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子柒跟慕容清煙聞言皆是一愣,尤其是慕容清煙更是一臉的不可置信:“你說布偶貓已經(jīng)死了?”
我搖搖頭:“一切還只是我的猜測而已,但我斷定兇手八成會在那里動手,必須趕快過去!
“好,坐我的摩托車!”慕容清煙迅速說道。
我跟鐘子柒紛紛看向她,只見今天的她穿著一身黑色小衫皮衣,下身黑色皮褲,幾條金屬鏈子掛在上面,整個人看起來又攻又颯!
鐘子柒用力咽了咽口水,似乎已經(jīng)完全被慕容清煙的百變風格折服了。
她帶我們來到停車的地方,那輛高大威猛的重工機車,通體黑色,極有質(zhì)感,金屬的部分在陽光的照耀下閃閃發(fā)光。
慕容清煙各扔了我跟鐘子柒一個頭盔,然后她甩身上車,瀟灑不羈的背影,居然比男人還要帥。
“愣著干嘛,上車!”慕容清煙戴好頭盔,露出的性感薄唇好似帶著神奇的魔力,我跟鐘子柒連忙上車。
不知道是不是靠慕容清煙太近了,一股好聞的淡淡清香撲進鼻子里面,讓我忍不住心跳加快。
慕容清煙微微側(cè)身,將目光往我的手上點了點:“摟好我的腰,小弟弟。”
我就跟傻了一樣,完全照著慕容清煙的話去做。
兩只手緊張得抱住慕容清煙的腰,耳部發(fā)燙,估計臉也已經(jīng)通紅通紅的了。
慕容清煙本來就屬于清冷美艷那一類,這種颯爽英姿的打扮,簡直把她的優(yōu)勢發(fā)揮到了極致。
我感覺后背傳來濕濕的觸感,回頭一看,鐘子柒這貨居然流口水了。
“小煙煙,你這車不便宜吧?起碼得兩三萬。”鐘子柒試圖搭訕。
慕容清煙冷哼了一聲:“就這么瞧不起我?”
我注意到很多地方都改裝過,而且都是用的進口部件,于是試探性得說了一句:“最起碼十萬以上,不對,應該最少有二三十萬。”
鐘子柒震驚得說道:“什么?那不是都能買一輛小轎車了!
我反問他:“你怎么知道清煙師姐沒有!
“小鬼你觀察力確實不錯!蹦饺萸鍩煷驍嗔宋覀儍蓚人的對話,然后道:“第六感也很強,這就是宋顧問收你為徒的原因嗎?”
“宋顧問,誰?”鐘子柒撓撓下巴,問道:“該不會就是那個給你寄紅傘的古怪師父吧。”
我笑了笑,告訴鐘子柒:“就是他。”
“古怪?”慕容清煙吃驚得重復了一聲,還沒等她繼續(xù)發(fā)問,我指著前面立馬叫道:“到了,我們快點下車!
慕容清煙找了個地方把摩托車停在一邊,我已經(jīng)沖進園中。
現(xiàn)在是下午,樹木園依舊是之前那副陰氣沉沉的樣子。
好在這次不是我孤身一人。
慕容清煙雖然是女生卻不怕,反而是鐘子柒磨磨蹭蹭得杵在外面拖后腿:“要不我?guī)湍銈兺L吧?”
然后陰森森得補充道:“聽說,樹木園很不干凈……”
慕容清煙之前也在靜川大學念過書,那些恐怖傳說她早就爛熟于心了,于是直接講了一個更恐怖的,然后冷笑道:“那些鬼故事都是嚇唬你這些慫貨的!
鐘子柒被嚇得臉色難看,但又不想在女神面前出丑,只能硬著頭皮往里走。
樹木園光線很暗,風卻很多,一陣陣得送過來,仿佛帶著無數(shù)根針,沁著刺骨的寒意,一下下朝人身上扎。
“丁隱,你還記得路吧?”在連跑帶走了十多分鐘后,慕容清煙問了一句。
我告訴她快了,就快了。
“我已經(jīng)聞到那股花香了,哦不,還有一種難以形容的嗆鼻的味道!
慕容清煙震驚得看向我,又看了看鐘子柒。
鐘子柒搖頭攤手,說自己什么都沒聞到。
慕容清煙也是一樣。
我只能告訴他們:“我經(jīng)過師父的特殊訓練,嗅覺要比正常人好很多。”
“那你要不要注意把口鼻捂住,曼陀羅有致幻作用,萬一……”
慕容清煙話說了一半,就被我打斷:“不需要,致幻是需要在密閉空間,這片花叢在通風環(huán)境下,不會造成幻覺!但還是要小心,曼陀羅花全株有毒,其汁液誤食以后會出現(xiàn)四肢抽搐、嘔吐等中毒現(xiàn)象,所以你們?nèi)绻砩嫌惺裁磦谝膊灰龅搅,血液接觸也是一種污染方式!
