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以為所謂的第一個受害者早已遇害,卻沒料到她居然會活生生得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
姜雨薇真的跟張小翠長得很像,卻比張小翠還要瘦削,眼窩深深得陷下去,要不是胸口還可以喘氣,我真要懷疑她已經(jīng)變成一具干尸了。
這就是郁寧的女朋友嗎?
我感覺有些難以接受,一開始聽到他提女朋友的時候,我就下意識得覺得應該不是琳琳吧,因為琳琳很明顯是單相思郁寧,而郁寧對她根本就沒有那方面的意思。
“我女朋友漂亮吧?”郁寧在姜雨薇的頭上插了一朵粉色的玫瑰,看起來是真的很喜歡她,卻讓我有種特別毛骨悚然的感覺。
這樣的愛未免太過于窒息,太過于變態(tài)。
郁寧看了我一眼:“哦忘了,你嘴巴上的膠帶還沒撕下來呢,我說你怎么一直不說話!
郁寧走到我跟前,按住我的臉,噗嗤一下把我嘴上的膠帶撕了下來,皮肉撕扯的疼痛讓我瞬間以為自己有層皮被揭下來了。
“嘶。”我忍不住發(fā)出痛苦的哼哼聲,意識到可以說話后,立馬扯住嗓子大吼:“有沒有人,有沒有人,救命吶!”
我撕心裂肺得喊著,希望能有人聽到我的聲音,郁寧也不阻止,反而等我喊累以后,才抬眸看了我一眼:“別喊了,你那幾個朋友已經(jīng)離開了,短時間是不會回來的。”
離開?難道這里還在彪哥燒烤的范圍內(nèi)?
俗話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小熊警官他們雖然沒我來的早,但肯定也是以最快的速度趕到,郁寧他們根本沒有時間把我轉(zhuǎn)移到太遠的地方。
“我知道了,這是那口井,這里是后院那口井的下面!”我恍然大悟。
但很可惜,他們應該沒發(fā)現(xiàn)那口井下別有洞天,估計已經(jīng)離開了,更重要的是,這個郁寧狡猾得不行,應該還沒引起小熊警官的懷疑。
琳琳不在,很可能也在幫他實施調(diào)虎離山的計劃。
郁寧贊許得看向我:“你果然很聰明,這腦袋瓜子啊,我真是越來越喜歡了……”
他敲了敲我的腦袋,又舔了舔舌頭,一瞬間我感覺自己就好像是囚籠里待宰的肥羊一般,正在被客人挑選。
他的目光是那樣赤-裸,絲毫沒有掩飾。
我問郁寧為什么,為什么偏偏要選中我?
郁寧理所當然得說道:“那些流浪漢的肉太差了,怎么養(yǎng),都沒你這么鮮嫩可口,還是小孩子嫩,這皮膚滑溜溜的,白白胖胖的,一看就很好吃。”
“放心,我會讓你物盡其用的!庇魧幪蛄颂蛏囝^,露出了變態(tài)的笑容:“雨薇,你說我們是要把他的腦花蒸著吃,還是生吃比較好呢!
聽到‘生吃’那兩個字,我腦子轟的炸了。
要知道明清時期有一道特別殘忍的菜肴,就叫做生吃猴腦,古人為了能夠吃到新鮮的猴腦,會將剃光腦袋毛的小猴子固定在飯桌上,在桌子打一個洞,將猴子的頭部露出來。
這時候小猴子還是活生生的,舌頭卻被完全割掉了,廚師用燒得滾-燙的開水澆在猴子的頭頂,接著用錘子敲破猴子的腦袋,將配好的油鹽醬醋等調(diào)料倒進去。
不消片刻,一道美味的生吃猴腦菜肴就做好了,各位食客也就可以“動筷”了!
單單只是想到,我就覺得后背發(fā)涼,渾身冒冷汗了。偏偏郁寧還上下打量著我,分析著我哪里的肉肥哪里的肉瘦,哪個部位適合火鍋,哪個部分應該炭燒。
這會的我已經(jīng)被嚇哭了:“大哥哥,你能不能不吃我,我不好吃,我三年前還尿床呢。別吃我了,我一點都不聰明。”
為了求饒,我把幾年前的丑事都扒出來,就是想讓他放我一馬。你說骨氣,骨氣有用嗎?能讓我不被當肥羊宰掉嗎?
郁寧卻搖了搖頭:““明清三大菜肴,活叫驢我已經(jīng)試過了,就差生吃猴腦跟炭烤乳羊了,小丁隱,你覺得我會放過你嗎?”
“這么聰明的腦袋,不吃可太浪費了,嗬嗬嗬嗬……”郁寧發(fā)出驚悚至極的笑聲,讓我全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如果可以重來,我絕對不會救琳琳,也不會上他們的當了。
我還是太嫩了……
現(xiàn)在的我還處于被倒吊的姿勢,整個人的血液都往腦袋里面灌,估計就是郁寧為了吃“猴腦”準備的第一步。
我將目光投向了姜雨薇,想讓姜雨薇幫我說句話,可是姜雨薇一副癡傻的模樣,自身都難保。
活叫驢,活叫驢……
我突然明白了什么,驚詫得望向郁寧:“該不會,姜雨薇就是你活叫驢的食材吧?”
郁寧又笑了,他似乎很愛笑,尤其是當我回答正確的時候,那種贊嘆欣賞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就好像在說,我這只猴子選的可太棒了,聰明伶俐的樣子讓我再也挑不出第二只。
我很想閉上嘴巴,卻又實在忍不住。
我問郁寧為什么:“姜雨薇不是你最愛的人嗎?你怎么舍得……舍得把她!
后面幾個字我實在說不出來,哪怕只是想到,都覺得毛骨悚然!
郁寧說道:“雨薇的肉很好吃啊,我試過找別的替代品可是都不行,太難吃了,我只能把他們做成羊肉串讓顧客幫我解決。只有雨薇,只有雨薇美味得讓我停不下來,可是我怎么舍得一次性就把她吃光呢,當然要一片一片,省著用!
“你要不要嘗嘗?今天的皮蛋瘦肉粥還剩一點呢,真是舍不得吃,誰讓我怎么愛雨薇呢!
郁寧簡直變態(tài)到了極點,居然能把活叫驢的做法用在自己心上人身上。
因為活叫驢也是古代時候的一道禁菜,廚師在選好一頭肉質(zhì)鮮美的驢子以后,將活驢固定好,直接從驢身上割肉,用木勺舀沸湯澆那塊肉,等澆得肉熟了再割下來,或是燒烤,或是涮鍋。
那種做法實在太痛苦了,堪稱滿清酷刑——凌遲。
郁寧舍不得姜雨薇死,只能偶爾在她身上取一兩片肉,做成瘦肉粥,做成羊肉串,難怪姜雨薇的大腿跟乳-房上都纏了那么多的繃帶……
這個郁寧簡直殘忍到令人發(fā)指!
在他眼里,心上人都可以成為一道美味的菜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