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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曼沒有想到,沈洋說,他的團隊,省里請他們過去,省八一滑冰訓練基地,開出的價格很高。

  “那挺好的,就過去吧!”唐曼說。

  沈洋一愣,但是隱藏著,唐曼能看不出來嗎?

  “那真是對不起了,明天就得過去了,這邊沒有教練,恐怕……”沈洋說。

  “沒關系的,我有錢,可以馬上關門,賠得起。”唐曼笑了一下。

  這就尷尬了。

  唐曼站起來,把賬結了,走了。

  沈洋說的,省八一滑冰訓練基地請他,這是有可能的,他現(xiàn)在有一個教練團隊,六個人,下面的六個人,就是沈洋教出來的,省里請他們過去,恐怕也給不了多少錢,沈洋是拿這事說事,恐怕就是要談合作了,不是當打工的人了。

  其實,這個冰場收入的一半,都是給沈洋的, 貪心不足。

  唐曼給丁河水打電話,到古街吃肉串。

  唐曼說了冰場的事情。

  “這樣,沒事,市冰協(xié)的人我認識,也有不少的市級的退下來的運動員,足夠用了,你不用管了!倍『铀f。

  “師哥,我最擔心的……”唐曼確實是,并沒有把冰場的事情放在心上,她最擔心的就是丁河水得罪了錢東升。

  “我知道你擔心什么,做劫的事情,誰也不知道,是暗劫,你放心吧!倍『铀f。

  這個年是在唐人家里過的,唐曼帶著揚小麗過去的。

  這個年如果沒有董禮,恐怕就很冷清了。

  董禮是往死的作,又唱又跳的,喝大了就開始大嚎,把揚小麗樂翻了。

  鬧到下半夜兩點多,休息。

  早晨起來,揚小麗在把飯做好了,在收拾衛(wèi)生。

  董禮早早的就走了,去了火葬場。

  唐曼吃過飯,問唐人:“哥,你干什么去?”

  “睡覺!碧迫苏f完,就進屋睡覺去了。

  “我們也睡。”唐曼說。

  一直睡到快中午的時候,董禮打來電話。

  “都爬起來了吧?到酒館來!倍Y說。

  董禮的精神頭總是那樣十足。

  唐曼看了一眼唐人,唐人坐在沙發(fā)上看書。

  唐曼點上煙,看了揚小麗一眼。

  “小麗,你在火葬場一天要上幾妝?”唐曼問。

  “一天兩妝到三妝的樣子!睋P小麗說。

  “你實妝害怕嗎?”唐曼問。

  “大三的時候,我們增加了實妝的量,也算是適應了。”揚小麗說。

  “初八上班。”唐曼說了一句。

  “師父,知道了,我明天上班,初七下午就可以返回!睋P小麗說。

  唐曼清楚,董禮不會少給揚小麗錢的,也沒有多問。

  去董禮那兒,酒館的人竟然很多,大多數(shù)都不自己做了。

  網(wǎng)上的那事一過,慢慢的人們也接受了。

  吃飯。

  “場子怎么樣?”唐曼問。

  “老樣子,他們又要忙到下午一兩點鐘吧!”董禮說。

  年年如此,年年如傷。

  吃過飯,唐曼和揚小麗去了畫室。

  唐曼喝茶,看書,揚小麗就上妝。

  下午,唐曼還著揚小麗去了冰場,丁河水在,已經(jīng)聘請了教練,丁河水暫時在這兒打理一段時間,再安排經(jīng)理。

  丁河水坐在屋子里喝茶,看著冰場。

  “師哥,你沒滑一會兒去?”唐曼問。

  “不,我不會,怕摔死!倍『铀ζ饋。

  唐曼把教練叫進來,讓教練教揚小麗學滑冰。

  唐曼和丁河水聊天。

  也透露出來了,丁河水將來的計劃和打算。

  丁河水涉劫不做了,但是有的時候也是身不由己。

  結婚的問題,丁河水沉默了,不說,只是笑了一下。

  唐曼也知道丁河水喜歡的是自己,可是自己對丁河水還是親情的感覺。

  唐曼和丁河水聊了兩個多小時后,叫上揚小麗回去了。

  第二天,揚小麗去了火葬場。

  唐曼本想再看看妝,學院的主任來電話了。

  “唐副院長,實在對不起,您得回來,到學院開會!敝魅握f。

  “初二開會?”唐曼一愣。

  “情況有點特殊,暫時是不讓外泄,您過來就知道了。”主任說。

  唐曼也不想為難主任,沒再多問,開車去了學院。

  學院會議室,其它的幾名副院長也來了,主任也在,中間坐著一個陌生的男人。

  唐曼想,這個男人應該就是學院背后的老板吧?

  然而并不是,是老板的助理,姓馮,馮天。

  “把大家叫來,也是情況有點特殊,錢東升院長出了點事兒,現(xiàn)在就是選一位代理的院長,老板也是考慮了再三,不知道誰更適合,就把大家請來,商量一下!瘪T天說。

  唐曼一下就想到了,丁河水做劫的事情。

  “問一下馮助理,錢院長……”唐曼說。

  “嗯,是唐副院長吧?過后我有事找您。”馮天說。

  研究院長人選,唐曼不說話,這個時候,可是要命的時候,利益當頭,人心難測。

  加上唐曼有五名副院長,分工都是不同的。

  唐曼是主管妝的副院長,屬于技術型的院長。

  沉默,無聲,有幾分鐘,一名副院長說:“我來代理這個院長,我來學院最早,也有點資格,我也是分管學院人事的副院長,對管理有經(jīng)驗……”

  其它的幾位都低頭,唐曼看著,觀察著。

  助理馮天微笑著聽著,這樣的人才可怕,總是微笑,不管聽什么,都是這樣的,親切的背后,就是兇險。

  這名副院長說完了,左右看了一眼,看助理馮天。

  “您為學院做出貢獻,也是元老級別的人物,不過年紀大了!敝眈T天說。

  這個副院長,低頭,沒說話。

  又沉默了一會兒,馮天看了一眼手表。

  “快中午了,別都悶著了,我說一下,讓唐副院長來當這個代理院長,技術才是強院的手段!瘪T天說。

  唐曼心里在琢磨著,這不會是后面老板的意思吧?

  “馮助理,我來學院最晚,在幾位院長中,我資歷也是最淺的,所以,還是由其它的副院長來代理吧!”唐曼說。

  唐曼不想攪到這里面來。

  “大家的意見?”馮天問。

  “我說兩句,唐副院長是技術型的副院長,在管理上,恐怕不行,而且也太年輕……”有人說話了。

  唐曼看馮天的表情,鎖著眉頭,微笑不見了,那是他在表達自己的意思,不滿。

  這個副院長說完了,馮天說:“唐曼是年輕,但是技術上,學院應該算是最好的,唐曼當過火葬場的場長,在管理方面,也有著經(jīng)驗……”

  這事已經(jīng)是定了調子,馮天就是想讓他們說出來,自己不說。

  馮天講完了,看著他們,又微笑起來。

  有人同意了,其它的人也就同意了。

  “好了,就這樣了,你們喜歡去斷臺,我在斷臺安排飯了,這大初二的,把你們叫來,真是抱歉了!瘪T天說。

  去斷臺吃飯,這些人就叫唐曼院長了,臉都變了,這就是官場,這就是仕途,他們雖然心里極其的不痛快,但是也不表現(xiàn)出來,忍著。

  唐曼感覺到了,暗中的刀光劍影。