慕容清煙看著我,愣神道:“小鬼,你真的只有十四歲嗎?”
我回了她一句:“如假包換!
說完就加快了腳步,那股難聞的氣味越來越濃了,也越來越近,直到我終于再次來到那片曼陀羅花叢。
那片黑的發(fā)亮的曼陀羅花染上了斑駁的血跡,仿佛澆灌它們的養(yǎng)分就是人類新鮮的血液。
隨著一聲尖叫,樹木園的寂靜被劃破。
鐘子柒指著花叢深處,跌坐在地:“那是什么!”
詭異陰森的曼陀羅花叢中,露出一個女孩子的人頭,她的皮膚好白好白,可是臉上卻沾滿了泥土。
我無法形容這幅詭異的畫面,只覺得黑跟白的交織,還有刺目的血液,三種顏色占據(jù)我的眼球,讓我一下子失去了思考。
慕容清煙連忙撲了過去,同時不忘朝我們大聲喊:“過來幫忙啊!
我趕緊上去,發(fā)現(xiàn)鐘子柒還坐在地上,連忙將他給扶了起來,只是下一秒鐘子柒又作成一團。
我也顧不上管他了,趕緊上去找慕容清煙。
可是等來到近前,這才發(fā)現(xiàn),那個女孩就跟種在泥土里的蘿卜一般,脖頸以下全部埋在土壤里。
慕容清煙去探她的鼻息,結(jié)果泥土從她鼻孔里落下來,還有耳朵,嘴巴。
女孩嘴巴里塞滿了泥土,眼睛完全充血暴凸,仿佛一雙死魚泡。
“好像已經(jīng)沒氣了……”我朝慕容清煙搖了搖頭。
慕容清煙不信邪,她讓我跟她一起把女孩的尸體挖出來:“也許剛斷氣呢,我學過急救措施!”
可是女孩的身體已經(jīng)涼了。
但面對慕容清煙的眼神,我說不出拒絕的話,只能跟她一起努力,將女孩頭顱附近的泥土松開。
先是脖子,再是肩膀,然后是胳膊。
等終于挖出女孩的胳膊,那股刺鼻的味道更加濃郁了,我忍住惡臭抱住女孩的身體,跟慕容清煙一起用力。
沒想到,很輕松,我們很快便將她拽了出來,可是只有一半……
腰部以上在上面,腰部以下還在泥土里。
“你們倆這是把她拽爛了?”鐘子柒在一旁瞪大了眼睛。
慕容清煙冷冷道:“閉嘴!”
我感覺自己的手變得黏糊糊的,女孩的背部居然有一縷縷晶瑩的液體,就好像不明野獸的口水一樣,一絲絲得跟泥土連接,說不出的惡心怪異。
我艱難得咽了咽口水,大著膽子看向那個坑,就是這一眼,讓我再也忍不住了。
女孩的下半身已經(jīng)成了一團爛肉,被埋在土里面,我甚至能感覺到,現(xiàn)在有好多蟲子在啃食她的肉。
那種嘶嘶的聲音幾乎都要聽見了……
“她是剛死不久嗎?可為什么她的下半身……”慕容清煙沒有繼續(xù)說下去,清冷的一張臉已經(jīng)不復往常的鎮(zhèn)定。
就在這時,女孩的頭動了,她仿佛被噎到一樣,咳咳得往外吐土,而我清楚得看到,那團泥土里夾雜著一撮長長的黑發(fā)。
我緩緩抽出那些頭發(fā),感覺自己的喉嚨里面都好像塞滿了這些東西一樣,很癢,吐不出來咽不下去,又喘不上氣。
然而當頭發(fā)被抽出來的時候,更多的泥土被帶了出來,以及一張很小很小的紙條。
慕容清煙一把將紙條奪了過去,可讓我們意外的是,紙條上并不是誰的愿望,而是這樣一句話:“魚生于水,死于水;草木生于土,死于土!
她驚訝得望向我,我感覺自己脖子好像被掐住了,一瞬間呼吸不上來。
“丁隱?”慕容清煙突然喊了一聲我的名字。
我告訴她那句話并不完整,后面還有一句:“人生于道,死于道,那在道教典籍中代表輪回的意思!
“輪回?難道說這個尸仙娘娘真的索命歸來?金木水火土,這已經(jīng)是第四具尸體了,現(xiàn)在還差一個金……”
鐘子柒目瞪口呆得看著我。
霎時間,枝丫搖曳,樹葉嘩嘩作響,乍聽上去似乎是怨靈的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