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熊警官讓我說得再明白點,怎么一開始還有個未知遇害人?
我淡淡的道:“很簡單呀,我懷疑兇手曾被自己的戀人刺激,然后誤殺了對方,之后他奇妙的隱瞞了這件事。可是當(dāng)他看到有個流浪-女跟自己戀人長得很像的時候,再一次發(fā)生了激情殺人事件,而正是這一次,讓他把目標(biāo)瞄準(zhǔn)到了城市流浪人口!”
“流浪人口流動性大,不方便管理,又沒有親屬,因此失蹤后基本沒人去管!蔽依^續(xù)說道:“難道你們沒發(fā)現(xiàn)嗎?男性死者丟到后山,讓野狗撕咬,女性死者則是讓烏鴉來處理尸體,如果說第一次只是誤打誤撞,那么第二具女性尸體完全可以丟在后山,繼續(xù)讓野狗處理,為什么要花費那么大功夫再帶到郊區(qū)破廟呢?”
歐陽明月跟小熊警官直愣愣的看向我,問道:“對啊,為什么呢。”
明明都只是尸體,認(rèn)準(zhǔn)一個地方拋尸不是還少一點暴露的風(fēng)險嗎?
我笑道:“那是因為在兇手心中,男性跟女性是完全不一樣的,男性可以隨便扔在后山被野狗撕咬,因為他就只是當(dāng)作單純的拋尸,讓野狗成為解決尸體的清道夫。而女性這不一樣了!在我國的西-藏地區(qū),天葬是一種非常崇高的死亡方式,他對女性又愛又恨,恨她們的背叛,所以塞了狼心狗肺,可是又想著讓她們被空行母帶到天空,靈魂得以凈化!
想到這里,我又補充了一句:“兇手應(yīng)該是川藏那邊過來的人,或者曾經(jīng)有幸在川藏旅游過,我更偏向于后者,因為藏-民的信仰很深,更多的是尊崇用禿鷲來進行天葬儀式。”
“我說完了,你們有沒有要補充的?”我看向歐陽明月跟小熊警官,只見他們一言不發(fā)的盯著我,絲毫沒有要開口說話的樣子。
我心里一涼,弱弱的道:“是我哪里分析的有問題嗎?”
三個人全部都沒有回答我。
等足足過了好一會兒,小熊警官才站起身,他突然走到我面前,重重得拍了下我的肩膀:“兄弟,我服了,我真服了,以后我喊你哥!”
我被他突如其來的熱情猛地一驚,這小熊警官一向看我不順眼,怎么可能說出這種話來,他該不會是在說反話吧。
歐陽明月也對我豎起了大拇指:“小丁隱,你太棒了!要不就來當(dāng)涂市發(fā)展吧,你驗尸手段一流,邏輯推理能力更是一絕,我現(xiàn)在就去跟領(lǐng)導(dǎo)申請,讓你提前進局里實習(xí)!
“不不不,這怎么能行!蔽亿s緊擺手拒絕,師傅把我送到靜川大學(xué),就是讓我好好學(xué)習(xí),我要走的路還長著呢。
于是謙虛道:“我跟你們還差得遠……”
“你這還差得遠!边@會就連小熊警官都想著當(dāng)說客了,小周笑著打斷了他們:“他是宋顧問的徒弟,你們就算上竿子搶人,也得問那尊大佛答不答應(yīng)!
歐陽明月露出遺憾的眼神,說道:“真是太可惜了。”
小熊警官還想說什么,我趕緊轉(zhuǎn)移話題:“目前也只是我的初步猜測而已,我懷疑之前還失蹤了一個跟張小翠長得比較像的女孩子,咱們還是盡快核實吧!
小熊警官朝小周使了個眼色,小周立刻舉手:“我這就組織警力去查!”
緊接著我又問歐陽明月剛才的解剖結(jié)果怎么樣,她拿著化驗單答道:“死者身體里塞的確實是豺狼的心臟,跟野狗的肺葉,野狗也好找,隨便在后山殺一只就行了,可是豺狼的話,很少有這種渠道!
