人猶豫著走出來,江嫂子,之前借給你們的錢,能不能盡快還給我?孩子快要開學(xué)了,需要用錢
我家老人最近身體不好,也需要用錢
江媽媽站在院子里,眼眶通紅,如果不是江寒辰扶著,她幾乎站不住了。
好不容易找到出路,有個盼頭了,沒想到一個舉報徹底毀了,連家也沒了,還有這么多外債要還,江媽媽根本不知道怎么辦了。
江寒輕沉默稍許,才道:諸位放心,搬走之前,肯定會把你們的錢還上。
人群這才散去。
第8章
江寒辰扶著江媽媽回去。
江寒輕看了一眼隔壁,也回屋去了。
媽,外面一共還欠多少外債?
江媽媽把家里的賬本拿出來,和江寒輕一通合計,總共還欠不到8萬星際幣,昨天江寒輕給了江媽媽2萬,還差6萬。
江寒輕站起身,辰辰,你照顧媽,我出去一趟。
江媽媽有點不放心,輕輕,你去哪里?
江寒輕微微一笑,別擔(dān)心,我出去走走,很快回來。
江寒輕出去的時候,找了一個大袋子,把院子里的盆栽蘋果樹也給抱走了。
他一路去了黑針林,踩著扎人的黑針球,一路往里,走到平時坐著練功的石頭上,把盆栽蘋果樹放下,盤腿坐在石頭上。
黑針林內(nèi)的木系元素全被他吸引過來,灌入蘋果樹中,蘋果樹快速生長,葉片變大,枝干變粗,開花結(jié)果不過是幾分鐘的事情,很快便成熟了。
江寒輕采摘,裝進袋子里,繼續(xù)用木系能量催熟。
就這么循環(huán)往復(fù),一遍遍催熟,一遍遍采摘。
等把帶出來的袋子裝滿以后,江寒輕已經(jīng)累癱在石頭上了。
異能消耗過度,江寒輕就跟從水中撈出來一樣,渾身是汗,臉色煞白,他躺在石頭上,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在他睡著之后,一個身體綠色,通身包裹著花瓣的小東西飛了出來,拖著長長的小尾巴,圍著江寒輕飛了一圈,見他沒事,這才再次消失不見。
等江寒輕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jīng)天黑了。
手腕上的光腦一直在閃爍,有江媽媽的幾個未接通訊。
江寒輕坐起來,感覺好多了,被耗盡的異能也恢復(fù)了一些。
他無奈苦笑,現(xiàn)在的自己還是太弱了,這顆星球的木元素太稀少,短時間內(nèi)他無法恢復(fù)到穿越之前的實力。
他把滿滿一袋蘋果收在黑針林里,看著盆栽蘋果樹猶豫了。
原本花盆較大,蘋果樹苗較小,現(xiàn)在完全反過來了,蘋果樹枝干虬勁,枝葉茂盛,上面長滿了紅紅的大蘋果。最后一次催熟,他沒有摘,袋子裝不下了,從外觀看,樹齡估計得有五、六年了,事實上也不過剛種出來不到半個月。
江寒輕決定把蘋果樹也藏在黑針林里,他獨自一人回去。
江媽媽站在院門口等他,看見江寒輕回來,急忙迎過去。
怎么這么晚才回來?你去哪里了?
江寒輕見隔壁有人影晃過,沒出聲,帶著江媽媽回去。
江爸爸已經(jīng)到家了,應(yīng)該是接到江媽媽的通訊,這才匆忙趕回來。
江爸爸沉思良久才道:我們搬去第一大區(qū)住吧。
江寒辰一個翻身坐了起來,興奮道:第一大區(qū)是整個雀尾星環(huán)境最好最繁華的大區(qū)吧?我們真要去那里住嗎?
江媽媽把小兒子拍開,去那里住,你是準(zhǔn)備吃土了嗎?
雀尾星九大區(qū),根據(jù)環(huán)境的惡劣程度,依次排下來,毫無疑問,第一大區(qū)的確是環(huán)境最好、最繁華的區(qū)域,只是,他們連在第九區(qū)都入不敷出,突然跳到第一區(qū),根本不敢想怎么生活。
眼下有個機會,老板想派我到第一區(qū)工作,不如我們?nèi)叶及崛ツ沁叞,那里環(huán)境好,輻射小,對辰辰的身體有好處,輕輕開學(xué)要讀大學(xué)了,第九區(qū)的大學(xué),肯定不能和第一區(qū)相比。
江爸爸說的有些遲疑,顯然也有自己的顧慮。別的不說,單是住房、生活開銷、辰辰吃藥和兩個孩子讀書,都要錢,他們最缺的就是錢。
搬搬搬,我是一天也不想和隔壁當(dāng)鄰居了,我寧愿吃土,也不想住在這里。江寒辰不怕死的叫喚。
江爸爸繼續(xù)道:至于欠的債,我先向老板預(yù)支工資,先把外債還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說,走一步看一步吧。
江寒輕:不用,院子里的蔬果還能賣一賣,應(yīng)該夠還債了。
第9章
顏君澤沒有讓江寒輕等太久,第二天就找過來了。
他們的車非常亮眼,對雀尾星的居民來說,向來只存在虛擬電視和星網(wǎng)上,現(xiàn)實中根本見不到,可今日卻親眼所見了。
這次他們有備而來,事先都打了抑制劑,不過席子岳依舊不敢靠近,這個人的信息素有點特別,居然可以直接引發(fā)別人的結(jié)合熱,這對沒有結(jié)合過的向?qū)碚f,太過危險,最好的辦法,就是留在安全位置。
他留在車上等他們。
顏君澤三人下車,引來附近居民的一片議論聲。
他們?nèi)说娜菝捕己艹錾貏e是顏君澤,俊美不凡,貴氣逼人,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他們不用問路,濃郁的信息素味道就是最好的路標(biāo)。
三個人一路去了江家。
顏君澤站到柵欄外,見少年正在采摘長熟的草莓,鮮紅欲滴的草莓和他白皙的指尖,形成鮮明對比。
陽光下,少年皮膚白的近乎透明,容貌秀美,眉眼精致。
這樣一個少年,根本不像長在這種環(huán)境下,反倒更像帝都星的豪門貴胄精心培養(yǎng)出來的貴氣小少爺。
江寒輕很敏銳,立刻發(fā)覺有人看他,抬起眼眸,看見來人,露出笑容。
你們來了?進來吧,我猜你們也快到了,稍等片刻,我給你們采摘好。
江爸江媽聽見聲音,走出來,一眼看見院子里站著三個如此出色的年輕人,不由一愣,江寒辰如同小炮彈一樣沖出來,看見是他們,立刻警惕起來。
你們怎么找來的?我哥告訴你們地址了?
辰辰,這三位是?江爸爸看向小兒子。
江寒辰囁嚅,上次我和哥哥去縣城賣蔬果,就是賣給他們了。
江爸爸是個普通人,身形消瘦,長期干重活,讓他顯出老態(tài),他熱情的招呼他們進屋坐,讓江媽媽幫著江寒輕一起采摘。
顏君澤看著他們,總覺得這樣一家人有點不和諧,江寒輕的容貌太過出色,襯得江寒辰和江爸江媽更顯普通,而且他們?nèi)齻人站在一起,會讓人一眼看出來,他們才是一家人,漂亮少年和他們格格不入。
有這種感覺的人,顯然不止顏君澤一個。
白野夸張的看看他們一家三口,又看看忙碌的漂亮少年,然后再看看他們一家三口,再看漂亮少年,這么明顯的比對,瞎子也能看出來了。
江爸爸笑容不變,領(lǐng)著他們進屋,讓江寒辰進來倒茶。
江寒辰不情不愿的端來茶,發(fā)現(xiàn)江爸送保鮮盒去院子里了,立刻怒目而視。
對顏君澤齜牙,小聲威脅,我警告你,買完東西趕緊走,別想打我哥主意!
白野被逗笑了,哎,別看不起人啊,怎么只覺得我顏哥打你哥主意呢?我們也是哨兵啊,也有追求向?qū)У臋?quán)利。
江寒辰張牙舞爪,誰也別想打我哥主意!
顏君澤嘴角噙著淺笑,為什么這么覺得?
江寒辰自信道:因為我哥長的好看!
白野直接笑了出來,逗他,你們兄弟兩個長的方向不對啊,為什么你哥長的這么好看,你卻這么瘦巴巴的?
江寒辰不服氣了,我瘦是因為我有病,等我長大了,我也會像我哥一樣雖、雖然可能不如我哥好看,但也不會太差。
白野笑得打跌,捂著肚子道:你們是親兄弟嗎?看著不像。
江寒辰生氣,不是親兄弟勝似親兄弟!他從小在我家長大,就是我親哥!
白野突然不笑了,他好像套出了不得了的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