她覺得可以從豺狼心臟入手,找找相關(guān)線索。
小熊警官說道:“野味市場有偷摸摸賣這種東西的,那兇手不是廚師嗎?很有可能就是從野味市場搞到了豺狼的心臟。”
這無疑也是一個切入點。
小熊警官給小周發(fā)過去一條信息,讓他安排人順著野味市場這條線查一下!
“歐陽姐姐,死者胃容物化驗結(jié)果怎么樣?”尸體的心肺被換了,但是腸胃還在里面,所以剛才我又讓歐陽明月對這一部分進行了一下化驗。
歐陽明月告訴我:“根據(jù)胃部化驗結(jié)果,張小翠肚子里有沒有消化完的塑料袋等東西,為了果腹,她吃了很多消化不了的東西,還沒等排出體外就被兇手殺害了。但是王愛花跟劉島肚子里很干凈,他們的胃容物都正常發(fā)酵腐爛了!
也就是說,這一切正跟我想的一樣,張小翠被激情殺人然后拋尸,王愛花跟劉島被當(dāng)作行走的兩腳羊,在兇手的“羊圈”里正常飼養(yǎng)了一段時間,直到養(yǎng)得差不多的時候,兇手對這些食材滿意,才開始割肉做菜!
小熊警官又想對我吹彩虹屁,我趕緊打斷,問他那邊審訊情況怎么樣。
聽到這話,小熊警官就來氣:“那彪哥張口就是瞎話,一會騙人說那些羊肉是自己托朋友搞來的靖遠羊肉,一會又說是自己跟早市上的小販買的普通羊肉,反正來來回-回就一句話他用的就是羊肉,絕對不可能是人-肉!
歐陽明月問:“會不會是那個賣羊肉的小販有問題?彪哥有沒有給你那個小販的聯(lián)系方式?”
小熊警官搖搖頭:“沒有,但是他說明天一早可以帶我們?nèi)フ夷莻小販,當(dāng)時彪哥還罵那個小販狗日的王八蛋,居然賣給他人-肉,特娘的等出去了,他一定……”
想起了這會在警-察局呢,后面幾個字,彪哥沒說完,還連連道歉。說是自己被坑了,情緒激動了,才說了幾句狠話,換了平時,他連老鼠都不敢逮呢,都是家里的婆娘負責(zé)。
小熊警官問他你老婆不是重病嗎?還能給你逮耗子。
彪哥撓撓頭,說自己那句話撒謊了,但是人-肉他是真的不敢碰的。
“提起賣肉小販的時候,彪哥那幅氣急敗壞的模樣,看起來并不像裝出來的,但他又確實喜歡撒謊,明天還是得探探那個賣肉小販的情況。畢竟你也說了,除了那些肉串以外,保鮮柜里的羊肉確實沒問題,我懷疑也可能是小販半是人-肉半是羊肉的賣,所以他才需要殺那么多人,肉全處理給這些飯店了!
說到這里,歐陽明月不禁義憤填膺:“兇手真是太變態(tài)了,居然讓當(dāng)涂市的市民也成為處理尸體的清道夫,他是食人魔就算了,還拉著我們一起吃自己的同類……”
“嘔。”歐陽明月捂住自己的脖子,感覺那股反胃的惡心又來了,忍不住怨念滿滿得看向小熊警官,都怪他之前非要吃什么網(wǎng)紅燒烤,這下好了,她幾個月都不想再吃什么羊肉,豬肉了。
小熊警官的臉色也沒多好看,他看向我:“那現(xiàn)在最大的嫌疑人應(yīng)該就是賣肉小販跟彪哥了吧?”
我嗯了一聲:“我更傾向于彪哥,畢竟天下哪有那么巧的事,人-肉羊肉買回來,人-肉全做成串了,羊肉卻還剩下那么多。對了,熬湯的那一罐人油,彪哥是怎么解釋的?”
彪哥當(dāng)時可是表示,那羊肉湯是自家祖?zhèn)鞯氖炙,從來不外傳?br />
小熊警官說他問了,但彪哥卻打死不承認(rèn)那是人油,非說是羊板油。
歐陽明月一聽這話,忍不住拍大腿道:“哎呀,剛才只顧著忙那幾具尸體的事兒,我把最重要的化驗給忘了。等會,我這就去化驗一下那個羊板油跟拿回來的羊肉串,等結(jié)果出來,我看老板還怎么狡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